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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渔民的传统规矩,只有在万里远航和极度危险的航行前,水手们才可能有如此的放纵待遇。前者是为了让水手永远记住自己的家乡才是最舒坦的地方,这样水手们才不会在到了好地方后弃船落户,而后者则是为了让水手们在冒险前一次来个痛快,免得遇险后留下什么遗憾。
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个规矩的海洋岛人,在海富下达如此不正经的命令后,马上明白了这次航行的危险性,如果这事儿放到咱们在大陆上的家乡,当爷爷和当父亲的第一反应肯定会想着如何让自家的孩子回避,但是在深海中的海洋岛上,这里的人却是争抢着让孩子出去冒险——这不是疯狂,而是海洋民族的本性,他们要是不冒险,就只能被大海困死在这十八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上了!
谁第一个站起来的呢?张顺风!
“海富老大,我孙子虽然是独孙,但是他可是小老大的结拜兄弟,我觉得小涛可以例外吧?张小月那小贱人现在已经让我们老张家抬不起头了,若是小涛不跟着自己的兄弟出去走险航,那他以后可就彻底没法混了!再说了!我们张家世代航海,小涛也是念过海事学院的,这几年已经熬成了咱冰鲜船的船长兼副队长了,岛上同辈的孩子可没有比得过他的人啊!”
“呵呵,顺风兄弟,你怎么净说废话啊?小涛昨天已经被我从船上调回来,估计过会儿就要坐客船靠岸回岛了!你放心!张小涛是必须要跟着半海一起出航的人,黄旗船由半海负责,小涛负责当二号船的把头,你就算不乐意都不行,谁让他俩结拜了呢!”
“哎哟!老大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你看不起我们张家了呢!谢谢老大!”
张顺风得意洋洋坐了下去,张国栋马上又站了起来,道:“海富老大,既然顺风兄弟家都可以开特例,那我觉得我们白玉村把头张家也应该有个特例!你想啊!小老大的船不是挂一面老大黄旗,而是一杆两旗!白玉村的把头红旗挂在上头,我们白玉张家要是不出个人跟着他去,那可就得让人说我们是白吃白喝啦!海富老大,我儿子是白玉村小把头,他得去陪着小老大走这一趟,虽然他年龄已经超了!”
海富想了想,笑道:“张把头啊!我觉得张正汉还是不上这个船比较好!这趟航线可不是闹着玩的,正汉是小把头,一旦有什么危险,谁来继承白玉村的把头红旗啊?这样吧!你就从白玉村搬过去的二十个已经自立门户的孩子里选人跟着半海去,好不好?”
“不好!海富老大,正汉已经有孩子了,您不用担心张家把头红旗的事儿!”
“你说什么?正汉有孩子了?你儿媳妇不是不能生么?”
“对!但是我儿媳妇知道,现在不生孩子,张家盖起来的别墅和攒下的家底就没有人可以继承!所以,她离开白玉村之前,亲自在白玉村里给正汉找了一个!每次故意让正汉单独回去看我,就是为了给正汉创造个条件!正汉的孩子现在已经在肚子里有四个月的时间了,等生下来之后,我就把那女的打发走,把这孩子交给我儿媳妇养着!B超已经检查了,是个男孩!”
大家伙一听这事儿,非但没有一个觉得荒唐,反倒是在下面给谢文英和张正汉俩人竖起拇指,就连海富也不禁发出赞叹,点头道:“哎呀!儿媳妇遵守妇道,张把头也知道知恩图报,事后还能帮着儿媳妇维护正位,这可是父慈子孝啊!全岛的人家都该跟你们公媳俩学习学习,这才是我们的渔家女子和渔家公公该干的事儿嘛!张把头!既然你们白玉村的红旗已经有人接着扛了,那咱就开个特例,不考虑年龄的问题,让正汉也上船去锻炼锻炼吧!这小子以前开窑子的时候,不管风浪多大,都会准时把人送到客人的船上,跑这种险航,他还真是个合适的人选!半海,让正汉给你打舵,好不好?”
普通的商船或是军舰,地位仅次于船长的,要么是政委、要么是大副,但是在渔民的船上,舵手才是地位最高的人,因为他们的手上掌握着一船人的生死——当鱼老大不但要有过人的才学、勇气和韧性,更要懂得用人之道,海富这个安排其实是为了凸显海洋岛对白玉村的信任,表达我们永远不会抛弃这块飞地。
梁半海看懂了海富的眼神,马上答应把这个舵手的位置给张正汉,所以张国栋坐下时候的表情,也明显变得牛气了不少。海洋岛各户人家紧随其后,把自己的孙子送上这趟危险至极的玩命航程,四十个水手很快凑足,预定后天一早正式出发。
开完会,梁半海回到办公室,刚才还在的海萍现在却已经无影无踪,桌面上只给梁半海留了一张简简单单的字条:娘那边的人手有些不够用了,姐跟她去大连谈生意,明天下午回来陪你,后天给你送行!
