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右手拿起盅,左手托着左盘,双手上下灵巧转换,虽然不如小豹和道长那般快成一团幻影,却独有一种女人的风姿,看起来让人流连忘返,在一般人当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待骰子完全静止后,秋月才放了下来,斜眼望向道长:“道爷,该你了。”
道长沉吟了很久,才捻须缓缓道:“王夫人,贫道猜是一个三点,一个四点和一个六点,一共十三点,不知道是也不是?”
秋月道:“是不是,揭开盅就知晓了。开,一个三点,一个四点和一个五点,一共十二点,咯咯,道爷,不好意思承让了,猴哥,这是道爷的二十两银子,记进账上。”
道长呼了一口气,道:“嗯,贫道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王夫人果然厉害过人。”说完手拿拂尘右掌树立拜了一下,神情甚是惋惜后悔。
全场欢呼声轰动,个个脸色都洋溢出喜悦骄傲之情。
“秋月,你太有才了。”
“哇,秋月,你给咱留香镇长脸了,小豹,你得加把劲呀,看看你娘,唉。”
“秋月,你就是我们赌场界的霸主呀,我可以爱你吗?”
众人纷纷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完全将道长晾在一边。
秋月此时也沾沾自喜,完全不知道是这道长在放水,当然全场除了小豹外,其他的人都以为是秋月的赌技完胜道长,殊不知里面有许多秘密。
忽然间,啪啪啪门外想起了掌声,然后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老朋友好久不见,今天一见依然神采飞扬啊。”说话间走进来了三个人,中间那人一边拍掌一边走了进来,腰间别了个朱红色的酒葫芦,不是骆维奇是谁,只见他左边站在王五,右边是原华山派弟子蔡青宁,三人走了进来。
道长见骆维奇进来,也笑道:“老乞丐好久不见,咦,怎么现在乞丐装比老道的道袍还来得靓丽了,该不是你改行了吧哈哈。”
原来,这是秋月的主意,骆维奇想做小豹的师傅,必须在教授小豹期间改掉乞丐的着装,否则就不准教小豹,这真是秀才遇上兵,哪里能说得清道理呀,于是,骆维奇在秋月的淫yin威下也只能穿的光鲜靓丽一点,一改自己以前蓬头乱发的形象。
“呵呵,老朋友,你不要说笑了,老叫花虽然表面稍有不同,但心还是那颗心,倒是你,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了过来呀,以前多次叫你过来这里聚聚也没见来的,以为你这把老骨头不行了呢嘿嘿,没想到今天一见,还是不减当年呀,不错不错。”
众人一看奇了,没想到刚才赌场上硝烟弥漫,拼得你死我活,如今却是一家子人有说有笑,你说奇怪不奇怪。
其中最奇怪的莫过于小豹和秋月了,刚才明明就是敌人,还想将整个赌场的赢下来呢,怎么突然间峰回路转,居然会是骆维奇的朋友,而且是老朋友?难道是他跟这道长串通好戏耍的?这也不对,如果真是串通来的话,也不可能事先不知道呀,真是搞不懂。
众人此时也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
“哇,原来这道长是骆大侠的朋友呀,怪不得赌功那么厉害,要不是秋月出马,还不知谁能赢得过他呢。”
“真是不打不相识呀,没想居然会是一家子。”
“就是,刚才看着那么猛的火药味,我还以为还要开战呢,谁知居然会是朋友。”
“哈哈,幸好没打起来呢,不然的话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原来他们是一家子呀,真奇怪,秋月家怎么认识的都是江湖上的能人。”
秋月此时见骆维奇和那道长互相见面一个比一个开心,没好气道:“骆乞丐,这道爷你朋友呀,我说呢,今天咋会特意跑来我这小赌坊闹事,果然还真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啥好玩意儿,哼。”
骆维奇和道长一听也不见怪,相视一笑,骆维奇道歉道:“秋月大妹子,王夫人,我代我朋友向你道歉了,不过,我要先声明一下哦,你要是知道他是谁的话,你还会感谢他呢嘿嘿。”“老娘感谢个锤子,哦,他来我赌坊撒野我倒还要感谢他哦?难不成他捅我一刀子,我还要感谢他杀了我不成,天下哪有这般道理的?我会感谢他,切。”秋月没细想,脱口就道。
骆维奇和道长也是笑笑,骆维奇见这里人多嘴杂,于是就拉了道长,叫上小豹道:“走,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去一边聊一边吃着鸡就着小酒多好,秋月妹子,你也早点关了赌坊回来吧。”
秋月笑道:“那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干嘛要早点关门,对不住咯,我今天还要开久一点,不为啥,老娘今天心里就是不爽,咯咯。”
一行人刚回到家没多久,秋月也到家了,还带回来一大包糕点点心,兜里还抱着一缸女儿红。
王五打趣道:“哟,我说老板娘,刚才是谁说心里不爽来着,不是不关门的吗?”
秋月啐了一口,道:“老娘还不是怕你们这些个大男人把一大锅老火炖鸡煲给消灭完了,所以早点赶回来还能打个牙祭呗,顺道也给我宝贝女儿留一点,也不知道这死丫头去哪里了,一天不见人影。”
说着,麻利地将糕点点心放在桌子上,再拿出了几个海碗,倒满了酒,纷纷给骆维奇、蔡青宁和王五,待要再给道长倒一碗时,道长连忙道:“多谢王夫人,贫道是个斋戒之人,不喝酒的,不用麻烦了。”
秋月指着点心道:“那道长,这是我顺路在店里买的一点米糕和包子,很好吃的,你尝尝。小豹,你年纪还小,一碗就成,不要喝太多了。”
小豹接了一小半碗的酒应了一声。道长连忙道:“多谢王夫人款待。”骆维奇等见秋月限制小豹喝酒,连忙抗议道:“嗨,我说秋月妹子,你也太那个了,想当初我十一岁就开始喝酒,每天没个半斤的还不过瘾呢,如今小豹也不小了,你也不能总把他当温室里面的鲜花一样养着呀,况且喝酒又不是什么坏事。”
秋月白了他一眼,道:“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他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呀,再说了,我小豹怎么能跟你相比呢,我小豹可是从小就有爹妈疼的人,哼。”众人听得秋月那么呛,也不禁哈哈大笑,谁也没怪她啥,毕竟是母爱泛滥的人。
秋月进了厨房不多一会,就端出来一大盆香甜入鼻的鸡煲,骆维奇等不禁食欲大动,饥肠滚滚,道:“秋月妹子厨艺真是没得说,色香味俱全,嘿嘿,搞得我老乞丐都乐不思蜀咯。”说话间,出手如电,一双筷子稳稳当当就夹起了好大一块胸脯肉,猛地就往嘴里堵。众人见他那馋样,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