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问了上山砍柴的樵夫陈州的位置,还有这里到陈州的距离后,就买下了一辆马车,由董晴韵驾车,向陈州进发。
经过两天的路程,三人来到了陈州以外十里的地界。
“站住,打劫,把钱财都交出来。”一群衣衫破烂的人从路旁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拿刀指向董晴韵。赵琦倩从车里缓缓走出,一身朴素的淡紫色十二破流仙长裙,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腰间配着一枚青色的玉佩,紫色的腰带内藏着金丝软鞭,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手腕上一个金光闪闪的龙纹手镯,手上提着饰有宝石的凤翎宝剑,再配上淡紫色的面纱,就多了一分冷艳和一丝朦胧的感觉。琦倩看了一眼面前的手拿各式武器的“劫匪”,眉头一皱,心道:‘这是劫匪吗?怎么看起来像灾民呢?’一个手拿菜刀的瘦小男子先从见到琦倩的震惊中醒来,颤声喊道:“那边的姑娘,你们把身上的钱财都交出来,我们肯定不为难你们。”琦倩冷声说道:“少废话,要打就上,不打就滚。”闻言,那些“劫匪”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后一哄而上,各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琦倩砍去,琦倩没有惊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等到那些人进入凤翎宝剑的攻击范围内,琦倩剑不出鞘,脚步轻点,剑尾扫过那些人身上大穴,瞬间,那些冲上来的人就定格在了那里,很是滑稽。凌鸢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舔着唇角问道:“都搞定了?我们走吧?”晴韵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摇摇头:“不,我们要问问这些人好好地生活不过,为什么要打劫。”说完就向琦倩使了一个眼色,琦倩会意,解开了刚刚问话那人的穴道。那人一被解开穴道就摔倒在地,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散架了。晴韵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此拦路打劫?”揉着酸痛的肌肉,那人勉强抬起头来,看向问话的女子,一扫视,竟有些看呆了,只见晴韵身着青色的古烟纹碧霞罗衣,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的一排蓝色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随意札着流苏髪,发际斜插芙蓉暖玉步摇,淡扫娥眉眼含春,露出面纱的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耳际的珍珠耳坠摇曳,双手手腕上戴着紫金护手钩,,指甲上的宝石到是妖艳夺目,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琦倩将宝剑轻甩出鞘,搭在男子的颈上,威胁的道:“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吧?”晴韵笑着把琦倩的剑收回去,无语的扶额说道:“倩儿,你吓到他了。”琦倩轻哼一声,别扭的别过脸去。马车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啊!”琦倩立即运起轻功飞身进入马车,口中问道:“什么事?”进入马车,琦倩略看了一眼,并没有人,便疑惑的看向凌鸢,凌鸢张着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可怜巴巴的对琦倩说:“我的糖葫芦就有4个了。”琦倩黑着一张脸从马车里把凌鸢揪出来,一起站到晴韵面前,晴韵看了看处在爆发边缘的琦倩,心里偷笑,也只有凌鸢能把琦倩气成这样了。刚想继续问那个男子,转过头来却发现那人正在盯着凌鸢看。冷凌鸢身穿一袭天蓝色纱裙,纱裙做工精美,胸口、袖子上绣满了朵朵娇艳的牡丹。宽大的衣袖中暗藏五凤锥,腰上的丝带又柔又顺,如女子的发丝,细看正是师父送的锦套索。锦套索上还别了一朵娇滴滴的百合。脚穿一双的淡蓝色水晶鞋。发髻上插了一珍珠发钗。耳朵上戴着一对蝴蝶型水晶耳环,手上带着一银镯子。一步倾国倾城,一笑迷倒众生,一语小鸟伊人。也难怪男子惊讶,偶然在乡村看见如此美丽的女子,谁能不动心呢?正愁有火无处发的琦倩见了男子如此神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压自己的怒火走上前去挡住男子的视线,男子瞬间回过神来,回答起晴韵的问题:“小人名叫刘洪,家住陈州城外,因为饥荒我和这20多人逃难出来了,我们这20多个兄弟本来都不是劫匪,我们都是陈州地区的难民啊,是从陈州城里逃出来的,实在走投无路才会沦为盗匪,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求求几位侠女可怜可怜我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凌鸢听到这里,歪着脑袋问:“皇上不是派了安乐候庞昱去陈州放赈了吗?他还没到?”还是幽影宫的情报出错了?随即就疑惑地看向正黑着脸的琦倩。