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黛爱伴着晨风,跟一丝睡意醒来,她还在朦胧中记得昨天傍晚以后的情景,她和圣云,慧玲聊天,没有隔阂,轻松的气氛,谈论刘家反对派的时侯,每个人举起一杯香槟,祝反对派们下到腐烂的坟墓。
刘圣云害怕受噩梦的惊扰,就总是喜欢睡在女人身边,他说过女人的体香是最好的催眠香薰,江黛爱并不是很了解她们,也说不上憎恨她们,但是从今以后睡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她就行了。
刘圣云把黛爱留在身边,并学会温暖她,他的破例是让她最欣慰的地方。江黛爱起床就朝着内厅走去,她知道他早上起来都是在隔壁内厅里办公,慧玲也会为他把早餐准备好。
他穿着洁白却不整齐的衬衫站在客厅内,他拿着手机,五官紧皱着,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看你急得。”说着她走过去,帮他擦着额角的汗,“能不能也让我知道你急的什么事?”
他拿过她的一只手,全身显得僵硬,他眼神错乱,不知往他是哪里看,看的又是什么。
“没事了,你去睡吧。”他沉淀着气息说。
“真的没事?我还以为你遇到什么急事,那是我想错了。”
他放下她的手,往外面望着,晨露还在窗玻璃上挂着。
“乔桂希…我找不到她了….她可能不在了….”
他低下头,一副伤心无奈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她双眼瞪大,好像周围的其他事物都静止了一样,声音清楚地落在他的肩上。
“这是与你无关的事,你还是去休息吧。”
“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桂希她怎么了?”她把双手放在他肩上,像是在问一个她关心的人。
“我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不知道我父亲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说到了最后,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被深深打击着,而他的心又是那么脆弱。
“我知道你很着急,和我说说无妨。”她安慰着他,希望她的坚强能够传染给他,她就依偎在他的怀里。
“我不能就这么不管,我要去找我的父亲问个究竟。”
说完他就要走,一种义无返顾的态度,他知道父亲也许不会向他透露什么,但是出于对乔桂希的关怀,如果还能有一线希望救她于水火之中,他就不会坐视不管。
“你想去哪儿?”江黛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到耳边,刘圣云还没有脱离自己掌控的范围,这个家。
“我要去找我的父亲。”他毅然回答。
“还是去找乔桂希,然后跟她远走高飞?”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态度决然。
听到这一问,他感到不能理解,一副无辜的样子,转身面对着靠近自己的妻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我说中了是吗?”她眼睛里积着泪水,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流出来,逼得自己的眼眶难受。
“现在找到乔桂希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他眼睛的颜色变暗,严肃的语气非常生冷,冷雾清幽,江黛爱却感觉像是沼气弥漫。
“找到她以后呢?你还是那么关心她,还是对她那么在乎,我以为你已经放下她了,你已经不在乎她了,这段时间你对我一直很好,也很专情,我以为你改了,你不再会粘花拈草,去找你的旧**了,但是直到今天,我看到你的表情我才知道,你还爱着她,在乎她,是吗?你想去找她,你就走,走,再也别回来,别让我看见你。”
“我才知道你是个嫉妒心那么强烈的女人,连别人的性命都不顾!”
说着他要离开客厅,她的身边还回荡着他的声音,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只感知到这声音的不和谐,让她及其诧异,片刻间客厅内只剩下这她,缅怀着忠诚于爱情的圣云。
“好,刘圣云,你都已经不在乎我了,新婚才几天,你竟然又去找你的**….”她失落地流着眼泪,无助地看着天花板,她的心落得空,不知是什么滋味,酸酸的,涩涩的,一刹间,她的幸福就离开了她,就像早上的晨露散去了,她不由地哭泣,哭泣幸福去得是那样快,就像荣珍给她带来的短暂的幸福一样,这之后,又将她的心割伤,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抓不住幸福,为什么在她要得到的那一瞬间幸福又被别人夺走了,到最后还是落得丈夫说是自己的妒心作怪,难道人情冷暖飘忽不定,连姻缘也不能长久?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躺在松软长椅边上睡着了,朦胧中醒来,已经是正午的光景了,刘圣云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她看见了他,以为是在做梦,就睁着眼睛望着他,又说着:
“是你吗,你回来了?还是没有离开?”
“是我。”
他又回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抚着她的头发,温柔备至。
“你睡醒了?我回来了。”
“回来?”她彷徨地念着这两字,口齿仿佛不伶俐。
“幸好你睡着了,不然我以为你又要大发雷霆。”
“原来你真的去找她了!”
