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教室,大家一个劲的议论什么煜海流苏要来我们学校开演唱会。慕容靖立马拍案叫起:“真的么,你是说那个亚洲小天王。“慕容靖又想了想说:“不对呀,他从来不在三流大学开演唱会的,呵呵,同学开玩笑的吧。”一同学兴奋的回答到:”真的,海报都张贴出来了,本来是准备在我们隔壁的那个一流大学开演唱会的,是今早临时通知的。“我知道那个煜海流苏,虽然我不怎么追星,但同学们经常讨论的话题多数为他,想不知道都难啊!我倒是从没专门听他的歌,经常会在一些公众场合听到他的歌,我喜欢很温婉很催情的歌曲。慕容靖拿着演唱会门票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说:”你去不去煜海流苏的演唱会。“我很镇定的说道:”我不去。“慕容靖撒娇道:”去嘛,我特别喜欢他。“我用差异且嫌弃的说:”别碰我啊,恶心。你一大老爷们竟然喜欢~~~啧啧啧“慕容靖甩开我说:”我不是那个喜欢。“我**的反问道:“哪个喜欢?”慕容靖有些怒道:“我很正常。”我看了看演唱会时间说:“我真去不了,晚上我那么晚回去我哥哥非骂死我不可,你叫方蕊蕊去吧。”慕容靖死不休的说:“方蕊蕊肯定要去的,我们都在独缺你么。”然后一脸委屈。
最近这个死气沉沉的学校活跃了许多,可能是其他学校的学生提前定煜海流苏演唱会门票的。但是这样的活跃对我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喧闹,我喜欢盛夏的轻装,我喜欢迎风的奔跑,我喜欢随舞的流苏。
流苏树每年阴历四月开花,俗名叫“四月雪”,这个城市的郊区,有一大片的流苏树,我还记得是那个夏天。五年前的夏天,11岁的我很是叛逆,不喜欢出门前呼后拥,不喜欢哥哥的GPS,我独自一人来到郊外,那是我前所未有的畅快,我拼命的奔跑,我想逃离城市的烟火与喧嚣。然后我来到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我忍不住的感叹:“哇~~,好美。”微风习习将我青丝吹起,霓裳起舞,遍地的流苏树,花开盛茂,细看,白色如丝卷,羞涩的花瓣随风染动。是这如仙的女子感动了花呢?还是如雪的流苏骚动了女子的春心呢?美的那样的远离尘世,却又美的让人不舍红尘。暗处一男子窥视着这样的一幅画卷,他不忍打扰,害怕这样的仙境会因为俗人的到来而消失。
累了,我便坐在流苏树下休息,然后想起了一首诗,“席慕蓉的《一颗花开的树》不就是写的它吗!”我指着流苏树叫了出来。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然后缓缓的从流苏树的背后走了出来,我稚嫩的声音问道:“你是谁?”男孩看了看四周说道:“这些都是我的。“我看了看,我该想到的是这里不是野生树林,流苏树若没人打理不会如此的整齐干净,虽然有散落的花瓣落叶却是有人不忍离别与死亡而故意留下的,我叹了口气,看来也是有心人啊。”你也是个有心人啊。“似乎男孩看懂了我的心思道。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半天,突然看时间已晚,连忙站起来说道:”天快黑了,我先回去了。“男孩望着我的背影大声呼喊道:”我叫李煜海,希望你能记住我。“可是我已经记不得五年前那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了,但是那种感觉还在。
几天以后的傍晚,学校的体育馆已挤满了人,我们庆幸的是我们提早买到了煜海流苏演唱会的门票,没能买到前排的门票,慕容靖有些失望,我安慰道:“没事啊,远点看能纵观全场嘛。“我双手比划着。慕容靖和方蕊蕊齐刷刷的瞪了一眼,眼里分明说着‘白痴‘两字。等我坐下,慕容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煜海‘两个字的LED牌子,十足的粉丝啊,还没开始就听见歌迷的尖叫呐喊,这TM是要把体育馆的顶盖给掀翻啊!我拉过慕容靖小声的说:“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慕容靖大声喊道:“你说什么大声点,听~不~见~”我大声吼道:“你TM白痴啊!“然后周围的人瞪了我10秒,又继续呐喊。
