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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Chapter12

今天是羽轩在公司最后一天,下班大家一起吃饭,金再春还是没去,他忙!羽轩也习惯了,习惯了他不和她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但,她已然要离开了,他为什么还不愿在大家面前大大方方地承认呢?羽轩不想去琢磨。一起吃送行饭的有李群、莲姐、慕嵩和俩IT男,都是自己人,大家也都知道原因,除了祝福羽轩,还是祝福!

结束后,于娘娘送羽轩回家,待车上只剩他们仨时,小帆说:轩妹,你放心,我和艳秋就是你的线人,我们不仅平时注意那春的行为,还他妈会在网上监视他,我怎么就觉得这男人不地道,不够爱你、珍惜你,你还这样。“算了,我爱他,你们别乱来啊,监视他?多影响你俩的工作”,“哎呀,不影响,小帆说的对,我也不喜欢那男的,我他妈一定帮你摸透他,哼!我俩是做啥的,soso的事”,“好吧,谢谢两位哥哥,不对,是一位哥哥,一位嫂嫂,哈哈”。

“羽轩,恭喜你没工作了,快起床”,“哎呦,我才第一天下岗,你就不让我睡个好觉,大早上这么残忍”,“来我咖啡厅吧,做大老板,我当二老板,这样我轻松点,就有空给你做最fashion的衣衣,你等着,我让维和去接你”,“啥?”,还没等羽轩说话,小聂就挂了电话,她只有乖乖爬起来洗漱。“乖,早上起来记得去吃饭啊,慢慢找工作,不用急”,这是金再春给羽轩的甜蜜**,收到后,她像欢呼雀跃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边哼歌边收拾自己。

刚穿好鞋,黄维和的电话就过来了,他已经在她楼下,羽轩探头出去看见他戴着墨镜的脑袋也伸出车窗往上看,还坏坏地笑笑。他们真是沆瀣一气,这么速度,羽轩边下楼边想着这些朋友们的可爱。其实,黄维和正有个重要的会要开,接到小聂的电话说要接羽轩,就毫不犹豫地离席,他总是这样,凡是和羽轩相关的都放第一位,尽管人家心里有喜欢的人。

“你还真来了,好久不见哈,那死女人就欺负你吧,她咋不来接我呢?”,“哈哈……让我来不好吗?不想我呀?你还真辞职了,哎……痴情小女人,还没咋样呢就赶紧离开单位,不让对方为难,你知道对方咋想的吗?金再春在公司承认你俩的关系了吗?没有吧!”,“你咋啥都知道,肯定是莲姐告诉你的”,“关心你的人都知道,没事儿,你想来我公司上班不?岗位随意选”,“我擦,你家开的呀?不去,我要去小聂的咖啡厅打工,帮她好好经营起来,饿不死我滴”,“好吧,什么时候想当我秘书了可随时过来呦”,“去shi”,“系好好全带”,“嗯”。

卡地亚男把羽轩送到小聂家就赶忙回公司继续开会。小聂、羽轩又是一顿美美的火锅吃完,窝到小屋研究最新时装杂志和小聂刚赶制出来的美衣……而后,俩人慵懒地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喝着拿铁和黑咖啡,闲扯着未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员工,对不?姑娘不会亏待你滴”,“千万别优待我哈,你就按A市最低工资标准给我就好喽,有事没事啦顺便请我吃个火锅,送件衣服嘘寒问暖下,我就满足了”,“好啊,本宫给得起这种员工福利”,“嗯,多谢收留,我瞬间想起了当年政治课上讲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使劲剥削我,把我潜力剥削出来,我就谢谢你了”,“纳尼?soeasy!”。

