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听到此处,看来射中他们的不是**,而是麻醉剂,印月在这万劫之中快速运动脑经。可是在这,我哪能以一对三?怎么办?怎么办?
三个女人在里面梭梭啰啰,红头发的女子再次给另一个尸体注射一针。红头发的女子减轻了药量的剂量,全然不顾人体常规注射方法,既然这是要刺激人的潜能力,那就从头皮层注射吧,说完之后,拿着针筒对着人头,很快药性就刺激到了人的大脑。只见躺着的尸体,青筋从头顶暴起,而后满脸血色之气,像无数血管同时暴于表面,紧接着,尸体的肌肉开始膨胀,胸口处已结出天极鸟的星蕴,一个浮光的天极鸟扑扇着翅膀停于尸体的表面,三个女子都看的格外兴奋,红头发的女子将舌头伸的有数尺长,像蛇一样吐着信子,就差舌头是分叉的像蛇妖一样。
黄头发的女子说,他不会暴走吧。
尸体还在不断的壮大,不断的自我释放力量,红头发的女子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身体未动,头也未动,眼睛还是盯着尸体的变化的情况,只是将舌头像刺探空气一样,又延伸变长了数米之远,而后在墙角医疗器械篮里,用舌头摸索,一个工具一个工具地找,突然选中一个注满红色药水的针筒,用舌头一卷,将舌头悬停在尸体上方,而后警觉着有时刻就会发射的举动。
那个尸体在能力充盈之际,果然睁开双眼,并随他睁眼的那一瞬间,从他背后的石床之下,那个石床被他背上的藤蔓穿出一个洞,而后沿着地面攀沿向四面的墙,整个实验室就像夏季布满爬山虎的那面墙一样。绿色,阴森,并有不少藤蔓已经缠住三个人的脚。但这个人的攻击还是迟了,因为在他睁眼的那一瞬,红头发的女子已经将针筒发射出去了。
紧随着,针筒射中的部位,有很明显的衰老迹象,从针眼扎中之处扩散开来。
那个人的一声惨叫之中,原先膨胀的肌肉已经收缩成木乃伊般的干尸,并有阵阵腐烂肌肉的臭气,从男子皮肤中溢出,散发于空气之中。而后男子的衣服变的蓬松,再而后,那个人又黑又瘦地整张脸像似被吸血鬼吸干了一样,眼眶也塌了下去,活脱脱的像个拆了布包的木乃伊躺在床上。天极鸟的星蕴已经消失,他的藤蔓在他枯萎之际,瞬间枯萎死亡。
此等景象在一般人看来肯定受不了,可是这三人并非一般人,而是恐怖片里的**女护士、杀人女医生。也许,她们还曾做过比这更血腥的事。这才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但男子惨痛剧烈的哀叫声,透过墙体传到印月的耳朵时,印月像是感同身受地饱受煎熬。印月被这撕破喉咙的惨叫,抽搐的颤抖。更因之印月的耳朵听力高于常人好多倍,印月听到**在他肌肉里一段一段的腐蚀燃烧,听到他皮肤陷下去的声音,印月的心像似麻醉了,胃部也呈现出不可言喻的恶心感。
可完事后,只听最里面,年龄最小的戴眼镜女孩问道,他死了吗?
红头发的女子将她数米长的舌头吞噬进嘴里,对着女孩说,还没让他死。
黄头发的女子,嘴唇微动像似要说什么,可是也没说,直接走上前,她将自己的中指幻结成一个针筒,而后对着尸体的动脉,从中抽取出已经没有血红蛋白的黄水,整整一针筒的黄水,抽完之后,尸体扭头就断了气。尸体在石床上,像似自动焚烧般,化出不断上浮的光珠,光珠是黄的,像气泡一样,一粒一粒地消失于空气中,只留下石床上的一根透明的羽毛。
黄头发的女子扭过身,看着手掌上连接着针筒的手掌的手指表示满意,而后左手咔嚓一下将针筒状的中指给折断,又徒步几步,将抽样好的标本放入墙角的医疗器械篮里。在她徒步的这几步之中,新的中指骨骼已经在这几步之中快速生长好。在她回头之际,皮肤也覆盖上去。这种感觉就像,这里的所有针筒都是从她手指上折断下来的!
红头发的女子挺温存似水的,斜着头将一肩的长发落于肩上,用手摸了摸,捋顺之后用发夹夹上。这次实验挺成功的。
黄头发的女子并没顺着她的话多说什么,却转过头对戴眼镜的女孩说,小玉,走,我们再去搬两个尸体过来。
红头发的女子说,刚才的声音那么凄惨,我到现在还有点害怕呢!
这句话被印月听在耳里,暗骂了句,**!!