随后,煜海流苏登场了,我是不想在形容下去了,那种呐喊与尖叫,根本停不下来,只有在煜海说话的时候才会安静一会。煜海流苏走的是重金属路线,R&B与摇滚快要把老娘的心脏都震出来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帅很有范,音色很美且蕴含些许的沧桑。
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我生日宴会上的那个人,难怪那么眼熟呢,但是哥哥怎么会和他有生意上的交集呢?这样喧闹让我完全无法思考事情。大家突然站了起来,慕容靖也把我拉了起来和煜海流苏互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站起来很显眼,还是我的体型很显眼,总是感觉煜海流苏老往我这边看,我那么肥对于收集别人的目光我还是很在行的,但是我有那么显眼么?慕容靖可就不这么想了,拉起我手大声吼道:“你看,煜海流苏在看我呢。“方蕊蕊回了一句说:”明明是在看我这个大美女呢,我是谁?我可是全校校花呢,看你一大男人,也不害臊。“对呀,有可能是在看方蕊蕊呢,可能是我感觉出问题了。方蕊蕊突然意外的说:”说不定等会还会邀请我上台与他互动哟,不是官方发言说煜海流苏会请一位女生跟他合作么,肯定非我莫属了。“我拍手叫好,我很期待方蕊蕊展示自己,总觉得她不该属于这个学校,这里她太压抑了,她的才华绝不仅仅于此吧。
我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站在舞台中央,舞动全场,那些伴舞的始终都是绿叶,他的舞蹈确实那样的铿锵有力。“今天,很有幸来到这里,然后遇见她。“煜海流苏说道。台下一片骚动,猜想,这个她会是谁?慕容靖大声说道:“她?难道是煜海流苏的心上人,会是谁呢?难道是最近刚传绯闻的那个?还是他新专辑主打曲MV女主角?”方蕊蕊有些生气的说:“别说了,你坐下,挡到后面人了。”
煜海流苏继续说:“可是她好像不喜欢这样的摇滚风,我想为他写一首歌,词一直有,曲是我5年前编的,一直没有机会唱给他听。大家想不想听我唱抒情歌曲?”“想~~~”大家齐声回答。“那么请大家安静。”然后将食指放在性感的嘴唇边“嘘~~”“哇~~~性感。”荡漾一池春水,引得一阵喧哗。
抱起吉他,坐在舞池中央。如果舞动的他是会让人尖叫,那么静坐的他更能深入人心。我在想:如果哥哥也是明星那么这些人是不是就混不下去了,哎~怎么可以这样比,哥哥怎么可能抛头露面呢,哥哥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突然对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
“这首歌的名字叫《一颗开花的树》,希望她能听见。”煜海流苏说道,吉他响起,全场安静,就像刚刚的喧闹如幻听一般。“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
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
是我等待的热情“
完美落幕,配上曲,就像有了灵魂一般,我从没觉得这首诗如此美过。安静了许久,仿佛这个空间里只有,我和煜海流苏,穿过了层层人海,如遇见了知音一般。如雷般的掌声,很多人都不顾后面人的呵斥拍手站了起来,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了吧,想不到R&B摇滚风的煜海流苏那么有才,我情不自禁的也站了起来,拍手叫好。他的目光落向了我,就那个眼神,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在流苏树下叫我不要忘记的人,我有点吃惊,不会那么巧吧。
