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楼--
“二哥,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皇甫夜看着被倒挂在空中的地天,神色平静。“把他放下来。”
白楼的酷刑比起清朝时期的十大酷刑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人能受得了,可是地天却宁死也不吐出一个字,这份耐力也让人佩服。
地天浑身献血的跪在地方,不是他不站起来,实在是他没有丝毫的力气。
“呵,没想到堂堂的二少爷也会有今天,哈哈。”地天突然之间的大笑,可是下一秒,却阴狠的说道,“能用我的命换你这一生的痛苦煎熬,我觉得很值得!哈哈!”
皇甫夜没有让他笑完,一个拳头就打了过去!“她这么小!你竟然能忍心下手!就为了这个位子!”
“凡事挡我路的人,我绝对不会手软!”看着盛怒的皇甫夜,地天心里反而舒服,能看到皇甫夜这疯狂的一面,他就感觉他并没有输!
当皇甫夜再次抡起拳头时,地天开口了,“那个丫头是蓝家的人吧。”
皇甫夜一顿,没想到地天会查到。不过,也不奇怪。有能力争夺**第一把交椅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哼,没想到你竟然留她到现在!而且…还喜欢上了她!”
地天不是傻子,在他昏厥的那一刹那,他清楚的看到皇甫夜慌乱的飞奔过来抱住那个孩子,也清楚的看到皇甫夜眼中的恐惧和心疼。
皇甫夜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凉薄之人,如果不是在意那个丫头,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就像是十几年前那个夜晚。
皇甫夜高抬的手无力的落下,他喜欢?喜欢?这个词从不可能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利用和工具。
“皇甫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地天嘲讽的看着皇甫夜,“不知道爱上仇人的女儿是什么感觉!”
地天的话再次激怒皇甫夜,他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地天的脸上,丝毫不留情。
慢慢的,皇甫夜恢复了冷静,脱下外套擦了擦血手,然后坐在凳子上,“你想怎么死。”
地天慢慢的坐起身,满脸的血污让他看起来分外的恐怖,可是皇甫夜却丝毫没有反应。
“哈哈,皇甫夜!就是我死了!我也会时刻睁大眼睛看着你自我折磨!哈…”
地天的笑声戛然而止,大量的献血顺着他的嘴脸溢出,地天的双眼瞪着皇甫夜的背影,死不瞑目。
皇甫夜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他闭上眼睛,用只能他听到的声音说道,“姐,他死了。”
私人病房—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沙发,所有的一切都像被雪覆盖。
只是,床上躺着的孩子仅仅有着微弱的呼吸,如果不是探测仪显示她还活着,谁都不敢相信这不是一个死人。
院长看着脸色发黑的皇甫夜,浑身的血液都不敢肆意的流淌,不过,该说的他还是必须说。
“二少爷,子弹和上次一样都是擦着心脏过去,可是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加上…”
想起玉儿刚到这里的模样,全身布满了发脓的鞭伤,深可见骨,浑身瘦的只有一层皮,头发如枯草一般,双手满是老茧,手指粗的和萝卜一样。
那张小脸已经不能清楚的认出,红一块,黑一块,糟糕的是,胸前和肚子上一大块被烫伤烧伤的痕迹。这一处一处,任谁看了都不忍再看下去。
院长眼角有些泪光,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存活下来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五。”
尽管他想救活这个孩子,可是他没有实在做不到,那么严重的内伤和外伤,还有那根本几乎探测不到的呼吸,下一秒停止都不奇怪。
皇甫夜面色一僵,他知道这次定然比上次严重的要多,但是他从没有想过会夺走她的性命!死嘛!?
他还不想让她死!所以,谁都夺不走他的性命!
