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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7

除了去咖啡厅工作,羽轩又多了一个很有爱的地方可以存放自己残碎的心,黄维和留给她的分红财产羽轩全部用到“晨曦孤儿院”。每周周五,羽轩都会去做义工,和天真、可爱的孩子们在一起,羽轩渐渐感觉自己必须振作起来,用饱满的情绪来迎接生活,还有好多事都需要去做,生命、时间实在太宝贵。

慕嵩和剪云已经在A市登记结婚,不久后就一起去普陀山定居,两个人始终不放心羽轩,临走时也不放弃动摇羽轩一起去普陀,但羽轩还是不愿转移,黄维和离开快一年了,羽轩还是愿意留在这片土地,曾经黄维和也是这片土地的过客,只因羽轩,他留下了,而且是永远的留下。

……

春天来了,一个明媚的周五下午,阳光如金子般灿烂,羽轩的状态已恢复差不多,这天是她所有做义工时光中最普通的一天,也是最有“收获”的一天。羽轩侧面总是比正面还美,在她俯身为小朋友们擦手时,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欣赏,其实,这双眼睛已经是第二次来欣赏这美好的画面了,只是画中人浑然不觉。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此时此景就如此。

那双含情眼睛的主人是一位同来做义工的军官,某军区上校,身高180cm,30岁,三围比例完美。在抓毒枭时,立过好多军功,特种兵出身,他也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便装,所以很少人知道他是军人,经常迷倒一片小姑凉。他来的时间总是每周四,基本和羽轩擦肩而过,所以俩人很少碰上,偶尔一次时机,错过了周四,于是,周五的美丽邂逅就这样不经意间点燃了。只是郎在明、妾在暗,情缘似乎正在铺开……

“喂,你好,请问去餐厅该怎么走?”,徐亦风温暖又不失帅度地微笑着向羽轩询问,其实他是知道路线的,去过好多次了,每次做完义工都去餐厅和小朋友们一起用餐。这种搭讪,看来是不是很朴实?羽轩抬头看见这么高帅的一位男人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有点恍惚,好像很久没陌生人这么亲切地和自己搭话了,“噢,我也去,我带你过去吧”。徐亦风当然知道羽轩也会过去,对于羽轩的故事,他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姑娘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吸引他去调查她的一切。

俩人面对面坐着,却丝毫没有任何尴尬,各自餐盘上的食物都取的惊人一致,小朋友们在一边叽叽喳喳,嬉笑着说:看漂亮姐姐和帅叔叔。羽轩看着那些可爱的小朋友,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她现在的状态特别淡然,这一切都被徐亦风尽收眼底。好美!他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叹,看见她,总能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

羽轩看着徐亦风在看自己,礼貌地笑笑问:“你经常来这里吗?”,“嗯,以前是周四来,现在是周五来了,刚才看你对那些小朋友好有耐心啊,善良的姑娘”,“呵呵,你也很善良啊,来这里做义工很有意思,小朋友身上有很多东西都是我们缺失的”,“嗯,赶紧吃饭啊,姑娘,该凉了,吃凉的胃会不舒服”,这么温暖的感觉!羽轩感觉自己对面坐的像一位阔别多年的老友。

这次晚餐的短暂交流让徐亦风感觉更强烈,他想保护这个女人,想替已离去的黄维和好好爱护她,她的故事,他都知道,他提前做好了各种“功课”,包括羽轩工作的咖啡厅、住的小区,她对他而言,就像一个透明的迷,像一只漂亮的玻璃杯,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她。

结束一天开心的义工体验,羽轩回家后感觉这次与以往的周五明显有异,一位温暖帅气的男人那么自然并主动要自己的联系方式,他的眼神即单纯又深不可测,好像能看穿她的全部,羽轩深吸一口气,房间里仿佛还有黄维和留下的气息,现在怀念起卡地亚男,羽轩更多的是恋恋不舍的甜蜜回忆,少了几分痛楚,或许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痕的良药,或许已习惯那份感觉留在心里而不断想念。

