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牧云寒,已经离京十日了,大概离到达西北边境也不远了,那就意味着战争就要展开,但愿他一切顺遂安好,金宝儿倚在窗前,静静地想念着牧云寒,因为距离越来越远,这十日以来,只收到了他的一封回信,等到战时,可能连这样的一封信都没有。
“殿下,最多三日,就能到达西北地区境内,我们要早些计划部署。”一个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坐在营帐之内跟牧云寒商量着,牧云寒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从篝火架上,取下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暖了暖手,才开口问道:“刘副帅,派出的斥候可有传回消息?”“今日清晨,末将已经收到先遣斥候的飞鸽传书,他们已探明吐蕃的驻扎位置,在离我国西北边境西方十里的位置,想必已经知悉我国将出兵镇压的消息。”
刘副将是牧云寒多年的老部下,名讳刘震天,牧云寒此次出征任职为大将军一职,为军中主帅,刘震天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牧云寒,位居军中的副帅。牧云寒听完他的讲述:“吐蕃远离我京师甚远,西北之地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就算已经得知我们已出兵,但也无法确定我们到达的时间,你传令下去,从今日开始,白天停止前进,安排将士隐蔽休整,天黑再行军出发,我们要给他们个攻其不备。”“末将领命,这就去下达军令。”
等刘副帅步出帷帐,牧云寒喝了口水,沉思了一会儿,心中又有了计较,“孤狼。”他沉声呼唤暗卫统领,孤狼立时现身,“主人,有何吩咐。”孤狼跪地等待牧云寒的指令,“你带几名骁勇暗卫,先行赶去西北,暗中探明吐蕃军中主将,如有机会,趁机刺杀,若不成事,也可退一步毁其粮草,在对方军中引发混乱,让其自顾不暇,无法分心关注我军的行踪,今晚你们就立刻出发。”
“属下遵命,保证完成任务。”孤狼抱拳保证到。“去吧。”孤狼刚刚隐去身形,就听帐篷外的护军禀报,“大将军,胡监军求见。”牧云寒闻言脸上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此人叫胡士强,虚伪狡诈,最擅长溜须拍马,唯利是图,又好大喜功,是老六身边的一条好狗,这一路上没少给自己制造麻烦,虽然他在军中没有什么实权,却有直接给皇帝上书密奏职权,而且极其狡诈,心思细密,一直没有抓到他的错漏之处,故而暂时拿他也没有办法,这也正是老六派他前来的原因所在。
“本将军正忙于军务,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就让胡监军稍后再来吧。”忍住心中的不满,牧云寒冷冷地说道。“遵命。”这个家伙真的是太碍眼了,此时还没有开战,就怕战时他会误事,得想个办法拖住他,部队先他一步行动,速战速决,他没有参与整个战局,到时就是给父皇进言,也没有任何的说服力,到时全由自己说了算。
而此时远在京城的金宝儿,正沉浸在研究毒粉药液的乐趣中,她让管家帮她购买了大量的药材,还买了炼丹炉等物,让管家王伯感到深深的疑惑,难道是思念殿下过度,想不开想当道士吗?心中虽有猜疑,可还是按照她的吩咐,买她交代的东西一一购齐,金宝儿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做着试验,经过了无数次的尝试与失败,终于研制出了一种淡黄色的毒粉,接触人的皮肤上,会让人全身瘙痒红肿难耐,她给这种药粉取了个名字,叫“别样妖娆”,小心翼翼地把这瓶药粉收起,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先找个人来试试?
“别样妖娆”是有所来历的,刚刚研制成功,她就兴冲冲地跑进暗牢,在如烟的身上做了实验,看着她因为瘙痒不停地扭动身躯,不住地去挠,那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在起舞,如果不太在意动作,看起来还挺曼妙的,所以她恶趣味的取了这麽一个名字。看着如烟把身上的皮肤,抓出一道道的血痕,很是痛苦的样子,金宝儿觉得有些残忍,不够人道,只是想起自己并没有研制出解药,只能让她多熬一会儿了,她可不是成心的,折返回房间,又着手研制起解药。
耗费了大半天的功夫,金宝儿终于成功做出了解药,“汀雯。”捶着酸痛的腰,有气无力地呼唤汀雯,“王妃,有何吩咐。”“把这解药送给如烟服下。”“是。”汀雯伸手拿过,金宝儿递过来的瓷瓶,走出了房间。其实金宝儿很想亲自去看一下解药的效果,可是听闻她现在惨不忍睹,浑身上下被她自己抓满了血痕,想想都有些恐怖,而且罪魁祸首还是自己,多少有些负罪感,以后轻易不能在别人身上使用了,太过阴毒。
忙了一整天,金宝儿快被累瘫了,吃过阿暖为她端进房中的晚餐,趴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牧云寒此时早被她抛在了脑后。而此时离西北不足百里的牧云寒,命令军队停止前进,原地休整,等待孤狼传回消息。因离目标距离过近,怕引起敌方探子的注意,禁止士兵生火做饭,搭建帐篷,一切以隐秘为主。牧云寒此时背靠着一棵高大的树木,养精蓄锐,护军们环绕在他周围守护。
西北地区,多为戈壁与荒漠,降水量少,大多的地区,长期处于干旱状态,只有少数的湖泊与河流,牧云寒的军队,将要到达的目的地,是西北的贺兰山一带,那里位于贺兰山以西,更是自然条件最恶劣的地方,风沙长年肆虐,昼夜温差极大。牧云寒此时休憩的地方,尚可见一些草场与树木,再往前行,就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戈壁,用着这仅有的休整时间,牧云寒下令,准备好充足的饮水。
相比牧云寒艰苦的处境,金宝儿此时从温暖舒适的卧房走出,来到门房,将给牧云寒写好的书信交给管家,让他着信使送去西北,自己朝王府外走去,有几日没去醉清风了,金宝儿今晚想去查看一下,顺便搜集些情报,出了门上了马车,让老候驾车前往醉清风,到了地方,不想太过招摇,她从后门偷偷地潜进了院子,步上了去往三楼的阶梯。
晴若此时并不在房中,只有陈嫂在打扫,看到金宝儿的身影,忙停下了手中的活,给她行礼,金宝儿挥了下手,让她忙自己的,就独自走到桌前,先查看起醉清风近期的账目,刚坐下没一会儿,晴若就匆匆进门,原打算给金宝儿用信鸽传讯,看到金宝儿刚好在,就急急地跟她禀告道:“金爷,前厅有人闹事,奴婢不敢擅自处置,还望您给拿个主意。”“闹事之人是什么人?”“好像是六皇子殿下的属下,上次六皇子前来的时候,对他身边的仆从,有些印象。”
肯定是那些被自己教训过的无赖,他们无端被人殴打,还被牧云风责骂,心中火大,又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刚巧发生在醉清风附近,所以迁怒醉清风想讨些补偿,捞点好处。真是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太轻,这次一定要让他们记忆深刻,再也不敢打醉清风的主意,金宝儿一直认为,以暴制暴,才是彻底解决麻烦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