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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玄冥杳杳

“爹!”

一个男子伴着一声惊慌的叫声,惶恐焦急地跑进了大堂。

“爹!”

花灵幽和木星辰两人,分别拿着玄冥剑和承影剑,闻声望去。一个俊朗男子,身背包袱,手提宝剑,站在门口处,正望向花灵幽和木星辰这里。

男子青衣白衫,轻靴木簪,面白如玉,眉清目秀。典型的儒雅公子,可是眼角眉梢却又带着千般杀气。一双剑眉倒竖,一双凤目满是怒火。

男子正打量着木星辰和花灵幽,忽然目光转向木星辰的身后,发现了木星辰的身后已经死去的欧冶剑。男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男子顾不得一切,丢下身上背的包袱,便跑向了欧冶剑的尸体。“噗通”一声,男子跪倒在地,满眼的惊恐,他不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切。他颤抖的伸出手,探到欧冶剑的鼻下,气息全无。他不信,抓起欧冶剑尚温的手腕,感受不到一丝的脉搏跳动。

他依旧不能相信,因为他抓着的手可是还有温度的,欧冶剑的脸也是安祥的,安祥的就像睡着了一般。泪水模糊双眼,如雨滴般落下。他几度张口,却又几度发不出声音。

“爹——!!!爹——!!!”他撕心裂肺地哭着喊道:“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孩儿回来了,你快醒醒,孩儿回来了!回来了!!爹,孩儿知错了,你快点醒来啊,你快醒来骂骂孩儿吧,爹、爹!!”

花灵幽和木星辰在一旁看着,互相对视一眼,知道眼前这青衣白衫的男子,就是庄主欧冶剑生前说的唯一的儿子——欧石楠。

欧石楠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忽然间他好像想到什么,起身,抽剑,剑尖直指木星辰与花灵幽,怒目相对。

“你们到底是何人?与我藏剑山庄又何怨何仇,居然下此毒手?!”欧石楠满脸泪水,怒道。

木星辰在后面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欧石楠。而花灵幽赶紧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哪样?”欧石楠不依不饶道。

“我叫花灵幽,他叫木星辰,我们是来参加藏剑山庄,每年一度的散剑大会的。不想来到这里时候,已经这般景象了。”花灵幽不慌不忙的说着经过。

欧石楠听罢,半信半疑,然后看到花灵幽手中的玄冥剑,最后目光落到木星辰手中的承影剑上,看着木星辰手中的承影剑,便问道:“为何父亲的佩剑承影在你们身上?!”

这时刚刚一直没说话的木星辰,开口说道:“你便是这里庄主欧冶剑的儿子,欧石楠?!”

欧石楠先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便试探道:“你怎知这是我的名字?”

花灵幽说道:“是欧前辈临终前说的,他还让我们把这把宝剑交给你。”说着,把手中玄冥剑递到欧石楠面前,然后继续道:“欧前辈临终前说,他很后悔当初和你发生争执,要不然你也不会负气离家,多年未归。所以后来他每每夜间想你之时,便会去铸剑,最后便为你铸了这把玄冥剑。只是他不能亲手交到你手中,他希望你不要再怨他这个做父亲的。”

欧石楠小心谨慎的接过玄冥剑,看着剑鞘上的纹络图案,就知道是出自父亲之手。因为这样精美雅致中又不失锋利凛然的,天下恐怕也只有父亲能铸得出来。

可是,欧石楠他虽然能相信这把剑是父亲铸的,但是还是不能相信这里的一切就与花灵幽和木星辰没有关系。尤其父亲的挚爱佩剑承影,却在木星辰手中。

“我且信你说的,可是我不信这里的一切,皆与你们无关。还有那把承影剑,是我父亲的一生最爱的宝剑,怎么会在你们手中?”

木星辰道:“这剑是前辈临终前送予我的。”

欧石楠怒道:“一派胡言!父亲怎么可能将他挚爱之剑,就这么随随便便交予旁人。料想,定是你们觊觎我父亲的古剑承影,乘着散剑大会,夺为己用,才如此痛下杀手。臭小子,还不把剑还来!”

话音刚落,欧石楠便挥剑直刺木星辰。花灵幽则腾步闪身,闪到一旁。

木星辰顾忌着欧石楠是庄主欧冶剑的儿子,不便与其动手,只好左躲右闪,节节后退。而欧石楠却是觉得木星辰做贼心虚,便咄咄逼人,招招致命。

屋中狭小,木星辰躲闪之际便出来院中。欧石楠则是紧随其后,随木星辰来到院中。而花灵幽和喵喵,也出了大堂。

欧石楠提剑指着木星辰,轻蔑道:“木星辰,你不会是做贼心虚,不敢与我交手吧?若是如此,还是乖乖把我父亲的承影剑还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木星辰不语,倒是一旁的花灵幽气愤道:“你这人怎地这般不讲道理?!事情经过我也与你说了,你父亲的临终委托我们也算是完成了,你不谢我们就算了,却是这般的冤枉我们,难道你找不到凶手就随便拿我们来顶替么?!”

欧石楠冷笑道:“冤枉你们?呵,那好啊,既然你说我冤枉你们,那你便说说,真凶是谁?又为何屠我满门?!”

“你父亲生前说过,是传说中的不死魔兵食魂者,来这里是为了找轩辕剑的!”