徐亦风到A市只是暂时出差3个月,但就在这第二个月,他对这么一个姑娘如此着迷,他不是没见过各类美女,但羽轩那种清风淡然、善良清澈的感觉时刻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只要他手头工作忙完,就会找理由关心羽轩的动态,羽轩就礼貌性地回复,羽轩身边从来不缺朋友,她也能感觉出徐亦风的心思,只是她好像一个经历了悲喜变迁的老人,什么样的关怀都好像无法搅动她感情封闭的心。

“哇,羽轩,你看,连兵哥哥都来我们店里捧场了,我勒个去,这么帅,天呐!,我都想生扑呀”,话说,徐亦风早早地就和小聂“串通”好了,他想尽办法接近羽轩。在羽轩抬头的瞬间,顿时被石化了,她不知道他是一名军人,看到制服规格,竟是上校军衔,羽轩下一秒就转成了无比淡定的表情,微笑着从吧台里面走出来,把徐亦风引到一个风景还好的座位,此时鬼灵精怪的小聂嚷着要放羽轩假,还扬言今天陪军哥哥就是羽轩的工作。

“你喝这么苦的咖啡?”徐亦风轻押一口,感觉这种味道太伤心,根据他之前的调查,也知道此款“心碎无痕”是羽轩在痛苦中自创的。“噢,我一般不喝,太苦,不过顾客经常会点,他们说这里面有种悠远无耐又怀念的苦涩,大家喝到的感觉和我的初衷是一样的”,“我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徐亦风温柔地说着,“我还知道你喜欢喝芒果汁”,就在徐亦风话音刚落,一个外来waiter已把一杯鲜榨芒果汁放在了羽轩面前,看牌子,是本市最高端甜品店的,羽轩有点不知所措,这好像是黄维和才会给她的感觉,看着徐亦风深情又温柔的笑脸,羽轩有点恍惚,“别傻愣着啊,喝吧,你要多喝甜甜的东西,苦楚的都留给我帮你喝掉”,这富有磁性的温馨话语,情满四座的空气让羽轩有点想撤离的冲动,不知为什么,她本能会抗拒这类和感情相关的东西。

徐亦风是什么人,他察言观色、揣摩人心里的能力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他不想让羽轩太别扭,示意勤务兵马上就来了,自己喝完这杯咖啡就走。俩人对坐,羽轩拘束又淡定地喝着爱心果汁,徐亦风慢慢品着苦咖啡,徐亦风为了缓解一时的尴尬,聊起了很多孤儿院的事,果然,羽轩没那么不自在了,主动和他分享了好多做义工的感悟,这边小聂看他们有说有笑,开心的不得了,还对今日来店里的客人发布,今天店主心情好,全部饮品和点心都半价。

气场那么合拍,羽轩这个小女人真需要像军哥哥这类人来爱护,小聂在一边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特别为羽轩感到高兴,因为徐亦风为了接近羽轩,已从她这边挖走了不少有关羽轩的信息,经过几次与徐亦风交流,小聂很信任这位帅帅的军官,他能给羽轩幸福与安全感,现在就看羽轩的感觉了。

勤务兵已把车停在门口,徐亦风要走了,走到吧台买单,尽管小聂不收,但军官是不会喝霸王咖啡噢,“这是纪律”徐亦风坚决地吐出这四个字,小聂只好乖乖收下了。临走到门口,徐亦风回头对羽轩温暖、深情地一笑,留下了“照顾好自己”这么简单一句却无比暖人的话,羽轩依旧是淡然地笑着,目送勤务兵对他行军礼,开门上车。

“怎么样?”,徐上校一走,小聂就急不可耐地问。“你们啥时候认识的?看你们的表情,像是很熟识的朋友,然后一起设套让我进”,“哎呀,这你都看出来了,实不相瞒,我也不知他怎么找到我这里来打听你的消息,看着又不像伪装好人那类,几次接触,发现他真的对你有一见钟情的嫌疑,以前他都是周四去孤儿院,为了能和你‘不期而遇’,人家都改周五了”,小聂向羽轩坦白了一切她与徐亦风之间的交流,羽轩总感觉这不真实,可能是对方在军队见的姑娘比较少?也可能只是一时的新鲜?总之,羽轩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交了一个朋友。