“不,还有一个人一定能救!木家少爷木子墨!他医术极高,一定可以有办法!只是他性格随心,不愿救的人他连看都不看。”院长为自己想到这个人激动不已,但是想到此又万分的失落。
皇甫夜没有言语,站起来往病房里看了看,那扇门此时他竟不敢进,许久,皇甫夜拿起手机,按了几个数字,“立刻回来。”
说完,抬步离开了。院长看着皇甫夜消失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夜晚总是安静的,也总是最神秘的。病床前,立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白色的长衫没有丝毫的尘土,白的那么纯净,微长的发丝随意的披在肩上,犹如丝绸一般的顺华。
月光朦胧,照在男子光洁白皙的脸上,透着一股浓郁的神秘感。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浑身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弥漫整间病房,竟让昏迷中的人儿舒展了眉梢。
他就像画中走出的人,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神圣,每一个眼神,都无不诠释画中人精湛的画艺。
他是玉一般温润的男子,只要看一眼,都会让人浑身轻松,但是又忍不住臣服,浑身都像被光环紧紧围绕,让人不敢亵渎。
“真不亏是你。”皇甫夜自门外走来,看着玉儿紧皱数日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仅是因为木子墨站在这里。
木子墨淡淡一笑,“也真不愧是二哥,这么快就来了。”皇甫夜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孩子。
“能救吗?”许久,皇甫夜僵硬的问出了三个字。
木子墨已转身来到窗前,月光下温润的面容有一丝的冷凝,“她就是那个孩子吧,既然如此,何不就这样罢了。”
“我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去死!即使是互相折磨!我也绝不放手!”
看着皇甫夜逐渐远离的背影,木子墨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玉儿的床边掀起被子。
当看到玉儿身上的伤痕以及胸前子弹穿过的血肉模糊,木子墨眉头一皱。
他自来到便发现这个孩子的气息极其的微弱,还有几乎探测不到的脉搏。
“看来伤的不轻啊…呵呵。”木子墨轻轻勾唇,没有丝毫的邪气,有的只是如玉般的圣洁,永远的让人那么舒心。
之后的几天,木子墨都在医院里医治玉儿。院长因为有了木子墨的加入,心里说不出地激动,浑身也充满了干劲,没人知道他有多么激动,多么崇拜木子墨。
“木少爷,玉儿这个孩子真是太幸运了,有您在,她一定能挺过来。”院长跟着木子墨走在旁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从做手术,到配药,用药。他都学到了不止一点二点的知识,也见识了木子墨在医术方面非比寻常的天赋。
木子墨擅长中医,中国的医术自古代一直流传至今,博大精深。而木子墨从小熟读医典,而且有自己的见识和想法,所以他根据古人的经验和自己的想法不断地创新,至今在中医方面没人可以胜过他。
就连医院里那些老古董都佩服的五体投地,想向他请教,可是木子墨随心做事,没人可以逼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所以,他说玉儿幸运也是因为此。
“这是舒痕膏,上药的时候抹上。”院长看着木子墨递过来的瓷白的小瓶,心脏又是一阵的起伏,他早就听说木子墨可以配出消除一切疤痕的药膏,一直不得见,如今见了如何能不激动。
“真…真的要用吗?”院长颤抖的问着,要知道这一瓶舒痕膏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听说曾经有一个毁容的富家女为求这一瓶舒痕膏不惜以一座景区豪宅相赠,可是木子墨连眼都没抬就拒绝了。
“嗯。”木子墨温润一笑,走进病房。
这个孩子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在做手术的时候,即使疼的晕过去好多次,她都紧紧的攥着衣袖,不停地对他说,“不用管我,请继续。”
不可质疑,他对她有了兴趣。
在做手术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孩子在不久前受过枪伤,后来问了院长才知道当时的情况。他完全想象不到这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她如此的坚强?
就在做完手术的一个星期后,玉儿终于醒了。羽扇般长长的睫毛换换打开,面前的一切好似笼罩了一层雾一般。
“额…”她想发出一些声音,可是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感觉的到这次中枪比上次严重太多,因为她觉得浑身仿佛失了魂魄,仅有一丝的灵气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快要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二少爷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朦胧中,她好像感觉到有人慢慢的像她走来,是谁?是二少爷吗?
“额…”玉儿想问什么,可是她办不到,她想抬手抓住面前的人,可是到最后却只能轻微的动动手指。
黑暗渐渐袭来,玉儿再次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