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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揭开的事实

已经发生的事情,能挽回吗?

如果可以,我想用倾尽一切我也愿意吧,可惜没能给我倾尽一切的机会。

....我爱上的少年,却不是我青葱岁月里唯一的少年。

等到这个星期的第一天,我带着该有的状态面对所有人,所有不懂我的人。我的朋友很少,甚至可以说只有高歌是唯一一个面对我冷漠不退却的人,我的冷漠成为了我考验朋友耐心的一种武器。所以可笑的我,逐渐不需要朋友,是真的不需要了。

他依旧伴随着清晨第一道阳光踏着步伐出了家门,而我…心脏的频率偏偏不受自己的束缚。我没有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痴情,如果这就是冷血,那么这个夏天真的很适合我。

我可以冷静的冻伤每一个爱我的人,让每一颗因为爱我的心熄灭。我想不是我太残忍,而是她们都没有找到一种可行的办法靠近我,就像无法拥抱的刺猬。

隐藏到极致的心情。

我独自踏入校门口,看着这个相处了快到三年却要结束的老朋友。就算分别,为什么却不会有眼泪,我强硬的抹去我内心最后的犹豫,错过不想错过的人,下一个…我却记住唯一一个。

周围的陌生的面孔笑着大声分享着自己最近的计划,而我穿过她们悦耳的声音,面无表情…因为太愉快了。

..经过二班,没有他的身影。我知道这个时候他都去给桑兰买早餐去了。偷偷了解他的所有,太假!

抹抹眼角的泪水,有一丝的凉爽,就当自己突然矫情了吧。

走进已经有许多人的教室,她们看到我进来为什么一脸的嘲笑,这对根本不熟的我和她们,很不正常。依旧自我的走到我的位置,高歌今天来的比平常很晚很多啊。

我趴在桌子上,耳朵贴着桌面听着她们谈话时的嗡嗡声,我能感觉到烦躁,心里总是感觉到不安。

上第一节课。老师发给我们一张报考指南,这是该面对的时候了。

高歌是第二节课上课以后来的,匆忙的呼吸喘息着跳动的胸口,汗水流淌滑下脖颈。

他在面对一系列的责问后,嬉皮笑脸地回到他的位置。但是突然转过头?

“你痛苦吗。”却不是疑问,是确定。她的痛苦,想守不能守,想留不能留。

欧执离看着他微笑着嘴角,眼神异常的带着坚定。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痛不痛苦,可是一旦有人问起,我就会停止一切的遐想,我是痛苦的么,我不敢承认…

“……”

高歌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知道了她的答案,如果她从不承认,他也知道,其实,她还是在乎,他也知道她在乎。

忘记他,有很难吗?我不敢回答。

我以为自己够坚强,却被别人问起你还记得他吗,我会沉默,因为我真的依旧记得,一个人真能好好过吗?

欧执离习惯的靠着墙,冰冷的透彻,让自己有一丝丝凉意,看来真的不够,不够坚强。

他注意到她又是这样的依偎着那面冰冷的墙壁。宁愿靠着根本不能靠近的他,也不愿意靠近我一点点…我能责怪她么,感情不就是你情我愿吗,有什么好责怪,我却偏偏喜欢你啊。

我不怕靠近你就是伤,我只是怕你连伤害我也觉得不屑。燃烧殆尽的热情…

——左零,偏偏隔着冰冷。

静寂的课堂,老师讲授着这学期最后一遍的复习,等到下个星期,这些都要不复存在了吧。

我认真的听着老师对全班最后的感言,我会后悔的,我一直都在后悔,只是可惜没有后悔药。我不知道高歌在想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所谓的敷衍或许就是这样吧。

“你怎么现在才到。”我突然疑问高歌这个调皮却从不迟到的人。

“现在才想起问我么,呵呵。”高歌没有抬头,就是这样沉默的看着复习资料,第一次,不想看到她的眼睛里的奇怪。

“额…不想说就算了。”似乎今天的大家都有些奇怪。

“你想好考哪里了吗?”高歌没有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还是回避了,没有理由解释不是吗。

“嗯,医科大学。”我选择了和他截然不同的学校,我想我能在那里过得很好。

“嗯,我也想好了,习柯那个地方有我向往的大学。”高歌始终没有再去牵扯他深爱的人。

我冷静的祝福了高歌,丢弃了所有的束缚,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的。盛夏的炎热终归是阻挡不了分别的冷冽。

