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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寻根

没有爹妈的猴群里多了一个石猴。红屁股老猴说石猴虽然出生的晚,可他在大石头里藏了很多年,所以小六子、大眼睛、月儿都叫他石猴哥。石猴很快就学会了猴言猴语,学会了爬树摘果。大家在一起摘桃子、捡松籽吃,一起玩耍。

天冷的时候,花果山猴子们最难熬。众猴们一群一群挤在石崖下,树林里,冻得瑟瑟发抖。一些老猴和小猴在寒冷中死去了,猴子们很悲哀。

石猴哥胆子大,不怕老虎、狮子、大灰狼等野兽。他领着小六子他们到处去拾落在地上的干果,挖笋根、黄精吃。到晚上就捡了干草、树叶堆起来当被子盖,总算熬过来了。

热天是小猴子们最高兴的季节。叽叽咕咕打打闹闹。一会儿比赛爬树,一会儿比赛抓蝌蚪。

一天,天气很热,猴子们围着一条小河洗澡玩水。小六子说:“这条小河从哪里流来的,我们去寻个源头看看。”

于是众猴子嚷嚷着顺小河一直找到尽头。只见那山崖下有一股瀑布喷泉,就是小河源头。有个猴子说:“这水帘子里面是怎样的?谁敢跳下去看看?”

半天没有人应声,另一猴子个说:“谁敢跳下去,我们就叫他当大王!”众猴子也起哄喊“好”。

“我下去,我下去!”大家一看,是石猴!月儿赶快制止:“石猴哥,下面危险,会被淹死的。你别下去!”

可是,石猴已经一闭眼睛跳进去了!

过了好一阵,大家正在提心吊胆地看着。石猴哥又从水帘里跳出来了众猴都围着问,里面水深不深?有啥东西?

石猴说下面没有水,是一座铁板桥,还有一个大大的石洞。猴子们都想下去看看,石猴又领看大家跳下去。

小六子跟着石猴哥下去后向月儿招手:“月儿,快下来,里面没有水!”猴爷爷抱起月儿也跳下去了。

果然是个铁板桥!桥那头通向一个洞,进了洞一看,啊,里面好大好大。洞壁上五彩缤纷,猴爷爷说那是岩画,画的是房子,天上的星星,地上的花朵,太美了。

再往里面走,还有锅灶,剩饭渣,火灰。还有石床、石蹬、石盆、石碗,真漂亮。小六子又在里面发现了几串挂着的绳子,上面打着一个个绳结。小六子刚要拽,猴爷爷说:“别动!那是记录事情的东西。”大眼睛也惊叫起来:“这里有个下雨的东西!”猴爷爷说:“那个是计算时间的滴漏!”

月儿说:“爷爷,这里的东西稀奇古怪,我们都没有见过啊。”

红屁股猴爷爷,一边蹲下来使劲在火灰里吹,一边说:“孩子们,你们的好运气、好造化啊。”

众猴子们欢呼:“以后我们也有家了!”

于是开始抢石床、石蹬、石盆、石碗等东西。你拿过来,我夺过去。

“咔嚓”一声,一个石碗被打破了,大家吃惊地停止了抢夺。

石猴哥大声说:“诸位,别忘了你们说的话啊!”猴子们大眼瞪小眼,不知说了什么。

红屁股猴爷爷已经把火灰吹着了,火光把洞里照的亮亮的。他说:“各位,这里是人类住过的新石器时代洞穴。是人类文明的源头。从今天开始,我们有家了,也进入文明时代了。再也不能乱哄哄的,要像人类一样,我们也应该有个王,有个规距呢!”

大家也七嘴八舌说:“好好好!石猴领我们来的,我们就选他做大王!”、“是石猴子一跳,突破了水帘,发现了这个好地方,太了不起了!”、“对!石猴胆子大,不怕老虎、狮子们。没有私心,当大王!”

