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朵希去了顾子白店里,年年也放学了,不用我多做介绍,年年立马跑过来站在朵希面前,睁着大眼睛
看她:“就是这个姐姐吗?”
“你好,我叫木朵希,很高兴认识你,年年。”朵希笑着和她打招呼,看得出来朵希对年年印象不错,年年
也是。
“朵希姐,你好漂亮。”年年直白得很,朵希听了脸上立马浮现出羞色。
“朵希你好,我是顾子白,年年的哥哥,这几天年年就麻烦你了。”
朵希才发现旁边站着的干净男人,笑容温和,语调舒缓,朵希不自觉就放松了心情:“没什么,我自己一
个人住,也正好想找个伴,年年能跟我一起我很高兴。”
“别站着了,进里面坐吧。”顾子白引着我们去了较宽敞的圆桌旁。
年年挨着朵希坐,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流着,不过基本上是年年在说,朵希大多是点头笑笑或者回答她的问
题。发现年年和朵希的性格其实并不相似,年年是永远的活泼好动,而朵希更像个精灵,动则引目静则安然,她
有着多面性。
我和顾子白看着聊得火热的两人相对一笑,他冲着我举杯,“谢谢,嗯..年年”,我也顺着他举杯喝了口
咖啡,现在喝着加了糖和奶的咖啡居然一点也不排斥了,于是顺其自然笑了出来。
顾子白被我这一笑弄得莫名:“怎么?”
“没什么,咖啡挺好喝。”
本来我是想揭过这个话题,要是让他知道我刚才的想法,说不定要得意了。但我仍是要佩服顾子白的聪明,单
是凭我的一句话,他便懂了话外的意思:“还是加了些糖和拉花的咖啡好喝,不是吗?”
我不应他的话,他也就那么安静地笑着。
晚上我们四人一起吃了饭,年年回家打包收拾了她的东西,背了满满一书包还外加个手提袋。我将年年和朵希
送回去,顾子白明天要走,便劝他不用送尽管收拾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顾子白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还在迷糊的睡梦当中,挂了电话才记起他貌似要我多照顾年年和朵希,有事
给他打电话,回来有谢礼。睡眠不够被中断的后果是头痛异常,看着外面天还泛着灰黑,我赶紧蒙了被子接着睡。
新楼已经开始动工,我几乎不用去公司报到,和齐诃的联系也少了起来。最近阿松也没打电话,想着他可能
比较忙也就不去打扰。顾子白一大早就坐车离开,店铺也暂时停业,发觉自己突然闲下来,周围的人却一个个像
陀螺一样忙着,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似乎...令人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还没到一刻钟就有事来了,苏止打了电话过来。
“小米,那件事我查到了,这边有人联系了我,你...”
事发突然,我没有一点准备,电话那头苏止的声音自‘你’之后便再无后续,可他还是很耐心地等我回应。
“我想跟那个人联系一下,你有办法吗?”
“可以,他说随时可以联系,提供帮助。”其实那个人这么好心地愿意提供线索,跟我愿意付出的报酬也
脱离不了关系吧。当时我跟苏止说,若是有人知道的话,会付一比报酬给他,金额并不少。
“那...我要准备一下,签证什么的我都还没办。”
“如果着急,我可以托人早点办好。”
“不,不用,我自己办就行。”或许有一点点心怯,我并不想立马就能飞奔过去见到那个我一直都想见一面
的人。突然想起还没求证过是否真是之前猜测的那个地方,于是问苏止:“她,真的在英国吗?”
“嗯,一个小镇。”
“那...”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可苏止却生了颗玲珑七巧心:“她有墓碑,是一个当地人为她立的,据说是她
的朋友。”
“哦,谢谢,谢谢你。”我是真心感谢他,也许他想不到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有多么深的重要性。
“不客气,小米,我只是做我该做的。”我们都不再客气,道别挂了电话。
心中好像有什么尘埃落定,又好像有什么令人紧张,忐忑而矛盾的心情从挂上电话开始衍生。
给朵希打了电话,她刚好下班,于是决定一起去年年的学校等她放学。接上年年之后我们去了百货超市开始
大采购,基本上是年年和朵希两个人负责往购物车里填充,我跟在后面推车。等三个人手上都大包小包提的满满
的,天色也黑了下来。
“年年,你们想吃什么?”本来接上年年的时候就打算去吃饭,结果这一大一小都说不饿,要先买东西。
“我现在有点累,就像先把东西放回去再说。”年年吐着舌头。
“不然就先把东西放回去再出来吃吧,提着这些也不方便。”朵希看着手里的袋子也有些犹豫。
“好。”于是我们三个打车回了朵希住的地方。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从没想过朵希一个人住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现在看来比我想像的要好许多。房子虽然才
40多坪,但足够干净整洁。其实朵希一直是爱干净的,她不像一般的小女孩,总是不是的犯懒。那个时候,好像
她也有经常帮我收拾,虽然我的东西一向都不乱放,可她还是会做打扫。
住了一晚上,年年对于这间房的布置也算轻车熟径了,放了东西就直扑冰箱取了冰水猛喝。
“真不想动了。”喝晚水,年年坐在沙发上,手臂支着趴在扶手边。
“不然就在这做饭吃吧,反正也买了菜。”朵希看我。
“好啊好啊,做饭吧,外面的饭我也不想吃了。”年年立马欢呼。
我看着朵希,她上了一天班,下班就去接年年,买东西又提回来,实在是太累了,我想出声反对。
她似乎看出来我得意思,便张口:“做菜很快的,而且也不太累。”
“那好吧,我帮你。”
于是我大发了同样要帮忙的年年,让她去看电视或者写作业,自己去了厨房帮朵希打下手。
朵希的动作很娴熟,看着不像生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还不会做饭,我比朵希要好上那么一点,
会最基本的西红柿炒鸡蛋。现在一看,两人都已经是老厨子了,也许年月的变化总在不经意间才能显露出来。
“发什么愣。”朵希说我。她正要绕过我去水池子里接水,我拿过盆子去接。她看我去接水,又开始切别
的菜。
“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
我突然问她话,她手里的刀顿了一下,“毕业之后。”
“那也挺久了。”
“嗯,早该学了。”然后刀在案板上‘当当当’一下连一下地响。
记得以前在路边的小店铺,我们两人要了火锅,锅底是最辣的那种,我看着她吃得开心,说以后想吃自己也
可以弄,而且自己弄得比外边干净多了。朵希便说,要学做饭,想吃什么都能自己做,多好。
我看着她往锅里下了菜,铁铲一翻一翻,是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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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停网,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