小聂想留羽轩吃晚饭,但羽轩一心想着金再春可能会约她,就重色轻友地奔回家了,苦了小聂开着拉轰跑车送她回去又回来时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在车上听着忧伤情歌,小聂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因为过往一段伤心的恋情,她从莫斯科“逃”出来,如今身边也没有新人出现,父母又比较担心她,总打电话让她回去,但她还不想回,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羽轩到家就开始准备食材,一向不会做饭的她也开始百度学做金再春最喜欢的绿茶水果寿司。等一切都做好了,羽轩看着盘里的精致寿司,自己都舍不得吃。“喂,今晚过来吗?我做了寿司,你最喜欢的”,“噢,乖,你竟然会做?哈哈……我现在在母校参加一个汇演,估计结束都很晚了,你自己吃哈,不要等我了,晚上早点睡”。挂完电话,羽轩感觉家里特别空,他为什么不能马上过来呢?他母校离她家并不远,况且羽轩也知道这个汇演并不是特别重要,好吧,自己吃……但没吃几块就吃不下去了,因为心里不痛快。对方的感情总是忽热忽冷、飘渺不定。哎……睡,明天还要去咖啡厅,开始第二份工作。

又一次第一天上班,虽然去的真是非正式的地方,但羽轩还是按照标准时间约束自己,早早起床,洗漱完,就去挤公交,一个半小时后到达,还给小聂带了份早餐。“猪,开门,我在店外面”,“啥?你来这么早啊,乖乖,太敬业啦,让我这小脸往哪儿放吖,等着,我裹件衣服就去”。小聂慢悠悠地穿衣、打扮,然后吃早饭,笑嘻嘻地对羽轩说:“嘿嘿。。老板,有现在的你加入,我以后肯定过的幸福满满”,羽轩已经把店里桌椅、摆设收拾的很干净,咖啡垫、杯子等相关物品都洗的贼细致,她站在柜台后面,真有老板范儿。“为嘛是现在的我呀?和之前有啥区别?”,“恋爱后的你变勤快啦,只知道多付出些,还更会疼人呢,嘿嘿……”,“去……聂老板,要杯咖啡不?”,“必须要啊,试试你的水平,你……会煮?”,“你就瞧好吧!”。

羽轩是个很认真的人,只要她认定一件事,就会拼全力做好,之前她已做过有关煮咖啡、怎么经营咖啡厅的功课,现在就想好好实践一下,接着改良。“嗯……很靓啊,妞,你真的会啊?”,“怎么能用靓来形容咖啡的味道呢?奇闻”,“因为你这咖啡里有淡淡的不安和积极的努力”,小聂又轻轻喝一口,很认真、很赞许地看着羽轩。羽轩轻轻擦着柜台,一边和小聂聊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规划自己今后的路,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情,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过完一辈子,做再多计划,终究敌不过无常的变化。

小聂想慢慢把咖啡厅交给羽轩,这房子是她家的,环境也好,她以后肯定是要回莫斯科,况且羽轩又是这么好的姐们,她想给羽轩一个来去自由的工作&容身之地。

“两位老板,今天开张没呢?”,“呦……又来,别忘了,羽轩现在有半个男朋友呢,你看看,自从羽轩入驻后,你不是带着客户来谈生意,就是找朋友过来闲聊,我就纳闷了,我这小地方也能容得下你们这种高大上的人物?回头一想吧,嗯……店虽小,有轩则灵,哈哈,欢迎来撒钱”,“我都没吱声呢,聂老板就这么厉害,有木有欺负羽轩啊?”,“天地良心,都是她欺负我来着”。“聂,和谁说话呢?来客人啦吗?”,羽轩在小屋看新做的衣服,听见外面有嬉笑声就出来了。“你出来看看是谁”,“欢迎卡地亚男来撒钱”,“呦呵,你俩是穿一条裙子的女基友,一样的话,一起坐下聊聊天吧,想你们了”,“错,我看是想羽轩了”,“好好,是想我行了吧,哎呦,小累啊,等下一起出去吃火锅吧?”,“nice!”黄维和一个响指打的贼爽快。

