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之后,阿暖跟小辰都回帐篷休息了,孤狼负责夜间的守卫。牧云寒拥着金宝儿坐在湖边,欣赏着醉人的月色,互诉着衷肠。牧云寒向来话少,金宝儿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一番甜言蜜语,但是她想确定他的心意。
“老公,你会爱我一辈子吗?”金宝儿靠在他的怀中,望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心中隐隐有着一丝的不确定,有些惆怅地开口问道。牧云寒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温柔的说道:“傻瓜,我当然会一直爱你,守护你,你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只是现在吗?那以后呢?金宝儿不知自己此时,总是容易伤感,患得患失,感觉有些不真切,是因为太过在意他了吗?还是曾经遭遇的欺骗与背叛,还让她心有顾虑吗?
感觉怀中人儿的沉默,牧云寒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夕瑶,怎么了?有心事?”收起心中奇怪的想法,金宝儿摇了摇头,含糊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而已。”牧云寒听她如此说道,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听她唱歌的那一晚,那时的她仿佛,有着太多化不开的忧伤,老是对别人心有防备,不会轻易敞开心扉,将所有的心事深埋在心里,伪装着心中的脆弱,假装着坚强,表现的洒脱与倔强,那么此时呢?自己有打开她心中的结吗?
他们明明相爱,可是有些话,始终无法向彼此诉说,有些伤痛,只能成为彼此不可知的秘密,不是有意的隐瞒,而是不知从何说起,他们的爱来的不容易,不想因为一些事,而改变了现在的这份纯碎美好,所以,他们都选择了沉默,不愿提起让自己心痛的曾经。他们相信,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会治愈心中的伤痕,淡忘一切。
“老公,你想听听,我最爱的歌吗?”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免有些郁结,歌唱是最好的倾诉,也最能表达一个人的心境,“好啊,我很想听。”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柔声回答道。“mylove,晚安,就别再为难,别管我会受伤,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不然又能怎样?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象,谁当真谁就上当,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理由能撑到天亮......”
一曲唱闭,金宝儿在心中跟过去的自己,作了一个告别,自此之后,她要以全新的姿态,去做好牧云寒的妻子,将全身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他,以后,她只有他了。转过身,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入了他的怀中,鼻尖充斥着他熟悉的气息,觉得十分安心,“老公,过去的一些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但是,从这一刻开始,我会完全的属于你,我的心,我的人,我的一切,而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全部,因为我爱你。”
“夕瑶,我也爱你,能够与你相遇,是老天赐给我的缘分,能够与你相依相恋,是一种美好跟幸福,我愿陪你相守到老,不离不弃。”牧云寒难得有这么煽情的情话,只是对于金宝儿来说,有这一句就足够了,就值得她用一辈子的时间守候。随后又是一阵的沉静,相对无言,只是现在的他们,心中满满的,全是相守一生的信念。
两人就这样在月色下,相偎了许久,金宝儿靠在牧云寒的怀中,进入了梦乡,牧云寒宠溺地注视着她的睡颜,“夕瑶,其实还有一句话,我没有对你说,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学会了依赖,这份依赖只为你。不管来世今生,我要的只有你。”语气深情温柔。将她轻轻抱起,走进帐篷里,放在帐中柔软的皮毛上,拥着她安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声醒来,金宝儿步出帐篷,感觉神清气爽,太阳已经爬上树梢,孤狼收拾起了其他的帐篷,做着回府的准备,阿暖他们已经用完了早餐,只剩下她这个,素来喜欢睡懒觉的人。正在溪水边,清洗着带来的瓜果,牧云寒负手站立在溪边远眺,一袭白衣,犹如谪仙。小辰跑到金宝儿的身边,拉住她的衣袖,“姐姐,你老是贪睡,身为女子,很是不妥。我们留了早餐给你,快些吃了回王府,我还要赶去学堂呢!”
