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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天马草原

还在大夏北地边陲深入大漠几万里内,一个叫射日部的地方,在一不知名大山脚下有一不知名波光粼粼的大湖,大漠草原,一望无垠,基本上都是低矮的土丘或洼地沼泽,大湖和大山很少,有大湖和大山的地方,则被草原部落视为神地而膜拜。在草原上,大山是苍鹰的圣地,岩壁是苍鹰的巢穴,还湖泊,除了草原人畜饮水,更是苍鹰捕鱼的食源,草原的部落们坚信苍鹰和鱼都是神物,都是长生天的恩赐,长生天的子民,不吃鱼,只吃肉,九月鹰飞,草原的汉子们又要猎鹰了,还在其他季节,除非那些孽鹰捕食羊群,不然,草原的汉子们绝对会对其顶礼膜拜,视若神灵。草原上最大的威胁,一是鼠患,一是狼群,鼠患会啃坏整片草原根茎,使草皮枯死,这是最致命的,鼠洞会让炸群的牲畜慌乱中失蹄踩入而折断筋骨,至于狼群的危害,那自不必说,还苍鹰就是他们的天敌,苍鹰就是长生天赐给他们的保护神,苍鹰也是他们最好的猎手,草原的汉子们一生中要学会很多事情,但骑马训鹰和打猎却永远是最主要的,只有会驾雕的草原汉子,才是一个合格的草原勇士,才能打到更多的野兔狐狸和大雁,才能保护牲畜,撵走狼群。

在这不知名大山脚下,不知名大湖湖畔的空地上,有用巨木围起了一个不小的城池,城池里是密密麻麻的的牛皮帐篷,乍一看好似很乱,不知里面到底有多少帐篷,可若是在山顶往下看去,这一切却是很有规则,几乎所有的牛皮帐篷都是成马蹄形排列的,把一座异常宏大的金顶帐篷拱围在中间,那帐篷的金顶在阳光下金光闪闪,也不知是否是牛皮缝制,跟周边马蹄形内的帐篷比更是大的惊人,简直有若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金顶帐篷前面的空地上,更是足足摆了10排青铜战车,每一排都摆的整整齐齐,每一辆都高大程亮精巧异常,每一排都是10辆,共是100辆青铜战车。还这青铜战车,造型也是非常奇特,下面四个车轮悬空,与地接触的却是两片像雪橇一样的前端翘起有一定弧角的整块铜板,拉这车的也不是马,还是鹰,每一辆青铜战车前面都蹲了4只简直比马还要大的苍鹰,细细的青铜索链从每一只苍鹰的脖颈铜环处钩住笔直的顺过背部中间,不影响其羽翼飞行,再从苍鹰后背分流出两条铜链分别扣住其大腿上的两个铜环,以此连接到青铜战车上。

在这金顶帐篷内,此刻的气氛却是相当的压抑沉闷,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批着整张虎皮做成的大衣,腰挎刀柄镶了颗硕大紫红宝石的弯刀,高座在虎皮铺就的宝座上。这大汉大概40来岁左右,虎目含威,睇睥雄视,一头批散着的黑色长发尽显其狂野不羁,如刀锋般削刻的棱角分明的五官粗犷中不失英武,这是一个有着极致英武阳刚男性魅力的男人。

虎皮大汉高坐虎皮宝座之上,一双眼睛目不斜视,鹰一般的眸子似盯着他前面的所有人,三个穿着粗布长衫的老者,三个锦衣华服,肩搭虎皮,气度有若王侯,看起来身份极贵之人,他们分列在虎皮大汉两侧,每人面前单独的食案上都摆满了各种珍羞美酒和鲜果,每一个都是气度沉稳,如渊渟岳峙,有若王侯。

虎皮大汉拿起一樽酒一饮而尽,扫视了一眼前面众人后说道“当年夏太宗何等威风,匹马单枪,会我父汗百万兵马,独斗我天元圣地三大圣祖,更是分身逞威,于千骑万乘间斩我王叔,世人皆道是夏太宗与我父汗的结拜之情而单骑赴会解了两国兵危,若不是夏太宗神威盖世,我草原的勇士从来没有退后之理。”

