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墓室里放着一具石棺。四周什么也没有。
呈东西向放置。在中国人的观念里,这并不是个好兆头。这是一种凶位。
不是说是驻守着睡的地方,那怎么会有棺材。渐渐地冷汗在鼻尖密集,那石板敲击的声音,正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丫头的伤口将血腥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弥漫到空气里。稍微有点常识都知道,粽子面前显血,这是要起尸的节奏啊!
丫头开始招呼阿术点起了一种香,有点像龙延香的味道。这姑娘想干嘛?不久后,她做除了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丫的,开始取出一只短笛,只有圆珠笔那么大。悠闲地吹了起来。
我自己恐怕都无法想象我那时看她做这一切的表情,那是一种百思也不得其解。就像一道数学题,做了十几个小时,死了上万个脑细胞。结果看到参考答案,只需要计算一下一加一,就over了。
她难道是想要哄粽子睡觉吗?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而一边的阿术也露出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
我观察了一段时间,使馆里头的声音竟然真的消失了。
没有了石板敲击声的墓室,安静了下来。一时无话,便是无尽的寂静。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开始交织起来。比起尴尬,在这种地方一旦安静下来,内心的恐惧,就会像脱缰的野马,不断滋生,庞大。
为了阻止胡思乱想,我开始四下转悠。虽然那口棺材会给人带来不祥之感。但是同时的神秘也不止一次的挑逗着我的好奇心。对于从未从事过这一行的我而言,一切都是神秘的,极具吸引力的。
外形来看,比起一般的木棺而言,这口石棺更加庞大。棺盖上雕了一株玫瑰,玫瑰下是一只蝎子。这像是一只蝎子与玫瑰的共生体,蝎子作攻击状。
从用料上看,这是产自尼泊尔的一种大理石。大理石本身具有放射性,正常人长期接触,极易诱发癌症或细胞变异。放在这里,会加大死后尸变的可能性。所以,很少有人用这种石材来做棺材。
再加上这种石料,开采困难,价格昂贵。如果只是驻守着,这样的规格与其身份不相符。
再从棺材的摆位上来说,记得之前有看过郭璞的《葬书》,上面于提到过:叠叠中阜,左空右缺,前旷后折,生气散于飘风。经曰:腾龙之漏,败椁之藏也。反观这个棺材,是将所有的不利占全了。
我自己一分析,不由得心生寒意。谁会摆这么一个凶位呢,这将所有的不利,集于一身。没有人,会这么**,除非。那个想法很可怕。除非,有人就是为了,利用尸体的变化。
立即把自己分析出来的讲给丫头。但只讲了前面,对于后半部分的推测,我没有说出来,我总觉得,这正是密修者的杰作。
她听完后只告诉了我两个字,“开馆。”
“什么,开馆,你丫逗我吧?我又不是盗墓贼,我爷爷也不是土夫子。我哪会啊!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吧!你来这墓里,办完事,就撤吧。我没那本事”我说道。
“我们要去的下一站,入口,在棺材里。”她说的很镇定。
我笑了一下,“姐姐,不会吧!”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老子真了不会,再者说,我们连个辟邪的都没有。一会不幸,碰上个诈尸。老子还没娶媳妇呢?”
“你怕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和满满的挑衅。
老子最怕别人激我了。从小就是这样,脑子还没反应上来,本能已经来了一句:“没有,开就开,老子才不怕!”这句话刚说完,我那是一个后悔。
“那就现在开!”
“我”打掉牙只能自己咽了,带着哭腔:“开,现在就开。”
从背包里拿了一把撬棍,把自己的平安符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靠近。
我去,你俩离那么远,没人帮老子吗。没良心的。
“粽子大哥,你安心的睡这儿,我就来借个道,别吃我啊?”
一边自己祈祷,一边,用撬棍摆弄着。
那种石板敲击声,再次出现了。动静比上一次大,我吓的,撬棍脱了手。
伸手去捡拾,就在弯腰那一刻棺盖开了。我顺势打了个滚,远离了棺材边,不过,与丫头和阿术的方向相反。
我屏住呼吸,生怕一张口,嗓子眼的小心脏掉出来。
那棺材里倒没有腐臭味,而是中药的味道。
接着,老天没有眷顾,我这可怜的人啊。我看到一位仁兄,站了起来。
那是一个全身溃烂,看不到五官的尸体,因为那种溃烂程度,无法看到原有的皮。而且,全身深红色,胸口长有绿色的毛,像发霉的面包。
我不由得惊呼:“扒皮粽子!”
同样他的脖子部位,又一个布满铜锈的项圈。我见过,之前在梦里,“丫头”,就有一个。
那只粽子,一只脚迈了出来,我惊奇的看到,有些地方,竟长出了,植物。
我拿出匕首,反握在手里。我意识到,他可能会走过来,
果不其然,他行动速度很快,转眼已在眼前。
张口就咬向我。第一下我躲了过去,他反应极为灵敏。我压抑着,恐惧,转身向那粽子刺去。但就像刺进水里一样,没有造成伤害。他再次扑了过来,我踩着一边的墓墙,一下跃起,一刀剁掉了,那东西的一只手。
同时,那创口,涌现出数以万计的白色虫子。那场面实在恶心,那东西发出一声闷吼。再次咬向我,因为那虫子,然我短暂的走神。这次,没有可以让我躲闪的机会。我抬手护脸,那东西,突然停住了。
我愣了一下,走的远了一些。看着一边,淡定的丫头,示意,怎么回事。
她用下巴,指了指我手上了铃铛。我歪了一下头,表示怀疑。扭向那只扒皮粽子,晃了两下,那只粽子向左边走了两步。我尝试着,加快晃动速度,那只粽子,做了不同的动作。看来这只铃铛,是可以操控这只粽子的。
只不过,我现在,不太会用罢了。
丫头喊了一声,“走了,别玩了,进棺材。”
我又晃了晃手,说道:“别急,让我在逗会儿这位仁兄。”
“罗庚,那东西一会变了,可就不听使唤了,你看,怕是要变了。”阿术说道。
我一听这话,一个猛子扎紧棺材,里面有一个洞口,连着底下一屋。紧接着丫头,阿术也进来了。
下面这间石室倒是颇为安静,丫头,说这里很安全,今晚,就在这休息。这话一听,虽说,住在墓里,感觉怪怪的,不过一天的胆战心惊,在这里也得到了放松。
在确定没有什么“脏东西”之后,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整个人,从肢体末端开始,一点一点,极度紧张之后,慢慢的散了开来。对于气息的每一口吞吐,自身都能达到,最大限度的作用。
这鬼地方,老子保证,绝对不来第二次,否则,老子就不行罗。
不过,那死丫头,该告诉我“一切”是什么了吧?
“死丫头,那东西,不会从那洞洞。下来吧?”
“阿术,瞎扯了一句,瞧把你给吓得!”她淡淡的笑了一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阿术。他耸了耸肩膀,露出一脸的无辜。我叹了口气,扭头问丫头:“一切,是时候说了吧!”
这一问瞬间将松散下来的气氛,凝结起来,这种感觉,无形的压了过来。
丫头脱下身上厚重的装备,躺了先来。“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那句话十分轻松,就像没事聊八卦一般。
我即将听到的会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