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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年才俊

“喔……,南石大师赢喽!”人们观战良久,心情随着战况亦是起伏不定,这最忐忑的就属蓝沙和左池相了,左池相一脸喜气,白皙的脸上顿生红晕,蓝沙却一脸哭丧样儿,大叫命苦,“哎呀,易尊虎这个熊蛋,我怎么能相信他呀!哎呀,我的两千银克啊!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真是世事洞察皆学问呐,经过我仔细的观察和分析,我才下决定把宝压在南石大师身上,“左池相得意道,”这人,有人品,赌,有赌品,我就是人品太好了,赌输都难呐,”说罢,仰天大笑,样子极为夸张。

蓝沙看了眼左池相小人得志的样子,挺直了身子,手掐着腰,摆出泼妇骂街的架势,“你别得意,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蓝沙敢跟你小子赌,我就输的起!”

祺天忍俊不禁,“你还敢跟左池相赌!自从你俩打赌,我就没见你赢过。”

蓝沙拗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大爷我有的是钱,俗话怎么说来着,千金散尽它还回来,我就等着这一天!”

祺天和左池相相视大笑,也管不得什么晋选战了。

接下来就是雷吞城,钟梨花和欧书邯的离火门大天使之战,由于欧书邯仍未归,钟梨花和雷吞城便腾空先战了。

“雷胖子,”钟梨花和雷吞城自幼便认识,很是熟络,故直接叫他外号,“一会儿动起手来,可不准你手下留情,要是让我知道你故意让我,这大天使之位得来也没什么意思。”

“唉,梨花,知道了,”雷胖子憨厚一笑,“不让着你就是了。”

钟梨花身形窈窕,天翅雪白,飞翔起来自是优美,静停在空中,也是亭亭玉立,轻灵盈动。雷胖子身矮肿胖,一对天翅又大出身形四倍有余,他长相本不丑陋,只是与钟梨花对比之下,看来确有美女与野兽之嫌。钟梨花师承大长老,她天资不错,再加上勤于练习,于战场上乃是一名好手。雷胖子自学成才,虽也资质不错,到底是缺了名师指点,与阵法实战上,少了很多指导和经验,所以无论雷胖子在这场战斗中尽力与否,都注定是败局。

钟梨花手持长剑,轻喝一声,“雷胖子,看准了!”,提剑便刺。雷胖子也不躲,手拿一根六米长的铁链,铁链两头分别连着两个铁球,这两个铁球一般大小,每个足有五十斤,普通人很难甩起来自如掌控,雷胖子使用多年,自是顺手。雷胖子将铁链举起,正面迎了钟梨花一击。谁知钟梨花这一刺是个虚招,并不怎么用力,转手提剑而起,飞身越到雷胖子身后,剑指背心。雷胖子见铁链上没怎么受力,便知道这一招乃是试探,翻身甩出铁链,那五十斤重的大铁锤便被甩将出来,直击身后的钟梨花。钟梨花微微一笑,也不理会飞来铁锤,将剑尖往雷胖子脚上一划,雷胖子脚踝一疼,被瞬间划开了一道血口子。钟梨花天翅一动,飞身躲过铁锤,后退五米而立。

大长老静静观战,三生罗刹杖的虎头忽的一声低吟,大长老远目而视,表情温和,知道是欧书邯回来了。

大长老手握三生罗刹略一点地,一道光如箭般射将而出,箭光静且迅速,在千米之外停滞下来,开了个圆洞。这圆洞是大长老打开的一个大圆阵缺口,乃是为欧书邯所开,否则若想进沐金角,毕先费一番功夫。大长老于这一切一气呵成,人们丝毫不知,就连站在身旁的易尊虎,都没有察觉。

此时的战场上,激战正酣,钟梨花气定神闲,雷胖子已颇显狼狈。他左脚踝上一道血口并不深,脸上和右臂也分别被钟梨花的剑划伤。雷胖子气喘吁吁,手中紧握铁链,双脚分开,双臂一用力,将铁链甩了起来。钟梨花看雷胖子的架势,知他便要布阵,她俏脸肃穆,眼睛定定地盯着雷胖子,只见他铁链忽地伸长,一侧铁锤随铁链急甩而出,与钟梨花身后不远处落定,也不见铁锤打在什么器物上,只听“铛”的一声,一阵亮红光乍现,甚是刺眼。他又是一抽,铁链瞬间飞回,于他身后半空又是落定,红光又现,就这么“铛铛铛铛”四下飞锤,犹如打铁声骤起,一个四四方方的阵法将钟梨花和雷胖子自己围了起来。钟梨花身处打铁阵之中,倍感灼热,仿佛有火近身,很是难受。她露齿一笑,颇感勉强,“雷胖子,看不出你还挺有两下子”,雷胖子虽也在阵中,但看起来并无不适,反倒很是惬意,“呵呵,梨花,我这打铁阵看似粗糙,也颇有学问,身处阵中犹如在火炉之上”。钟梨花只觉周围越来越热,那打铁阵周围的红光,已渐渐转白。钟梨花不敢怠慢,轻身飞起朝雷胖子刺去。雷胖子铁链一甩,铁锤飞出,这铁锤温度已高,热气腾腾,转眼已是红色。钟梨花哪敢硬接,猛煽翅膀向后退去,只觉前后左右阵阵热气袭来,真如被火烤制一般,哪里还有招架之力?钟梨花心想,“若就这么干巴巴地待在阵中,还不被烤成鱼干儿么!要快想出破解之法才行!”

