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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眷恋她瞳孔

雨滴敲打在左零的伞面,沉重的节奏像打在他的心上,隐隐约约觉得疼痛。在纷纷扬扬坠落的雨滴,形成朦胧的雨涟,模糊了他的视线,恍然世界只能看到欧执离的背影和她身旁不是自己的他,他们拉扯的手…

欧执离知道只要她转过头就可以看见那个少年站在雨中撑伞望她远去的眼神。可是不愿,不愿明了他的眼神,好不容易的决心不能…不能这样被轻易的摧毁。即使是为了他…

或许是因为心情,或许是因为下雨…又或许,只是因为感情。他能感觉到她的手已经不像开始那般温暖。我想是心,心受到了那个的影响,像今天放学看那个少年的伤痛的目光…一样的伤痛的气息围绕着她。我忽然很嫉妒拨动她心跳的那个人,那个可以轻易让她受到伤害的人,比我这个路人真的不知道强到哪里去。

哗啦啦下着的雨,伴随着彼此的心跳起伏。欧执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复杂的感情,像中毒一样…本就不漫长的路,即使漫漫雨丝缠绵悱恻,也阻止不了脚步的行进。

到了小区那个让她不止一次注视到出神的靠椅。

“我到家了,谢谢你。”她已经放开他的手,直面他的眼睛说到。

“嗯,记得感谢我。”他只是想要继续和她联系,如果可以的前提下。

“我能怎么感谢你呢?…”对于这个冷漠的少年,我可以做的就是接受。

他唇角流露的淡淡笑靥,眼睛里泛着的快乐。给他这张俊逸的脸庞加了分,这个时候的他更像是初恋中的大男孩。

“作为送你回家的报答,明天在一中校门口等我,陪我在今天的店里聊天。”他提的要求很简单,但对刚见面就提下一次见面他觉得可以这样一直赖着她,一直…

对于他说的报答,其实欧执离可以做到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其他的要求…

“怎么?不能?”他望着她已经到阴暗的楼梯上站立,如果她不答应其实自己也不会对她有什么生气的心态。

“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明天什么时候?你是一中的?几班……”我问的很详细,毕竟我不想再出现我现在生活以外的事,除了桑兰的那件事…

“你问的还挺多…”他目视着欧执离满是疑问的瞳孔,又无奈又好笑。

“是有点多哈,不过我还是要问的。”欧执离脸色尴尬,摸了摸灰暗中恍然不见的鼻尖。

下着雨的冬季,往往是冰冷的让人不自觉的想念烈日炎炎的盛夏,那盆承载着我无尽懦弱的鲜红色石榴。站在风口的楼梯,我忍不住的颤抖。

“白枫,明天你放学后校门口见,一中一班…”微风中夹杂着凛冽的细雨,他的话语渐渐消散在这看不见的“见到”,转身后被冻的不见血色的脸颊,白枫……

我的目光如炬,一个长得好看,学习成绩又好的男生。白枫,他是完美的,但是我却无法把对左零的痴迷强加在这个让我不讨厌又不是特别想要亲近的白枫身上。大概只是因为我欺骗不了自己已经不想动摇却懦弱的情感。

我只是自嘲的笑笑,世界上哪来那么的因为所以,必须一定…

我站在家门口,转头凝视着左零家的门,明明离得很近,却像触摸的水可就是无法抓住,没用的我,其实我自己骗自己的本事的确不小。

我在楼道寂静的回声中用冰冷了一个世纪的钥匙打开了我进门的路,这一切只是开始。高考的压力,会让我忘记所有除了学习以外的烦恼。我想我可以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不对他有任何的觊觎,就像这几年来抑制成伤的疮口。

客厅的灯开着,父母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已经播了一遍又一遍的共同爱看的老剧,他们很相爱,他们只需要一个静寂的眼神虽然我并不懂…

在我还读初中的时候,我眼里看到的会是我心里思想的构造。我认为我的父母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很冷漠,可能那时的我看到的不过只是表面而已,我还是太年轻。

看着他们如今恩爱的样子,时间的流淌真的在他们身上依旧抹不去流年的枯萎。

笑了笑,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眼神中恍然不易触碰的鲜红。下着雨,那盆石榴依旧美的娇艳一如从前,可我们却回不到过去。

我开着明亮的灯,我埋头研究着我的检测试卷,有时投射在桌面上的我的影子摇晃…

白枫回到那家优雅寂静的店里。坐在她坐在的位置,看着她侧目而视的风景。宁静的让自己的一切都有着回音,回荡在脑海的她的面容,原来喜欢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我第一次见到欧执离是高二的冬天吧…

我所读的学校是逐风一中,我回家必经的地方是我根本记不起名字的逐风五中,没有我所在一中那么耀眼的光彩…

我每天准时放学,路过五中他们学校的校服还可以,但如果他排名可以高一点,我会想要去读。

走在这条我已经闭上眼睛都可以找到方向的路上…

我依旧在这个点路过这所学校。

我以为这次还是会想以前一样无聊,所以我带着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是可以让我哼唱出来的音乐…

那个少女,我已经习惯看着她在她所在的教学楼楼上。她的目光依旧注视着那个清秀面孔的少年,很久很久…

那个少女——欧执离。

我听着耳机里穿透大脑的歌曲——聚集记忆的时间…为什么情绪会有些低落。对那个女孩的目光感到眷恋…

回到家的我,总会回忆她眼神里的寂寥和触摸不到的疼…

以后的我总是这个时间经过,我也会在她注视那个少年的时候,而我也会注视着她。我有些害怕自己会让自己的瞳孔的深黑变得幽暗,但我又想变得和她一样,我想知道她的感情…想要知道…

我想我是喜欢上她,但并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她的笑,对她的微笑着的忧伤感到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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