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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由氏再现

捕鱼用了一个月,其中启河回到启氏一次,拉回四牛车鱼干,族人们对于收获到更多食物非常高兴。

村子边的砖窑又增加了一座,砖窑旁堆满了柴火,几个窑顶上空的烟冒个不停。奴隶们在不停的把阴干的砖坯送入窑,再把烧好的砖运到村子中。启河特意把启岩和启拓叫道跟前,问了下进度,现在每天能出四五百块砖,十天就能建一座房。启河觉得还是不够,将来整个村子的围墙都要换成砖的,这点产量可差了去了。他对启岩说可以试着把砖窑建的大些,也可以把两个窑连接在一起用,这样每次能烧的砖坯多些。启岩自己低头琢磨去了。

启河到菜地里看了看,大多数种子都冒了头,有的快的已经有一掌高了。原先种下的野菜根茎,有的也慢慢在成长,长出了嫩芽,估计过段时间就能成型,启河转了一遍,幻想着过段时间菜地里是不是能给自己来些惊喜。

鱼塘里的小鱼儿有很多,隔三差五的还能看到有族里的小孩子去鱼塘边倒鱼苗,真是勤奋的氏族啊,好的风气从娃娃抓起。

村东面的家禽,家畜养殖地,未来是村子的发展重点,启河肯定要去看的。现在实行分开养殖,启氏安排了三个人负责看护。领头的叫屯,启屯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头了,以前狩猎腿伤了,村子里安排他去了采摘队。后来启河来了,看他经常喜欢照顾家禽、家畜,就把养殖这块交给他了。再给启屯配了两个半大孩子。每天他们的任务就是割草,打草,打扫卫生。家禽主要是鸡,家畜是猪,狗,牛,羊。启河专门按照每种家畜的特征,做了些小安排。比如说,圈鸡的围栏高,鸡窝多。减少狗的养殖,只保留几只用来狩猎和看门用。猪,羊,牛都弄单独的食槽、水槽。启河对启屯说,牛下崽少,以后耕地,拉车需要量很多,要精心,一头都不能减少。鸡、猪、羊要多养些母的,公的只留些强壮的,配种用,多余的优先杀掉。要经常给他们清理粪便,保持干净,这样他们才少生病。清理出的粪便,要及时运到化粪池。

在村子里待了两天,唠叨了两天,觉得差不多了,就放心回去继续捕鱼。鱼干每天都能收获了不少,启河继续在河边战斗。每天从上游下来的鱼,都要有大半被他们收获掉,族人们很高兴,天天这么多收获。启河再看那些鳄鱼居然就在远处的下游待下去了,不知道怎么的鳄鱼和启氏族人形成了一种默契。启氏的人每天在上游把清理出的大量鱼内脏扔到河里,鳄鱼就在下游慢慢享受这些飘过来的食物,下游的鳄鱼群已经有二十多条。启氏的族人和鳄鱼就保持这样的距离,谁也不动。启河感到很奇怪,问这是怎么回事。有人给他解释说,有次鳄鱼又朝他们攻击,有个族人正好在生火烤鱼,就把火扔向鳄鱼,鳄鱼遇到火,就后退不敢前进了。来来回回试了几天,就成这样子了。启河觉的挺有意思,看来再凶猛的野兽也对火心存着恐惧啊。

这天启氏的人正在继续捕鱼,杀鱼。突然有个族人过来对启河说,河的下游很远处发现了几个人影,那几个人发现启氏族人后就躲了起来,偷偷观看。启河觉的奇怪,就跟着族人过去查看,他们两个小心的绕过鳄鱼河段。慢慢的潜伏到草丛中,仔细观察那几个人。远处大概有五个男人,都拿着武器。他们还在观察启氏捕鱼队的情况,好像还在一边讨论着什么?启河他们两个不敢靠近,但是看几个人在朝启氏渔业队指指点点,然后其中一个人回头朝来的方向跑去,其他人继续在观察启氏。一种警觉性从内心升起,启河觉得不好,那个跑回去的人,估计是要喊人去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历,但是现在分析他们应该不是友好的人。

启河对旁边那人轻轻的说了下,“我们回去。”两人就又悄悄的绕回捕鱼地。回到捕鱼营地,启河悄悄的把人召集回草棚内。启河对大伙说:“我们两个刚刚发现下游有人在偷看我们,我怀疑他们是敌人,而且已经有人回去报信了,我猜测是去叫人了。我想后面会有一场战斗。”

启氏的人听到有人要来攻击他们,都议论纷纷。渔业队的有人提议撤走,狩猎队有人参加过攻打由氏,对启河有信心,表示要战。启河也赞同狩猎队的人。启河的表态,得到了大多数族人们的支持。启河开始布置任务。捕鱼队的人继续捕鱼,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启河带着狩猎队的十来个人绕到那四个人的后方,伏击他们。启河交代狩猎队的人就像用网捕捉动物那样捉活的,不用杀掉。

