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隽目光凝注萧亦龙良久,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念在你我昔日的情份上,今天本皇暂且放你一马。不过,他日你我若再重逢,非友即敌,就休怪本皇手下不留情了。”
萧亦龙道:“萧某的生死何足挂齿?如果你还念在你我昔日的情份上,希望你能应允我两件事。”
慕容隽呵呵一笑,道:“何事,你说罢。”
萧亦龙道:“我师弟和师妹进入魔域后,被阎罗鬼圣抓走了,希望你保证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此乃其一;其二,波萨魔尊的侍女唐梦音姑娘为了救我而被石玑魔煞的‘星石魔功’打伤,希望你能救她,同时令波萨魔尊往后不能再为难她。”
慕容隽道:“看不出你倒是个多情种子,还有什么要求么?”
萧亦龙摇头道:“你能替我完成这两件事,萧某已感激不尽了。”
慕容隽道:“好,这两件事我都能答应你。不过,从今往后,你我兄弟情谊就此了断,互不相欠了。”
萧亦龙道:“既然你不肯回头是岸,我再劝也是无益,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慕容隽笑道:“萧亦龙,你别太自视过高,你我的争斗才刚刚开始,最后谁输谁赢,还不得而知。”说罢右指一挥,一道紫红的光束一下子包围了萧亦龙的全身,跟着喝了声:“走!”萧亦龙随着紫光闪耀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见萧亦龙消失于跟前,整个大殿又回复了方才的沉寂。想起萧亦龙方才的话,慕容隽心中隐隐掠过一丝失落,随即喃喃自语道:“天底下没人能阻止得了本皇一统三界,即使是你萧亦龙也万万不能。你跟本皇为敌,只有死路一条。”突然“哗”的一口紫血吐了出来,心忖道“为什么我吸纳了火猿的真元还不能彻底清除体内的寒毒,竟还时不时在发作?”不由得心烦狂躁起来,大声喝道:“鬼医!鬼医!”
话音未落,但见一个满头绿发,身材矮小,鬼魅一般的妖人现身眼前,叩首道:“吾皇,不知您召见小的有何吩咐?”
慕容隽道:“为何本座吞食了千年火猿,还不能完全化解体内的寒毒?”
鬼医道:“吾皇身受冰封数百年。正所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千年火猿虽是世上至刚至烈的异兽,但它只能遏制寒毒在您体内蔓延,而无法一蹴而彻底化解。”
慕容隽怒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难道还要本座继续忍受这寒毒的折磨吗?”
鬼医道:“吾皇是三界之首,又岂能让这区区寒毒所折服?”
慕容隽挥了挥手,道:“本皇无暇听你在此拍马溜须,你快说有什么办法让本座尽快免除这寒毒之苦?”
鬼医道:“千年火猿的真元已帮您将寒毒控制在奇经八脉内,之所以偶有发作,以至心魂不宁,乃是因为吾皇至今还没有找回本属于自己的护神魔杖!”
慕容隽奇道:“护神魔杖?”
鬼医道:“护神魔杖乃是吾皇的定神宝物,吾皇失去它,无异于自身的元神还被掌控在他人之手。”
慕容隽吃惊道:“难怪最近本皇总觉得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叫唤着我,不知是何人所为?”
鬼医道:“这想必是吾皇的圣物在呼唤着您。”
慕容隽奇道:“你说的是本皇的护神魔杖?”
鬼医点头道:“不错。当年众仙诛剿我魔界后,将吾皇的元神和魔杖分别封存于哀牢和太行两山之端,意图是纵使吾皇有重生之日,但找不回魔杖,也只能受制于人。而如今掌管吾皇魔杖的正是太行三仙。”
慕容隽怒道:“混帐,本皇的宝物岂能落于他人之手?”
鬼医拱手道:“吾皇息怒。魔域中高手如云,夺回魔杖也绝非难事。只不过……”欲言又止。
慕容隽道:“只不过什么?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鬼医道:“魔杖本是吾皇随身宝物,自盘古开天之初,就附有吾皇的灵气。要想夺回魔杖,非得要吾皇亲自出马不可。”
慕容隽冷笑道:“区区太行三仙,又岂能难得住本座?”
鬼医道:“吾皇的魔行和法术足可傲视三界,区区太行三仙又怎是吾皇的对手?其实魔杖里还隐藏一个大秘密。”
慕容隽道:“什么秘密?”
鬼医道:“魔杖里隐藏着太阴无极大法的秘诀。”
慕容隽疑惑道:“太阴无极大法?”
鬼医点头道:“不错。太阴无极大法乃是魔界最至高无上的法术。只要吾皇练就此功,就可以创造出与宇宙星辰一般巨大的威力,足可将乾坤扭转,时光倒流,天地万物一切都尽掌控于您之手。到时您想将体内寒毒完全逼出来也区区不在话下了。”
慕容隽兴奋地道:“那太好了。本座不日即起程前往太行仙山,逼那三个老怪乖乖地将魔杖交还给我。”
鬼医道:“吾皇别急!”
慕容隽道:“怎么?”
鬼医道:“虽说吾皇的法力足可匹敌太行三仙。但当年峨嵋玄空真人为帮助那三个老怪把守魔杖而特意布下的‘仙风龙盘阵’却非同小可,不可小觑。”
慕容隽右拳紧握,恨恨地道:“难道当今世上还有什么力量能阻挡得了本皇?”
鬼医道:“‘仙风龙盘阵’乃是峨嵋玄空真人深悟两仪、八卦道理而创立的奇异仙阵,法力无边。吾皇借体成形恢复不久,体内的寒毒尚未肃清,若一人独闯‘仙风龙盘阵’,怕被那三个老怪施法扰乱心神,功亏一篑。”
慕容隽咬紧牙根,狠狠地道:“又是那峨嵋玄空老贼!依你所言,又该如何?”
鬼医道:“吾皇何不让五大魔尊为你保驾,让他们先行破阵,尔后您再亲自去夺回魔杖。”
慕容隽“嗯”了一声,点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你下去替我传迦诺、修罗和波萨三位魔尊来。让他们护驾吾皇前往太行山。”
鬼医对慕容隽深深一躬,道:“是!吾皇!”即隐身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