突然有人在台下喊了一句,“能不能请你心上人上台,和你一起合奏一曲。”我有些慌了,跟旁边的方蕊蕊说:“蕊蕊我想上洗手间。”玛德,要是我上台,媒体上报,那我不就没有自由了么!“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台上的煜海流苏说道。而我为了不想伤害这样一颗流苏般的心停下了脚步,聚光灯开始寻找这样的身影,停留在了我身上,我用手挡住了光,一下子的光亮让我觉得很刺眼,他慢慢的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拿起话筒很是深情的说:”我亲爱的的流苏女孩,5年前你已留在我心底,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却可以为你走99步,你只需要走一步就好。“
于是钢琴版的《化蝶》重生,刚开始我弹奏的很轻,但是这样轻的声音在重口味的观众面前有些薄弱。一股如泉水一般的声音参合了进来,拯救了我内心的孤独。我扭头往旁边一看,是煜海流苏站在我旁边那么优雅的拉着小提琴。我跟着他的节奏轻快了起来,观众们越听越是沸腾,到了沸点,却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再这样下去,观众以及表演者的内心顷刻就要爆炸了一般,满满的都是感情升华的流露啊!我们都选在了这个点,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没有彩排,却相当的默契。再用很抒情的节奏完美落幕,如流苏般的轻柔。
这般如此完美的交响,怎能不叫好。只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一大群人冲上来不停的拍照,煜海流苏一把抱在怀里,借着人群的拥挤,我们反倒逃过了一劫,我们在人群中奔走,逃跑。在一个僻静的小道边停下,弯着腰我们大口的喘着气,煜海流苏轻轻的为我拂去脸上的汗珠,我大声说道:“我说李煜海,你还真能混,居然成大明星了,那时候我看见你的时候还那么小一个呢。“我手比划着他那时高度,煜海流苏打趣道:”我那是见你如飞燕,此时见你如玉环啦。“尼玛,我‘啪——‘的一声打在他头上,警告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丢在这里,等那些狗仔扒光你的皮。”“呀。小姐,要不要那么狠,最毒女人心啊。”煜海流苏说。我们就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我们就这样谈笑风生坐了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我靠在煜海流苏肩上沉沉的睡着了。他将自己衣服脱下来,为我盖上。如果香香着凉了,霍尊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一想到谁,谁就来了,霍尊悄悄的走了过来,生怕打扰了这熟睡中的人儿。煜海流苏说道:“我喜欢她。”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霍尊说。霍尊无所谓道:“只是喜欢而已,并不是爱。”然后抱起香香缓缓离开,背对着霍,尊煜海流苏很认真的说:“我会爱上她的。”霍尊什么都没说,他觉得只要是爱的,只要不是伤害香香的就好,但是谁都不许靠近她,不然一定得死。霍尊笑了笑,我现在不杀你,是不想香香孤单,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本以为煜海流苏演唱会上的那个小女孩一定会被媒体争相报道,但却风平浪静。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哥哥肯定是算准了时间,他哪有闲工夫等我一天啊,肯定是要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哥哥就这样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看得我有些害怕。我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昨天~~~我~~~”哥哥笑了笑起身离开。我终于很勇敢的说了一句:“你不管我了么,以前我夜不归宿你都会问的,现在却什么都不问了。“哥哥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已经长大了,交朋友是你的权力。“哥哥,是你变了吗?还是我真的长大了呢?
