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悸动
上官悠水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想到去看看肖婉颜，房间里却没有声音，正当不安的时候听到了一种细腻读诗的声音，甜美、庄重而又优雅。是从父亲的房间里传来的，寻声找去，之间肖婉颜坐在椅子上，瘦小的手上端着一本书，慢慢地念道那首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当你老了》，全神贯注地读着，没有感觉到后面有人，在傍晚的夕阳中，给整个屋子照上金辉色的，给她穿上多彩的外衣，父亲仿佛安静、安静地听着，嘴角露出欣喜的笑容。如一副美丽的山水画定格在瞬间，这种美妙的感觉像是忘记了还在尘世间。声音在最后一个字戛然而止，像是突然间的梦幻般地天堂一下子回到现实中，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像是被原本完整山水画被损坏了一角。
肖婉颜站起来说道：“你回来了？”原本僵硬的表情被这一问显得越加僵硬，不过还是微笑着，遮盖原本不协调的表情。说道：“是的。”
“我在书房里看到这本诗集，读给上官伯伯听，这样刺激他，他会很快清醒的。”停了一会又说道：“我前几年背诵过这首诗歌，被这首诗歌而感动。这种神话般的爱情在现实的生活中几乎没有。”
上官悠水有些激动说道：“谁说没有？我·····”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我是说现在的社会也是有的。”
“噢？是吗？希望如此吧！”停了一会儿又说：“呵呵！你看上官伯伯听得多认真啊！脸上还有未退去的笑容。”
“谢谢你为我的家做了这么多，我不知道这么报答你。”
“报答什么？我只是一个来上海找梦的小姑娘，你不必愧疚，这样我会不安的，住在你家什么也不要做，听过意不去的。”
就在此时，杨若轩开着车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中国，只听得到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耳边飘过呼啸而来的风，往后看看上官悠水的车子没有追来，往前看到到机场的屋顶，悬在天空的心终于落了地，慢慢放慢了车速，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是上官悠水打来的，心想：他为什么没有第二次打来电话?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只是碍于自己视他好朋友的面子上没有追过来，着已经是给自己最大的面子了，他太了解上官悠水的个性了，不弄明白誓不罢休，他会再找自己问清楚事情的了来龙去脉的，他该怎么回答?
舒雅看到杨若轩紧皱的眉头，想自己一定是闯了大祸，凭他的能力怎么会抽成这个样子，看来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心里有些后怕。说道：“若轩哥，这件事我会自己会解决的，我不想让你为难。”
“解决？你怎么解决？难道搭上自己性命吗？也想让自己变成植物人吗？谁来照顾你，你情愿自己一辈子这样吗？”
“我·····我······”
“什么也别说了。”说着在机场停好车，迅速地下车，拿着舒雅的行李说道：“你赶紧走，不要再回来了。永远地呆在外面吧。”
“我不·····我不·····”舒雅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不····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你是一个大人了，到那里应该好好照顾自己。”
“若轩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好吗?留下来好吗？”
“我说过绝对不行!”说着就拉着舒雅往里走，不顾她苦苦哀求的眼神，拉着她快步地往前走去，舒雅的泪水像决堤河水涌了出来。一路上招来路人好奇的目光。就在此时有人说道：“这不是钢琴王子杨若轩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一群人蜂拥而上。说道：：“钢琴王子给我签个名吧！”“给我也签一个吧！”瞬时间围的水泄不通。此时乱作一团。此时，舒雅被挤到人群外，转眼一个念头，快速地转身，坐上出租车离开机场。等他签过几十个人的时候，却不见舒雅的身影，只看到马路上一辆出租车飞快地向前开去的，直觉告诉自己舒雅肯定一个人逃跑了，边走边说：“对不起，我还有事，请让路。”这些粉丝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还是一个劲地往里挤。一犀利的眼神正在注视着一切。杨若轩费劲全力，终于坐上车，往离去的方向追去，可是早已逃得没有踪影。杨若轩拨打舒雅的电话，关机。飞快地回家，开门，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她的影子。杨若轩像泄气的气球，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知道白昼被黑夜吞噬。
于此同时，在上官家四处洋溢着温馨的景象，大家坐在餐桌旁，看到上官浩云的病渐渐有些起色，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还不时地往肖婉颜的碗里夹菜，田梦兰说道：“你应该多吃些，太瘦了。”
“谢谢伯母。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暮色很快地包围了整个上海，在这个周六的晚上，所有的霓虹灯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想一个多姿的少女展示着她独特的魅力，如一颗夺目的明珠闪耀在大地上。清晨被黄浦江氤氲的雾气笼罩着，像是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像是飘在空中，不是在陆地。
