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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运竹

到达了目的地,启河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他不急着干活,先享受下竹林的美景,再查看下周边的地形。竹林要比其他山林要好很多,地上的植被少了,也没有那么杂乱。启河踩着松软的竹叶一口气跑上山顶。站在山顶一眼望去,整个大竹海,山山岭岭,绿竹成片,碧波茫茫,翠浪接天,形如绿色的海洋,竹子的世界,真是美不胜收。他想吟诗一首,可惜想了半天也就憋出了一句“啊,竹海,你真美。”

启氏的族人担心启河的安全,也跟着爬上了山顶。启河抒情了一下,看到上来的族人,才想起自己刚才一冲动就单独上山,赶紧反省下,这可是原始社会时代,山中随处都是危险。和族人汇合后,他又登上附近最高的山头四处环顾。远处还是连绵的竹海,不知道覆盖多少群山。回头看向他们来的路上,山岭稀疏了不少。那条山脚下小河一直蜿蜒向东,穿过数个山谷。启河灵机一动,想到这河一直向东,看样子是能穿出山区的,也许可以利用下它。

从山顶下来,众人就在山脚下的竹林里过夜。自有人负责搭草棚,生火,安排食物。

第二天,启河就把大家召集起来。山里大多是成熟的毛竹,一般的都有三十多厘米粗,近十米高。他们带来的工具都是石器,砍伐比较困难,只有启河的一把长剑还能算是利器。启河把人分成两组,一组负责挖竹鞭,一组负责伐竹。

竹鞭有节,节部有退化的叶,节上生根。每节着生一个芽,交互排列,有的芽长成新鞭,在土壤中蔓延生长,有的芽发育成笋,出土长成竹竿,然后逐渐发展成竹林。挖竹鞭的目的是打算带回启氏部落进行种植。

伐竹的目的是作为材料运回启氏,但山路难走,不便于运输。启河就想着把竹子制作成竹筏,一举两得。竹鞭很好找,随便哪个竹子下都能发现,每个人的藤篓里都装的满满的。伐竹就比较困难了,启河把目标选做那些新竹,口径小,竹皮不是那么坚硬。他把自己的长剑交给族人作为斧子使用。这长剑不知道是何种金属材质,从未发现它出现钝口。伐倒一根,就把竹子运到小河边,有人就负责用石器修整,按照启河的要求做成长短一致的长度。启河又让人在山间找到树藤,做成绳子。他自己利用空余时间,制作些装水的竹筒,竹笛玩玩。族人们就喜欢河做的器。

等众人竹子伐的数量足够多的时候,启河开始教大家做竹筏。启河是第一次做,其他的人更是不知道竹筏这种东西。启河知道大概的步骤,也看过成品,就带领着大家摸索着实践。做好一个就放到河水里试试。不行就重新修改。反正河水很缓,掉下去的人也没啥危险。慢慢试,慢慢改,等竹筏成功了,族人们也学会了操作竹筏。启河觉得这些竹子还是不够,就让众人伐了数十根大的竹子,整根拖到河里,看着整根的大毛竹顺着河流慢慢飘向远方,启河很自得,这办法还不错。转眼他就懊恼了,前面没有人接应,这些大毛竹,不知道最后还能剩下几根,考虑不全啊。启河想了想,这次让毛竹跟在竹筏后面。再伐些竹子,那就多待一天。

叶氏的几个人可没心思关注启河的担心,他们这一路跟着启河来对了,能跟着启河这个聪明的人学习制器感到很高兴。更重要的是听启氏的人说,这些挖回去的竹鞭能长出很多的竹子和竹笋,竹笋就是食物,等回到叶氏,要让所有的族人也都来伐竹。

又过了一天,启河感觉竹子差不多了,就宣布回启氏。

一行二十一人,分乘四个竹筏,启河拿着一根细竹竿站在竹筏上前面开路,后面的几个竹筏依次跟上。再后面是浩浩荡荡的毛竹大军。这条小河一路向东,河水很平缓,有时需要用竹竿撑着走。启河不担心速度,他担心前面出现激流和瀑布,还好一路过来,河水落差很小。路上能时不时的发现被拦住的毛竹,启河就让人捞起来弄到后面。虽然竹筏速度不快,可走水路比翻山快多了,太阳刚刚转西的时候,河流就穿出了山林,前面看到一片长满野草的平原,启河松了口气。在一片浅滩处,启河招呼大家靠岸,把藤筐从竹筏上卸下来,竹筏停在河面截留住后面的竹子。浸了一天水的毛竹很重,需要几个人才能拉上来。

