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中州的佣兵之中向来流传着一句话:“要想发财,就去南荒;要想享受这些财物,那就只去一次南荒。”
的确,拥有着十万大山的南荒是一个发财的好地方,茫茫的崇山峻岭之中隐藏着数不尽的天材地宝,常人获得一株便可永享富贵,哪怕是修行者都极为眼馋其中的造化。更何况古往今来无数修行者在南荒遇险,尸身难寻,更有诸多修行者大能在此处坐化,对于修行者来说更是难忍的诱惑。因此,要想发财一飞冲天,那么就来南荒吧!
然而相应的,有毒蛇的地方就有解药,有宝物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洪水猛兽,更何况是种种珍贵的天材地宝呢?在无尽大山之中盘踞着种种凶兽,其中开了灵智者更可飞天遁地,口吐人言,寻常兵器更是连其皮毛都伤不了,因此其中的凶险更是不言而喻。
但是这还并不是最危险的!人世间最危险的往往是人心,在财宝面前,最不靠谱的便是人心。面对诱惑,即使是身边最亲密的好友都不值得信任,更何况诸多原本就有仇难的对手呢?因此在南荒的广袤地域,杀人越货的事情并不少见!
那么,眼前这个人属于哪一种呢?
江流这么想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人啊!
眼前的人看起来面目清秀,脸色苍白,看身上的皮肤虽不算白,但是也算细腻,并不像是平日里风吹日晒的佣兵的样子。身上的肌肉还算结实,看起来修炼过一些武技。之所以说是一些,是因为他的虎口并没有常年修习武技的痕迹,想必只是修习过一些罢了,毕竟只有到了
超凡入圣之境,身体与天地元气相沟通,重修肉身,身体才会进行一遍极其彻底的改造,那时这些痕迹才会脱落吧。
江流越想越是疑惑。
眼前的人明明看着就像是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为何偏偏出现在了十万大山的深处,还偏偏顶着一头枯黄焦躁的乱发,仿佛长期营养不良一样,连身上的衣服都好像几百年没换过一样,不只破的连身上的肉都遮不住,还散发着一股极其浓烈的腐朽的味道
估计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连日逃命,才会这般营养不良吧。
“毕竟不是谁都有我这样的本事,在大山深处可以随时捕杀到如此多的猎物吧。”江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又鄙视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会顺便偷了一具尸体的衣服吧,不然这件怎么会腐朽成这样,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死气吧!”
然而想归这样想,江流却还是认真思考了眼前的问题,“这个人该怎么样处理啊!”
诚然,大山深处民风彪悍,一语不合动刀相向的事情不少发生,甚至连流血的事情也并不少见,若是他人见到此种场景,面对这个明显麻烦上身还又明显处于劣势的人,稍微善良一些的为了避免麻烦上身,也会假装没看见,任眼前之人自生自灭,残忍一点的只怕会直接动刀。然而江流毕竟不是熟于世故的人,这也是眼前之人的幸运之处。
江流扛着这个可怜的人回到了村寨。
要知道这个世界本来修行之法就极为普遍,江流虽然生活在一个村子,但是外界盛传的修行之法在这里却也可以找到,或许高等级的修行功法这里并没有,但是修行到凝气的功法秘籍只有一本《气海本识初探》,无论身份高低贵贱,修行到凝气只有这一种方法。
江流早就修习过这本功法,也早就达到了凝气之境,但是却一直没有再往下修炼。但是初始境界的身体早就足够举起三百斤巨石,在山林之中行走根本不是难事。虽然扛着一个人,但是江流原本身体状况就异于常人,再加上这个人身体轻飘,几乎没感到累就走回了村寨,同时还拉着诸多打猎的猎物。
江流今年不过十六岁,却已经生长的人高马大,魁梧的身材几乎比村里最壮硕的丁三虎还要高上一些,但是脸上的孩子气确实一点不减少,让人着实喜爱。
一回到村寨之中,江流就将身上的猎物全部抛到地上,大喊一声:“我打猎回来了。”
村寨之中顿时炸开了锅,一群人从原本紧闭的房屋之中冲了出来,看着江流的猎物,开始拾掇。
“江流到底厉害,只怕是老刘头年轻时候打到的猎物都没你多吧!”一群男人围着议论着。
“老刘头算什么啊,村东头的老王,年轻时候号称十里八村第一猎手,打到的猎物都不一定有江流多。”
“那是,也不看看以前是谁教江流掏麻雀的!”
江流在人群中憨厚的笑着。却听到一声:“小流,你看俺家小曼咋说,俺都去你家提了好几回亲了,全被村长堵回来了,也不看看你的想法。这不是还得俺专程来问你啊。”
大山中十六岁已经不小了,足够年龄成亲娶媳妇了。更何况像江流这样的人,早就有好几户人家向他父母提亲,希望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是阿公却一直不同意。
阿公是一个村寨的村长,相比于那些村民,他显然更有远见,这一点更体现在他对于江流修行的态度上。江流老早就已经修行到凝气的境界,但是却一直没有向下修习,这就是阿公的主意。村中并不是缺少修习到更高境界的功法,但是相较于那些世家或者名门来说无疑会拙劣很多。阿公很早就看出江流是一个天才,因此当他修习到凝气时,他阻止了江流继续修习的想法,而是让他继续打磨境界,因为一旦选择一门功法,功法的优劣程度将会直接影响到今后的发展。所以他一直不让江流修习村中的功法,而是准备将江流送到门派之中修习。
既然如此的话,何必又要让江流在村中娶妻,将他禁锢在小小的村庄之中呢!
江流也是这样的想法,因此面对这,只能苦笑一声,说:“二婶,您就别问了,我还得听阿公的话啊!”
说完,便一溜烟的从人堆中钻了出来,几十双手愣是没拦住他。
急的先前发问的女人跺脚骂道,“这小鬼头,越来越滑溜了,先前还会说几句实诚话,现在一股脑全推到村长头上了。我要是敢跟村长说这些,我能堵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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