上官悠水躺在床上做着美梦，被一声吵闹声惊醒，只听到：“钢琴王子昨天出现在机场哎！大家快看啊！”说着兴奋地一路小跑往上官悠水的卧室跑去，边跑边说：“哥，你快看啊！哥，你快看，是钢琴王子杨若轩哎！好帅啊！”
“难道比我还帅？拿来让我看看。”看到人群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对她见过这个女孩子，会心笑道：“上官碧瑶乖啊，哥哥有事，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是没哥哥帅，我又见过真人，要是见过，很定知道谁比较帅。”
“这有何难？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什么他是你的好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一定带我去见他”
“好···好····。”
看到妹妹一蹦一跳地离开，上官悠水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后悔。妹妹一定会缠着自己见杨若轩不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妹妹肯定喜欢上他了，自己太了解她了，她没有夸过任何人，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一个男性，唯独对杨若轩如此崇拜，不过杨若轩已经有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神了，何苦找事。想着快色穿衣，洗刷完毕，打电话叫刘亮过来。
刘亮一身整洁地站在客厅里，看到上官悠水下楼，走上前去说道：“大哥早上好！有什么吩咐？”
“今天看到报纸，发现那个女孩了，你看看她出国还是在国内，这事不要声张，你切记。”
“好的，大哥，我明白。”
此时肖婉颜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闻声起床，看到刘亮离去的身影，上官悠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独自坐着，安静地翻阅着送来的报纸。忽然间手机响起，他慢悠悠地拿起手机，一看是琪瑶打来的。说道：“大早上打电话又什么事？”
琪瑶极其温柔地说道：“你有好长时间不来看我了，我挺想你的，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啊！你下午有时间来我这里吗？”
“怎么？你知道我的脾气，别再骚扰我，我警告你。别再要求我，后果你知道的。”
“我·····我····”琪瑶话没说完，悠水绝情地挂上了电话。
肖婉颜听到如此决绝的话，她真的不了解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准备回自己的卧室，由于不小心，膝盖碰到门，一阵疼痛，“哎吆”一声。悠水听到肖婉颜疼痛的声音，快速上楼，迅速地扶起她说：“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没事。”没等她说完，抱起肖婉颜就往屋里走去。就在这时，田梦兰听到声音，看到自己儿子抱着肖婉颜，高兴地回到自己屋里，认为这是多年来最高兴地一件事。蹑手蹑脚地关上门。
肖婉颜怕别人看到，轻声并厉声说道：“喂，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上官悠水不顾肖婉颜两只脚乱踢，顺势用最后跨进门的一只脚蹬上了房门，只听“砰”的一声关上了。悠水只顾把肖婉颜抱到那张柔软的床上放下，肖婉颜只听到喘气的声音，还有加快的心跳声，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男性的气息令自己有些晕眩，没等回过神来，上官悠水仿佛看到白色的睡衣的膝盖上透出一丝血色，说道：“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你坐在那千万别动，别动。”一会儿功夫，上官悠水拿着一瓶褐色的瓶子快速地走过来，看到肖婉颜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只是稍稍挪动了一点，有些生气地说道：“说了让你别动，你还动，坐好。”
肖婉颜像一只温顺的兔子一样乖乖地任凭上官悠水的温柔摆布，上官悠水慢慢地从脚踝处把白色的睡衣往上隆起，直到膝盖的上方停住，拿出褐色的碘伏药水慢慢涂擦，擦去了那点血色。肖婉颜看着上官悠水细心、耐心地做着一切，一种莫名的情愫从心底慢慢升起，仿佛是久别冰封的心一点点被慢慢融化掉，最后赤裸裸地展现在别人面前，不由自主地脸有些发烫。悠水注意到她微妙的变化，内心的喜悦洋溢在那张冰冷、冷峻的脸上。两人彼此沉默，只有时间是最好的语言，通向那薄如蝉翼的距离。终于，肖婉颜打破了这种近乎暧昧的气氛，说道：“谢谢你给我擦药。”
“怎么还给我客气？”悠水的脸像是晴天转阴，变得有些阴冷。
“不是，只是感谢你为我做这么多事。真的谢谢你。”
悠水沉着脸说：“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肖婉颜有些气愤，这人怎么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脸一扭，向别处看去，说道：：“我有点私事，请你出去一下。”
悠水更加气愤，还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话，明明是在赶自己走，说道：“没想到有人这么小心眼啊！我就不出去，看你怎么着。”
“你这么这样，这个屋子是我的空间，你没有理由在这里。”
“理由？你就是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再说这里是我的家，每一个地方都是，你让我去哪里？”
“你····你·····不讲理。好我走就是，反正我正要找地方搬出去，我也有自己的梦想，谁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力，没有任何人能剥夺，难道你想剥夺吗？你有什么资格剥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