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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冷漠

第二天叶凡早早的醒来,感觉肚子有些饿。回想昨天包里好像还有点吃的,便去翻出了一个馒头出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嚼起来感觉有点干,可却发现居然忘记带水了。心想真是糟糕,往年都是父亲准备的,这次父亲让他准备一次竟然连水都忘记了。

想到父亲,叶凡这才发觉怎么今早他没叫自己起床呢?叶凡看到柳成风安静的靠在墓碑上睡着。心想这父亲对母亲的爱没想到都过了十几年了依然这么深,自己的母亲以前一定是一个大美人才配得上他了。叶凡走过去叫柳成风起来,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响,他要吓柳成风一跳,叫他还敢睡懒觉。

叶凡绕到后面轻轻的推了一把柳成风,满面欢喜的笑容,心想一定能吓柳成风一跳。这么一想还真好玩,只是他没想到以柳成风如此的武功修为,就算在睡梦之中他又怎么能偷袭得上。

柳成风受他轻轻一推之后竟软软的倒在地上,叶凡的笑容僵滞了一下。他的第一反应是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睡的这么死。他走过去摇动柳成风,这时他才注意到,柳成风脸部发白嘴唇也紫得厉害。

他不知所措,不知道父亲怎么啦,他使劲的摇动柳成风的身体,他大声的喊着父亲。感觉柳成风的身体硬邦邦的,而柳成风在他大力的摇动下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感到惊慌无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将柳成风扶起来,摸到柳成风的皮肤发现一点温度已没有。瞬间顿感视线模糊,眼中已经满是泪水。

“父亲,你怎么啦父亲…”叶凡泣不成声,“父亲你快睁开眼啊父亲!…呜呜!”

叶凡摸了一下柳成风的鼻息,发现一点气息也没有。他大惊失色,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脑袋顿时晕了起来,两眼有些发黑。好像要晕过去,这是因为他一时伤心过度,加上由于抽泣使得供气不足所致。但是他告诉自己不能,父亲是病了,自己要救他。他立刻把柳成风放开,在还有最后几息意识的时候用头往柳素儿墓碑棱上撞去。

瞬加剧痛之后他感觉恢复了很多,他立刻强行叫自己不要抽泣,可是他哪里控制得住。他站起来走了几步,调整自己的气息再加上叶凡远超于常人的意志力。他的终于清醒了许多,至少不会立刻晕倒了。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父亲没死,自己要尽快找郎中来救父亲。下山的路并不是很陡,但是叶凡却是腿软无比。连滚带爬的下山,就是没有一刻停止。到了山下他已经满身是伤。头上的血不断的留下来遮挡他的视线,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终于完全的清醒过来。他快速的跑到柳叶镇上,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镇上很有名的也是唯一的郎中杜郎中。

此时的杜郎中正在给几个前来的人看病。看见叶凡全身脏乱破碎,头部还通了一个口子的进来瞬间大惊。叶凡一进来也不管不顾拉着他就要走。只是杜郎中还不明所以哪里能让他拉走。

“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啦?”杜郎中问道。

“我父亲病了你快跟我前去!”叶凡带着哀求的对他说道,只是他看叶凡全身伤痛,昨日据说有人在柳家武馆打斗。把整个武馆都给毁了,最后又说柳成风虽然应付过来了,但现在也搬走逃命去了。满城传得沸沸扬扬。心想此时看叶凡如此果真不假,自己一个凡夫俗子过去岂不白白送命?

再加上柳成风平时又不跟他有什么来往,如此前去断然划不来。

“你父亲的病我治不了你走吧!”他对叶凡说着,想要震脱叶凡,只是叶凡竟抓的很紧。

“求求你了杜大夫,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父亲”叶凡不停的哀求他,双腿也跪在了地上。此时药房满口已经挤满人。一个个都是来看热闹的,他们口中窃窃私语的评论着叶凡。

“肯定是江湖仇杀啊!你不知道啊!昨天我是亲眼所见…..就是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男子所为,他直接一掌就把整个房子打毁了”一个头戴布帽身穿青衫的男子说道。

“太可怕,你不知道那人的眼神有多可怕,好像可以杀人啊!”一个人附和道。

“是啊!柳成风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可怕的人,这种人实在太可怕了啊!我们跟本招惹不起啊“另一个人说道

杜大夫看着人在门口越聚越多,人多口杂。他生怕最后甚至会有人传出自己与叶凡有关系之类的。他不管叶凡的哀求,直接把叶凡推出了门外。叶凡的力气虽然用到了极致,但哪里比得上一个成人。他被狠狠的摔倒了外面,然后杜郎中竟把门关上。此时他才发现有很多人居然在他远远的围成一圈,评论着什么可怜、灾难、可怕的。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帮助他。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立刻上前使出最大的力气敲杜郎中的门。柳叶镇的所有门板都是用厚实的木头严严实实的修成,别说只是一个小孩用手敲。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大人没有一个有力的工具别想弄开。

叶凡敲得自己的手全都是血,他却也没有感觉到很痛,他带着哭腔大声的呼叫,其实他从开始就一直用力的哀求。此时的他脖子已经很哑了。他好绝望,他去旁边求助那些围观的人。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往谁那里走去谁就会立刻躲得远远的,好像他是什么可怕的凶禽猛兽一般。

他的脖子很哑,众人的声音很大,他们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叶凡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拉近那个距离,永远也不会靠近他们。他的父亲还在山上,他想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但是现在必须去陪他。

就在这时有人用温暖有力的双手抱住他,他立刻回头。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父亲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这只是自己搞错了…

那一刻很短,却也很长…

出现在叶凡眼里的是一幅老实巴交的面孔,面部有些黝黑,头发有些散乱的包在头顶。他并不是柳成风,而是卖糖葫芦的王老二。王老二听到叶凡的叫声便立刻跑来,发现满身血污脏乱。声音沙哑的哭泣着好像求着众人什么。他知道叶凡一定招难了,便立刻上前将叶凡抱住安慰他。

其实镇上的流言他也略有耳闻,但是他并没有因为怕惹上麻烦而冷眼旁观。他认识叶凡,他的儿子王清新和叶凡是很好的朋友,他与柳成风虽无深交,但柳成风已经跟他买了十二年的糖葫芦,虽然只是买。

“孩子!怎么啦?”王老二问道

叶凡看他不是父亲失望至极,但又顿感温暖。其实叶凡从小就不喜欢与人接触,因为他经脉堵塞而使得要强的他内心比较孤僻,他的朋友只有小胖子一人,这也是他为何如此依赖父亲的原因。他看见王老二,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因为王老二至少是一个大人。

“我父亲病了,需要救治!”叶凡用沙哑的声音哀求道。

“在哪儿?你快带我去”王老二立刻说道。

叶凡带着王老二挤出人圈,往柳素儿墓陵之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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