小六子和大眼睛把石猴哥拉到一块大石头上,高高地座下。众猴一起行礼,拜了石猴王。

石猴哥满面红光,立即宣布,由红屁股猴爷爷管看天气的事;大嘴通背猴管外面修树、摘桃子、找食物的事;长脸通背猴管洞里面七七八八的事。月儿看火,小六子管结绳记事,大眼睛管滴水记时。

猴族们不但有水果吃,也可以有熟食吃了。小六子、大眼睛他们最喜抓了小鱼,挖了野山药来做烧烤吃。

月儿,红嘴巴二丫一群猴丫丫最爱吃香喷喷的烧烤了。

在石猴王带领下,猴族安居乐业,不知不觉中过了很久。

好多小猴子长大了,又组成了新家。

小六子和月儿,大眼睛和红嘴巴二丫也要结婚了。石猴哥领着大伙摘来了许多鲜桃、银杏果、松籽、蜜瓜、红枣、核桃等好吃的东西。小六子用橄榄枝给月儿编了一个尖顶小帽,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花。大眼睛也给红嘴巴二丫编了一个。红屁股猴爷爷用芭蕉树叶、枫树叶、银杏树叶串连着给月儿和二丫编了婚纱,把两个新娘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石猴哥戴上了插着七彩山鸡毛的王冠,穿上了树皮连成的奎甲,好威风,大家都叫他美猴王。

婚礼开始了。先是小六子和大眼睛表演了一阵猴拳,接着月儿和二丫跳了皮筋舞。众猴子们扯开嗓子唱着《花果山之歌》:“花果山美啊,猴姑娘靓,猴小伙个个是好汉!好山好水好地方,还有一个美猴王……依尔呀吱哟……”。然后,吃好东西。

水帘洞里喜气洋洋,热热闹闹。大嘴通背猴搬出了几坛用跌果、烂桃酿制的老窑酒让大家尽情的喝。

红屁股猴爷最高兴了,猴子们向他祝福,给他敬酒,他乐的合不拢嘴。

月儿、小六子、大眼睛、二丫两对新郎新娘恭恭敬敬拜谢猴爷爷的抚育、呵护之恩,跪着向他敬酒。猴爷爷一饮而尽,哈哈哈笑者说:“你们都长大了,成家了,过几年也要当爹了。一辈新猴赶旧猴,爷爷也老了!”

月儿说:“爷爷不老!永远是我们的爷爷!”

小六子和大眼睛也说:“红灯爷爷能活一千岁,一万岁!”

“哈哈哈……”红屁股爷爷满面红光,笑着笑着,突然尾巴一撅,仰面倒过去了!长脸通背猴说声“不好”,急忙过去和众猴七手八脚扶猴爷爷。

月儿、小六子、大眼睛、二丫连声呼唤“爷爷,爷爷,红灯爷爷……”

猴爷爷睁开眼睛,挨个摸着他们四个说:“你们都长大了,爷爷要到另一个世界上去了,生死轮回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不要为爷爷伤心!”

猴爷爷见石猴哥也在身边,又拉住了石猴哥的手:“大王,我知道你是天生神猴,但愿我们花果山猴族跟着你,子子孙孙,生生不息,不受欺负,越来越好!”石猴哥连连点头。猴爷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长脸通背猴摸了摸猴爷爷胸口,再看看猴爷爷屁股上的两团红毛渐渐地变成了土黄色、又变成了灰色。抬起头来对猴王和大家说:“红灯猴爷爷归天了!”

“不,不!爷爷不会死!”月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补到老猴身上。小六子、大眼睛、二丫也捶胸顿足,放声大哭!

整个水帘洞里一片哭泣声。

多好的猴爷爷啊,为什么要走呢?

石猴王也泪流满面。他举起拳头狠狠地将一个洒碗砸碎:“我们虽然不服人王、兽王、鸟王管,却最后逃不过阎王老儿管!不服!不服!!一定讨个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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