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狄喀克道:“小王所言并非胡话。小王对赵姑娘一见倾心,心中早有与赵姑娘共谐连理之意。不知赵姑娘能否肯嫁与小王,做小王的王妃,共享这荣华富贵。”说着,情不自禁地去握赵蕾的右手。
赵蕾连忙缩回右手,惊诧道:“王子殿下,你我萍水相逢,初次认识,相知未深,如何能如此仓促就私定终身?”心想这感情之事岂能等同儿戏,说来就来?
纳狄喀克也自觉唐突,道:“赵姑娘,对不起,小王太过心急冒昧,敬请原谅。不过,小王诚心一片,还请姑娘你三思。”
赵蕾正不如如何回应,忽见一对身着华贵服饰的中年夫妇在众宫女的簇拥下迎面走来。
纳狄喀克赶紧走上前去鞠躬行礼,道:“皇儿拜见父王、母后。”
原来这对贵气的夫妇正是古兰国王纳狄滇苏和纳苏王后。
赵蕾缓步上前,对国王纳狄滇苏和纳苏王后作揖行礼,道:“小女赵蕾参见国王和王后。”
纳狄喀克道:“父王、母后,这位就是皇儿从外边救回来的赵姑娘。”
纳狄滇苏“嗯”了一声,道:“皇儿今早还没来向父王和母后请安,就急着来陪赵姑娘闲步散心了。哈哈哈。”
纳苏王后牵起赵蕾的右手,仔细打量了一下,道:“好一个美人胚子,难怪我皇儿如此着迷了。姑娘的身子可好了?”
赵蕾俏脸泛红道:“让王后见笑了。小女的身子好多了。”
纳狄滇苏道:“那好,今晚本王就在宫庭内摆下宴席为赵姑娘洗尘。”
纳狄喀克喜道:“谢父王。”
纳狄滇苏道:“皇儿,你带赵姑娘到宫里宫外多走走,我和你母后还有别的事情,就不陪你们了,待今晚咱们再痛痛快快地喝上几杯。”
纳狄喀克道:“是,父王!”转身对赵蕾道:“赵姑娘,我带你到那边玩去。”
纳狄滇苏望着纳狄喀克和赵蕾渐远的身影,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赵姑娘要是真做了我们皇儿的王妃,倒也不错。”
纳苏王后点头笑道:“大王有心促成这桩好事,那是最好不过了。我看得出咱们皇儿很喜欢赵姑娘。”
且说纳狄喀克领着赵蕾穿过长廊,来至宫庭后山的一座楼阁上。纳狄喀克道:“赵姑娘,这儿是我们古兰国的福缘之地,从这儿放眼远眺,古兰国的风土人物尽收眼底。”
赵蕾道:“古兰国国土肥沃,商贾云集,国力殷实,国泰民安,全得益于国王和王子殿下治国有方,小女十分钦佩。”
纳狄喀克道:“赵姑娘过奖了。古兰国有此盛世,全有赖于父王勤政持国。父王纵有让位之意,小王尚且稚嫩,不敢独挡一面。”
赵蕾道:“王子殿下聪颖过人,气度非凡,只要殿下勤学苦修,他日治国理政之成就应不在于你父王之下。”
纳狄喀克道:“能得赵姑娘如此赞赏,小王更是不敢偷懒。天佑我古兰王国,数月前,护国大法师从外面带回一块镇魔石,可以震妖御魔,更为我兴国安邦添上至宝。”
赵蕾一听到“镇魔石”三个字,心头一震,暗道:“这护国大法师是何来路?他怎么会得到镇魔石?”
纳狄喀克见赵蕾半晌不言语,似乎在思量什么,便道:“赵姑娘,你怎么啦?突然不想说话?是不是小王说错话了?”
赵蕾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小女在想,国王今晚在宫庭内大摆宴席,会有什么人参加?小女自幼清静惯了,场面过大,人太多,怕有点不习惯。”
纳狄喀克抚慰道:“哦,原来你担心这个呀?如果赵姑娘不喜欢人多嘈杂,小王可以回禀父王不必让太多的宾客出席。”
赵蕾笑道:“国王乃一国之君,贵宾众多,小妹又岂能扫兴?入乡随俗罢了。”
纳狄喀克道:“赵姑娘倒是很善解人意。”
赵蕾道:“对了,王子,你方才所言的镇魔石有这么神奇么?小妹倒好奇得很,想见识见识一下。”
纳狄喀克指着对面不远处的一座山峰,道:“镇魔石已被我师父梵勒法王施法立于寒潭峰的一个石堡之中,父王已派重兵把守,堡内阴寒潮湿,一般人都进不去。”
赵蕾“哦”了一声,道:“既然是镇魔之宝,为何不让它面见天日,让国民朝拜?”
纳狄喀克道:“我师父说镇魔石唯有不断地经受千年寒潭的洗涤,才能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至。”
赵蕾奇道:“有这等事?”
纳狄喀克“嗯”的点点头道:“不错。寒潭峰便因这千年寒潭而得名。寒潭水池千百年来冰澈刺骨,却始终不结冰,堪称奇迹。”
赵蕾心忖:“自古辟邪驱魔的利器皆为至阳至烈之物,梵勒法王为何反将镇魔石困在至阴至寒的潭水中?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当晚,古兰国王纳狄滇苏在宫庭大殿内设下宴席,纳狄喀克携赵蕾出席。赵蕾见偌大的宫殿内只有国王夫妇二人于中央上座,心中料到是纳狄喀克的刻意安排。
纳狄滇苏道:“赵姑娘,本王性好热闹,今晚本想大摆宴席,广请贵宾来乐一番。可皇儿告诉本王,你性好清静,不喜宾客如云的场面,所以今晚本王只邀请了一名贵宾,他是皇儿的恩师,也是本国的护国大法师梵勒法王。想来你不会介意吧?”
赵蕾不好意思地道:“国王言重了,小女给国王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实在惭愧。”
纳狄滇苏哈哈笑道:“能让皇儿千方百计乞求本王改变主意的,当今世上大概只有赵姑娘一人了。”
话音未落,只听外边传来一人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人如此重要,竟能让国王改变初衷?”
赵蕾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年约四十来岁,身着大红袈裟的中年僧人飞身而至。纳狄喀克赶忙离席上前抱拳行礼,叫道:“师父。”原来这僧人便是古兰王国的国师梵勒法王。
梵勒法王道:“王子不必多礼。”转而对纳狄滇苏道:“国王,不知今晚因何喜事设宴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