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带我骑车,他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说,小妮子,你误会了,我说,误会了怎么会带着女孩玩,他嘟囔着说不出话来,我说,你可以编一个很美的故事,然后让我再相信你,然后把我所有的爱情都给你吗?他说,你过来,他扒在我的耳朵上,说了俩句话,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说,你知道我看到你们在校园里骑车我有多嫉妒吗?如果不是这么多天仅存的理智让我决定听你解释一次,我早就崩溃了,他紧紧的揽我入怀,说,我发誓,我的自行车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我说,为了不发生意外,我们把那辆自行车砸碎后卖掉吧,他说,好。
正午,太阳把我的头晒的一阵晕眩,我抬起头,让太阳照着我的脸,就像等待取暖的花朵,在如花的季节里等待绽放,结果,落地。
我开始面临一个选择,是一心一意的考研,还是去准备工作,大四将至,我把所有的资料准备好后,开始往实习室跑,下周要去香港,我兑换好零用的港币,一大堆防晒霜,墨镜,准备出发。
次日,阴雨绵绵,调成飞行模式的手机上只能看照片,我来回翻着这些天的照片,里面有我看不到的温暖,翻到那天我和宁凝在一家可乐馆喝可乐时,她站在大大的屏幕前,头仰起来,白皙的脖子呈现在镜头前,我说,宁凝,你看,你喝可乐时多么美,她接过手机蹭蹭的删掉,我说,为什么,她说,我宁愿这样的美不存在,然后仰起头看着外面,说,是这样的美吗?我点点头。
飞机落地,我下来时,看了看渐起的地面,头一阵眩晕,宁凝扶着我下了机,到了香港,炙热的阳光在烤着我们这样的小白鼠,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汽水,冰凉的水把我的胃冷却到全身发抖。
我打开手机,王光说,我在美国,一个月后就回来了,我打开了视频通话,看到他抽搐的眉毛,我说,你怎么了,他说,昨晚没睡好,时差没倒过来,我说,你现在应该是在睡觉的时间吧,他说,我刚到,在一家苹果开发商学习,我说,美国好吗?他没说话,只是说,想中国的菜。
车把我们带到实习室,对着电脑,看着那么多的书在书架上排列,我的胃部突然泛起潮涌,跑到了卫生间,我拿出止吐药服了一片下去,胃部舒缓了很久后,我回到电脑前,发现系统里的文件竟然被上了锁,根本无法打开,我说,看看周围,大家都在安静的学习,我跟小雯说,谁动过我的电脑,她说,没有啊。
我新写的三万多字的稿子就这样死掉,我的心纠结的也要死掉了,我看着宁凝在我前面安静的工作,我偷偷的挂了QQ,对着宁凝说,宁凝,我的电脑死掉了,你有没有见人来过我的身边,宁凝说,没有,我一直都在专心工作,我失望的看着动也不动的密码栏,委屈的要哭掉。
我把我的稿子整理好后,回家只好重新写稿,失望占据了我所有的心窍,我满以为有自信再发的稿子就这样被毁,心里的挫败感折磨着我所有写作的动机,我走到宁凝身边,坐下来,看着那里的同事网在抖动,我打开发现了冲击我眼睛的句子,周同同今天晚上会被气死的,你满意了吧,我看到宁凝击碎我心脏的句子,她早就该死了,我的反应停顿时间为俩分钟,我迅速的走出门,假装呕吐的跑到卫生间,忍住嚎啕大哭,轻微啜泣。
终于挨到最后一分钟下班,宁凝居然和往常一样亲密的叫我,我发短信说,我来事了,你有卫生巾吗?她说,没有,我帮你买,马上就要关门了,我听到电梯的声音渐远,我离开实习室,离开公司。
我把衣服上的帽子戴在头上,戴上墨镜,关掉手机,在不知名的街上走着,走着走着就迷了路,打车回宿舍后,我没有再理宁凝,晚上,我发手机短信给宁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听到她的手机响并且她看了,很久都没有回复,很晚,我的短信箱有了新信息,我打开,看了长长的一条;
周同同,你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好人吗?你好像处处都在为别人着想,你可以醒醒了,大家都在利用你,你一直都认为我和齐湛是你的好朋友,齐湛早跟我说了你跟他小时候的事了,我一直以为你冰清玉洁,只是不愿意穿白色的衣服罢了,我现在明白了,你穿白衣服简直就是对白色的侮辱。。。。。。
宿舍里有不少陌生人,我把宁凝的被子扯开,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宁凝跳起来说,你想干嘛?我钻进她的被子里说,把密码给我,不然我掐死你,她说,不是我改的,我没改,我说,告诉我是谁,她说,我会让你感受到失望,让你挫败到想死的地步,你以后会寸步难行,我说,我会揍扁你,如果你不告诉我密码,说着,我死死的压住她,我的脚踩在她的脚踝上,这时有人过来拉架,说,有话好好说,我说,你到底说不说密码,宁凝说,我不知道了啦,我更生气了,我的脚开始使劲踩,直等到她说了密码,大家才把我们拉开。这个该死的世界。
从那天起,我和宁凝的关系生分了,一直到回了上海,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和好。
回到宿舍,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宁凝为什么这么恨我,她恨了我多久,是不是从我们认识开始她就开始恨我了,她这样的在我面前戴着面具和我做朋友不累吗?我想了很久,决定开始重新的去了解她,可她再也不给我机会了,见到我,就远远的躲开。每当回了宿舍,室内的气氛就会极其紧张,连睡觉我都不想回去。
有一天,我看到宁凝居然抱着一大堆零食猛吃,她心情不好?一连三天都是这样,唐诗语从外面回来,看到这样,把她的零食统统摔到地上,说,你是要把我们馋成虫还是把你自己吃成猪?宁凝说,要你管啊,说着就要走,她走了,我们毫无办法,刘琦说,宁凝怎么了,我把事情说给她听,她说,真想不到她是这种人,我们不必跟她要解释了,她会明白我们对她的好的,但愿她能明白她欠我们一个解释。
当晚,宁凝没回宿舍,我们把床拖到一起,我躺在唐诗语的左肩,刘琦在右面,各看各的手机,第二天便早早的把床拖到原地。
宁凝很久没有回宿舍,我们隔三差五的把床拖到一起,二十几天没出校门,生活的并不单调,我们仿佛回到了大一时的生活。有一天,杨把宁凝送到宿舍门口,宁凝回来,扒到电脑上写稿,我说,宁凝,你也开始写稿了,宁凝说,我过几天要去新加坡,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在香港时,老板推荐你去新加坡,我故意让老板以为你看不起这样的机会,我觉的我们条件差不多,所以我就说,我来吧,老板就让我来了,这个机会本来是属于你的,我说,如果你觉的新加坡好,那我们做过朋友,你也在告诉我,在骗人这门课程上,我永远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