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起来。辟邪剑谱现在还在福州向阳巷故居,倒是好拿,不过得挥刀自宫让林火无奈,独孤九剑很强大,好象风清扬那老东西只传华山派弟子,传给令狐冲也
是一时心血来潮,自已就算加入华山派也未必有机会,吸星大法也是好找,在关押任我行的西湖水牢内石床上刻着,现在进不去,以后有机会道是有可
能进去,但是吸星大法有两个难点,第一,学之前要先散功,散去全身内力。第二就是修练后要有内力补充。易筋经一定要弄到手,只是少林寺那方证
大师的话:佛门广大,只渡有缘。那方证应该不会觉得自已和易筋经有缘吧?想了许久,吐出了一口浊气。还是先一步一步来,先拿到辟邪剑谱再说,
自宫就自宫,皮囊之欲不要也罢。想完林火转身收拾行李,打算先去福州向阳巷,不多时已准备妥当。留在泰山派也没什么用,就写个辞行书吧,为以后进华山派做铺垫。取过笔墨,
言明自已与田伯光交手时,临阵退缩,无颜面再留师门,自逐师门云云。写着写着,觉得这样不合适,自已和师傅关系不错,别到时候不逐师门就不妥
了。随手撕去已写的,换了一张新纸重新写,言到泰山派剑法不堪一击,自已不愿再屈居此处,浪费时光。短短几句,末尾写上迟百城的名字。写完留
书于桌上,取过灯台压住,哈哈一笑,整点了一下行装,又把泰山派所有人包袱中的银子都搜了出来揣在身上,出门奔向福州去了。一路上风尘朴朴,无惊无险,几日后,到达福州。刘府,泰山派居处。天门道人手捏着自已徒弟的留书,气得胡须阵阵颤抖:“迟百城,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老夫白养那么多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还不愿再屈居
此处,哼!老夫还不稀罕你呢!”叫过身边弟子,行书武林各派,将迟百城逐出泰山派。福州向阳巷不远处一茶肆内,林火喝着酒,无精打彩的用筷子夹着盘中的菜,时不时瞄一下林家的祖宅。他已经打听清楚了林家祖宅的位置,因为青
城派余沧海对林家的灭门屠杀,宅内早已人去楼空,等天黑就可以动手了。“这酒度数真低,喝着没滋没味!”林火叹息道。这个时代的酒度数高的不
过三十度,对前世经常喝高度白酒的林火来说,实在提不起兴致,不过聊胜于无,以后有时间了自已可以酿几坛。为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能够在福州安稳
的练辟邪剑谱,出发时候毫不留情把泰山派众人包袱中的银子一扫而空,嘿嘿,天门道人这会应该快气死了吧,刘府灭了,走的时候说不得还要向其它
门派拉下脸皮借盘缠呢……林火恹恹地在那儿胡思乱想着。明月当空照,黄犬卧花荫。晚风轻拂,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
一般。林家祖宅内,林火翻过墙头,顺着墙角悄悄溜进来,有着熟悉剧情的依仗,当然不像林平之那样翻箱倒柜的找,直接寻找看着像佛堂的房舍找,
在林家祖宅转了几圈,就看到后院居书房不远处,正有一处佛堂。林火走了进去,掌上灯,就看见了居中悬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达摩老祖背面,自是
描写他面壁九年的情状。佛堂靠西有个极旧的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一叠佛经。林火心想:这里就是林远图忏悔生平罪孽的地方了。身子纵
起,双掌对准了图中达摩食指所指之处,击向屋顶。蓬的一声,泥沙灰尘簌簌而落。果不其然,一团红色的物事从屋顶洞中飘了下来,正是一件和尚所
穿的袈裟。林火伸手接住,借着灯光看了看确认无误,取出备好的笔墨,把袈裟上的内容临摹下来。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从别处取了一块屋顶
的琉璃瓦遮好屋顶的洞,打扫干净地面,吹灭灯火,悄悄的退了出去。福州城外一处幽静的小别院内,一位老大夫肩挎药箱,出得门来,反手关好门,自言自语道:“哎!年纪轻轻,净想着进宫做太监……”叹息着摇了
摇头走了。屋内,林心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处小别院是林火自一位商人手中租得,环境清幽,无人打扰,是个闭门清修的好地方。春去秋来,日复一日。时光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半年时间就过去了。林火在小院中,不断的融合着自已这几世的记忆,并参照着迟百城的记忆结合现
代人的思想,推解修习辟邪剑谱。辟邪剑谱是从《葵花宝典》残篇中悟出的剑法,两者系出同源。辟邪剑法有七十二路,动作迅捷诡异,外间无人得知