我背起背包准备出门,瑾轩问道:“小姐,天快黑了,需要在家吃晚饭么?“其实他是想向尊主代问小姐去哪里,尊主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我一边下楼一边说:”不用了,我去学校找蕊蕊他们。“下楼,司机为我打开车门,准备坐上去,我说:“不用了,钥匙给我。”开出门,正好看见一越野迈巴鹤,不是哥哥的风格,也不像瑾轩的,更不可能是哥哥的朋友,仆人是不允许在这里停车的,这荒山野岭的,会是谁呢?我好奇的探出头,不停的按喇叭。从车里走出一个嘻哈王子,远远一看就知道是谁了。我不怀好意的说:“哟,怎么出来一乞丐呀,这乞讨怎么讨到这荒山野岭来了。“煜海流苏说道:”我说你这嘴什么时候能说点好听的呀,哥哥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了。“我怀疑的看着地上还没灭的烟头,他看了看表,连忙继续说道:”刚好一小时。“很猥琐的笑着。然后直接爬到了我车的副驾驶。
屋里的人背手看着窗外的一对人,默默对自己说:“这样的自由是不是你想要的呢?香香。”瑾轩上前说道:“要不要跟着小姐。”霍尊手一挥,说:”不必了,这样反倒让她不自在,你下去吧。“”是“瑾轩弯腰退下,只剩下霍尊一个人。
“你坐稳了。“我说道,起步就是120码,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速度吓呆了,一个女孩怎敢如此。抑制住速度带给心脏的压力,感叹道:”温柔的外表下掩藏着狂野的内心啊!“我解释说:”姐我心情不好,唯有速度能让我忘记,你去哪里?“想了想问:“你想去哪里?”他歪着头说道:“你想去哪我就去哪里。”我怀疑的问:“你确定我去的地方你也可以去。”他还我一个肯定的眼神,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明星。我看着他被吓得起伏的胸膛,他说道:“不要迷恋哥。“我不屑的扭过头看着前方说:”不要害怕,姐的技术还行。“他立马扯了扯外衣,遮住了他性感的肌胸,看了看车,转移话题说道:“这车不错呀。”我得意的说:“那是,哥哥给我的。”一说起哥哥,我立马想起了我生日宴会上见过煜海流苏,试探的问道:“你认识我哥?”他无所谓的回答:“只能说有些交情。”不知道他怎么会如此坦诚,继续小心抽丝剥茧的问道:“是生意上还是感情上。”他看了一眼说:“都有。”又开始笑了说道:“你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傻嘛。”我不敢相信的怒瞪一下他又继续看着前方不语,我是想继续这样谈笑下去,反正都已经说开了,但是人总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不说我又何必问,问了不说也白问,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只要跟哥哥沾边的无非有两,一是运营公司,二是核武器。前者是为了后者而生,哥哥说,单单为了钱只是个商人,拿钱换更多的人力势力甚至是一切。看他应该是前者吧,看他也不是那打打杀杀的料呀,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推翻了我现在的这个结论。
我开着200码的速度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车辆中,过往的一切都如时光隧道一般飞快的消失。“想什么呢?”煜海流苏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他看了看表,惊讶的大声吼道:“你居然能开200码,啧啧~~看来我是小看你了。“我问道:”你觉得我哥哥怎么样。“煜海流苏说:”人中之龙。“”哇~~这么高的评价。“我继续说:”那作为他妹妹能笨到哪里去。““我倒怀疑你们不是亲兄妹。”煜海流苏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有时候说话的语气,表情,眼神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按理说这么一个富裕的家庭,不会有烦恼才对,哥哥又那么疼你,你没见过双亲,他们的离开自然是不会让你伤心的。“我微怒道:“TM的你全家死光了你会不会开心。”他突然笑了,拍手说道:“这才像你嘛。”立马将悬空的手又紧拉着这扶手。