“那收拾好了,我们就返程吧,早餐可在路上解决,你去通知一下他们。”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毫无意外的,又被嫌弃了。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大声吼道:“还不快去!”听到他的哀嚎,金宝儿拍手大笑起来,他们的打闹,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牧云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老是如此的彪悍,但这就是他喜欢的模样不是吗?转身就要从溪边返回,却被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金宝儿顺着他看去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花丛之中,有两道靓丽的身影,虽然离的有些远,可还能隐约看出,是两个风姿绰约的美丽女子。牧云寒此时像是静止了,一双眼睛一瞬不眨地,望着为首的浅绿色衣裙的女子,看着他如此入神,顿时有些恼怒,这男人还真是一个德行,看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把持不住,她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绝代风华,让这大皇子殿下看的如此痴迷。
金宝儿抬起脚像那两个女子走去,却发现牧云寒早她一步有了动作,快步走在她的身前,还透露着几分急切,金宝儿收住脚步,稳住了身形,难道他遇见了熟人?站在原地,准备看看情形再说。可随后的一幕,顿时让她犹如跌进冰窖,从脚尖冷到心头,当场石化,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根本无法思考,一脸的难以置信,只是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原来牧云寒走到那女子面前,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中,脸上还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喜悦。
“不会,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应该相信他的不是吗?他肯定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回过神来,金宝儿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在心里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那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刺痛了金宝儿的双眼,让她无法多一刻的停留,快步转身走到马车旁边,不等孤狼套好车辕,抢过缰绳飞身跃上马背,挥舞马鞭重重地抽在马身,马儿猛然吃痛受到惊吓,一声长啸,撒起四蹄,就朝前方奔去。
“王妃,快停下,你不会骑马,这样很危险,王妃,快停下!”孤狼焦急地大喊道,随后飞身骑上另一匹马,朝着金宝儿奋力追去,牧云寒听到孤狼的呼喊,就看到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匆匆跟那女子说了句什么,就飞快地往回赶,跑到路边,早就失去了他们两人的踪影,心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都怪自己太鲁莽,没有在意她的感受,害她负气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唯一的两匹马,都被他们骑走,他此时心急如焚,不做任何停留,施展轻功,飞身追去。
牧云寒在心中祈祷:“夕瑶,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不能失去你!但愿孤狼可以保护好她。”想着又加快了脚步。而此时发狂的马匹之上,金宝儿却表现的很是冷静,连声尖叫都没有发出,只是闭着眼睛,伏在马背上,紧紧地用手勒住缰绳,任凭它横冲直撞,她此时心中异常沉闷,压得她快要窒息,她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不然她会疯掉,没有心痛,没有眼泪,她此时就像没有情绪的木偶,脑中浮现的只有那幅相拥的画面。
孤狼策马在后面急起直追,只是金宝儿所骑的马匹,受惊四处乱窜,没有固定的方向,孤狼想要追上她,只能跟着那匹马跑,不停地勒马调整方向,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渐渐地跟金宝儿,拉开了一段不少的距离,此时的金宝儿,马上就要驶入一片树林,树林中树木密集,稍有不慎,就会连马带人冲撞上去,非死急伤,孤狼眼看着制止不及,心急如焚,替金宝儿担忧,就在这时,一个矫健轻盈的身影飞出,飞身跃起,一把拉过马背上的金宝儿。
随后受惊的马匹冲进了密林,跑出没多远,就一头栽在了拦腰粗的树干上,瞬时鲜血四溅,躺倒在地面上哀鸣,奄奄一息。看着如此惊险的一幕,孤狼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此时见她安全脱险,仍然是心有余悸,只是看清救了金宝儿的人,脸上的神色又是一凝,刚放下的心,又是一阵的紧张,那人是夜魂阁的统领寒夜,他怀中的金宝儿已经陷入昏迷,孤狼策马上前,皱眉说道:“寒夜,快把王妃交还与我。”
寒夜脸上带着愤怒,眼中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平时妖媚的眼眸,此时满是杀气,“牧云寒呢?他是如何照顾她的,让她置身如此的危险境地中,他人在哪呢?”“本王王妃的安危,还轮不到外人过问,寒夜,你管的太多了吧!”此时牧云寒也追踪而至,冷冷地看着寒夜,让他最在意的,是他怀中金宝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