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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往事

古云在这里修炼的欢天喜地,闲来无事,坐在马上也会凝聚个火球玩玩。有时候童性大发,会弄个小火球烧人家屁股,现在大家都把古云当成瘟神避着。不过,这也是古云头一次这么开心,能敞开心扉,和大家开玩笑,这一点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古云是乐了,有人不高兴,而且越看越不顺眼!就是赵寒,看着古云玩的兴起,那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把魔法教给你了,你倒是把真气法诀传给我啊!

本来,按照赵寒的性格那样淡漠,也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甚至学不学都两可,但他真的受不了古云那股得瑟劲儿了!必须要谈谈了!

这一天晚上,佣兵团宿营,吃完晚饭,大伙都已睡去,只有几名负责警戒的在来回巡视着。赵寒走出了营地,走出百十来米,正看到古云。

古云正在练习魔法,而且有所改进。只见他正把魔法聚成的火球转变成一支火箭,火球在古云面前慢慢变形,首先火球拉的越来越长,再慢慢变细。只不过,古云的控制力还不到家,那根“火棍”不断扭曲,一会儿粗,一会儿细,在旁人看来活像只大蚯蚓在空中扭动着。最后”噗“的一声,火焰在空中溃散,消失。

古云摇摇头:“还是不行!”

“咳咳!”赵寒轻咳两声,走了过去。

古云一回头,看见是赵寒,转过身,迎了过去,说道:“是赵哥啊,我正练习魔法箭呢。我觉得如果把火焰球改成火焰箭它的穿透力就会变强,而且,如果在火焰箭射进敌人身体的时候,并不撤出精神力,而是继续控制它,让他在敌人身体里爆炸,杀伤力岂不是变的更强?”

赵寒不想跟他讨论魔法到底应该怎样使用的问题,他随口应倒:“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以深入研究……不过……古云呐,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赵寒小心提醒!

古云显得很疑惑,问道:“什么事?”

赵寒道:“当初,我教你魔法不是白教的,咱可说好了,你要拿东西交换的。我怎么光看你自己练的起劲儿,好像把这事给忘到后脑勺去了?”

古云挠挠头,红着脸说道:“赵哥,实在不好意思,我玩的开心,把这事给忘了……”

玩的开心?你把这当成游戏了?魔法是用来玩的吗?赵寒真想不明白这个孩子心里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赵哥,来,坐,我现在就把真气法诀传给你,别生气了!”古云拉着赵寒的手坐下,然后就讲解起师父传授他的法诀。

“这还差不多!”赵寒道。

古云师父并没有告诉他一些门派中的事,他也不知道修炼界的规矩,不经师门允许是不能私自将本门功夫传给外人的。其实,赵寒也是个二把刀,对于这种事了解也不太清。

古云的功夫学来的也是稀里糊涂,也稀里糊涂的传给了别人。不过,古云师父的糊涂造就了一个在修炼界中搅乱风云的人物。也正是古云的懵懂,造就了将来修炼界中的一等一的高手,帮助古云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是后话,不题!

古云先向赵寒讲解了本门法诀的一些基础法门后,就和赵寒一修炼起来。这十几天一门心思的修炼魔法,修炼真气的时间减少了很多,应该好修炼一下了,否则魔法练不成,武功再落下就得不偿失了!邯郸学步,实为可鉴!

和赵寒的关系突飞猛进,即使在路上古云也不一动不动地守着货车了,有时候拍马走到队伍前边和赵寒聊聊天。虽然很多人看不顺眼,但古云不在乎,那货车一直在古云的保护范围之内,古云心里有数,他从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的!

“赵哥,真气修炼的怎么样?还顺利吧?”古云问道。

“还算顺利,你教我的功法真是太好了,修炼出来的真气不但精纯,浑厚,聚气的速度也快,比我原来学的不知好多少倍,这次我真是赚到了,哈哈哈……”赵寒看来心情很好,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顺利就好,赵哥你把这么好的魔法都传授给我了,这真气你如果修炼的不顺利就让我太过意不去了。”古云客气道。

“哎……什么这么好的魔法,我教的粗浅的很,有机会你应该拜一位名师好好学习一下。”赵寒说道。

“赵哥你太谦虚了,这么厉害的魔法你怎么还说粗浅?就说你上次的火焰球一下就击毙敌人二十来人,威力太强了,我就没有这么大本事。对了赵哥,我一直都很纳闷,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拥有这么强大的魔法力量是怎么受的伤?那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生死搏斗,赵哥独自对抗着千军万马,最后……”古云描述一下赵寒英勇的形象,却发现赵寒突然板起了脸孔,面露痛苦之色,又恢复了以往凄凉的表情。

赵寒没有说话,两腿轻夹马腹,骏马驮着赵寒跑到队伍的前面去了。古云知道触动了赵寒的伤心事,心中一阵歉意,没有追赶,放慢马速,等货车赶到身边,又加入保护货车的行列。

晚上

古云把炼气的时间向后推迟了两个小时,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练习冥想。自从修炼魔法以后,古发现时间有点不够用的,这魔武双修还真够费劲的!