我看着前方,明明那个男的已经穿过马路了,却又倒了回来,我一刹车也来不及的撞了上去。煜海流苏幸灾乐祸的说:“看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然后下车去看受伤的患者,我正准备下车,却被煜海流苏阻挠道:“别下来。”我又乖乖的把刚伸出去的腿收了回来,我看着后视镜,一滩的血还好我没下去,不过这人的血也太多了吧,比猪血还多。煜海流苏将那人扶进了车里面,说道:“赶紧送医院。”自己又坐回了副驾驶上,那个受伤的病人奄奄一息的说道:“我不去~~医院,我老婆~~还在~~还~~还在~~家里等着我,我要~~~回家,回家~~~”我看着镜子里面满脸的血,闭上眼睛问道:“你家在哪里呀。“刚刚还落气的伤者又缓过气说:”在城外的嘉华村。“一个乡里人怎么那么晚还在大街上走,不要求送医院而是回家,如果是这样应该先去医院然后打电话通知家属才对,我正要说,煜海流苏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抓住我换挡的手给我示意了一个眼神调侃说:”看你撞了人还如此镇静啊。“我看了看镜中的人故意回答说:”那是,本小姐有的是钱,一条命算什么,老子手里的人命还少么。“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在看看后面的人哆嗦的劲,笑得更欢了。
下了车,煜海流苏将人扶着走在前面。我看了车,车上几乎没有任何血渍,证明了我猜想没错,如果是为钱那就好办多了,还好,不用洗车了。
“站住“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拿起砍刀说道,一大群人围了过来。煜海流苏立马将伤者放在地上,以免等会我们不从打起来,伤者挟持我们。那个伤者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意图立马爬了起来,我们已经退到后面,想挟持已无可能了。我给煜海流苏一眼神意思是”你小子还算聪明嘛。“我们看着伤者自己爬了起来,故意被吓了一跳,我说道:”你没事了,那我们先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慢着”那个人继续说道“一看你们就是说有钱人,看你们车应该值好几百万吧,你说,如果把你们绑了你们家里人会不会来赎呢。”煜海流苏笑了,他笑这群人那么无知,这全世界专门定制的车居然只值几百万,不过无知说明这些人好对付。那伤者走到刚刚说话的人身边说道:“我刚刚在车上听他们说自己很有钱,看来我们今天终于逮到一肥鸭子了。”哈哈哈~~~一群人都笑了。我不屑一顾一边嘴角上扬,那个老大看到了说:“你笑什么笑,你年纪小小,见到这种事情却一点不怯场呀。”那个伤者又上来跟大哥说:“大哥,你可别小瞧这小小女子她手里的人命说不定比咱们还多呢。”“是吗?”大哥反问道看着我又继续说:“听我那小舅子说你还杀过人。”我退后了几步,我讨厌闻到别人身上恶心的味道,那个大哥笑了:“什么人命那是吓唬你的,你看这小妮子怕俺。“: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煜海流苏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其实他也想速战速决,天色已晚,真怕我有什么不测,也不好向我哥哥交差呀,况且这里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多那么点。煜海流苏说道:“原来你们是要讹我们的钱呀。”那个伤者走过来说:”你现在才知道啊。“我轻蔑一笑:”我们早就知道,“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以我对血的敏锐度,你身上的不是人血,就算是血,那么小的伤口根据流血的速度来算也不会那么多呀,就算是以喷血的速度来算也不该有是这么夸张的,那么多血喷出来早就血管爆裂而死了,还有气说什么‘送我回家‘,除了猪没有人会有那么多的血。“那伤者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是猪血。“煜海流苏转过头看向我,我冲他笑了笑,他小声说:”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大哥一巴掌打在了那个伤者的脑袋上说:”你还真让人撞傻了呀,谁让你一下子把所有血袋都压破了,不是叫你过一段时间咬一个的么。“冲到我们前面说:”就算你们知道了又怎样,现在这里是老子的地盘,把这两个给我绑了带走。“煜海流苏怎么会让他们这些脏手碰香香,一下子将来人打到在地。煜海流苏说道:”你先站到旁边去。“我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了,反正我也习惯这样。
