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明开着他爸送给他的奥迪车,到学校门口等我,我上了车,他的胳膊揽过来,给了我一个甜美的吻,他开车的样子,真帅。我说,我们去哪?他说,去奉贤的海湾区,我说去那里干吗,他指了指后座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我说去露营吗?他说,对,车在导航仪的指引下,走过了上海的条条大街,高楼林立的大街上,有着另人格外清醒的窒息感,我在副座上,看着街边的霓虹,行驶在拥挤的大路上,思绪飘向更远的远方,陌生的城市,熟悉的感觉。
到了海湾区,我们把车停到停车位,拖着大包小包,,走到有帐篷的地方开始撘帐篷,我心想,今天晚上会不会。。。。。他为什么只带了一个帐篷,我说,今天晚上我睡哪里,看到厚厚的睡垫被支起来,他好像没听到,我说,今天晚上你睡哪里,他说,帐篷里,我说那我睡哪里,他说,睡里面啊,我说哦,看着他把帐篷支起来,把防虫网弄好,我把衣服裹的紧紧的,他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帐篷了通了电,灯光顺着帐篷射出来,像个暖暖的保温箱,我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紧身衣的人在盯着我们看,我脑子里闪过蒙面大侠的样子,我说,有个人在鬼鬼祟祟的看我们,张祖明,我用眼神瞟到那个人的身上,张祖明看了看说没事,别疑神疑鬼,张祖明把我领到一旁的池子旁,我听到鱼打水的声音。等我们定睛在池塘里的鱼时,所有的节奏都在紧紧的追着我们,水池里五颜六色,我看到一个人影以相同的频率在我们身后晃来晃去,我没吱声,告诉张祖明,你闭上眼睛,我在帐篷里藏了一个东西要送给你,我以光的速度跑到那个人身边,盯着他捂着的脸,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小狗,他大声的说,没有,这个声音仿佛在哪里听过,我往前走了一步,看到了,这不是要剪我头发的那个男生吗?,张祖明,我找到小狗了,张祖明听完马上跑过来,说怎么了,什么小狗,我我对着那边的张祖明大喊说,我看到一只可爱的狗,跑了,我拉了拉他的手,张祖明看着这个男生,瞪了我一眼,然后对这个男生说,你看到那只狗了吗?那个男生说没有,张祖明气愤的说,这么个大活人你不看,去找什么狗,我说,狗把东西叼走了,我露出了在哪里都掩饰不了的嘴脸,在哪里都记不住撒谎需要闭上眼睛,捂着脸,我分明感到我的脸又红又烫。
夜晚,我一直坐在帐篷里玩手机,躺在里面,突然觉的我跟张祖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尽管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睡的打呼噜。我把他的头移开,走到外面,听着上海的夜晚,忽隐忽现的汽笛,想着我们纯真的过去,想着没有他的日子。用手抱着自己的肩膀,感觉到最真的存在感,真实的在别人的世界里,呼吸着,自由着。
凌晨三点,我把张祖明叫醒,我说我要睡觉,张祖明说,难道你整晚没睡?,我说,我们没结婚怎么能睡在一起,他听完哈哈大笑,你是怕我那什么吧,我不碰你就是了,老**,我说,难道你不想吗?老处男,他说,那你的**我,我说,想的美,我们回吧,帐篷太不好睡了,他的视线在帐篷上扫了一圈,说,好吧,愣着干嘛,赶紧帮我收拾吧,我们把帐篷等叠回来,放到车上,趁着夜色,一路狂奔。
等我回来,校门还没开,我们在车上,长时间沉默,一直到校门打开,张祖明把车直接停到我们宿舍门口,看到刘琦正在出门,我说刘琦,你过来,看看我的男朋友,刘琦过来,故意夸张到面犯花痴,我说,他有那么帅吗?刘琦说,比齐湛还帅,我说,他叫张祖明,你喜欢他,咱们俩公平竞争,我绝对给你这机会,刘琦伸出纤细的手,说,你好,我叫刘琦,很高兴认识你,张祖明用十分标准的英文说,NICETOMEETYOUTOO刘琦说,恩恩,有时间来我们学校玩,张祖明说,有机会请你到我们学校玩,然后转过脸对我说,我走了,我说恩,我看着车子走远,思绪像游离的鱼,望着水面,只能在水里望着外面。
上课了,我在中文教室里找好坐位,老师让打开课本,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我惊醒时,老师已站在我的身边,让我读下《魏公子列传》并翻译一小节,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在第几页,我仿佛回到了当初中学时丢了资料的时候,我戴起眼睛开始四处瞟,看到前面正在谈恋爱的人把书放到上面,人在底下咬耳朵,我开始读,读一句翻译一句,终于连自己都满意的坐下,老师笑着继续讲起。
每当早晨起床时,我对枕头的依恋就像快出壳的鸡蛋,只立志要起床是没有用的,也像人的缘分,时间到了,还得时机对。如果没生病,就应该起来了。
到了周末,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说,到了大上海就好好逛逛,别让同学觉的咱们寒碜,给了我俩千块钱,到处玩玩,买点用的,衣服能买几件买几件,我按着我妈的旨意跟同学逛了一大圈,去了太多的地方,在去的路上都花费很多时间,也看不过来,宁凝把我们领到一家平价商场,我第一次频繁的碰到洋人。在南京路绕了会儿就到了小商品市场,宁凝带我看了我最喜欢的项链线,各种材料的都有,我看上了马褐色的项链线,配上我的奶瓶挂坠刚刚好,我迅速买了下来,因为它只有一条,我看到了一个黑皮肤的小孩,看到了我的奶瓶,朝着我喊,姐姐,这个,这个,我看他刚七,八岁的样子,冲他友好的笑了笑,我看他确实是黑人界的宠儿,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额头,不宽不窄的颌骨,稍微偏窄的下巴,和他与生俱来的调皮喜感,冲着我笑,他说,姐姐,我。。。给。。。你。。。唱歌,你给我这个,我说那姐姐摸摸你的头,你让我看看你们国家的硬币是什么样的,他掏出一张一美元,递给我,我接过钱,给了他一张十块的人民币,给了他,用英文说,小孩子,姐姐给你这个东东,你给我们唱歌吧,小孩子以苦咖啡的感觉给我们表演唱歌,我虽然听不懂,但还是感觉有别样风味。
