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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最后的距离

时间悄无声息的让他们的感情远离,距离高考的第三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过是早还是晚而已。

早上七点,超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时而路过休息区的人不解的看一眼那个麻木的男孩,然后离开…

想了很久,手指仿佛冻结,拿起蓝色靠椅上的书包,起身他走到饮料区,拿着一瓶矿泉水到收银台付款。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早晨清新的气息,肆意的侵蚀着左零光洁的面颊。站在原地使劲踏了几步,原来已经坐到腿麻…

抬手看了看手表指针转动的位置,已经七点了。

…………

欧执离一觉醒来,太阳已经透过玻璃窗打照在她的身上,一阵暖和。理了理额前睡凌乱的刘海,伸伸手臂,发现已经麻木,她皱了皱眉头,什么也没说的独自发呆,任由麻木的手臂继续僵硬。

旁边认真复习着的高歌不语,只是放下笔,侧过身。打量着欧执离睡的脸都压红了,无奈的发觉她在发呆,伸手停留在欧执离的手臂上揉着…

在发呆的欧执离感觉到手上一阵的像被电到一样,她看到是高歌,垂眼凝视着高歌的手指,衣服起着皱褶,他的手指一动就像波浪一样散开。

欧执离动了动手,感受到手臂已经恢复知觉。

“谢谢了。”欧执离感激的说道。

高歌笑了一笑,继续拿着笔开始做题。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那就不用谢我了。”

他吐露着轻快的话语,就像是不曾感染热气的凉风。

他就像最初的那样从不逼迫她,不让她为难,也不让自己难过。欧执离相信在彼此不再遇见的未来,都可以过得很好。

她一直都为自己当初头脑不清楚时说过的话感到抱歉。

在新学期开始的那一天,高歌在开学典礼后约我们三人去了新开的冷饮店,事实只是高歌只想要欧执离去不想欧执离带了两个大灯泡。但是高歌还是按着原计划行动…

如约在这家店,寂静的氛围,高歌就在不远处角落,那时候店里紫色的光洒落在他的脸上,他一直都不是感伤的人,这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而那时站在我身旁的左零,你到底知不知道,离开你只是需要我的勇气,而我终究选择懦弱。

高歌低头凝视着手上的表,他在这里等着她,抬头看到门口处的他们,站起来招手,示意是这个位置。

“小离,要喝什么?”高歌一如既往的把她放在首位。眼神中带着试探,还有习惯了的关切。

“额,左零你要喝什么?”

欧执离面带微笑,把高歌给她的权利转移给了坐在她对面的左零。高歌收敛的看了看欧执离,没有说话。

左零没有犹豫的点了芒果汁,然后递回给高歌…

“小离,左零是你的老朋友?”

高歌疑惑的问着欧执离,看刚才的样子,真的想老朋友的关系。

“不是,我们是邻居。”

左零接过高歌的话,欧执离听到左零已经回答了。

“嗯,邻居。”

欧执离抬眼看了看左零的脸,我们本来就是邻居啊,呵呵。

不熟……

高歌看见欧执离嘴角的笑意,或许真的是自己疑虑的太多…

欧执离低头搅拌着杯子里的果汁,她点的和左零一样,头发不断的散落贴着脸颊靠近嘴角…

用手不停的整理着头发,随着无声的寂静他们没人开口。周围的人不停的说话声,显得他们的氛围异常的压抑。

“小离,我…”高歌犹豫着不知道在这个邻居面前该不该说出口,不过想了一想,不熟悉的人,应该对欧执离不能有什么影响。

“嗯?”

眼睛望着高歌,好不容易把头发整理整洁。

左零一声不吭,毕竟他插不进话,只是看着灰暗角落靠墙坐着的欧执离,脸颊由洁白变得绯红…而他的心情由淡漠变得纠结。

“我…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高歌看着她的眼睛说出口,他从满怀信心到失落低谷,他是知道的,欧执离只当他是朋友,只是有一丝的可能,他也愿意飞蛾扑火。

欧执离只是沉默,她的眼神看着左零,想要问他,问他,如果我答应,你会不会……

没有了结果,周围嘈杂的说话声,笑声…

他就像早就知道一样,哈哈一笑。

“刚开学,我没有这个打算。”

欧执离莫名其妙的就回答了这句,而高歌却以为一切都只是左零的原因,可能欧执离不好意思吧,这么麻木的对自己说,其实本来就知道不可能,抱着侥幸的心理…

而到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

欧执离轻声说了句抱歉。

高歌听到了,只是把勾画好了的复习题推到欧执离面前。

“要感谢就给我讲题,我考上了就不会让你感到抱歉了。”

欧执离木纳了一下,眉头轻挑,笑了笑,接过他给的笔,开始给这个不曾提过任何过分要求的男孩子,解释着题材的过程。

高歌手肘撑着头,眼神里带着笑意,他还是喜欢这样的她,明白一切,又想弥补一切。眼光一变,只是可惜把细心用在了没有回应的人身上,左零,你真的比我想象中的还差劲。

“懂了没?”

笔尖指着第三题,看到高歌在发呆。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刚才那个认真做题的还是不是他。拍了拍他的手,高歌回过神…

看到欧执离的眼神,呵呵一笑,尴尬的眼珠转动着寻找题目。

“额,小离,我刚才…”

高歌乱找一通,随便指了一个题目。

“小离,你讲的是这个题!”

猜疑的眼神,手指着这个题目,虽然心里也没底。

“我讲的这个题?”欧执离好笑的瞪了一眼理直气壮的这个笨猪。

明明笔尖都指着题目,他还乱猜,不是笨猪是什么。

“好吧,刚才我走神了…”

坦白从宽,高歌冷静自若的承认了错误。

“既然没听,我再说一遍,再没听……”就不是那么好商量的了。

“嗯。”

其实高歌懂这道题的解析,只是不愿放过她认真的每一次。高歌摸摸后脑勺,看到教室外路过的桑兰,他故意靠近欧执离,专心讲题的欧执离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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