顿了一下,虎皮大汗再次喝了杯酒又道“今日,今时已不同往日,我鬼方三部慑于夏太宗神威可以隐忍,但夏太宗已经作古,我草原的勇士就不应再躬着身子,我草原的勇士从来都是张开肩膀弯弓射雕的。”

“是的,这世界从来都是狼吃羊,从来没有羊吃狼,我草原的勇士天生的就是狼,就应该去狩猎中土的羊,现在反过来羊吃狼了,这是什么道理?杀神薛武杀我柔然部百万勇士,现在更是占了我柔然部瀚海,这个仇不报,这口气我咽不下。”这是那三个身穿锦衣华服,肩搭虎皮的贵人里看起来最年青的一个说的,此人大概也是就40来岁左右,浓眉大眼,嘴角有条淡淡的刀疤,此刻正两眼发红冒着凶光,一脸的煞气。

“哎,现在我草原跟中土都没有至强者,但中土还有一班当年跟随夏太宗的元老猛将重臣,他们每一个都是当年跟随夏太宗的绝顶高手,夏太宗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好好的一个至强者,竟然岁不过百,从当年夏太宗放出消息说自己走火入魔起,我们就知道夏太宗出了问题,他是想这样把所有的高手都吸引过来一网打尽,幸好天罚神国的天神看出了问题并告知了我们躲过了这劫,没有重蹈天罴圣地的下场,虽然我天元圣地的实力基本上完好的保存了下来,但至强者岁不过百,我们仍然难以相信,要知道,我等只要迈入空虚境强者就有200寿元,要是夏太宗自己封印沉睡了自己,或是他并没有死,只是躲在哪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闭关,那我们多少人去都没用,凶多吉少,这也是大夏跟柔然部冲突我天元圣地没有介入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啊,杀神薛武怎么就那么狠,杀了我柔然部百万子民,难道我柔然部的勇士就因为里面有个柔字就真成了绵羊不成。”这是那三个布衣老者里其中一个相貌清矍须发皆白有若仙风道骨的老者说的,这老者说话不疾不徐很是平和,可是在座的每个人都是很耐心的听着,没有谁敢打断这老者说话,这老者说完向着柔然部那锦衣华服大汉看了一眼,里面没有太多情绪,只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一扫而过,可是那大汉却是胀红了脸,原本暴戾的神色忽的安静下来,其脸上更似有了一丝不安和羞辱。虽然这大汉知道这都是20年前的事了,虽然那时还是他父王在位带的兵,跟他没太大关系,老者的不满也不是主要针对于他,可他还是有点心悸,他知道这老者的威严和说话的重量。

“那三王叔祖父,,这大夏神胎之事,您意下如何?”高坐宝座上的虎皮大汉很是恭谨的看着仙风道骨的清矍老者说道。

“中土乃天下灵气汇聚之地,其地广10万里,有民2万万户,号称子民20亿,这还不算他的4大封国和100侯爵封地,据我看,子民不下25亿,我天马草原,同样地广10万里,但极北近3万里常年冰封,极西近2万里又是瀚海沙漠,真正可以放牧之地大概只有中土三分之二,且我天马草原本来就属北地,八月飞霜,十月飞雪,十一月封山,要到来年二月方才化雪,三月才会长草,一年下来有大半年都在飞霜下雪,真正乃苦寒之地,我鬼方三部,每部都只有千万多户,即使加上我射日本部,人口也不会超过5亿,虽然我草原的好汉个个都是勇士,但我想说的是,几千年来,我们从来没有入主过中土,1000年前,中土至强者太始皇秦帝征举国之力筑界壁起,这几乎就成了我天马草原跟中土的界线,但历史上大多时期都是中土对我天马草原的压倒性优势渗透,特别是大华朝500年,那简直是我天马草原的耻辱,大华朝天武大帝差一点就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了,所以,我天马草原跟中土的实力还是有差距啊,现在大夏朝四海一统,国富民饶,兵精将猛,有当年大华朝之气象,大夏四大边王,封西王,战北王,东天王,再有杀神薛武百万精兵震慑在我瀚海,基本上对我天马草原是成掎角相攻之势,这三大边王,他们的封地就是我天马草原昔日的地盘,封西王封地是当年臣服于我天马草原的流沙国,战北王封地更是我天马草原长生天祖地,至于东天王,虽然他是海外封国,但如果我们与大夏开战,他一定会断我们极北后撤之路,甚至从极北登陆,偷袭我们,大华朝压制了我们500年,这500年我们隐忍积蓄,本以为可以趁乱一举拿下中土,没想到夏太宗强势崛起又打断了我们的美梦,现在,就算是夏太宗真的死了,但大夏国本已定,气运日隆,要想撼动也是难难难啊……。”这仙风道骨的清矍老者连着说了三个难字,很是感叹道。

