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台下顾允城却在焦急地等着他的接线人，只见终于在第一幕落幕后整个戏场灯光暗下去的时候，有人坐到了他旁边。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你前几日被关起来，发生了不少事。”
顾允城一挑眉毛。
那人道：“聂永臻与港口的美国人交了几火，虽然闹得不大，很多人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上海滩的黑帮在抢地盘。但是据说俄国人还出来调停了呢！”
“那司空雷那边有动静吗？”顾允城皱着眉毛问道。
“司空父子最近看似没什么活动，但是平静的表面也许就是轩然大波呀！本来前几日就是想让你去承平探听消息，但是你又出了那事！唉，只好跟程澄取得联系，但是程澄也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顾允城半晌不说话，道：“我这次的事情你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那人道：“是军部王三明手底下的萧湛做的。”
“萧湛，我与此人并无交集，他难道是察觉了我的身份？”顾允城疑道。
第二幕开始了，台下的喧哗声渐渐下去了，那人等场下灯再一次暗下去的时候，道：“这个我也不清楚！”顿了顿又道：“不过奇了！”
“什么？”顾允城好奇地道。
“你知道捞你的是谁？”
“谁？”
“我前面只查出是南军的军队统帅阮玉麟插手了，”一听阮玉麟，顾允城不明白了，“何以他还要插手。”
“你先别急，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阮家二公子在帮你。”
“阮家二公子？”顾允城沉吟，脑海中想起一个人，半晌才道，“我不认识。”其实他心里隐隐知道了什么，只是阮一山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过自己的家世，平日里自己想也不会多想，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嗯，是他在帮你，那萧湛好像也是因为他才放过你的。”
“那阮家二公子叫什么？”
“阮一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