没过过久,一群人被打趴了,大哥一句话说:“大家一起上。“突然他们不再用流海战术,一下子蜂拥而上,让赤手空拳的煜海流苏吃不消。把土匪们给惹急了,有个拿刀的,一下子就要砍刀煜海流苏身上,我捡起地上的刀,用凌波微步般的速度到了煜海流苏的面前,用刀挡住了。看着他们全都趴到在了地上,我们是没想至他们与死地,不然早就尸横遍野了,我觉得毕竟他们只是淳朴的村民。见我们静静站在那里,大哥说了一句:”我们走。“然后所有人拖着受伤的身子走了,我见一个差不多跟我一般大的孩子,拖着一双鞋后跟都磨穿的凉拖鞋,我突然有种羞愧,同情心泛滥。
我叫道:“你们站住。“他们停了下来,大哥说:”你不打算这样放过我们。“我对着那个跟我一般大的小孩笑了笑,说:”我们跟你一起回去。“有个人小声的在大哥耳边说道:”大哥,小心有诈,他们跟我们回去是想剿了我们的老窝。“大哥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对我们喊道:”我们不要你们假好心。你们要怎样随你,要报警也无所谓,反正不敌,我们已经豁出去了。“煜海流苏解释道:”就算我们没有打赢你们,你们也会把我们绑架回去啊,现在和刚才又有什么区别呢。“我补充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们,那你们可以把我绑起来呀。”煜海流苏用傻瓜的眼神看着我,我回了一个无所谓的眼神。那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孩说道:“我相信他,她的眼睛没有说谎,也许他是想帮助我们,我们不是求过很多人么,怎么这次真有贵人相助却又怕了。”大家听了那个小男孩的话答应带我们进村了。
大概走了有一个多小时小路,黑漆漆的没有路灯。我见他们都不说话,天又那么黑,这紧张的气氛才让我害怕,我说道:“我说你们打个劫也挺累的,要走那么远的路,翻山越岭的也挺不容易的。”大家也还是都不说话,我气急了,这么沉默下去我要死了,我坐了下来耍赖说道:“老娘我不走了,累死了。”大家这才开始搭理我,一个人说:“人家城市里的小姑娘大晚上跟着我们这些山村野夫是挺委屈的。”煜海流苏扶着我说:“是你要硬要跟来的,现在进退两难啦。“那个跟我一般大的小孩说:”你再坚持一会吧,我们村里穷离公路远,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答:“我叫王志伟,你叫我阿伟吧。”
等我们到的时候,大概都10点多了。村里的人居然都还没睡,大哥说:“大家各自都回去吧,免得家人等急了。”原来这些村民都没睡,是在等他们的丈夫回家。然后我们来到了大哥的家,妻子见我们像客人一般的款待,再看看他丈夫脸上的伤说:“又被那些当官的打了,真不是人。”我没问,但听她这么一说我知道这个村贫穷一定跟政府有关,阿伟也没回去,他说要看着我们。然后我们来到了客厅,这里的客厅只是有四面墙而已,关上门跟没关一样能透寒风进来,夏夜的风微凉,但是夜晚村里的风还是有些冷。煜海流苏脱下衣服为披上,那个大哥略带稍浓的乡村口音说:“你们叫我狗子叔吧,相当于是这里的村长。”还满是自豪的说道。我坐了下来,坐在一个竹子做的太师椅上,说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说了,既然大家都是村民,怎么就干起了土匪的勾当。”狗子叔四周看了看,说道:“我们这些事情千万不要让我婆娘晓得了,也不能让相亲们晓得。”我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我就直接扯开了话题说道:“你们做这些是不是在故意挑起政府对你们的重视,然后~~”我故意把尾音拉长,我想他自己说。