至此,她彻然从朦胧中清醒过来,翻身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丈夫。
“你不要生气,我没有不在乎你,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她瞪着大眼睛问道,日光打在她的娇颜上,眼角也泛出光芒,灿若星河。
“我想去了解她的安危,我不能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
“那我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让我惊讶。”他失望的眼神流露出来,轻轻地转身背对着她,显示出一种不能自抑的忧伤。
“刘圣云,你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好像只有你有同情心,我就是豺狼虎豹,你的父亲能对她怎样,我知道你对她还有感情,你愿意跟她见面。你告诉我,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干什么?好像我做的事情见不得人一样,我只是去看看她受没受到我爸爸的惩罚,我起码的也应该关心她的性命,我知道你恨她,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嫉妒。”他发出一声感叹,泄气地坐在沙发一边。
梳理好自己情绪,他又发出感叹一般的话语:
“跟着我的女人,性命就如飞蛾一样,这真是我的不好。”
“乔桂希她怎么样了?”
“父亲没有做什么,大概又是想警告她,她以前就经常惹是生非,在我的生日宴上发泄对我的不满,被父亲关起来几天,砸坏过我的珠宝店,我好不容易息事宁人,帮她摆平了后续的事情,这次又找你来闹,我父亲抓去。”
“这不是她应得的下场吗?”她用最轻屑的语气说道。
“她一直想成为我们家的人,只是手段太多了,也不够机智,所以才落到了这个地步。”
“那她以后怎么办?”
“我不会让她再来伤害你的,你放心吧,我的父亲也不会让她伤害你,他也很喜欢你,我们会好好保护你,她要是再敢闹事,我也饶不了她!”他用力说出最后几个字,生硬,冰冷,像是钢针插到那些字中间一样。
“不对啊,这跟你关心她的态度不相符啊。”她怀疑地问道,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他身体原封不动,只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耳边。
“你不了解,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非常不喜欢疯狂的女人,就算她是为了爱。我听他身边的人说过,如果乔桂希再犯错,那么爸爸就会把她送出国,再也不准许回来。”
“是送回到法国,她妈妈那里去吗?”
“要是这样,我也不必担心了。”他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奈何的样子,“也许是任何一个国家,反正不可能是法国,我爸爸做事情非常谨慎,他会让她乖乖的呆在一个她没有任何靠山的地方,让她无法和外界的可依靠的力量接触。”
“那她现在是不是好好的,爸爸怎么说的?”
“现在还看不出任何动向。”
“怪不得你那么忧愁,原来是这样,我之前只是受不了看着你在我面前还关心你的**?我宁可她走地远远的,让她再也无法接近你,你知道吗,每次我看到她眼睛里的你,或者你眼睛里的他,心里有多么难受。”
“或许你不知道乔桂希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只是太急功近利了,你看不下去我保护另一个女人,其实这是你的嫉妒心在作怪。我要找到她,我要疯了!”
“刘圣云,”她的手从他的手里滑脱,眼睛里含着泪水,往后退了几步,“你尝受过这种滋味吗,在别的人面前你是我的男人,但是谁能知道你的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不断来纠缠我,并想抢走我幸福的人,她真是卑鄙,我恨不得她死!”
他被她说的最后几个字震了一下,他的眉头紧皱起来,沉思着说道:
“你跟爸爸说了什么?”
“我跟爸爸说了什么,你是怀疑我跟爸爸说了乔桂希不好,让他去害她是吗,我告诉你,我的心比这还要险恶!”她气其败坏地喊着,眼神非常凶恶,眼睛里的火好像马上要喷射出来。
“我爸爸对你好,他一定会听你的,就算你不对他说乔桂希的不好,他也会保护你,让你的地位不再动摇,也会把她的势力粉碎,可我没想到你那么不择手段。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成为这家的主人吗?”
他失望地对她说出这些话,他似乎认定了江黛爱是决意要乔桂希离开的人。
江黛爱失声痛哭,接着一阵发怒的狂笑,她想痛骂刘圣云,但是她再也不想因为那个女人负气,因此她简简单单地撂下几个字,我们离婚吧,然后离去。
刘目知道乔桂希口无遮拦,恐怕她在江黛爱面前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对她跟儿子的关系不利,因此亲自去刘圣云家里去看看夫妻两人,正好遇到了从家里面出来的江黛爱,看到她满脸泪痕,就知道了两人正在生气争斗,一时激怒了对方,无法原谅对方,就派人把江黛爱接到了自己家中。
然后刘目依原计划来到了刘圣云的家中,他只希望两人关系不要因乔桂希受到阻扰,看到家中只剩刘圣云一人在惆怅,苦恼。他想先是安慰他儿子一下,没想到倒是圣云先开口,问了乔桂希的情况,便改变了方向,责备了他一番,也不得已告诉了他乔桂希的下落,好让他安心,不至于再因为乔桂希引起夫妻两人的猜疑跟误会。
“乔桂希还好好的。”刘目背过身去,声音有些气愤。
“她去哪儿了,你把她怎么样了?”他迫不及待的问及她的安危。
“你现在应该多去关心关心你的妻子,她也很苦恼,受了不少苦,都是因为你处理感情不当,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刘目指着他的儿子,对他的不满溢于言表。
“是儿子不对,但是我也知道江黛爱在你那里,受着你的照顾,我也放心,但是桂希她…无依无靠的,她要去哪儿…”
“好了,你一口一个桂希,说够了没有!这个女人太张狂了,我几次看在她对你的情份上,没有赶走她,现在她破坏了你跟黛爱的关系,我不得不处理她!你要是后悔了,就跟你妻子道个歉把她接回来,你看看江黛爱多懂事,她受了委屈,也不到处张扬,你的不好她处处忍着,她也很关心乔桂希的安危,她求我不要伤害那个女人,伤害她只会让你担心,她对你那么痴情,你竟然作出那么无理的事。”说着,就用手边的长杆打他,像雨点一样打在她身上,他也不抵挡,只当应受的罚。
“父亲,我错怪了黛爱,是我对不起她。”他充满悔意,自责愤懑,羞愧地向父亲忏悔。
“你说什么,你还错怪了她?”刘目气得眼睛斜视着他,发着不一般的光芒,好像他正抗击着当年年轻时受的敌视。
“儿子知道您对江黛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般好,所以当她是在你耳边吹风,将乔桂希安危置于不顾,”他慌张地说,每一个字无不在吐露心语,“乔桂希也是儿子爱过的女人,舍不得她就这样卷入危险跟离别之中。”
“你还替你的错误说话!”说着又拿起细杆打他,这次重重的落在他身上,他觉得火辣的疼痛,就用手臂挡起来。
“父亲,父亲!”他喊叫出来,“不要再打了,儿子知错了,知错了!”