“圣祖大人,难道杀神薛武杀我柔然部百万子民的仇就不报了吗。”看着这仙风道骨的清矍老者连着说了三个难字后就在那默默地喝着清茶,再也不语,柔然部那锦衣华服的大汉不由急了,但老者置若罔闻,仍在喝他的茶,甚至看都没向他这边看一眼,这锦衣华服大汉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圣祖大人,孩儿愿放弃王位,进圣地苦修,我一定要手刃杀神薛武,不然再过个10年20年,这老匹夫若自己老死了,那可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幼稚”。这一次,清矍老者的目光有如闪电,咄咄逼人,直视着柔然部华服大汉道:“你三位王叔五个哥哥当年力保你登王位,是希望你能带领柔然部强大,不是希望你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做出一些鲁莽的事来,你的三位王叔五个哥哥都在圣地苦修,只要你能说动他们去报仇,我绝不干预,你忘了你父王是怎么死的了吗,杀神薛武三箭定鼎,一连射杀你父王跟另外两位元帅,他们都是空虚境的高手,你现在,跟你父王比又如何?”

柔然部大汉被老者说的满脸皆是通红羞愧之色,讷讷着说道:“圣祖大人,我,我错了。”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矍老者哼了一声,再也不看那柔然部大汉一眼,只见他扫视过其他人后说道:“这大夏神胎之事,非同小可,天罚神国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了,大夏想再出一个至强者,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说我天马草原不答应,这天下其他人都不会答应的,现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我天元圣地已经很多年没有出过至强者了,后羿大神,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到底是神魔纪元还是黄帝纪元时人,太过古老了,传说都混淆了,除了后裔大神留下的一把天弓还在诉说着他的传奇,让我们知道我们的始祖曾有过这么一位大能的存在,不然,真的会太过古老到连传说都湮灭了,但现在,我们却很有可能再出现一位至强者,真正的至强者只应属于我天马草原,属于我天元圣地,那把天弓只有至强者才能拉的动,唯有至强者配天弓才能射日,天上的太阳都要把它射下来,那才是真正至强者的风范,中土的九鼎已经弄失了,还我天元圣地的天弓还在,至于那人皇印,虽说是至强者太始皇之物,但还是比不得后裔大神的天弓,这始祖遗物,九鼎定九洲气运,天弓有射日之威,这才是真正的神物,这就是冥冥中的气运,至强者理应只属于我们,神胎之事,待他瓜熟蒂落,我们再去迎接神人,就这么定了?”老者说的最后这句,眼睛是看着高坐宝座上的虎皮大汉说的,虎皮大汉很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大汗继续商量国事,我们就先走了。”清矍老者看虎皮大汉点了点头,再不多说,起身离座后即往大帐门口走去,另外两个老者紧随其后。

“恭送三位圣祖大人。”虎皮大汉忙把双手搭在胸前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恭送三位圣祖大人。”下面三人更是忙站起来跟虎皮大汉一样低下头施礼。

大帐外,只听那清矍老者喃喃自语“是了,我还应该去一趟罗姆帝国,跟我们的老冤家聊聊天。”

一声清啸,三只比屋子还大的雄鹰从后面高山上飞了下来,雄鹰还在半空,离地还有十来丈高时,三位老者一脚踏空,再出现时已是在了雄鹰背上,三只雄鹰待主人上来,皆是一声兴奋唳啸,极速往远方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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