“果然是胡说八道。什么不死魔兵,什么食魂者,通通都是无稽之谈。连你自己都说是传说中的,既然是传说中的,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何况什么轩辕剑,我们家从祖上到今日,从没有过什么轩辕剑。你们若是要编谎话欺骗我,编个有理有据的也就罢了,却是句句胡言乱语,你们当真以为我是黄口小儿吗?!”

“我们……”

还不等花灵幽再说下去,欧石楠便又挥剑冲了上来。

就见欧石楠剑法风格别致,造型优美,动作潇洒,不像是与人决斗,倒更像是在舞剑。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又都透着万分杀机,让人不得不又提高警惕。而且剑路串通连贯,浑然一气,虽未达到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人剑一体,但也已臻至剑如游龙的境界。

再看木星辰,左躲右闪,左搪右挡,只守不攻,被欧石楠逼得只能招架,不能还手,一时占了下风。

花灵幽见木星辰不忍与欧石楠动手,知道他是冲着刚死去的庄主欧冶剑不忍动手,但是在这样一味地躲闪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对木星辰说道:“冰块脸,我知道你不忍与他交手。但你这般一味地只守不攻,只会害了你自己。他如此不仁,你又何苦守义,这样也只会让他以为你是理亏心虚,不敢与他交手,他断然不会领你好意。”

木星辰听完花灵幽的话,又招架了几回合,终于不再闪躲,开始与欧石楠正式交锋。

欧石楠边打边对木星辰说道:“臭小子,你终于肯出手了!”

木星辰冷言道:“我本无意与你相斗,奈何你这般苦苦相逼。”

“少废话,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你屠我满门。倘若不以你之血肉,又怎么祭奠我们藏剑山庄所有死去的亡灵!!”说罢,欧石楠更是加紧了招式。剑招劈、撩、斩、抹、崩、托、钩、挂、提、刺、扎。右臂多平推平起,右腕摇腕生花,则剑柄不甚动,而剑尖则回环上下,左右前后圆转,如风驰电掣,而无丝毫濡滞之势。更使气发尾闾,劲贯剑尖。以回环分顺逆之势,有抑有扬,无断无间,似开而复合,或挡后而迎前。明中有暗,暗中有明。

木星辰虽也开始还手,却也只是勉强挡下欧石楠杀来的剑招,并不能完全逆转局势。

院中真气激荡,剑影重重,花灵幽在一旁也只能替木星辰担心着。忽然的一瞬间,花灵幽发现一道青蓝的剑影,随着木星辰扬起右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而出,劈向前面的欧石楠,耳廓中有轻轻的“咔嚓”的一声,欧石楠身子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碧蓝剑影过后,欧石楠手中的宝剑便碎成两段。

欧石楠微微一怔,看着手中断成两半的宝剑,大笑道:“父亲的古剑承影果然名不虚传,只见其影,不见其形。”

木星辰也退到一旁,虽不是满头大汗,也没气喘吁吁,但也有些吐气不匀,额头之上,也渗出汗珠。花灵幽来到木星辰近前,查看木星辰有没有受伤,木星辰却摆手,示意花灵幽自己没事。

再看欧石楠,扔掉手中断了一节的宝剑,将花灵幽转交给他的玄冥剑拔了出来。然后对木星辰说道:“木星辰,我便用我父亲,亲手铸的宝剑,来夺回他最爱的古剑承影!”说罢,挥剑又冲向木星辰。

这回欧石楠的剑招更是变化莫测,亦虚亦实,灵活多变。出剑幻影无形。而且剑法更是迅速且有力,剑招所过之处,激起层层波澜,杀伤力又是提高了一层。

而木星辰依旧严谨守御,见招拆招,稳扎稳打。花灵幽在一旁看着,不明白木星辰到底是何打算,往往都是几招中才有一招,是杀向欧石楠的。

欧石楠一边打着心里也是暗自高兴。他心里正美着,忽然就觉得一道恶风,从侧面向自己袭来。欧石楠赶紧闪身低头,躲了过去。可就在他刚回过身抬起头时,木星辰的剑已然到了他近前。木星辰并未将他至于死地,只是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你输了。”木星辰淡淡地说道。

再看欧石楠,满脸的不服气,说道:“卑鄙无耻,打不赢,便秘要别人在一旁扔暗器伤人。”

花灵幽渐渐走到近前,说道“你难道没听过兵不厌诈?”

欧石楠怒气横生,转身挥剑便刺向花灵幽。说时迟那时快,转眼欧石楠的剑便到了花灵幽眼前。想躲已然是来不及了,想要格挡,可是花灵幽手中却连武器都没有。剑,来的太快,连花灵幽也是一怔。

眨眼间,血流如注,鲜血染红了衣襟。

等花灵幽回过神来,再见木星辰挡在了自己面前,欧石楠的宝剑,正刺在木星辰的肩头处,血,已经透过衣襟,晕开。

花灵幽下了一跳,惊道:“冰块脸!!!”

欧石楠抽回宝剑,冷笑道:“倒还真是情深义重。”

“我不允许,你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木星辰说着,语气异常的冰冷,好像要将周围冻结一般。

欧石楠也先是被木星辰冰冷的语气给震慑到,但是马上又缓了过来,说道:“哼,就此便来个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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