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城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冬天外面冷，他知道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于是便在琉璃厂一家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小书店里约了慕汝馨。
许久没有见到顾允城的慕汝馨非常开心，她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下：刻意花了点淡妆，头发烫了卷儿，用精致的发箍笼在后边。
里边穿了一件淡紫色的丁香花一般颜色的旗袍，外罩一件白色披肩，看起来倒也秀美怡人。
他们之间起先隔着一个书架，顾允城从书架的缝隙里看到今天像仙女一样美丽的她。
他走过去，飞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
她嘟了一下嘴，道：“你意思是我平日就不漂亮了？”
顾允城一听——这小妮子，还会耍小性子呢！于是宠溺地笑着道：“漂亮，也不看看馨儿是谁的女朋友！”
他眼睛深深地盯着她，直盯得她不好意思，她脸上瞬间飞红，佯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去：“顾先生为老不尊！”
“我是有多大年纪呀，你竟然用‘老’形容？”顾允城道。
“怎么，在我面前你难道不老？”汝馨假装挑衅道。
“好好好，我‘老’，我下次一定会有‘长者’的样子！”顾允城带着宠溺的口气道。
她得逞地调皮一笑：“这还差不多！”
顾允城看她露出那种小女儿的神情，心里不由一动，盯着她的眼睛有点热切。
汝馨觉察到他炽热的目光，脸直发烫，转过脸去，道：“你不找自己看的书，盯着我做什么？”
顾允城突然出其不意地捧过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你做什么？”汝馨焦急地看了眼四周，还好，他们这一排没什么人，她脸上飞起了红霞，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怕别人看见！”
顾允城死皮赖脸地笑道：“我亲一下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丢人的，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只怕别人看见了，也只会羡慕。”
慕汝馨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总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的顾允城也会有这样一副形态——简直是人不可貌相，她佯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当萧湛看到照片上亲密的两人时犹不敢相信，汝馨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情态：照片中的顾允城靠在书架上深情地盯着慕汝馨，而慕汝馨则低下头去一副娇羞状。
萧湛看到这张照片气得直打哆嗦，他站起来狠狠地撕碎了这张照片然后扔在地上。
“他是谁？”萧湛问他的手下。
“属下查过了，是城南顾家的大少爷，名叫顾允城，去年才从法国留学回来，现在在家里帮忙料理生意，偶尔会在学校里代课。”
“城南顾家……”萧湛沉吟半晌，“顾家的家底早都不行了，顾伯焘那个死守古理的老家伙。”顿了顿又道：“他是怎么认识汝馨的？”
“好像他给慕小姐上过课！”
萧湛紧紧抓着桌子，仿佛要把桌子整个捏碎，汇报的人见他生气的样子不禁也有些担心，这个萧公子的脾气可是很不好的。
“好了，你下去吧！再有什么事我吩咐你就是了。”
“是，萧少爷！”那人说完退了下去。
“顾允城，”萧湛狠狠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要把这个人咬碎，“哼，顾伯焘家里早都不行了，守着祖先的老底，非要当什么忠贞的儒士。”这个顾允城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去招惹汝馨，他倒要看看，他要怎么收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