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再见木源
“姐姐莫担心今日的节目,妹妹也是前几日才发现这贱人竟怕这个,那日还没开始就尖叫不止,所以妹妹暂时放过那贱人,就等着今日姐姐来看这出好戏,嘻嘻嘻嘻···”
那赵灵儿奸笑着。
程青郁闷,这女人面相猥琐笑声猥琐,白白糟蹋了一个好名字。
赵家虽只是一介尚书,但赵家嫡子木兰贵君是当今女皇的新宠,故讨好的人不在少数。
就算想要救木源,也绝不能和赵小姐撕破脸皮。
程青入席,向木源看去。
依旧是一丝不挂,但那日清冷的气质全无,被绑的地方早已磨破皮肤却仿佛不知疼痛一样的挣扎着,发丝凌乱,眼泪横流。
在木源的身后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狗、蛇?!?!
这群畜生!!!
程青心里着急,面上却不露半分。
怎么办怎么办?!找什么借口好?!这赵灵儿兴致正浓,哪可能放弃这玩弄的机会?!
木源不怕痛的挣扎着,嘴里堵着的口塞也挡不住绝望的**。
如果被这样玩弄,自己宁可现在就死。
本以为那日赵灵儿放过自己是看在以前的情谊,却原来是想在宴会上作乐。
木源啊木源,为什么那日不随爹爹一起去了?因为不甘心吗?还是不舍得放弃姐姐用自己一条命换来了他这条贱命?
可是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好恨!真的好恨!!!为什么身为男儿就要遭受世间这么多苦痛,男人就天生低贱吗?!
木源越想越陷入自己的执念中,近乎发疯般的挣扎。
“嘻嘻嘻嘻···看那贱人的表情,要不是怕吓着各位,拿下口塞会更有意思呢~”
“那就拿下来拿下来!让大伙儿听听声儿!”
“对啊对啊!!”
宴客们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赵灵儿仿佛很享受这众星拱月的待遇,奸笑着说道:“那好吧,来人···”
“等一下!”
程青站起身来学着赵灵儿的奸笑说道:“妹妹若不介怀,让姐姐来取可好?姐姐可是很想听到这贱人求饶的声音呢~”
看木源的样子似乎撑不了多久,必须告诉他她会救他。
“姐姐可真会玩儿~”
程青笑笑向木源走去,本想借着摘下的瞬间借着离得近告诉木源她会救他,谁知刚摘下口塞木源就猛地一口咬上程青的肩膀。
真疼啊。
程青心说大冬天的自己穿的不少都好像被咬破皮了,要是夏天不直接掉块儿肉。
但程青被咬的心甘情愿,因为她终于想到怎么把木源带出赵府了。
尖叫声、谩骂声、皮鞭破空的声音还有···抽打在身上闷闷的钝痛声。
混乱···
待分开木源和程青后宴会早已乱作一团。
木源瘫倒在地上冷笑着。
为什么想要咬脖子的时候换了位置?她和赵灵儿有什么区别?!咬死她陪葬,有多少大好儿郎免于她的毒手。
是因为那日她奇怪的举动吗?还是她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纾解,抑或是那句‘站起来,穿上衣服,走出去···’
木源自己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就这样死了吧,死了,就一切都了结了。
可是这样死去怎么有脸见地下的姐姐爹爹?
满是伤痕,一丝不挂。
怕是姐姐和爹爹也会嫌他脏吧。
“把这贱人乱棍打死!!!”
赵灵儿气急,太丢人了!这个贱人!乱棍打死也不解她气!
“慢!”
程青看见拿着棍子的家丁过来急忙制止。
“姐姐可是不解气?姐姐说,想要这贱人怎么死?妹妹要是说半个不字,妹妹···”
“诶~~~”程青堵住赵灵儿将要说的话,装作阴狠的样子说道:“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姐姐只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若妹妹肯割爱,这不听话的东西就由姐姐带回去自己处置可好?”
