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拜师
猴哥出了秦州城不远,来到一个叫三阳川的地方。一打听,人们说前面有座卦台山,山上的古庙里住的正是“人祖爷”伏羲元龙祖先。那是人世第一个祖师,必有长生不老的法子。
猴哥连蹦带跳一口气爬上了山,走进了古庙,见有一位道长,鹤发童颜,长眉入鬓,银须垂胸,身形飘逸。猴哥倒头便拜:“元龙祖师爷爷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那道长听了笑呵呵地将猴哥搀起说:“错了,弄错了!贫道黄成钟,人称黄老邪。不是元龙祖师爷。”猴哥说:“人说此庙有神仙居住,你不是祖师,也是长生不老的神仙了?望大仙垂恩,教弟子一个长生不老的法子吧!”
道长说:“贫道只有区区五百岁,何敢谈长生不老?你是何方人士,为何要学长生不老之术?”
猴哥说:“我不是人!我是东多神洲龙来国花果山上的石猴王……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师傅你五百岁了,必有秘诀,还求传我一些。”
道长听了猴哥诉说,思量片刻道:“你虽然是个石猴,爬山涉水,不远万里来拜访,也是个有缘的。你过来,见一见元龙祖师吧!”说着,那道长带猴哥来到庙堂秘室。
阵阵清香,幽幽灵光之中,一座石供台上,端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狮眼虎口、熊身赤膊之神,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龙尾,盘座在高上,双手紧握一个圆盘贴在胸口,盘中有黑白两条鱼首尾相交。
道长说:“这就是元龙祖师。手中圆盘乃是人世间唯一的一画开天太极图,长生不老的宝贝。”道长边说边拈香祭拜。
猴哥看的愰愰忽忽,连忙跪到盍头拜道:“元龙祖师在上,受弟子朝拜,请赐长生不老的法子!”
话音刚落,就见秘室内亮丽起来。元龙祖师身上涌现一团团紫气红光。那圆盘放出金光,盘中双魚转动起来。开天太极图从盘中飘起,由小变大,再由大变小,像一只蜜蜂落在猴哥头顶不见了。猴哥的脑海里立刻映像出一幅奇妙的景象。仅仅是一瞬间,猴哥再看,那元龙祖师不过是一尊泥胎塑像。
道长见猴哥拜毕,说:“这元龙祖师,八千年前,为世人展现了这开天太极图后,即飞身上天,往西而去了!”
猴哥说:“师傅可知这图中之意?求授弟子一、二。”
道长说:“这盘中之谜,唯有极缘之人方可解。据贫道所知,前有黄龙文祖,后有周文王文祖知其秘决,再后又有孔圣人附之。此三者皆已经飞身西去了!你若有心,可往西寻。”
猴哥又拜谢了黄老邪道长,走出庙门,顿觉神清气爽,心情大好。站在卦台山一看,这整个山川,正是刚才映射在脑海中的景象啊!卦台四周群山环绕,奇峰高耸气势磅礴,峡壁峭直犹如刀削,山势奇绝景色秀美。东山有泰山的雄伟,西峰如华山的险峻,南坡有黄山的绮丽,北岭如峨嵋的慧灵。中间的卦台山天工神造,神奇幽静,又如梨中核,眼中瞳,统领东西南北中。谷底由西往东一条涧流,虽然不宽阔,其翻江倒海之势却让人惊心动魄。弯弯曲曲绵延数十里,成S形把整个山川分割为两半,正是那双魚首尾相交的样子。
猴哥将这幅开天太极图牢记在心。告别了黄老邪道长,决心西去再寻拜祖师。
又是一个寒暑轮回。猴哥去了桥山拜祭了黄龙文祖。再一路打问来到了密须国,在山中遇见了一位砍柴为生的人。看他穿着打扮很特别:头上戴竹笠,身上穿木绵纱衣。腰系真丝要带,脚穿草鞋,手拿钢斧。这样样都是新、奇、特的东西。猴哥闯三洲走百县都没有见过。再看自己身上穿了好长时间的长衫,褴褛不堪不说,即便是新的也是背时货了!如果猴族孩儿们都穿上这等样的衣着打扮,那真是在龙来国爽歪歪,牛哄哄了!
猴哥想着,便情不自禁与那打柴人套近乎。那打柴人自豪地说:“这是我的一个神仙邻居给我的。”
猴哥一听他的邻居是神仙,立马来精神了。自己千辛万苦找神仙,神仙原来在这里。他赶紧帮着捆柴、拿斧,央求打柴人带他去见神仙。
打柴人说:“我忙的很!下山卖了柴买米,回家做饭。八十多岁的老娘还在等饭吃呢!你自己找去吧,此山叫做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那洞中有一个神仙,叫须菩提祖师,他教过的徒弟不计其数,现在还有三四十人从他修行呢!”
于是,猴哥一溜疯跑,就找到了三星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猴哥终于找到神仙了!激动的翻了几个跟头,耍了一套猴拳。不料一高兴,身上的破衫子挣得丝丝缕缕了!他想起了在南有钱洲,被人家抬着扔出学堂的经历,不由怔住了:现在这样悲催,衣不遮体,又两手空空没有什么礼物,怎么拜师呢?想着想着,肚子也咕咕叫了,就爬到松树上去摘松耔吃。
这时,洞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丰姿英伟,像貌清奇的仙童,一副道家打扮,好帅啊。
猴哥从树上下来,仔细一看,这道童又很特别。白发白眉,银须飘飘,却是稚声嫩气,相貌与身份差别怎么这么大你?
“你是个访道的么?”那童子雅声道:‘我家师父早已经预测出有一个人要求道,想必就是你了?”
猴哥说:“是我,是我。”童子道:“你跟我进来吧。”猴哥把衣服整了整,跟随童子入洞内,见那祖师端坐在静室幽居瑶台之上,两边有三十个小仙侍立台下。果然是:大觉妙相如菩提一样,自然庄严的大法师。猴哥一见祖师,跪倒在地便一连串磕头:“师父!师父在上!弟子诚心来拜,有礼了!”
祖师道:“你是那里人?姓什么?叫什么?说明白再拜。”猴哥说:“我是东多神洲,龙来国,花果山水帘洞的石猴,特来拜师学习个长生不老的法子。”
祖师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呵斥道:“东多神州离到我这里隔两重大海一座南赡部洲,有万里之遥,你如何就得到此?你还是个石猴,学什么长生不老法子?分明是个撒谎撩屁的骗子。来人!把他赶出去!”
猴哥一听祖师要把他赶出去,想到这十几年东奔西跑来拜师求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神仙祖师,却不收他,一阵心酸,两眼汪泪,磕头如捣蒜:“师父,师父啊,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