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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家风波

“我是C幢5单元18-2的住户,名字是周辰,麻烦你查一下。”周辰耐着性子和门卫解释道。

门卫是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周辰平时也不会去注意这些门卫都是谁,所以也不清楚眼前这位是不是新来的。

年青门卫用手里的卡顶了一下帽子前沿,把原本就比较翘的帽子差不多都整个立在了后脑勺上,一身挺正派的保安服,在他身上瞬间变得流氓起来,有种电影中日伪军的味道。

“你说是就是?去去去,哪个乡下疙瘩跑来的,有电话就让人下来接你,随便报个名想进就进?出事了怎么办?”年青门卫操着一口特色普通话,神色里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厌恶与轻视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连清秋是个单纯的,或许有人针对她自己的时候不会怎么样,但如果有人针对她们在意并尊敬的人时,脾气就不怎么好了,所以当她感到年青门卫话里对周辰的轻视时,抬起右手搭在铁门上猛一运劲,只听喀嚓一声,铁门直接就被扯开了,锁头附近已经扭曲。

年青门卫明显被吓到了,不过年青人反应也快,在连清秋跨进大门的时候,一闪身拦在连清秋跟前:“扯坏大门就想走?在这等着,不许离开,还耍横的,以为这是哪?赔不死你们……”

年青门卫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对上了周辰的眸子。

一开始周辰虽然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善良可欺,在仙士堆里混的,特别还是只身闯荡的人,就没有几个心慈手软的。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像连清秋一样徒手扯开金属门,要是他有这能力,早没有刚刚的第二句话了,所以摊上龙落浅渊被虾戏这种事,没什么人会有好心情,以他以往的习惯,如此小人抬手就灭了,可现在他还没有足以自保的实力,还是得暂时隐忍。

连清秋虽然表演了一手功夫,可惜她本人一看就很嫩,只有实力缺少气势,这也是年青门卫敢上前拦人的原因,可当他看向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周辰之时,似乎周身的热量都消散了,连太阳照在身上也是凉的,他感到如果自己再敢蹦出半个字,大恐怖将接踵而至。

“滚。”

周辰轻轻的吐出这个字,后者如蒙大赦般的退到门卫室墙根处。连清秋早就感受过周辰的气势,所以对年青门卫的表现没觉得什么,只是她至今还想不通,为什么周辰功夫平平,却拥有这么强大的气势。

手机丢了,门禁卡没了,门匙钥当然也不会有,不过周辰没有让连清秋暴力破门,因为他想起周雯心给他的那包钱也跟着没了,现在所剩的唯一财产就是他卧室电脑桌上摊在那的二十五块钱,要是门坏了都没钱修。于是周辰怀着英雄末路的心情,打算找个小工具当一回开锁匠。

走道里很干净,这里的物业很尽职,所以周辰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竟然没有能用来开锁的东西,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连清秋背着的大包上。

“清秋,有没有铁丝之类的东西?”

“铁丝?这个好像没有,你想开锁?我小时候用的发夹行不行?”

“拿来我看看。”

“哦。”连清秋放下包,蹲着在里面翻找,然后拿出一个锈的不行的铁质铅笔盒,然后小心的打开,里面有几截笔杆都和笔芯一样黑的铅笔,还有几个明显是小女孩用的发夹,但都很整洁,只不过因为褪色的原因,都有些偏白。连清秋找了个细长的拿到周辰面前:“你看这个行不行?”