赵灵儿满口答应,要知道这程青可是程打将军唯一的女儿了,程父名杨青峰,是死去的圣上太傅之子,天下皆知当年太傅入棺时还是太女的圣上面朝西跪了足足一天一夜,由此可知圣上对杨家有多关照,程父最疼这个小女儿,要是程青真计较起来赵灵儿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程青看木源意识不清,急忙回府请大夫诊治。
还是那老妇人,被程青从被窝拽出来衣冠不整的来到昏迷无觉的木源床前。
老妇人黑着脸整整衣冠,把脉、开药、注意事项等等说了不少。
程青一一记下,却在老妇人最后一句话上呆住了。
“虽是玩物,但程小姐也请怜惜,此子身孕月余,情绪波动再如此大,怕会一尸两命。”
这女人说什么?!什么叫身孕月余,哦,对,这里男人生孩子,那么···难道···可能···大概···这男人怀孕了?!?!
想到这里程青打了个寒战,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男人挺着个大肚子的样子。
程青回过神问道:“大夫,那孕夫需注意什么呢?”
大夫沉吟半晌回道:“依我看,这孩子还是打掉为好···”
“这是···为何?”
“此子气血两虚,加之身体耗损多年,实则难以有孕,即使有了···怕也···”
送走大夫以后程青看着沉睡中的木源沉思着。
这孩子即使生下来也许也可能不健全,更何况生孩子对木源现在的身体来说是致命的。
但是···如果这次打掉孩子,木源很可能终生无法受孕。
若有幸活着生下孩子,大夫说只要月子好好调理,木源旧病可完全消除。
程青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剥夺一条生命,却也舍不得木源冒险。
木源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安的说着梦话,冷汗不断的往下流。
程青心疼这个活在女尊如此艰辛的男人。
据说木源今年二十二岁,要在现代,不过还是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
这个世界,确实有太多的不公平···
程青叹了口气,上床钻进木源的被子抱住他。
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
木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是地狱吗?
在看到旁边的女人时清醒了。
回忆慢慢涌来。
女人说要慢慢折磨他,看来···是还没死啊。
不过应该不远了吧。
怎么死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活着就像行尸走肉。
木源好几次尝试坐起来但都失败了,全身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
程青本来就没有睡踏实,感到木源的动静就彻底醒了。
程青坐起来说道:“大夫说你脱力了,先好好躺着吧。”
木源被吓一跳,闭上双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程青被木源的表情逗乐了,捏住木源的鼻子好笑到:“诶,你属狗的啊,大冬天的肉都被你咬破皮了。”
木源睁开眼说道:“请主人责罚。”
由于鼻子被捏着,声音变得像太监一样奇怪,程青顿时笑倒在床上,木源也感到窘迫,脸慢慢红了。
“哈哈哈哈···你可真逗,责罚是吧,那你等着啊,本小姐去拿责罚你的‘刑具’去~”
程青说完就笑嘻嘻的向外走去。
回来时提了一个食盒,脸色并不是很好。
瞧瞧小环那是什么话,什么随便玩玩就好怎么可以亲自照顾他,什么叫这种贱人就应该乱棍打死,她知道自己和她们不同,不应该要求太多,但她实在受不了她们的观点,所以能轰走的都轰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程青放下食盒,扶着木源坐起来并垫上一个靠背,把小桌放在木源的腿旁,摆好吃的后对木源说道:“吃吧,碗总端的动吧。”
木源愣愣的看着程青。
让他吃饭?!不是凌虐他吗?
一定是怕他突然晕倒兴致没了吧。
想到此木源没了心理负担,乖乖的吃了饭。
程青收好碗筷后,端出一碗药给木源,由于气还没消,态度自然算不上好,恶声恶气的说道:“喝了。”
木源苦笑着喝下。
接下来怕是不会受自己控制了吧,她们最喜欢看他喝药后下贱的样子以及醒来后痛苦羞愧的表情。
也曾想过不在意,但就是学不会放下自尊。
喝过药后程青为木源上药,木源木然的任程青摆布。
程青知道木源怕什么,可是很多事说了不如直接做。
所以程青没有解释,而是上完药后接着钻进被窝睡起来。
木源闭眼等待了很久。
但很久过去了。
预想中的麻痒没有来、体内的火热也没有来,只有伤口清清凉凉的感觉。
木源闭着眼,无声无息的流下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