接着过道里两个脚步声哒哒哒地走了过来。印月心想这下糟了,怎么只来两个!印月说出这句话,似乎印月已想好了对策。
在小玉与黄头发女子刚走十几米远,里面的红头发女子说,你们也不等等我,我想去看看有没有帅哥。而后红头发女子穿着高跟鞋一阵小跑。三个人还在弯道还没看见印月行人,红头发的女子就尝到了味道,哟!这次来的怎么都是小孩,还有一只猫嘛!
黄头发的女子说,长舌妇你少说点话,我听到你吐舌头的声音我就心烦。
红头发的女子说,你又不是男的,你当然不懂我舌头的奥秘!
火光已将三个人的身影拉长转入到洞口的外面,看来她们来了。印月还在装睡中,倒在一堆人的身体中。脚步笃笃笃,三个人停了下来,长舌妇说,我说的没错吧,全是我们的小弟弟小妹妹,哎,这帮孩子太小了,这年头想找个帅哥还真难。
黄头发的女子说,我们开始搬吧。
就在三个人又向前两步,突然印月一抬头拔出六个麻醉针射向了这三个人,其实这麻醉针早已被印月拔下来,一直握在手上,就是等她们过来,然后让她们防不胜防。
小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麻醉针刺中,黄头发的女子果然战斗经验丰富,在针射向她的时候,她已经将十个手指同时针管化,印月丢出的针管还剩五个,在接近黄头发女子时,就被黄头发女子的十个枯骨针全部拦截。针管在空中撞击,被打散的七零八落。而站在最后面还打算向前走两步的长舌妇,见情况不对,一个卷舌将小玉拉回最后面。
看上去印月手中已经空无一物,而黄头发的女子的十个枯骨针又重新做好,黄头发女子竖起手掌,每一只手掌之上是五个针筒,黄头发女子竖起手掌之际,她的血液不断往针管里流。血是黑色的,不知道她的血液里有什么奥秘,但注满针管后,她像猫妖一样,双爪齐伸。印月怕她针管乱射之际,扎中的不是自己,而是凌雪玄月这些同伴,那就糟了!
印月像有意念般,之前被撞击掉的麻醉针又重新腾空,五只齐发待命,重新悬停在空中。
红头发的女子说,看来这丫头会控制实物物体。
其实红头发的长舌妇猜测错了,印月所用的术式是将针管音段实体化,声音在密封的环境中是来回撞击的,她是将针管音化,可以像声音一样,一遇到物体撞击反弹、再撞击再反弹、再撞击再反弹,能让她手中的仅有的五个武器能够重复循环下去。
黄头发的女子率先将带毒的枯骨针投掷出去,她心想以十对五应该绰绰有余,却不知印月的五根麻醉针在击落五个枯骨针之后,刚被击落在地、在墙角,又重新弹回,在这洞穴的过道中毫无规则地上串下跳。
而剩下的五根枯骨针直接刺向印月,印月自然是不能用音障防御来打碎这些毒针,万一毒液渗漏,对面有解药,而自己的同伴则无故身亡。印月已经没有时间来重复一次音段实体化的这个术式的结印。再说,音段实体化也不是那么好控制,它只受环境限制,发自声音的自由撞击。
那就用那个术吧,印月说,突然印月一声呐喊,朝华弦音!
印月整个雪纺的连衣裙如受风潮般飘然起舞,她的头发也在音浪中不停颤动,在她所站在的一个不算宽阔的洞穴面前是一架体形还算巨大的古筝,印月是音乐器械中的高手,除了会钢琴小提琴还曾学过古筝。印月的手指在古筝上轻轻挑动,一串串音浪急速往前打去,五个飞来的枯骨针被弹射向往返的方向。
这两名医生护士装的女子,在前面过道被音段化的麻醉针不甚其扰,接着五个带着不明毒性的枯骨针又往反飞去。看上去印月已从劣势转为优势,只听见过道里两名女子上串下跳不断避让,她们的攻防速度还是挺惊人的,除了善用毒外,体术还是与赤月不相伯仲。
只听过道里的打斗声音越来越远,突然之间黄头发的女子竟然用身体直接承受五根麻醉针和五个枯骨毒针,这十根针扎在身体之上,黄头发的女子只是稍疼痛一会儿,那个红头发的长舌妇在距离合适之际,已将**弄到手,瞬间让黄头发的女子服下。
而后这十个不太听话的毒针被黄头发的女子,吸入皮肤,又重新生长为她的骨骼。
过道里一段黑色像鼻涕虫的长型物体沿着整个过道上下绕圈旋转,一下子来到印月面前,而墙体上的几十个火把只是哧溜被一阵风刮了一下,火光有点朝洞口飘,却于这时,那个长舌妇已经化黑水为人形。
长舌妇望着印月,小姑娘,你还有什么能耐吗?拿出来给姐姐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