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过很多,所以更珍惜拥有的一切。现在的自己已经不那样计较得失了,因为我正努力的把失去活成一种获得。
这次出差之前,母亲为我收拾换洗衣服时又说起我和岳檬的婚事,我对母亲说:
“妈,我还不到30岁呢,再等等好吗?大哥不也30多结的婚吗?”
“你大哥每年跟着工程队全国各地到处走,婚事是让工作耽误了,你还能比你大哥忙?再说了,我身体也不好,说不定哪天……”
“妈!能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吗?等我这次出差回来就和岳檬商量结婚的事,行了吧?”我打断母亲的话,然后承诺出差回来给她交代。
“真的?小默,你可不能糊弄我。”母亲眼里闪着光,兴奋的看着我。
“真的,你等我消息吧。”
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母亲,但是现在的我真的不忍心再看她失望。于是我在离开家之后便拨通了岳檬的电话。
“怎么了?”岳檬的声音很清脆,感觉很舒服。
“我出差你来送我吗?”我说。
“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怎么变矫情了,还需要人送?”岳檬说话从来就那么直接。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我那些没有必要的废话。
“我一会儿在机场等你,有事跟你说。”我很平静的说着。
“什么事儿啊?电话里不能说吗?”
“电话里说不清,一会儿机场见……”我有些不耐烦,没等岳檬说话便挂了电话。岳檬的性格太直,我跟她沟通的时候,总要小心翼翼,不然不知道哪句话说的岳檬不爽,她发作起来,我必定被驳的体无完肤。而我此时也正在心里思量,我和岳檬是不是真的适合结婚,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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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典雅刚牵着手从旅店门口出来,就看到手里拎着打包饭菜的周曦。那一刻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比喝酒的时候还红。我没敢看典雅,想着她那被我压的乱作一团的头发,还有在楼道里被我扯皱的长裙,这样的形象出现在旅馆的门口,不是我邪恶,是真的让人没办法不多想。我可以猜到典雅此刻应该很想杀了我。
“小曦,周曦,进屋啊,傻站着干什么呢?”此时旅店的老板娘站在门口,叫着周曦。
“哦,大姨,我来了。”周曦回过神儿来,回复那肥胖的老板娘,然后从我俩身边走过。我和典雅松了一口气,然后快步离开这个尬尴的地方,我们未走远时还听见了身后老板娘和周曦的谈话。
“大姨,这是我妈让我给你送的菜。”
“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娘俩惦记,真不好意思。”
“没事儿的,离的又不远,快趁热吃。”
“对了小曦,刚才那俩人你认识?是同学吗?”
“我不认识。”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像话啊。”
“大姨,你再尝尝这个……”
“恩,好吃,我自己来……”
“……”
送典雅回家的路上,她都不肯理我,我知道她一定恨死我了。我这个同桌也是,这么晚了送什么饭啊,我心里这样想着。
“典雅,你要急死我吗?这么晚才回来。”典雅的母亲站在她家小区门口,看到典雅的时候,气愤地说着。
“妈,对不起啊,我们才散……”典雅不好意思的说,然后对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会意,趁着夜色转身要走。
“再胡说?我都给你们老师打过电话了,你们5点就散了。你爸都……”典雅的母亲揭穿典雅的谎话,但是说到典雅的父亲时,转头看到我就没再说下去,而是对着准备开溜的我说:“同学,你先别走,告诉阿姨,你们去哪儿了?”我听到典雅母亲的话后,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没敢抬头,怯怯地说:
“阿姨,老师先走的,我们真的刚散,因为太晚了,我才送典雅回来的。”
“那也不该这么晚才回来,典雅,快点跟我回家。那个典雅同学,谢谢你送她呀。”典雅的母亲还有些生气,但是语气已经没有开始那么不好了。
“不用客气。我先走了。”听到典雅母亲的话我松了口气,然后快步走到百姓饭庄门前,骑上自己的自行车飞一样的回了家。
刚进家门,我看见母亲和邱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于是我也凑到了沙发前坐下。
“聚个会,至于这么晚才回来吗,才跟那些同学相处几天呢?”我妈不冷不热地说道,可能是因为高考结束了,所以母亲对我管的也不再那么严苛,但是这惯用的语气,还是让我很不舒服。
“那怎么了?我和十一班的同学感情可比一班那帮书呆子好多了。”我不以为然的说。
“书呆子怎么了?你要是书呆子我就烧香了。”母亲又开始了她的语言攻击。
“妈。你怎么天天烧香呢?咱家要不供个‘堂子’吧,然后你也赚点外快。”我回击母亲。
“你这是跟我顶嘴呢?胆儿肥了吧?你看看邱哲,学习好,废话少,你呢,给你机会报个省外的大学,你倒是考上啊,还不是留在市里了?也就动动嘴皮子吧,其他的事儿,哪样都不行。”母亲如机关枪一般,说的我头晕目眩,这一次我又败下阵来。邱哲此时却把目光移向我,然后对我说:
“二哥,你今天心情不错嘛!”
“对呀,这小子好长时间不跟我顶嘴了。”母亲做恍然大悟状,也好奇地看着我。
“哪有?我这不是高考完了……那个……放松了吗?”看着动作和语言都神同步的邱哲和母亲,我感觉自己好像才是被领养的别人的孩子一样,不过我真的是藏不住情绪的人,和典雅刚刚和好的我,心情大变,被他们娘俩问的,我差点回答不上来。
“是吗?”邱哲和母亲又再次同步说出这两个略带怀疑的字眼。
“我心情好点都不行吗?你们见不得……见不得我好是吧?”我扔下这几个字就狼狈地走进卫生间,我怕再说几句我就招架不住了。
洗漱完后,我本想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可是不知为何我却鬼使神差地进了邱哲的房间,可能此时的我才发觉自己有一点愧对邱哲,因为我把我和典雅的分手都怨在这个无辜的小孩子身上。我进屋的时候,小邱哲正坐在床上看书,看到我之后,他的嘴角向上抬了一下,然后对我说:
“你这么快就复活了?”
“哪的话,我压根也没死过。”
“二哥,你和典雅和好了吧……”
“没……”
“是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