其招法的名目,只知道其招式乃匪夷所思。时过半载,林火已修练的纯熟。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口气耍完,剑影飘忽不定,如龙潜于水,虎卧于林,一
时间信心满满,东方不败打不过,不过一般宵小也不放在心上。心下自是得意,算算时间,该去华山拜师了,此时令狐冲应该被罚在思过崖面壁吧。…………遥知白石室,松柏隐朦胧。月落看心次,云生闭目中。五更钟隔岳,万尺水悬空。苔藓嵌岩所,依稀有径通。华山,素有“自古华山一条路,奇险天下第一山.”的美称,山内群峰林立,峰上苍松翠柏,树木葱郁。绝壁悬崖如刀削截锯,正是轻生寻死的好去处
,也是看日出日落的好去处。华山派坐落于华山主峰之上,三面都是绝壁,乃易守难攻之地,山势险峻,景色怡人。岳不群坐在门派大厅太师椅上,听
着门下弟子来报,一个叫迟百城的年轻人求见。“哦?可是去年泰山派逐出门派的迟百城?”岳不群道。“正是,师父,见不见?”那华山派弟子应到。岳不群道犹豫了一下道:“……恩,来即是客,让他进来吧,且看看有什么事再说。”林火由那华山弟子引着,入得大厅来,远远见厅中安坐之人正盯着自已打量,应该就是岳不群了,两旁闻讯来看热闹的弟子三三两两,小声的在议论
着什么,林火整了整衣着,纳头对着岳不群便拜:“晚辈久慕华山派风采,听闻派中弟子亲如一家人,今日前来拜师,求岳掌门收录门墙,弟子自当谨
遵教诲严守门规,不会有丝毫违背师命。”“哦?原来是拜师的呀……华山风采,亲如一家倒是不假,嘻嘻。”从侧厅又转出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来,男的眉清目秀,甚是俊美,温文儒雅,女
的容貌秀丽,皮肤白晳,接口的正是这少女。“灵珊,放肆,没规矩!”岳不群微微喝了一声。那少女眼珠骨溜溜地转了几转,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言语,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岳不群轻咳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对着林火说道:“你且起来,我问你,你来我华山派,你师父知道吗?”“晚辈已脱离泰山派,所以家师并未知晓。”林火直起身答道。“你为什么会被逐出师门呢?”岳不群问。“这……因为……”林火面现难色,犹豫了一下,仿佛狠下了心一样,答道:“因为我当师父面称赞华山派剑法,言泰山派剑法不入华山剑派。”林
火将早已准备好的托词说了出去。“难怪泰山派书信中只言逐出门派,不提原由,原来是这样呀!”岳灵珊插嘿嘿笑道。泰山派行书早已知晓给派内弟子,岳灵珊自是知道。林火脱离
泰山派时留的书信中,曾言泰山派剑法不堪一击,他们好意思提才怪呢。旁边凑热闹的华山派众弟子也觉脸上有光,议论声稍大了一些。岳不群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林火看在眼里接着道:“当日,我见令狐师兄与田波光打在一起,华山剑法精湛,招式绝妙,挥挥酒酒,气势磅礴,内
息绵绵流长,自愧不如,也帮不上什么忙,实在惭愧!令狐师兄智勇双全,德才兼备,自古名师出高徒,华山派君子剑岳掌门闻名天下。门下弟子师兄
弟和睦,亲如一家,所以心生向往。那日在衡阳城刘府,我话还未说完,师父就急着去找华山派,只可惜我人言轻微,阻拦不住。导致师父误会令狐师
兄结交淫邪,坐视不理。还请岳掌门怪罪。”岳不群心下得意,开口道:“不怪,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立派均有数百年,泰山派剑法自是有它独道之处,所以迟贤侄以后莫要乱说的好,以免伤了
两派和气。”“是,弟子遵命。求岳掌门收留。”林火又拜下。“爹,收了他吧,这样我又多了个小师弟,嘻嘻。”岳灵珊笑呵呵道。“你且起来,收你不难,只不过如果我收了你,泰山派颜面需不好看……”岳不群迟疑了一下。“师父早已传门各派,解除师徒关系,将晚辈驱逐出门墙,肯请师父收留。”林火又拜。“爹,你就收了她嘛。”“是啊,师父,收了他吧。”一旁众弟子纷纷开口。华山门徒并不多,很多事情杂役都是弟子亲力亲为,又恪守尊师重道,长幼次序。所以时常出现,苦活累活都是小的来做的,
大师兄令狐冲平时里就是练练功耍着玩,很少做日常杂活。多一个小师弟来,便又多了一个使唤的人,众人皆都开心。“恩,既如此,那就收下你了,不过此事需先通知你父母一声。”岳不群微笑道。“多谢师父,弟子父母已亡故,也无家眷。”林火再拜。“太好了,我多了一个小师弟。”岳灵珊拍手笑道。…………次日,林火见过师娘,行过拜师礼,按照华山习俗,师兄弟排位不分长幼,只按入门时间,林火就成了华山派最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