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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狩猎

采摘队一般是早出晚归,中午饿了就吃点果子,渴了喝溪水。何宗也在休息的时候,吃点果子,喝白开水。何宗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喝开水的,有了陶瓷罐烧水后,他就经常把自己的水葫芦灌满,外出就带在身上。所以这段时间,何宗没有闹过一次腹泻。日头转西,快要下山的时候,采摘队就返回村子。现在是夏季,果子很多,大多是新鲜的汁类水果,这些水果不能久放,一般两天之内就会吃光,如果有剩下的,就会放到石锅里捣烂,用来酿酒。何宗尝过一次,很淡有点酸,发酵的也不好,只能勉强有点酒味而已。

何宗跟着采摘队一段时间后,他就去了狩猎队,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基本好了。现在的环境,已经让他有了点认清现实。那就是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原始社会。所以现在的他想先融入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后面的再说。

狩猎队的头儿是启熊,他是启氏部落里身高最接近何宗的人。身材很魁梧,大概有近四十多岁。他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就跟着他在狩猎队里,叫启亮,十五六岁。在启氏部族里,十五六岁就已经是成年人了,就可以娶妻生子,一般通婚的对象都是其他氏族的女人,这样才能保障氏族的繁荣。嫁出去一个,就要娶回来一个,这是氏族之间的默契。目前,各部族里面的女人比例都较少,所以还要等或者竞争,只有强者才能有优先权。现在的时代还是以生存为主,身体强的人才能抵抗疾病侵袭,抵抗野兽的进攻和各种天灾人祸,才能更大的概率在这个时代活下来。第二个孩子是女儿,只有7-8岁,但是已经能干很多活了。启熊对自己的儿子很严厉,他希望启亮能和自己一样强壮,将来能替代自己作为狩猎队的头领。启亮很聪明,但他没有继承启熊的身材,不过每次出去狩猎,他的收获并不比其他人少,所以现在也是个合格的猎人了。

启亮很喜欢和何宗在一起,何宗制作的武器很漂亮,也很好用。何宗制作了不少投枪,他挑选投枪的材料很严格。经常让启木带着他到附近的小树林去选材。为了制作武器,何宗已经把自己的长剑从族长启科那里拿了回来。这件事让何宗觉得启氏的人真的很淳朴,不贪婪。有了合适的工具,他制作的投枪就又好又快,毕竟他对力学知识的掌握要比一群原始部落的人要强太多。他的投枪很特别,选取的投枪杆的粗细长度重量都一样。即使不一样也进行加工。投枪的前端略粗,目的是为了增加重量。尖端削的比例也很一致,在火上烤后,能增加坚硬程度。投枪的后端略细,最尾端,被何宗削成十字型,这样能增加投枪的飞行稳定型。十字尾端前面他刻了一圈细槽,可以帮上长绳子,投出去还能马上收回来。启亮试了几次,就爱不释手。启亮把父亲给自己做的投枪都扔掉了,用上了何宗做的。

弓箭何宗目前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氏族用的是木制的弓,也有的是用整根的细竹做弓,只稍微加工做成弓形,用麻绳或者树藤做弦。启氏的弓大多是从弓氏交换而来。冷兵器时代里最好弓的就是复合弓了,但是材料取得很困难,做工太复杂。弓弦用牛筋和胶做比较好,可惜牛是有的,牛筋一时半会搞不出来,胶可以用鱼胶或猪皮做,不过得做实验熬制,现在先暂时放弃。箭都是细木棍削的,何宗把箭的尾部都加了翼,用的是家禽的羽毛。这样就已经比以前效果好多了。这让启亮又把自己的箭更新升级了,对此启熊也无可奈何。

何宗给自己做了一根长矛。他选用的矛头是结实的骨刺,不知道是什么大型动物的骨头,但是感觉很坚硬。把骨刺磨尖,并刻出了放血槽。长矛的杆要求很高,必须很结实,有韧性,长度大概在2米左右。比较好的枪杆应该是白蜡杆,可惜何宗没有发现白蜡树。就选用了一颗结实的小树作为枪杆。他把骨刺尾端做成了带倒刺的十字形,在长矛的头端也做成十字槽,这样能很好的咬合。拔得时候就被倒刺卡牢。外面再用麻绳绑紧,尾端绑上手套。在枪头端,何宗想搞个红缨装饰下,可惜没有好的材料,那就放弃。长枪做好了以后,何宗特意跑到村子宽敞地,耍了一顿不伦不类的枪法,引得村民纷纷注目。启明和启木都很喜欢,要缠着何宗教他们枪法。何宗不好意思的答应以后有时间会教,何宗心里想的是到时候教他们排枪阵。