“我不想你和你妈妈一样,是一个负别人恩情的人,她置我们夫妻多年感情不顾,移情于一个不相识的人,你姐姐也站在她一边,我算看出来了,她们是一起的。我看着你从小感情细腻,单纯善良,就觉得你能继承我的事业,可不想你那么不争气,辜负了江黛爱对你的好,还喜欢把不三不四的女人招惹到家里来,让她伤害江黛爱,你说你打算这样沦落到什么时候?”
“我自小就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欢乐,妈妈跟姐姐也对我不像是亲人,偷偷地远走高飞了,从那以后,我没有打算过要真心接受一个人成为我的家人,父亲对我的厚爱我要辜负了!”
“还为你的愚蠢狡辩!”
“父亲,先听我说,儿子知道江黛爱的勇敢率真,气质不凡,看着也让人疼爱,但是江黛爱也有你不知道的一面,我现在不便于说,只是希望父亲不要太相信人。”
“不便于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协议,你分给江黛爱你的小半数财产,以及你这片房产,你以为你的计谋得逞了,就能算计出别人对你真心与否,你竟然愚蠢到到这种田地?”他冷静地说出刘圣云的算盘,目光深邃,远望望着窗帘外的风景。
“原来…您都知道了,您怎么知道的?”他仍觉得不可思议,父亲知道的远远比他想象得多,他的智慧跟心态让他诧异。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不用怀疑你老婆,她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你惊奇我为什么还是对儿媳那么信任,我告诉你协议算不了什么,她跟着你照顾你,心疼你,对你用情至深,这就是她的王牌,她的命!你打算还给她什么,直接决定了这孩子的命运,她是一个很用心,很专一的女人,她跟了你,就会死心塌地对你好,不会轻易改变方向。就算她真是因为你的地位跟了你,她也不会忘掉你对他的好,不像我们家的那两个女人一样。”
“父亲慧眼识人,只是儿子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我该怎么说,怎么做。”
“江黛爱勇敢率真,但是心里脆弱,我知道她第一个的恋人为了到更好的学校,有更好的前程,跟她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她心里非常难过,这一直是她的心病,你一定问我是从哪里得知的,是他的父亲主动告诉我的,说她的女儿因为爱受到过伤害,我说我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像她父亲一样好好对待她。”
他右拿起一支烟,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刘圣云帮他点上烟,小心地把窗户关小,帮刚点的烟扇了扇风,然后把烟拿到手里,放进了过滤烟嘴里面,刘目满意地接过烟嘴。
“儿子,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可以信任的东西,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那个人吧,其他人和你没有缘分,别让那些过往耽误了你,我也是跟黛爱那么说的。”
“难得有你那么信任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你的儿媳。”刘圣云把手放在两边的裤袋里,挺着腰,放眼远处,好像自己顿时成为了和父亲一样同辈心灵互通的人。
“我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我的儿媳,我觉得她好,就会保护她,儿子,你也不要吝啬自己的爱。”
“好像父亲和我是情敌一样。”他微微一笑,向父亲眨了一下眼睛,活跃狡黠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丝神秘的罪恶。
“父亲的自私永远不会大于对你的爱,她是你的女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我会帮你守候着这份爱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感觉那是很踏实的父爱。
“这就是您对我的爱。”他幸福又满足地酝酿出这句话来,他和父亲已经很久没有互表心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反而觉得放松跟温暖,再想想自己的妻子,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跟温暖,虽然他和妻子之间还有一些误解还没有解决,但是他越来越把夫妻感情看得透明,原来夫妻之间也可以相互温暖,不是有亲缘的人也可以像亲人一样相对待,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情感跟缘分。
<a href=http://www.*****.com/?a&gt;&lt;a&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lt;/a&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