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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古墓(上)

沈北川曾对沈啸说过,一个普通人进入引气境一般是六岁。即使天赋不好,在十四岁左右差不多也能达到引气境。十四岁过后还没有引气的话,多半是没有武者天赋了……沈北川在沈啸六岁就开始教其寻找气感引气的方法。然而八载锻炼还没有引气,却是沈北川口中天赋异禀的沈啸。沈啸有些迷茫,父亲说他天赋绝顶,然而这么多年还没有进展的境界。像是在狠狠的讽刺沈北川。沈啸很沮丧,对于武道,已经开始滋生绝望情绪。沈北川看着沈啸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阵阵叹息。果然瞒不住了吗?

一日,沈啸坐在沈北川从旷野中驯服的蛮青牛背上惆怅的望向远方。正出神,忽然被沈北川叫回了茅屋里。

“爹,叫我何事?”沈啸开口,语气沉稳。虽然他偶尔会迷茫武道,但毕竟早熟,还是有远比同龄人稳重的气质。“本来不想让你知道你的身世,不过你身上特别之处实在太多。我看你迷茫的模样实在心疼,啸啸,这些事就告诉你吧。”沈北川一脸纠结,显然有些东西他是很不想让沈啸知道的。不过他还是咬了咬牙,拉过沈啸,把他的额头靠在自己额上。

沈啸晕了过去。还清醒的沈北川则甩了把汗,自语道:“啸啸的身世太过诡异,幸好我查看了这里村民的记忆,那个古墓或许是啸啸身上所有疑点的解释。先让他好好决定,想好了我就带他一道去古墓看看……不过没想到,以往我以元力去探寻啸啸身体都会被反震到重伤,现在以灵魂给他灌输记忆反而没事,莫非?他的身体才是大秘密?”想不通其中关键的沈北川摇了摇头,把昏睡在地上的沈啸抱上木床,然后就站着浅睡下去。

沈啸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单调的梦……梦中,沈啸成了一个为生计努力的小农民。他出生在农村家庭,生活在农村家庭,成人后他也建立了一个农村家庭。不出意外的话,他的一生就会这么过去。然而,一个被村里老大伯抱回来的孩子,却打破了这种平静单调。老大伯第二天就死了,抱回来那个孩子的第二天就死了。

村里陷入了恐慌。梦中的沈啸也恐慌了。死亡的阴影盘旋在这个隐世小村落的上空……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听几个与老大伯私交还行的村民说,老大伯是误入一个古墓后,看见婴儿模样的男孩,一时心软把他抱回来的。然后,梦中的沈啸就看见那几个胆大并且从老大伯那里知道了古墓位置的村民偷偷跑出村外。

那几个村民回来时很安静,一句话没说,然后第二天,就从他们的家里传出其死讯!这下子,所有村民都老实下来了。估计都被吓破了胆。从此就没人再敢提古墓的事,也无人敢去老大伯的破茅屋看那个婴儿。在所有村民眼里,那个婴孩和古墓成了灾祸。于是就这样搁置了那小孩一个月,本以为那小孩应该已经死去,没想到几个村民偷偷去一看,竟然还没死!

那小孩依然裹在襁褓里,只是闭着双眼,脸色红润,甚至呼吸悠长!这是去看了看情况的村民回来后对其他村民说的。越来越诡异的状况极大程度上刺激到了村民们脆弱的安全感,但也还是有好消息。听去的村民说,虽然看上去很健康,但细细感觉,还是察觉到了有一丝虚弱。虽然这有可能是安慰,却还是在心里感到有了安慰。然后第二天早上仍然活着的几个村民(去查看那个灾祸之源也就是那婴儿),让人们彻底相信他有些虚弱了。毕竟,去近距离观察他状况的村民并没有突然暴毙了。这样不代表诅咒之力减弱了吗?

村民们兴奋起来,就决定继续这样不管不顾。于是又过了一个月,沈啸终于变得更虚弱了。连呼吸对变慢了。村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有个坏消息传来。原来是有武者误入村中。对于世代隐于此地的村民来看,外来者,无疑是危险的。可是,这外来者是武者,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村民哪能敌得过。无奈,村民只好任由其在村中到处乱转。一些敏感的村民于是又把外来者侵入归为那小孩引来的祸患,理所当然。

梦中的沈啸在人群中。看见有外来者闯入,不免有些好奇。等他挤到人群前方去,看清外来者容貌后,当即大吃一惊!那武者竟然是沈北川!沈啸很想立刻冲上去拉住那武者。谁知道竟然无法动弹?

那时候的沈北川模样还算年轻,一个青年的模样。只是他进这个村子时,浑身带血!俨然一副遍体鳞伤的模样。沈啸在旁边焦急的干站着,想冲过去却怎么也冲不过去。

再看沈北川,看着冷漠的村民,他忽然长叹一声,转身向村外走去。看着他蹒跚离去的背影,沈啸一阵心酸。旁边的村民却纷纷露出喜色,似乎很想沈北川离开。可惜,走到了村外时,沈北川却又忽然停住,呆立半晌,他忽然倒了回来,向着那婴孩所在的破屋走去。

等他走进破屋再从破屋把那婴孩抱了出来后,本来围得很紧的村民一哄而散,走慢了就会死亡似的。沈北川有点不明所以,于是他偷偷的窃取了一个村民的记忆,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才了然。彼时他虽然是重伤之躯,却依然有一股武者豪情。他哈哈大笑,对着躲回家的村民们说道:“你们都以为这孩子是不祥,我偏说他是福娃!你们不愿养他碰他,我偏要日日碰他养他!哈哈!借此暂居几年!”

村民们没有回答他,或许摄于武者威严。沈啸看到这也差不多明白了,原来那小孩就是他。这个梦应该就是某一个村民的记忆。沈北川想给他看的,就是他的身世。

梦差不多到这就完了,梦醒前最后一刻,沈啸也终于明白过来。其实在梦之初他应该就能明白过来的,毕竟和这村子里的村民朝夕相处了十四年。不过因为村民惧怕他都躲着他,所以他也不怎么认识村里人。睁开眼:“父亲,这是村民的记忆?”沈啸问道。

“嗯。”站在床边刚从浅睡中醒来的沈北川点点头,然后说道:“本来不想告诉你你的身世的,不过我有点在意你的身体,而且一直瞒着你也不好。那么,现在你说说,关于你的身世,你有什么看法?”

沈啸现在显得很平静,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看法,虽然村民们惧怕我不愿与我接触,但,我还有你,父亲。”

听到这句话,沈北川有点感动,还有些开怀,拍了拍沈啸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没白养!哈哈!不过——”沈北川话音一转,继续说道:“我有点好奇你被抱回来的那个墓,很久以前就想去了。不过因为你一直没有去。那么,现在你愿意和我一起前去古墓吗?或许会有你身体不能修炼的解释和帮你修炼成功的方法?”

沈啸点点头:“好!”

爷俩开始准备,翌日清晨,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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