狩猎队今早出发了。启熊带队,一行有二十多人,已经是村子里壮劳力的一大半了,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大家都全副武装,每个人都是长矛在手,有的人背着弓箭,有的人背着几只投枪,还有人带着绳子。启亮背着弓箭,手里拿着投枪,他羡慕何宗的长矛,可何宗就做了一支。启亮在左挑右选之下把自己的长矛换成了投枪,他感觉何宗制作的投枪比自己原先的长矛好用多了。何宗用草绳把自己的长剑背在身后,手里拿着自制的长矛,腰上带着长绳。何宗的鞋子也已经升级了,草鞋加皮鞋,虽然有时候还是咯脚,可比以前穿草鞋强多了。

狩猎队和采集队一样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他们的今天去的地方是西面的丘陵。那里经常有鹿群,野牛群出现,都是食草动物,是比较好的狩猎对象。当然有食草动物,就有食肉动物。走单的狮子,老虎,豹,不能对二十多人的狩猎队产生多大的威胁。主要是防备群体出现的食肉动物,像狼群,鬣狗群等。如果是和这些食肉动物群体遇到,双方都会先示威下,然后很默契的退后离开。这是在宣誓各自的领地。

狩猎队一行朝目的地前进。路上遇到野兔,猫鼬,猪獾什么的都不会放过。这些也是他们的重要收获。启熊带着两个人在前面领路,发现了小动物,就自己动手,启熊的投枪很准,基本上两支就能杀死一只小猎物。一路上有启熊在前面领路,后面的人都不用怎么出手,只负责拿猎物就可以了。

启熊带领大家继续在草丛中穿行。突然,启熊把手往高处一举,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手势,都停下来,弯腰。启亮对何宗说这是发现大型动物群的意思。何宗伸着脖子朝前方看去,依稀间能看到有大片的野羊群。再走近些才看清,这是很大的羊,像是野羚羊。一群群,一堆堆的聚在一起,有的在吃草,有的在汲水,时不时的有小羚羊跑出队伍嬉闹,还有几只成年的羚羊在伸长脖子望向四周,像是在放哨。启熊把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进行分工。经常狩猎,就会慢慢的形成规矩。启熊先确定了目标,这是一群最靠近他们的小股羚羊群,和大部队有些脱节,大概有近二十来只。擅长跑步的启牛和启飞几人负责轰赶,避免目标和大部队合群。剩下的人都进行攻击,弓箭和投枪都要招呼出去。最后是用长矛刺。何宗也参与远程攻击,他接手了轰赶目标的启牛等人的所有投枪。启熊告诉大家,不要接近野羚羊的大队,一旦卷进去,就会被羚羊踩死。

启牛和启飞几人悄悄的转到目标的前后两侧,在目标和大部队的衔接处潜伏。看大家都准备好,启熊发出手势,启牛和启飞等人飞快的穿插起来,把目标群和大部队隔开,用长矛往启熊这边轰赶。野羚羊群受到突然的惊吓,都朝前方奔跑起来。目标群也受到惊吓,想往大部队靠拢,可中间隔着几个人,它们只能往前跑,希望能脱离追赶者,再去找大部队汇合。启牛等人怎么能让它们汇合呢,玩命的把小股羚羊群往反方向赶。启熊等人在启牛他们动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出去,飞快的接近目标羊群。启熊迅速到达投枪的投射范围,大概有四十步,就扔出了自己手里的投枪。众人随后也纷纷跟上,扔投枪的,射箭的,一阵群攻朝目标群而去。何宗也大力的甩出自己的投枪。这投枪不是自己制作的那批,手感不太好。一支扔出,迅速从左手取出另外一支扔出去。何宗的个子大,力气也不小,他的目标是小羚羊群的领头羊。可惜自己的准头不好,而且武器不趁手。勉强碰到了领头羊的身上,可惜没扎进去多深,很快就被震掉了。其他人也完成了下一波段的攻击。最后面的两三只野羚羊,由于距离近受到的伤害比较严重,已经摔到地上。倒地的羚羊不甘的看着自己远远的被领头羊甩开。有分工负责收拾猎物的两个人停了下来。他们用长矛迅速的捅进受伤的羚羊颈部,羚羊被刺,在一阵绝望的惨叫中,慢慢抽搐而亡。追击羚羊群的人已经和前面轰赶小羚羊群的启牛启飞等人会合,众人形成了半个包围圈。又是一阵投枪,弓箭。又有三两只羚羊受伤倒在地上,还有两只羚羊身上带着箭和投枪在跌跌撞撞的前行,奔跑的速度越来越慢,不一会就都摔倒在地上。领头的羚羊带着剩下的十多只同胞终于和大部队汇合了。它们发出了叫声,像是在庆幸自己的死里逃生,又像是在替遭难的同胞惋惜,但是他们不会再返回去,这就是自然界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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