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昨天那丢人的一幕,金宝儿感觉没脸见人了,又想用鸵鸟的惯用伎俩,躲着牧云寒,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一遇到难题,总会习惯着选择逃避,而不是第一时间去解决,她深知自己这一点不好,可是一遇到挫折,还是选择用这种逃避方式处理事情。
别看她平时表现的沉着冷静,云淡风轻,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给她带来困扰,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一种逞强,一种伪装。冷静下来的金宝儿,开始认真审视起,她和牧云寒的这段感情,她的心境已经过了天真烂漫的年纪,无法做到像小女孩一样为了爱情就会奋不顾身,她不得不顾虑很多的事情,最起码的一点就是她此时的身份,身体是金夕瑶,而她的灵魂却是金宝儿,直至现在她都无法,分清自己究竟应该算是谁,如果如实跟牧云寒坦白,他会相信吗?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换做以前的她,也绝不会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甚至是荒唐的事情。即使他相信她,他能够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金宝儿多愁善感,虽然对生活充满热情希望,却缺乏应变的能力,性格看似坚强,实则心里异常的敏感脆弱,一但需要做出重大的决定,往往会犹豫不决,难以抉择,对待感情,以前的她会为爱付出一切,可是遭遇了背叛跟欺骗,而现在的她,真的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她会患得患失,她会瞻前顾后,她会害怕付出,害怕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一切都源于现在的她,在爱情面前的不自信,因为她害怕了。
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换了身男装,可过于白嫩的脸蛋,总是让她觉得少了几分英气,于是找来了一些浆糊,剪下发尾的一小撮头发,精心的为自己粘了一道小胡子,这下才有点英俊小生的感觉,收拾妥当,金宝儿从后门坐上马车,朝着醉清风驶去。随着她的动身,街道两边的房檐上,就出现了几道如鬼魅般飘忽的身影。
马车停在了醉清风的后门,金宝儿让车夫把马车停放在,隐秘的角落中等她,独自来到门前,在木门上轻叩了三下,一个年老的妇人为她开了门,看着如此打扮的金宝儿,一时没有认出她的身份,等她开了口,才通过声音证实了她的身份,从后面的楼梯直接走上三楼,晴若已经恭候多时,看着从楼梯走上来的金宝儿,表情不悦的看向,跟在他后面的妇人,出声呵斥道:“金爷吩咐过,不准闲杂人等进入三楼房间,你带这个人来此作甚?”
说着就要驱赶金宝儿下楼,金宝儿朝她挥了挥手,俏皮地说道:“我的这身装扮如何?连你都骗过了呢!”说着在她的面前转了一圈,晴若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仔细打量起金宝儿的五官,好半天才认出是自己的主子。“我说金爷,您怎么做了这副打扮?”晴若有些娇嗔的说道。“这样出入方便,更重要的是掩人耳目。”走到软榻坐下来,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微眯着双眼询问道:“这几日可有事情发生?”
“一切如常,没有问题。”晴若答完话,似乎还有话想说,看着她拿不定主意的模样“有话就说?以后对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晴若这才小心地跟金宝儿说起,“最近醉清风附近,老是出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好像只是暗中观察,并没有其他的举动,奴婢不知他们的意图为何。”金宝儿听罢就知道那些人的身份,为了打消她们的顾虑,金宝儿解释,“那些人是我找来,保护你们的安全的,不用过于担心,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理会他们。”
这个晴若还真的是心思缜密,连高手的行踪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看来当初没有看错人。“我去前面瞧瞧,你在边上陪着。”说着就往楼梯走去,晴若赶紧跟在后面下了楼。刚走到二楼的拐角处,就传来了悠扬的歌声,这些歌都是金宝儿,从现代抄袭来的,在这个时代,绝对的让人耳目一新,古代女子的舞蹈,柔美有余,韵律不足,看多了会有审美疲劳,很难抓住男人的眼球,所以,金宝儿配合着现代的歌曲,加以改编,就精彩了许多。
金宝儿来到大堂,因为醉清风姑娘们个个姿色上佳,节目精彩,每天都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此时大堂坐满了人,二楼的雅间也是座无虚席,舞台上的姑娘此时深情的演唱着,台下时不时传来喝彩声,醉清风给客人提供酒水果盘小吃,不过是按套餐收费的,想进醉清风的大门,还要另付不菲的门票,一天的收入,足以让金宝儿咂舌,早知道还开什么店铺啊,光做这个就可以,让她赚个盆满钵满的。
台上的姑娘演出完毕谢幕,金宝儿想着是时候露个脸了,走上舞台,清了清嗓子:“感谢诸位的大驾光临,敝人是醉清风的老板,如果大家肯赏脸叫我一声金爷,为了感谢大家的光顾与支持,每桌免费赠送一坛上等的女儿红,祝大家玩得开心。”说完鞠了个躬,就下台回了楼上。
“没想到醉清风的老板,如此地年轻,当真是年轻有为啊!”“这算什么,听说他背后的后台很硬呢!”“这位兄台此话当真?”“那是当然啊,要不怎么会有能耐在京城,开这么大的一家歌舞坊呢?”台下一片议论纷纷,喝多了大着舌头的客人们,交头接耳猜测着这金爷的来头。
整个醉清风,只有晴若一人,知道金宝儿的真实身份,坊里的姑娘们,也开始窃窃私语,八卦着年轻英俊的坊主。今天一睹金爷的风姿,有些个小姑娘不禁芳心荡漾,眼角含春,犯起了花痴,都寻思着怎么能入金爷的眼,说不定还能攀上高枝,摇身一变成凤凰呢,个个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