琦倩耸了耸肩,表情很是无辜,‘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看我也没用。’刘洪为二人解开了疑惑:“那安乐候不去还好,去了我们就更遭殃了。”说完后就神情哀伤,瞟向地面。晴韵惊讶道:“此话怎讲?那庞昱不是放赈的吗?”刘洪气愤的说:“那安乐候私扣赈银,克扣赈粮,强抢民女,修建软红堂,简直把我们害苦了。我妹妹刘燕就是遭了他的毒手,现在还在软红堂里,生死未卜。”说完还用手锤了下地面,眼中含泪,神色凄然。晴韵柔声安慰着刘洪:“刘洪,你也不要太难过,相信你妹妹一定会没事的。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把陈州的惨状上报给朝廷,找人来制止庞昱。”刘洪摇摇头,颓然的说:“没用的,朝廷官官相护,谁又能真正的向着我们老百姓呢!恐怕又是一顿毒打罢了。”凌鸢细心地抓到敏感词:“又是一顿毒打?你被打过了?”刘洪流下两行泪:“不是的,是我爹,我爹气不过,上县衙里告了庞昱一状,谁想到那县官竟然将我爹毒打致死......”凌鸢生气的对晴韵说:“晴姐姐,我们赶紧去陈州,让我杀了庞昱。为她们报仇。”说着就要上马车,晴韵赶忙一把拉住凌鸢,:“鸢儿,你不要那么冲动啊,等我们先商量个对策。”晴韵又向琦倩使了个眼色,琦倩便挡在凌鸢前面。凌鸢见两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想法,有些气闷,便撅着嘴转回身来,听着晴韵的想法。晴韵见凌鸢平静下来,便开口说道:“刘洪,你何不上开封府去一趟呢?包大人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刘洪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想去开封,可是路途遥远,我又没有盘缠,要凭双脚走到开封,那是不可能的。”晴韵想了想开口道:“开封距这里有四日的路程,这样,这些钱你拿着,卖一匹马去开封告状,将陈州的惨状告知包大人,相必他一定会帮你伸冤的。”说着便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刘洪。刘洪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向晴韵三人磕头谢恩。晴韵连忙制止:“你快快起来,快起来啊。”好不容易劝住刘洪,晴韵对琦倩说道:“倩儿,给他们解穴吧。”琦倩身子未动,手一扬,众人的穴道就解开了。‘隔空解穴!好俊的功夫啊!这姑娘的内力很深,不知是敌是友。若是友,则是一大助力,等到地上的人哀嚎停止以后,晴韵从腰上解下自己的钱袋,递给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对众人说:“你们拿了钱买粮食带回家中,莫要再做这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了。”众人对晴韵等人连连道谢,晴韵一一躲过,众人逗留了片刻,便散去了。琦倩对凌鸢与晴韵说:“草丛里有人。”说完眼神凌厉的看向展昭藏身的地方,凌鸢一气,有人在此自己竟没有感知到,可恶,边阴阳怪气的说道:“朋友,戏你也看完了,该出来了吧!”展昭自知已被发现,摸了摸脸上装饰的大胡子,便拿起剑走出草丛,一拱手,朗声道:“姑娘好功夫。”晴韵上前一步也是一拱手:“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偷听?”展昭腼腆一笑:“在下南侠展昭,展某并非有意偷听,乃是偶然路过而已。”琦倩看着那张贴着大胡子脸,‘原来他就是御猫展昭啊。’凌鸢嗤笑:“呵,我看的出来你不是女侠,不用强调你是‘男’侠。”琦倩一个没忍住,“噗嗤”的一声笑出声来,‘南侠=男侠吗?凌鸢啊凌鸢,你可真可爱,竟那人家的称号取笑。’又见到展昭的那呆萌的样子,琦倩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呵呵,展昭?有趣。’见晴韵和凌鸢都惊讶的看着自己,琦倩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了,便收敛了自己的笑意,恢复了往日的冰块脸,唯有眼角的一丝笑意证明那笑声正是琦倩发出的。凌鸢惊讶的看着琦倩,又看看大胡子展昭,实在不明白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怎会引得琦倩笑,自己费尽心思才只能让琦倩大怒而已。后呆呆的对晴韵说:“晴韵姐,你看,倩姐笑了。”晴韵也是惊讶,但忍了下来,正经的对展昭说:“展大人,你来陈州有什么事情吗?”但眼神还是向琦倩飘去,琦倩接收到了两个姐妹的“火热”的目光,只觉得不自在,便狠狠的向二人望去,见二人的目光终于不再盯着自己,琦倩才翻了个白眼,移开目光。其实自己也在奇怪为什么面前这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竟会引得自己发笑。要知道自己可是很不容易笑的,除非在亲密的人面前才会..难道...自己把展昭当成了亲密的人?琦倩不敢再想下去,认真听展昭和晴韵的谈话。展昭自然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只觉好笑,‘这姑娘好可爱,就是不爱说话。’晴韵见展昭走神了,便轻唤了两声:“展大人?展大人?”展昭回过神来,回答起晴韵问的问题:“展某来此地是为查案,不便相告,还请姑娘见谅。”说完一拱手,表示自己的歉意。晴韵不在意的笑笑:“展大人即是要去陈州,何不与我们同行?”展昭略想一下,这样也好便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