徐上校出差后,羽轩每天晚上都能收到他发来嘘寒问暖的电话,他白天工作忙,但只要一忙完,脑子里总是出现羽轩的身影,羽轩笑的样子,羽轩淡然忧伤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好好关心她,可以说,他的心一刻都没离开过A市。羽轩只是平淡地接收这些关怀,也礼貌性地关心一下对方,同时好像在等什么结束似的,她在等他过了这段时间,或许就把她忘了,毕竟他们没怎么接触,但徐亦风已把羽轩当成了自己心里的人,她给了他这30年来从未有的感觉,徐亦风认真、及时地处理各种公务,只想快点结束任务,早点去找她。

咖啡厅里,羽轩依旧是蜜蜂般勤劳的身影,听闻一声尖叫,羽轩抬头看见徐亦风颀长的身影,挺拔地出现在她面前,今天他穿的商务休闲装,帅度不减那些明星&男模,羽轩一愣,随即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徐亦风看着羽轩和小聂,依旧用温暖的声音问:“聂老板,能不能放羽轩半天假?有什么损失我可以帮她弥补”,“oh,no!no!no!,木有损失,尽管带她走,千万别送回来”,面对上校的邀请和小聂的“热情”,羽轩答应的如朋友般轻松,她只是想让他更多地了解她,不想让对方盲目地用情。

装修精致的豫菜店,羽轩和徐亦风对坐,看着眼前人,徐亦风依旧深情款款,他多么想把她领回家好好宠着,不让她孤独,不让她一个人在深夜里默默怀念另一个人而流泪,羽轩看着徐亦风,只是微笑。这家店是徐亦风特地为羽轩选的,她是B市人,想必怀念家乡的味道。徐亦风娓娓道来对羽轩的感情,羽轩也道出了自己现在依旧怀念黄维和,不想谈感情,羽轩的现状让徐亦风很心疼。“羽轩,你可以慢慢考虑,没关系,我会帮你走出这种令人心疼的淡定状态,来多吃点,听小聂说你最爱吃虾仁馅饺子,这家店里的虾仁很新鲜”,徐上校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帮羽轩夹菜,羽轩心里疼了一下,这么熟悉的感觉,除了黄维和,真的还有这么一个人会对她这样?

晚饭过后,徐亦风看羽轩有点累,就放弃了原先带她游玩的计划,他把车开慢慢的,想尽量延迟与她在一起每一秒的时间,羽轩懂他的心思,这段时间,他对她的关心,她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是没有一点点动心,只是不敢相信,她怕这幸福就像当初黄维和给的那样,来的很容易,却走的很彻底,让人撕心裂肺地疼。

车里放着羽轩最爱的《琵琶语》,她平静地和徐上校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徐上校把车停路边,静静地感受着这位单纯姑娘的心事,他知道她并不排斥他,只是需要时间,没关系,他可以等,他认定的事,他就一定会努力做好。

徐亦风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把羽轩送到家,就在羽轩下车开门的刹那,发现车门里放着她写的《爱》,羽轩愣了一下,徐亦风已察觉到她的神情,温柔地说:“想多了解你,就买了这本书,看完好心疼你,我希望你能写些开心和乐结局的书,好嘛?我要你的人生是很好很好的生活和结局,好嘛?”徐亦风双手轻握羽轩的双肩,一字一字认真地对羽轩讲,羽轩望着他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徐亦风目送羽轩上楼,亮灯,灯灭,才缓缓驱车离开,此刻,他心里满是幸福的感觉,因为自己喜欢的姑娘正在渐渐“走近”自己,这种feel比立了一等功还兴奋,他突然觉得生活如此美好,不是只有立军功、搞训练才有成就感,原来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是点亮生命的节奏,心中充满了力量和对爱情守护的使命。

羽轩一夜安睡,醒来时发现嘴角是上扬的弧度。

徐亦风已把自己的心完全交给了羽轩,醒着、梦里全是她,以前总是和各种武器模型一起入梦,现在有人占据内心的充实感真是好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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