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面对着眼前的一片空地,心里升腾起一阵深深的绝望。
建房子,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去建房子,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浩大的工程,他将目光投向郭言。
郭言抬头,看着远处的树木,仿佛那里有许多好看的,目不转睛。
“师兄!”白晓叫了一声。
郭言回头,迷惘着看着白晓。
“嗯?怎么了?”郭言问道。
“建房子啊!”白晓翻了翻白眼。
“那就建啊!”说完,郭言又将目光投向远处。
“师兄……”
“诶诶诶,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郭言突然说道,而后拔腿便走。
“师兄,师兄……”
郭言马上架起飞剑,呼啦啦的飞走了。
白晓瞪大双眼,这还是郭言吗?感觉不像啊!
他望着眼前的一片的空地,现在只剩他自己一个人了。
“怎么办呢?”白晓自语。
建房子的确让他有些伤神。他取出郭言给他的银色长剑,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而后走向一颗大小适应的树旁,双手握剑,用力挥下。
“咔咔!轰!”大树应声倒下。
这柄银色长剑颇为锋利,感觉这柄剑没有其它只有锋利,面对任何东西,无物不斩,厉害非常。
白晓为之惊叹,郭言送他这剑,实在是下了大心血的。
白晓握紧了这柄剑,砍倒了了数棵树。
白晓觉得用这柄剑越来越顺手,砍的树也多了起来。
“应该差不多吧!”白晓望着眼前堆得如此之高的木堆。
“小师弟,你在干嘛?”木堆上突然闪现出一个人。
白晓眯着眼睛,阳光灼眼。
“小师弟,建房子啊!”
来人正是周祁,黑袍袭身,气质怪异。
“二师兄,可我实在不会建房子啊!”白晓对此很是无奈。
“建房子嘛!很简单,看我的。”周祁说道。
周祁一把抢过白晓手中长剑,一脚踢出,一根粗壮的木桩飞起,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挥动两下,锋锐的气息涌动,而后木桩下端变得十分尖锐,而后“咚”一声。直直的插入土地之中。
“就这么简单,你可以试试。”周祁将长剑递给白晓。
白晓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白晓知道刚才周祁的那一番动作绝不简单。若肉身不够强大,体内精气不够雄浑,是很难完成的,再看周祁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更是平添了几分难度。
周祁的实力,高深莫测啊!
白晓还是按部就班的,抓起一根与周祁打下的第一根差不多粗壮的木桩,用力的削下,略带精气的流转,使得这柄剑在熠熠生辉。
三两下的,这木桩的下端就变得十分尖锐了。他抱起木桩,全身肉身发光,往地上一插,离上一根木桩的距离不是很长。
这么一番动作,白晓的额头已经见汗了。
“小师弟肉身很强大嘛!”周祁笑道。
“啊,但是这样难以短时间之内去建造出一栋房子啊!”白晓长叹。
“当然不可能短时间啦!你知道郭言为什么不帮你吗?”周祁问道。
“我哪能知道呢!”白晓摇了摇头。
“其实这是师傅的意思,很早之前师傅将这里所有的房子都烧毁了。然后所有的师兄弟都得自己去建造房子,但是呢,一旦师傅知道有师兄师姐去帮新来的师弟师妹,那种结果……唉,当初郭言就是收不住九儿师妹,然后去帮她,然后郭言就被师傅带走了,两个月后回来。回来时一副乞丐的模样。”
“啊?这么恐怖!”白晓震惊。
“诶,就是这么恐怖!所以啊,小师弟,你还是自己慢慢来吧!”周祁慢慢的走开了。
白晓望着眼前的一堆,感到十分的无奈。
神木峰上一座顶高的山巅上,一座八卦祭坛。
酒葫芦盘膝坐在太极圆,阴阳鱼中间。
“哗啦啦,哗啦啊!”
空中,一个道袍老者向着这里飞来,道袍被风吹得呼哧作响。
“师兄,有何贵干?”酒葫芦高声问道。
道袍老者正是沧澜宗的宗主,他一步跨出,来到了祭坛的阴鱼上。
“师弟知道我来的目的吧,不然为何会再次等着我呢!”道袍老者笑道。
“为了一个圣古王身竟然让师兄出手,这还真是师弟的过错!”酒葫芦冷言冷语的,似是对道袍老者颇有意见。
“师弟,圣古王身出世,不是我沧澜宗能接的下来的,你要明白这一点。”道袍老者心急的道。
“为何接不下来?我沧澜好歹也是一旷世大教,为何要怕那……”
“师弟!”道袍老者断喝。
“师兄,你就是太过懦弱了,圣古王身是我沧澜崛起之机啊!若我们还不能抓住,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酒葫芦略有些气急败坏。
“可我们现在是无法承受那种代价啊,崛起,你认为他能在短短百年内无敌于天下吗?师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道袍老者也是极为恼火,衣袖一挥。
“不论如何,我们若是就这么送他出去了,岂不让修真界的道友耻笑?”酒葫芦几乎是要吼起来了。
“师弟,我早有打算。我们可以……”
“慢,我不会听你的,那小兔崽子是我神木峰的弟子,不是你沧澜宗的。”酒葫芦不想再多做争执了。
“可他是沧澜宗弟子。”道袍老者正气凛然,怒吼道。
一股强大的气息透体而出,映出彩霞,与这蓝天相交辉映,气势恢宏。
酒葫芦见状,浑身精气流转,体外显现出一道模糊的影子,浑身散发金光,一股威压显现。
而他们身下的八卦祭坛开始发出黑白色彩,整座祭坛发出咔咔的声音。
“师弟,你真的要和师兄做对?”道袍老者见到八卦祭坛开始运作,连忙大吼。
“我只是希望我神木峰的事,不需要你沧澜峰来管。若非要如此,师弟我也不怕学一学平师兄。”酒葫芦厉声说道。
道袍老者沉默,而后长叹一声。
“师弟,你太固执了!”道袍老者抽身而去,飘然而去。
“师弟,若沧澜被灭,你要承受全部的责任。”道袍老者的声音悠悠而来,他站立在空中,冷目而视。
“师兄,你别忘了沧澜宗的荣誉,当初的那位,也是圣古王身!”酒葫芦轻声说道。
道袍老者咬了咬牙,好似下了大决心。
“师弟,我给你时间。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炼气一层的圣古王身而已。你别忘了这一点。”
道袍老者身子一晃,消失了。
酒葫芦闭上双眼,双手捏着一些极为复杂难明的印决。他座下的八卦祭坛开始散发光芒,荧光点点,而后其上的阴阳双鱼竟然开始有了灵性,点点晶润在上面流转,仿佛赋予了生命。
酒葫芦的捏印决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全身发光,金色的光芒几乎要与天上的太阳相竞争荣。
他的身上浮现了许多金色的符咒,开始慢慢的融入座下的祭坛之上。符咒以他为起点,开始向整个祭坛蔓延。
八卦祭坛也开始浮现起了光芒,八卦祭坛的光芒映投出一座由光芒构成的祭坛。
光芒构成的祭坛开始慢慢在空中旋转,转动的速度也在时快时慢的变化,仿佛蕴含了某种频率。
最终,酒葫芦打完最后一个印决,他身上的符咒也全部的融入了身下的祭坛之中。
一道黑白斑斓的光柱冲天而上,其中夹杂着一点淡淡的金色。
天空中的云朵都被这道光柱冲透,天空中显现出一道八卦,缓缓转动。
而后慢慢降下,光柱也慢慢降下,最终护住了整座神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