启河拿着长矛,背着长剑在前面带队,狩猎队的十个人悄悄的跟在启河的后面。他们躲开河流,从草丛中潜伏过去,偷偷绕到那四个人侧面散开,形成包围圈。那四个人一边观察前方的捕鱼队,一边在慢慢的等待自己的人到来。启河朝旁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十几个人慢慢的爬行,缩小包围圈。那几个人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还在奇怪哪来来的腥味。启氏的人已经带着渔网冲了上去,渔网兜头而下,把四个人罩在里面,没等四人挣扎开,旁边的人就一窝蜂的冲上去,把四人压在身下。被打后,四个人俘虏明显老老实实的。启氏的人带着四个俘虏高高兴兴的回到捕鱼点。

经过启氏的又一顿拷问,四个人说出了自己的来历,他们原来是由氏上次被灭后逃出去的人。由氏逃出去的人,躲到了远处的山林里。族长由麾不甘心由氏被灭族,处心积虑想报复谷氏和其他氏族。但是由氏现在的力量很小,他们需要别的氏族帮助。原来由氏是从大湖东面过来的氏族。大湖的东面是一片很大的平原,大平原再往东是一片很大很大的水面,水是咸的,他们叫它海。他们这些氏族世代生活在这片平原上。大多数以捕鱼为生,也有些氏族种植水稻。最近这几十年,温度升高,海的水平面升高,海水开始慢慢侵蚀平原。平原面积缩小,靠近海边的氏族被迫向内迁徙,这样就侵犯了其他氏族的领地,氏族间的战争不可避免。由氏是依附在一个大的氏族,叫做盐氏的氏族。盐氏以捕鱼,晒盐为生。后来,各大氏族觉得战争不能解决问题,就开始让各自依附的小氏族迁徙。有的向北,有的向南,有的氏族绕过大湖朝西。由氏就是向西迁徙的小氏族。他们几年前来到谷氏附近,觉得这里的土地肥沃,水源丰富,是个不错的栖息地。谷氏看好的土地被新迁徙来的氏族侵占,当然不高兴,所有才有了这众氏族联盟消灭由氏的事情。至于那次偷袭谷氏粮车的事确实是冤枉了由氏。

由氏的人被打败后逃到了山林后,不甘心被打败,所以向原先的老大盐氏求援,希望能报仇,抢回土地。由氏的族长由麾亲自去了盐氏求援。余下的由氏族人在由氏二把手由离的带领下休养生息。他们擅长捕鱼,所以经常到河里去捕鱼获取食物。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发现河的上游的鱼儿少了,而且河面偶尔飘下来鱼的内脏。时间长了,捕得鱼不够吃,由氏就派人到上游来查看情况,这才发现有人在上游捕鱼。而且他们发现捕鱼的人是打败他们的其中一个氏族。这个捕鱼的氏族,人数不多,而且没发现携带着多少投枪。这让他们觉得报复的机会来了,就派人回由氏叫人。

启河听了这些话,暗自琢磨。这次启氏捕鱼为主,上次投枪队的人来的只有几个,而且携带的投枪很少。这里是平原,二十个人根本没有办法阻挡由氏人的报复,一旦和大队的由氏遭遇,肯定会受到大的损伤,启氏伤不起。启河觉得马上收拾东西赶回启氏,反正收获的鱼也差不多了。他立刻召集所有的启氏族人,马上收拾东西撤离。捕鱼队带着鱼干和俘虏先走,启河带着狩猎队的人在后面断后。

一阵忙碌后,捕鱼队押着俘虏,赶着牛车走了。启河带着七个人又偷偷的绕回到抓到俘虏的地方。他打算让由氏的人吃个小亏。他对几个人仔细的交待清楚以后,就慢慢的潜伏起来。过了小半天,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启河偷偷的观察了下,远处来了几十号人,细数下有六七十人之多,看来由氏准备全力以赴,吃掉自己了。启河对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启氏的人都把投枪准备在手。启河看着远处的人群越来越近,心中默数着距离。大概到四十步的时候,启河一个声大喊,“投”。七八个人全部起身,奋力投出自己的投枪,紧接着又是一轮投枪。两阵投枪轮流朝还在前行中的由氏族人飞去,瞬间接触,就有几人受伤倒地。受到攻击的由氏族人,慌忙间都举起武器,朝四周查看。远处有七八个人在迅速朝河的上游逃跑。那个报信的人立马喊道:“就是他们,追”。由氏的人呼嚎喊叫着朝前面的人追去。启河带着七人沿着小河迅速的朝上游跑去。河里的烂木头们被惊醒了,纷纷浮出水面,扑向岸边。启河几人速度很快,甩下鳄鱼群,钻入草丛中,朝启氏的捕鱼队方向追去。后面的追兵没有太注意到鳄鱼的出现,结果被生气的鳄鱼碰了个正着。一场残酷的人鳄遭遇战爆发了,可惜启河等人没有这个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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