狗子叔很是惊讶的看着我,不想我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细腻,身手如此敏捷,说不定就是上天派来的救兵,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说:“我们三番五次的让政府给我们修路,以为修了路我们这个村至少还有希望,现在的这个村已经有很多人迁移了,就剩下我们这几户人家了,每次来官员下乡考察,都不来我们村,我想不来我们村我们就自己上门去找,我去县委政府,每次都说行好,叫我们耐心等着,可是我们已经等了五六年了也没见政府要给我们修路,我们就去闹,每次都被打回来。我们就想,也许是我们闹得不够大,也许等媒体知道我们的事情说不定会给我们做主。”“你们再怎么闹,媒体也不会给你们报道的,”煜海流苏继续说道:“像你们这样贫困山区多的是,每次乡民一闹政府就要给你们修路么?你觉得可能不嘛。”狗子叔和阿伟有些丧气了,以为有的是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我接着煜海流苏的话说,“也不是没可能啊。”我奸诈的看着煜海流苏说道,煜海流苏像是看懂了我意图,双手抱紧胸说:“不要打我主意啊。”然后我转向狗子叔说:“狗子叔,修路的事情包在他身上。”我指向煜海流苏,继续说:“我要让所有离村的人都后悔出这个村门。“后面就是千恩万谢的话,我都懒得听了。
我坐在狗子叔的后院,坐在摇椅,拿起蒲扇摇了起来,优哉游哉悠然自得。煜海流苏走了过来说:“你倒是做了一回顺水好人,可难倒我了。”我故作疑惑的说:“这事就难倒你?”我继续说:“大明星,大财主,亚洲最大的军火基地李氏家族的继承人。”很是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哦~原来真是。”我有一种窥视别人内心的快感,越是隐瞒什么,我越是想知道。煜海流苏恍然大悟严肃起来说:“你哥告诉你的。“我用手扒开他皱着眉头严肃的脸说道:”你觉得我哥会告诉我这些。“继续挑衅道:”想知道,可以,除非你答应我给村民修路的事情。“煜海流苏将脸凑近,说道:”你是在跟我谈条件,既然你知道我是李氏家族的继承者,就该知道一旦这个秘密有一个人知道就会死一个,一群人知道都得死。“我无辜的说道:“可是你不会杀我,因为~~~这是你告诉我的呀。”他没有像个白痴一样的反问我,而是努力的回想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这才是大将之风啊!他突然想起了5年前的流苏林里,脸上却多了几分温柔,感觉煜海流苏又回来了,说:“你还记得我名字。”“当然,李煜海,跟南宋末代皇帝的名字只多了一个字。”没等他说我又开始说:“其实我很喜欢中国的古代文化,我很庆幸自己落在了这个有历史底蕴的地方。”煜海流苏说:“你喜欢李煜的《虞美人》,那我还真是幸运啊,原来你不是记得我,只是喜欢这首词而已,还有呢?”我本来想扯开话题,我知道他说的这个‘还有呢‘不是要跟我谈古论今,我慢条斯理的说:“就在刚刚与狗子叔拼杀的时候,你眼睛里有杀人的欲望,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抑制住了那种欲望,我想如果你当时手中有枪的话你一个都不会留,包括我,因为我看见你杀人了。哥哥从来虽然不告诉他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每日的朝夕相伴多少还是了解的,哥哥经营的无非就两种,我刚开始以为你是个商人,顶多是为了钱,如果没有在枪林弹雨中走过怎么会有商人都不曾有的目光。”煜海流苏若有所思,似乎已是了然的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李氏家族的继承者。”“这个嘛就是哥哥说的了。”他惊讶的看了看我,意思是你继续,我说道:“当然,不是哥哥直接说的,他真的不会告诉我这些。跟哥哥打交道的会是二流货色么,若不是数一数二的又怎能入哥哥法眼,况且你还说是哥哥朋友。李氏家族有三子,大儿子有勇无谋小人物,二儿子君子坦荡荡走正道,出了三儿子李煜海有勇有谋,且综合了他们所有的优点,我要是你爸我也会传给三儿的,傻子才会传给那俩二货。”