“开谁车?”他们仨在店门口矫情地纠结这件事,“你们随意哈,反正两辆都是好车,我是坐车的,都行啦”,“两位千金上吧,我来开”,“嘿嘿,有风度,轩,把你那位叫来一起吃吧,我们还没见过呢,就莲姐知道”,“好吧,我电话一下他”。

“喂……春,来和我们一起吃火锅吧,就我经常和你说的那地方”,……“哦,好吧,那你少喝点”。“又不出来?靠”,“你着啥急啊,好好开车,羽轩,那个什么春真不好玩,你还是多爱自己哈”,“没事儿,他是不好意思见你们”,羽轩这句话说的自己都很没底气,轻微的声音被动感的音乐埋葬。

“来来来,多吃肉,羽轩,你俩啥时候才能浮出水面?那小子的**是?我关注下”,“我也没加过他的**,黄维和,你就多操心自己的事吧,我都找到自己喜欢的喽,你咋还光着?!”,“我愿意光着”,“你不会是搞基一族吧?”,小聂和羽轩同时蹦出这么一句话,让黄维和差点被羊肉咽住,“我去……呀,我还喜欢大爷呢”。

羽轩喝了很多啤酒,头有点小晕,想坐在靠窗的位置吹吹风,小聂和黄维和接着海吃海喝海聊,但黄维和的目光总是会往羽轩这边瞟瞟……羽轩望着窗外,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坐正身子,再看,那不是金再春吗?他正给一位姑娘戴围巾,动作那么轻柔、有爱,脸上都挂着笑,然后俩人随着一群人慢慢走远,这群人看着像大学生。羽轩瞬间眼泪哗哗,疯狂地跑出去,打了一辆车,一直跟着他们,这边小聂看羽轩不对劲,喊她时她都跑出去了,小聂和黄维和匆忙结账,也不要找零了,开上车跟上了羽轩打的车。

果然跟到了金再春母校,金再春一直和那姑娘说笑着,特别亲昵,羽轩全看在眼里,金再春那种神态和表情,羽轩从没感受过,好温暖、浪漫的感觉,她看的心有点疼,眼也有点难受。小聂和黄维和在一边车里看着羽轩这边,羽轩看见了他们,就下车上了朋友的车。“咋啦?”,小聂小心又着急地问,“没事儿,看见了不爽的东西”,“是看见了你那个**男朋友吧?”,黄维和没好气地说道,“靠,让女人不安、不快乐又利用女人喜欢他,不确定关系但**着的男人就他妈是傻吊”,黄维和的话让羽轩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卑微。返回的路上,大家一路无语,小聂和黄维和都为羽轩感觉憋屈,也不知哪儿不对,就是蛋疼、乳酸的感受,他们把羽轩送回了家。

羽轩到家后,感觉特别冷,拿起电话,想拔那个早已印在心里的号码,点开了,还是没按拨通,她不想给对方压力,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在步步紧逼,她要的是对方的心甘情愿,算了,不打了,不能当爱询问行踪讨人嫌的女人。洗洗睡……

睡不着,起来修改小说,因为之前金再春的一句话,羽轩准备把整个故事情节都改了。有一次,金再春实在闲的无聊,就看了羽轩保密的小说稿,这电子稿一直在羽轩的硬盘里存着,刚好被金再春借走拷资料。金再春看完前半部分,就说基调太欢乐了,没意思。本来羽轩是写小清新风格的,但他的否定,让她走上了纠结、伤心派。

黄维和回家后,夹杂着闷怒一个人喝了半瓶红酒,近来他总是会头疼,今天疼的特别厉害,踉跄着找到了那经常吃的小药片,而后才缓缓睡去,做了一晚上的梦,都是羽轩在雨里哭,他想过去为她撑伞,却怎么也跑不到她面前,他看她流泪,他想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脸,然后一个伟岸的身影出现,温柔地为羽轩挡住了雨,并抱她上了一辆车……骤然间,天晴了,闹钟响了,黄维和的梦也醒了。醒后,他轻轻地关掉闹钟,对自己说了句:好吧,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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