启河算算时间,对启飞说:“今天看来干不完了,大家就在这宿营吧。”有这么多竹子,搭个草棚很方便。晚上累了一天的众人很快就睡下了。有这么多猎人在,启河一点不担心夜里受到野兽的攻击,他们会安排人值守火堆的。

天亮起来后,大家继续从河里拉竹子。启河瞅了瞅天上的日头很足,气温也高。这些从水里捞上来的竹子怕是半天下来就会爆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启河让一组人停下来,去搭建个大的草棚。把竹子都移到草棚下,这样阴干的竹子不至于裂开,还能减轻竹子内的水分,降低竹子本身的重量,便于运输。随着竹子越来越多,启河有些发愁了,这么多,他们几个人可很难弄回去,看来得**里叫人帮忙啊。

启河找了个高地,辨别了下方向。根据这些天经过的路,他判断现在他们的位置大概是在启氏的东南方,叶氏的东面。确定了大概的方向,启河就安排族人回去。

启河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开了个会。“我们现在弄了这么多竹子,凭现在的人是无法运**里的,需要人回氏族叫人帮忙。启飞,你带几个人,回启氏向启科族长说明情况,叫族人来,越多越好,”启飞点头表示明白了。

启河又对叶氏的几个人说“请叶氏的人回到族里去叫人吧,帮助我们来运竹子,作为回报我会把一种制器的方法教给叶氏。”

叶冬很满意的答应后带着族人回叶氏去了。

启河把自己分析出来的回程路线告诉启飞,并叮嘱他把族里的所有牛带来。启飞带着人也走了。送走了两拨人,剩下的人继续从河里捞竹子。启河等人在此等待,启河闲下来就叫人捕鱼,狩猎,储备食物。夜里下起了小雨,一直没有停。第二天下午,叶氏的人就到了。叶冬带来了三十多个人,都是壮劳力,还把启氏的牛带了来,牛背上坐着的是那位叶氏出嫁的姑娘,哦她以后就是启氏的人了。这让启氏的那个小伙很高兴。叶氏族长被叶冬带回的话打动了,能获得更多的食物,是每个氏族都喜欢做的事,而且还能从启氏学到制器的方法,于是他派出了族里三分之一的年轻人来帮助启氏。启河很大方的招待了外援,河里有数不清的鱼可以满足他们的食物需求。又过了一天,启氏的人终于来了,族长启科亲自带人来的,这几乎是启氏全部的壮劳力了,因为启河的话很重要。

启氏族长启科带来了个好消息。“河,这条小河我知道,它的下游会和启氏前的那条河汇合。我们可以在河里拖着竹子走。”

启河再次确认了下:“启科族长,这条河真的和我们启氏前的那条河相通吗?”得到族长启科的再次确认,启河高兴的说“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路上竹子会被太阳晒裂了,有了这条河,我们可以经常去山里砍竹子。”

族长启科不知道竹子会晒裂开的事情,他听到以后能经常方便的得到竹子很高兴。经过短暂的休息,所有人都出发了。沿着河流向东半天时间就发现了河流汇合处,两条小河合成一条更大的河向东而去。族长启科确认北边这条河就是启氏的那条河。队伍转向朝北,拖着竹子在河里逆流而上,两天时间就到达启氏部落。

终于又看到启氏的村寨,启河觉得还是回家好。启氏的族人们全都出来帮忙,竹子按照启河的要求被放在了新搭建的草棚下阴干。启河把带回来的竹鞭都种在了村子旁边的小河附近,那里是一片稍矮的丘陵。相信不用多久,就会繁衍出一片竹林。

晚上好客的启氏招待了叶氏的人,同时为那一对新人举行了仪式,又是一场热闹的篝火盛会,启河受到村子里很多姑娘的邀请。

第二天,叶氏的人带着启氏赠送的礼物回去了,他们要早点去竹林伐竹,同行的还有一位启氏的姑娘,篝火盛会总是能产生些浪漫的事。叶冬和几名族人要留下来跟着启河学习制器,有些族人对此提出疑虑,但启河还是打算教叶氏的人。启河的野心很大,他觉得叶氏早晚会成为启氏的一部分,先教给他们一些制作工具的方法也没什么。

启河先把族里擅长制作石器的人找了来。他要让族人制作锯子,这也是启河打算给叶氏的回报。启河把石锯的图像画在木板上,强调下锯齿的方向要保持一致,告诉他们怎样使用锯子及注意事项,然后就不管了。叶冬和族人们带着画板和新做的锯子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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