他立马趁了起来,甚怒,我一个劲的往后退,将我憋到了土墙上,脸离我只有0.02厘米,脸上的汗毛与之交错,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吼道:“是你要问我才说的。”他停了下来,用我能感觉到的声音说:“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杀你呢?”我不敢动,我是害怕,我怕他~~~毕竟他是个男人啊,还是闭嘴好。他见我不说话,觉得自己失态了,立马退到了我认为安全的范围,说道:“你说。”我赌气道:“我不说,说了你才会杀我呢?”他殊不知进入了我下一句话的圈套,他平静了心情说道:“你说,我保证不杀你。”我乐了说:“你说的不杀我啊。”煜海流苏的脸一下铁青。为了掩饰自己进了语言的陷阱,跳开了话题说:“就算我不帮你修路,你也会有办法的,不是吗?”我缓过劲来说:“可是能好好利用的资源不用,非要自己出手。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哟。“我做了个鬼脸回屋睡觉,听见后面的煜海流苏喊道:”喂,那是我的屋。“我回答:”我知道,这荒山野岭的我一个人睡怕,你自己进来打地铺,不许丢下我一个人。“我怎么告诉他我从来都不敢一个人睡觉呢!留下煜海流苏呆呆的站在那里,原来你也会怕呀,即使你不是霍尊的妹妹我也不会杀你的。
第二天清晨,我一个晚上都睡不好,我喜欢我的荷花床。一想到修路的事情我立马趁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煜海流苏说:“喂起来,你还想不想回去了。“煜海流苏睡觉的样子好可爱。这一晚是煜海流苏睡得最香的一晚,没有敌人的行刺,又有心上人作伴,怎能不舒坦。
我像四处看了看,看着景色迷人,群山瞭倒,瞬间将昨晚没睡好的疲倦消除的一干二净。乡亲们总是起的比城里的人早,各自又开始芒种了。这时,阿伟跑了过来,我说:“带我们走走。“阿伟一下失落的心又跳跃了起来,原来她以为我们马上要走了,所以来给我们送行的。
我们来到一个瀑布,落下的水很清澈,虽然谈不上高大,壮观,却是秀美。站在小山坡便能纵观全村,原来村子是在山坳里,被四周环绕,要修路还得有隧道,难怪政府不愿意在这里修路,加上村子里面的人也渐渐稀少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那些最不愿意离开的,却是因为浓浓的思乡之情啊!乡亲们特别热情的送我们离开,我想即使我们不能跟他们修路,他们也会这样善待我们。我大声说道:“大家保持这样的热情,等我们下次的到来。“
路上,我没有开车,煜海流苏说要试试。“喂。技术不赖嘛,还藏得那么深。“我看着煜海流苏说道。煜海流苏说:”我有名字不叫喂。“我倔强说:”你的名字那么长,每次都说好累哟。“煜海流苏把头蹭了过来说:”你可以叫我爱称啊。“我将他头搬正说:”啊,不会要我叫你苏苏吧?“他转过头瞪着我说:”你可以叫我海哥。“我将嘴里包着的苏打水一点不剩的喷到了煜海流苏的脸上,我马上认识到了错误,扯出湿巾将煜海流苏脸上的水珠擦干,边擦边道歉,意外的是,煜海流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有些开心。换做是别人,肯定要死在煜海流苏的抢下,像他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哪能不随身携带枪支呢?昨晚遇见土匪迟迟不肯拔枪,就是因为不想香香看见他杀人,哪怕自己会有生命危险,他很庆幸自己当时止住了杀人的欲望,不然怎么能看见香香为了他不顾生死替他挡下那刀呢,要是这些无知鼠辈误伤香香一根汗毛,屠村算是对他们最轻的惩罚了,就算我能放过他们,霍尊也不会。
煜海流苏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他们,要不我直接给钱算了,这样简单。“我立马回绝:”你以为钱真是万能啊,给他们修好了路像他们这样又能有什么作为呢,治标不治本,还是会继续穷下去,顶多就是方便他们出行而已。“我又想了想,奸邪的笑着看着煜海流苏说道:”你得听我指挥。“煜海流苏哆嗦了一下说:”你这妮子鬼点子真多。“我贫嘴道:”哪有,我只是合理利用一下资源而已。“车厢内响起了音乐,很古典,我问道:“谁的歌,还不错。”煜海流苏回答说:“我新歌的demo。”我惊讶道:“你的,这不是你的style。”煜海流苏笑笑说:“人都是会变的嘛。”为你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