冥想过后,古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赵寒正坐在对面。古云面露微笑,开口说道:“赵哥来了。”

“嗯,没打扰你修炼吧?”赵寒道。

“怎么会呢!”古云道。

“嗯!”赵寒低下了头。古云知道赵哥一定有什么事要说,也不说话,静等下文。

仿佛过了很久,赵寒伸手拿起酒囊,狠狠地灌了一口。手一挥把酒囊仍给古云,古云举起酒囊喝了一大口,然后盖上盖子,递给赵寒。

赵寒把酒囊拿在手中,说道:“你今天不是问我腿伤是怎么回事吗?”

“嗯!”古云应了一声。

“唉……一些沉年往事,不知道你爱不爱听!”赵寒说完打开酒囊又喝了一大口。

古云盖上酒囊的盖子就是不让赵寒再喝了,看他的样子,他很伤心!现在,古云只好陪着赵寒一起喝,自己多喝点,尽量的让赵寒少喝。喝了一口酒,古说道:“当然爱听,赵哥能跟我说,说明赵哥你没有把兄弟当外人。”

“好!”赵寒赞了一句,然后将故事娓娓道来:

“小时候,我家境贫寒,生活过的很艰难。虽然生活过的很苦,但我心里却很甜蜜,你能猜到,是个女孩。她叫啊情,我们是邻居,那时我总去她家找她玩,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后来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佣兵团作学徒,佣兵团里专门有人训练孩子,学成之后就去作佣兵。

那个时候,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等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我开始觉得,我要带给啊情幸福!于是我开始拼命地学武技,终于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进入佣兵团。进入佣兵团我就可以赚更多的钱了,而且,为了有更高的报酬,每次有危险的任务我都会参加。

其他人都劝我别太拼命,可是他们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啊情就是我的全部,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有的时候,整个任务也会太平无事,有的时候也会有危险,可是我都安全的走过来了。

正在我志得意满,幻想着和啊情的美好未来的时候,霉运来了。我的最后一次任务是保护一位富商,那次我们遇到了高手,在我们拼命地阻击之下,还是没保住他的性命。不但如此,我还搭上了一条右腿。

那次任务之后我就离开了佣兵团,当时我心灰意冷,我的未来是一片灰暗的。我再也不能带给啊情幸福了,于是,我给啊情留了张字条,独自离开了。”

说到这里赵寒已是泪流满面,古云听到这里却异常愤怒,大声骂道:“你太混蛋了,留了张字条你就走了?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走了之,啊情得多伤心?人家可是个女孩子,你一张纸条就把人打发了?你这样做,简直太无情了!你混蛋!”

赵寒见古云动怒,先是一愣,听到最后赵寒也急了,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以为我想啊?我难道不想和啊情厮守一生?可是……可是我已没脸见她!”

“你废话,你放屁,你一句没脸见她,就把责任推卸干净了?你最起码应该当面跟她说清楚,她如果真的爱你,我想她不会在意你是不是个瘸子!”古云骂道。

“可是我一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我拿什么给她幸福?”赵寒道。

“幸福,幸福个屁!就你也敢谈幸福”古云真想破口大骂,怒道:“钱,钱,你说的不就是钱的事吗?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就算你真的是个废人,就算你挣不了一分钱,你们也会幸福的,真正的幸福是和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和钱生活在一起!你明白吗?”古云道。

“啊!!!”赵寒一阵错愕,楞了半天。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做出了决定,站起身来,可是很快又坐了下去,气馁的说道:“有什么用呢,也许啊情她……她现在已经嫁人了。”

“啊情如果真的爱你,她一定会等你的!”古云劝道,他自己本身也是这么纯情的一个人!

“你太幼稚了,就算她愿意等我,她的父母也一定会逼她嫁人的。”赵寒气馁道。

古云毕竟才十几岁,想法过于理想化,不明白生活的无奈。可是古云还是那句话:“赵哥你又错了,即使她真的嫁人了,但你想,如果嫁的人不是你,她会开心吗?真正能带给她幸福的还是她喜欢的那个人,什么人也代替不了,什么事也代替不了。你应该去找她,跟她说个明白,如果她还爱你,你应该带她走。给她幸福,也给你自己幸福。”

被古云一激,赵寒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豁出去了,也不去管这样到底会给自己,给啊情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开口道:“你说的对,我应该去找她,我现在就去。”说着赵寒转身欲走。

赵寒想通,古云也很高兴,但还是拦住了他:“哎,赵哥,你现在还有任务在身,责任,责任!况且,你也需要准备一下再去见她。毕竟,你一走就是这么些年,你要跟人家说什么,人家怎样才会原谅你,你应该想清楚。”

“对,对,你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我要好好想想。”赵寒当即又平静下来,答道。

想明白这件事,赵寒心中有了希望,有个目标,精神振奋、凝练,人也变得容光焕发。古云看到赵寒在苦思冥想,闭上双眼,抱元守一,凝神丹田,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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