这可不是去帮忙的!这是在给梁半海让地方啊!
梁半海猜出来海萍的用意,但是却没猜出来这事儿是程浪花给海萍出的主意。他那改不掉的孩子气这时候又上来了,没好气地往椅子上一坐,板着脸嘟哝道:“疯子!刚出了个谢文英,这边又出来个海萍,这帮女人的心也真是够大的了!”
随着一阵敲门声,一个上身穿蓝色砍袖薄衫、下身穿超短裙的漂亮小姑娘,跟着海富最近新换的女秘书李青一起走了进来。一见到梁半海,那小姑娘就羞涩地把头低了下去,嘴角本能地打着颤。
李青倒是很大方,关门后给梁半海鞠个躬,说道:“小老大,大小姐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人给您送过来,说是明天她不在的时候,就让这个姑娘照顾您的生活!还让我给您捎了一句话!”
“什么?我姐居然还亲自给我找了女人?”
“哎哟!这小老大说的真直接……别吓着她!她小!没什么经验,害臊得很!”
“哎呀我的天啊!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我说,我姐怎么说的啊?”
“她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小姐让你救救这个姑娘的妈妈!”
“我救她妈?这都哪跟哪啊!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套路啊?”
这个女孩叫华梅,SD临沂人,今年十七岁,一周前刚来到海洋集团所属的加工厂里打工。这小姑娘的命很苦,爸爸欠了赌债逃走七八年,至今音信全无,妈妈一手把她和姐姐、弟弟拉扯大,但是她妈妈却得了严重的尿毒症,现在的情况是,有**可以救命,但是供体要的是现钞而不是白给,所以华梅才会跟姐姐和弟弟一起出去打工,争取早日赚到那根本不可能赚到的十五万,来救母亲的性命。
李青这边说着她的经历,那边的华梅自己就哭了起来,李青又道:“小老大,现在想给她妈妈换肾的那个**又找到了一个合适买家,而且那边也在凑钱,俩家人谁凑得快,谁家的病人就能得救!大小姐已经把钱准备好,而且还派人把她妈妈送到医院,如果您在大小姐回来之前把华梅妹妹给要了,那么她妈后天就会得救;而如果您不要华梅妹妹的话,大小姐马上就会把钱白给对面那家!而且,华梅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她妈被安置在哪个医院,所以您就算是自个儿掏钱都救不了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抓紧时间享受该享受的东西,不留下任何遗憾地去走完那趟危险的远航!”
好狠的上屋抽梯啊!
我们旁观者看到这,是真想骂海萍和教她这些的程浪花混蛋,但是已经完全被那高明“驭夫之道”给控制住的梁半海,现在的心里却是对这事儿有着这样的理解:姐,你这不是在逼着我学坏,而是你了解我的性格所以才会逼我!你觉得自己是残花败柳,这是怕我一旦在海上出事儿,会亏到自己啊!好啊!谢文英能为了给张正汉留后而帮自己的男人找女人,我的好姐姐也能为了自己的爷们儿不亏而帮我找女人,看来我们渔家女人果然天生就是夫人范儿和皇后范儿,能得你这样的妻,我梁半海这趟就算是死了,那也没什么遗憾的东西了!要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还管它什么仁义道德的!
李青看梁半海沉默,本打算自己出去,但是梁半海想明白后却是叫住她,看了华梅一眼,拿起案头的文件,一边翻阅一边问道:“我姐给我找的,应该是什么都不懂吧?”
“这……对!干干净净的!”
“你跟海富爷都一个礼拜了,什么事儿估计也都有经验了!那就麻烦你带她先去洗个澡,顺便教教她怎么伺候人吧!晚上我得请被选中的兄弟们去望海楼好好喝一顿,你让她收拾好了在家里等着我就行!对了!我不喜欢她那马尾辫,看着太俗了!洗完澡后你带她去发廊烫个卷发吧!要披肩的那种!”
李青被梁半海这态度给吓了一跳,瞪着他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梁半海这时候抬眼看了看她,问道:“你这么瞪着我干嘛啊?没听懂啊?”
李青摇摇头,苦笑一声,道:“不是……我……我以前觉得小老大像孩子,但是您刚才这态度,简直就比海富老大还像个鱼老大,就跟电视里的皇帝似的……”
这不废话么?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现在都越来越像皇后了,他怎么可能不越来越像皇帝呢?
就这样,梁半海在与那些即将冒险的小兄弟们伶仃大醉之后,回到房间里就把战战兢兢、想反抗但却又不敢的华梅姑娘给办了,至于具体的过程是怎么回事儿,还是给读者们留下无限遐想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梁半海穿着睡衣送那还在流眼泪的华梅下楼,这时候海富和李青也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饭,而且那李青身上竟然也穿着睡裙,看来昨晚她也留下了!海富一看这俩人下来,马上伸手招呼:“来来来!过来坐着一起吃早饭!李青啊!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青见自己被梁半海撞个正着,使劲把那红了的脸埋下去,小声回道:“叫……叫华梅!”(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