“还不错,我试试。”

周辰接过发夹,正想把花布背面的铁片掰下来,眼角却看见连清秋心痛与不舍的目光,这让他一时没下的去手,想了想又递了回去:“算了,你还是收起来吧,我去找找别的。”

连清秋抬头看了看四周:“这一时半会哪能找到合用的,拿去用吧,就一个发夹而已,值不了几个钱。”

可周辰见连清秋虽然这么说,可那神态哪是什么而已,简直像割肉一样,所以他干脆把发夹放回她的铁盒里。正想说什么,却听见电梯门响,许多人鱼贯而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脖子上戴着一条小指粗的金项链,一脑门光头油光可鉴。

“拔哥,就,就这俩,就是他们弄坏的大门,那男的还要揍我呢。”早前小区门口的年青门卫在人堆里指着周辰叫道。

因为周辰刚刚把发夹放回连清秋的铁盒里,所以还蹲在地上,见这情况也没有马上站起来,顺手把铁盒装回大包里,按步就班的帮连清秋包翻乱的东西整理好,根本没把这些人放眼里。

拔哥歪着脖子在周辰和连清秋身上扫了几下,走到周辰面前缓缓蹲了下来,搓了搓嘴,然后一口浓痰偏头一吐,落在了连清秋的大包边,不可避免的沾上了少许。当他撇拉着嘴角想要放点话时,他顿时感到右耳根上大力袭来,接着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一张大嘴已经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咚!

脑袋和瓷砖的碰撞发出碜人的响声,那些拔哥身后目瞪口呆的人不约而同的感到脑门一痛,那得多大力才能发出这声音啊。

“你干嘛,放开……”

周辰松开手,这个叫拔哥的家伙已然趴在地上,因为他的动作,叫声嘎然而止,因为说话的人见周辰已经站了起来,这些年青的中年的保安不自觉的都往后靠了靠。周辰也没什么大动作,擦了擦接触过拔哥的手,踩在拔哥的身上。脚下传来拔哥痛苦的哀叫,因为周辰的脚根正好踩在他的肩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被踩的位置竟然比额头还痛。

当周辰跨过拔哥头顶时,仅仅不到两秒的时间,地上的人已经只剩喘气声了,看见这情况的众人不禁又退了一步。而这时站在最后面的人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大家怕什么,他难道还能杀人不成?”

“对,大家别怕,他强入小区还伤人,赶紧打电话报警,一看他就不像好人。”

“是啊,你看他们上来也没进屋,肯定不是住这的,说不定就是俩小偷。”

周辰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坚起的眉毛将近六十度,真想一挥手把这些聒噪的人全化成飞灰。搓了搓眉心,周辰第一次感到充满秩序的世界也不一定好,因为这里有许许多多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你的行为,早已习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他对这些东西隐隐有些排斥。或许周辰没有意识到,在一个残酷的世界里都喜欢独来独往的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循规蹈矩的人,他本质上就与秩序相悖。

“清秋,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

“哦。”

周辰说完回过头,小区保安几乎已经把走道堵死了,随着起哄与人群效应,这些普通人竟然无视了周辰身上危险的气息,向周辰二人逼近。

“打了人还想走?”

“有本事从我们身上踏过去。”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今天要是……”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刚刚在小区大门的年青门卫,保安们在他的推动下渐渐以他为主,这让他体会到一种领头人的成就感,这感觉让他兴奋不已,有这么多人跟着让他觉得很安全,他不觉得对方还敢怎么样,只是回应他的是周辰倾尽全力的一记侧踢。

周辰的身体和力量还只是普通人,神识更多是辅助的作用,所以不用全力根本没有威摄力。周辰活在一个凶险的世界里,杀伐果断是基本素质,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傻呼呼的家伙继续用稚嫩的手段调动群体气势?其实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在人群气势刚起的时候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轰杀叫的最凶的人,不管哪个世界都经常用来镇压民变或动乱,苗头没起来之前粗暴对待只会让反弹更强,而大势完全起来之后说什么也晚了。

周辰面对的只是一小撮人的群情激奋,即便周辰出手的时候实际上晚了点,但这个世界的人在大城市的秩序中生活贯了,血性被压抑的太深,所以当年青门卫被周辰极为凶狠霸道的侧踢踢飞,并撞倒了身后一排人时,整个场面顿时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而在第一排的人不自觉的开始往人堆里退。

这些人的反应都在周辰的预料之中,这在他心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带着连清秋旁若无人的按下电梯键,静候电梯开门,然后从容的步入电梯,最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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