路上我们坐着宁凝的车,醒目的楼房看的我眼花缭乱,等晚上东方之珠亮起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看过以后拍照发在网上以后,我们开了四人间在一家酒店,等我们洗完澡,准备休息时,有人在敲门,我望了望,一个高大的黑人我门口,大概二十几岁,上海的老外就是多,我说你找谁,老外把一个孩子从一边拉过来,天啊,这不是那个小男孩吗?我毫不犹豫的打开门,用英文说,你是来找我的吗?他说,是,我是来找你的,我和我弟弟都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我对里面的正在洗澡的三个人说,你们别出来,有人要进来,我对他说,你们进来吧,然后等他在沙发上领着弟弟坐下,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周同同,你们怎么找到我的,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看到小弟弟手鼓捣着那个奶瓶,说,你们跟踪我?,他说,我让他在那里等我,等我看到你的礼物和钱时,我想你一定是个好心肠的姑娘,想认识下你,你们开车开的好快,到东方明珠那里,已经是晚上了,我怕你看不到我们,就一直跟着你们,没有打扰你们,我笑着说,你可以冲着我笑我就看到你了,因为你的牙很白,可以看到,说完我们彼此都哈哈大笑,我说,你是做什么的,他说,我是个歌唱家,我说,你儿子,不,你弟弟唱的很好,然后,听到宁凝说,把我睡衣拿过来,同同同学,我把衣服送到浴室,一会儿又听到她嗲声嗲气的说,我可以出来吗?我说,恩恩,然后她就出来了,老外看了看宁凝,说,她是你的朋友吗?我说恩,宁凝说,你是哪里人,老外说,美国人,宁凝说,你在中国干吗呢?他说,在外资演唱会演唱,那你的制片人是谁,赞助商是谁,老外说了俩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因为我这个对演唱会概念很模糊,甚至没参加过大牌明星演唱会的人来说,什么都是未知数,什么都是对牛谈琴,宁凝跟老外谈的越来越投机,我去给他们倒茶,宁凝问你叫什么名字,他说叫SHEPY,等茶凉了,SHEPY要走了,我看着小男孩依依不舍的看着我走到对面的房里。看着SHEPY留下的电话,存在电话薄里,晚上十点半,SHEPY来电话,明天小家伙要被他父母接到美国,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你可以和我一起送他吗?我说,对不起,我怕你妈把我当成儿媳妇直接领回美国,他说,这就是你的选择了,你喜欢美国吗?如果你愿意去美国,我不介意你被误解,我没趣的恨不得钻地缝里,从那天开始,我似乎明白,有些事,并不是缘分使然。
我回到学校,宿舍内静的出奇,大部分人都睡了,唐诗语把宿舍门打开,宿管部阿姨已经睡了,我们打开灯,门上猩红的用喷漆写着,唐诗语,你个狐狸精,破鞋,我们找到宿管部阿姨,说了这事,宿管部阿姨说,除了查宿舍的和我,没有别人进来呀,唐诗语一头雾水的说,我怎么又抢人男朋友了,我来学校还没打算谈恋爱呢。我们找了查宿舍的大二学生,我一眼“相中”那个看见唐诗语就满脸怒气的人,刘琦对着我说,唐诗语,你**人家谁的老公了,宁凝说,没有啦,我们唐诗语连恋爱都没谈了啦,然后刘琦扒到我耳朵上说,好一场为男友而战的生活剧,然后扶了扶她从上海买的更大的眼镜,我刚转头,就看到那个被我相中的女的朝这边射来仇恨的眼神,对着我说,唐诗语,你为什么**我们老公,一个不够还三个,我说,有本事你也把我们老公抢了啊,我们都是有老公的人,犯不着去抢你们老公,唐诗语在一旁气的脸上乌青,我说,周同同,你先回去,我跟人家道歉,谁写的字让谁想办法擦了,我对着宁凝说,刘琦,你先回去,帮我们的学姐们看看用什么方法能清除那些东西,我走过去,拉着那个女的对着其他那俩个人说,你们先回去,我们不怪你们,谁写的也不重要,我俩只脚踩在他们脚上,对刘琦说,你们把这个女的领到宿舍看怎么清除那些东西。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只有八十五斤的我怎么会把她们踩的无法动弹,然后,刘琦开始和那个女的拉扯,终于把她拉到宿舍,我放开脚,说,看好了,我就是唐诗语,我不是狐狸精,我翻出张祖明的照片,这就是我男朋友,在职业学院读书,叫张祖明,她们捂着俩只脚走了,我回到宿舍把门锁起来,开始审问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写的,那个女的说,你们闯祸了,得罪了那天在台上的主持人陈佩涵,他的男朋友蔡小染,传言喜欢上了唐诗语,她让我们写的,不一会儿,张祖明打来电话说,有人问你是唐什么的男朋友吗?好像是你们学校的,铃声是你们学校的,我猜就是你们在搞鬼,我对他们说我们分手了,我一听,立马说,下次她们再问你就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