中午午休,我只能依赖的和高歌一起,只是我们再也没有以往的谈笑风生,我们终归在这场残忍的炎阳照耀下成长。我们都不是非谁不可,只是习惯了坚持心中残存的那抹执念。

……

我依旧在这个晌午等待着那个轻而易举得到的少年。我望着他渐渐靠近的影子,我们是在一起的,可惜到现在我才明白他对我根本就是敷衍,就算我再好,也比不过那个侧目而视的欧执离。

我或许有一丝丝的嫉妒,可是我们依旧是朋友,多年不曾沟通的好朋友。

“桑兰,我想我们该说清楚了。”左零看着这个面容秀丽,她带着浅浅的微笑,透亮的眼眸,她是不可及的。

“你知道别人都在说什么吗。”我盯着他的眼睛,虽然带着愧疚,可是如果知道我做了什么事,他该是讨厌我了。我却已经做了,再怎么后悔。

左零不明白她的意思,或许根本就不了解她。这个带着微笑,自信的光彩总是吸引旁人的注视。可是现在却带着不该有的果决。沉默了良久看着她轻启的嘴瓣,像是无声的宣告。似有似无的话语,可是离得不远的左零从淡然变为愤怒。

我看着欧执离的视线是看向我们的,更多的目光看向的是左零。好朋友,我承认我并不想这样做,可是为什么要到最后来让我知道。她和他,原来我才是这里面最愚蠢的人!

“左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笑着对他说,这个季节不该有的情绪,可惜我还是抱着他顾忌她的心,向欧执离的心狠狠的划伤一道口,无形中。

“桑兰?”左零看着她的目光擦过他的侧脸,他转过头。那个方向是欧执离,她到底想怎么样。

“最初的时候你就不该接受我的心意,那么现在我们的结局就是皆大欢喜。既然接受了,那么也该有付出的代价了,她,而她…最不该可怜我这份私心,她!”

桑兰抽泣着,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流下,声音哽咽的话语间断,压抑的心情突然爆发。她指着不远处的欧执离,大声地质问左零。

“如果你现在对我说出你那句话,你知道吗?她,我的好朋友,欧执离,就是所谓的插足者了…!”我满意的看着左零的表情变得不知所措,可是我的心在淌血,这就是代价…

欧执离看着桑兰流泪不已的指着自己,似乎和左零说着什么。可是高歌却拉着她快速走了。

“桑兰,为什么这么对她,她没有做错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左零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看着欧执离的眼神了,原来是她。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才知道…

“说的好像最委屈的就是她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偷偷注视你,是碰巧?”声音变得嘶哑,我不怪他们,我只是恨自己,我本来就知道他对我并没有感觉,可是我想他能感觉我对他的关心…到现在。结束!

他们以为我爱左零是场游戏,我坚持,我没有反驳,我用所有的好对待他。我期待他对我的一点点回应,让我不会心冷。

他的双眼眺望着已经离开的那个人的身影,我该是愤怒的,我真的那么差么?

“你做到了,我不会和她在一起…”左零望着斜下的日光,它亲吻着那个少女仅存的残影。毫无顾忌,而我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我掠过桑兰的眼泪,她是个好女孩,她总是默默的付出,她可以因为我一句无心的关心开心的眯着眼睛微笑,她该是快乐,我不敢直视她眼里的泪水。

如果说最初的我还有一缕的顾虑,那么现在我没有了。我不想我的失误的判断去伤害本来不会有任何痛楚的她和桑兰。只是一个星期而已,我可以带着漠视度过的。

“桑兰,再见。”转身离开了,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枉然。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因为愤怒和愧疚夹杂着对桑兰咆哮,终究还是我对不起她。

“左零,我们的关系还是…往常那样吧,我不想你和她在一起。”桑兰自私的对他提出了这个要求,唯一一个不合理的要求。眼神凝视着他的背影,再见?我不想再也不见,如果是命运一定要这样安排,会不会…再见。

你没有难过,而我哭的稀里哗啦。是你太聪明,还是我太敏感,直到最后才察觉。

“我相信你不会再因为我们的事情去牵扯她。”我依旧听的到她抽泣的声音,其实我不想这样。

我是真的爱着欧执离,只是从不表达,所以没有开始和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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