观战的人们也感到那不断的热气袭来,尽管脚下的小圆阵不断旋转,但似乎并不尽全力,只是在温度骤高的时候才会金光闪烁,阻挡一阵。祺天等人离的最近,汗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流着,衣服也被汗浸了。

“哎呀,好热啊”,蓝沙怨声不断,“雷胖子是要把咱们都烤熟么?我可没有他那么多的脂肪,一会儿就要被烤干啦!”

“热死了,热死了”,左池相也熬不住了,“大长老的阵怎么弄的?怎么不尽全力保护咱们啊!我要投诉他,有这么对待观众的么?早知道我就不熬夜占座,咱们仨坐的远远的,还少受一份儿罪呐!”

“大长老设的小圆阵只怕仅用了三分力道”,祺天伸手抹去脸上的汗,“不到危及生命,是不会开启的。”

“奶奶的”,蓝沙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那是受人尊敬的大长老了,“好毒的心肠,多用个七八分力道能难死他么!热出人命来,我掘他家祖坟去!”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儿?那是大长老”,左池相觉得蓝沙说的太过了,“你还有没有分寸啦?”

“管他大长老二长老的”,蓝沙也觉得说的不像话,但嘴上仍不愿示弱,“我说的就是他,你管得着么。”

蓝沙做贼心虚,不由得向大长老处望去,只见大长老和一个青年男子默默而语,并没有注意到他,心里舒了一口气,微仰着头继续观战了。

此时站在大长老身旁的,正是欧书邯。此人年纪不大,不过六七百岁,远远观之,身形挺拔,温文尔雅,似是个文弱书生,离近一看,眉清目秀,眼光深邃,脸上透着一股精明果敢,他身虽轻,步却稳健,看似文雅,阳刚之气亦足,气质极佳。

“大长老”,欧书邯声音沉稳有力,“我和众兄弟们仔细搜查,洗雨山上并没有地傀踪迹。”

“嗯”,大长老点了点头,眼睛看向欧书邯,“我天使国北地沙土盖天,资源不多,这洗雨山是连接北部的唯一一座山,山后几里便是一片无垠沙漠,量地傀不会择北地而来“,大长老眉头一皱,”这鱼麒麟留下的遗言“洗雨山前厉鬼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还有一事禀报”,欧书邯恭敬的说。

“你说”,大长老还没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洗雨山上虽没有人迹”,欧书邯顿了一下,“但山前百米处有一块平地”,大长老抬起头,身子向欧书邯稍稍倾斜,只听欧书邯继续说道,“地面的土石颜色与旁边的略显不同,草树也较其它地方的年轻,应该是被人翻过后又铺回去了。我们几人将地面挖开,挖到二十米处左右”,欧书邯抬眼看向大长老,声音比刚刚低了几分,“发现埋有多具尸骸。”大长老一惊,听欧书邯接着说道,“我和众兄弟也是骇然,看这些尸体,不是天使,亦不似地傀,个个骨骼高大魁梧,倒有些像沙姚族人。”

大长老“嗯”了一声,心想,沙姚族常年生活在沙漠绿洲之中,近些年北地干旱日重,绿洲减少,沙姚族不断南进,越过洗雨山找寻湿润草盛之地,这些尸骸,必定是附近的沙姚族人无疑了。

沙姚族,因其族人高大魁梧,又被称为“小巨人族”,是天使国领土内的异族之一,长期生活在天使国北部的沙漠绿洲之中。沙姚族成年人身高能达3米,抗旱能力极强,若喝足一次水,在沙漠中行走一个月不觉口渴。沙姚族并没有天使族那样长寿,平均寿命不足两百岁。沙姚族人性情平和,能吃苦耐劳,几百万年来与天使族和平共处,从不起争端,是以天使族人对沙姚族印象极好,沙姚族在天使国内生活也是自由自在。

“看这些尸骸的样子,应该是被利器所杀,然后埋在此处的”,欧书邯继续说道,“尸骸下面的土壤很松,我觉得奇怪,于是我们几人将尸骨拉了出来,看这大洞下面并不是厚实土壤,而是一块大板,大板下面已经被人挖空”。

大长老眉头皱的更深,问道,“这下面原来埋的是什么,可有线索?”

欧书邯伸手从衣内拿出一个布口袋,打了开来,“这是大板下的土壤里残留的”。

大长老看着布袋里的土壤,里面有几点亮光,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仔细一看,是一些蜡黄色的小石块碎末。大长老大惊,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呆了半响。

大长老回过神来,对欧书邯说,“书邯,此事关系甚大,暂且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大长老向战场上的钟梨花和雷吞城一望,说道,“今天你们离火门大天使之战,你要尽力而为,不论胜负,离火门都少不得你。以前你师父鱼麒麟总夸你“为人笃实,做事竭力,明辨是非,心思缜密”,果然不错。希望你不负师恩,为离火门、为天使国尽力尽心,也不枉你师父的教诲了。”

欧书邯心里一酸,想到鱼麒麟生前对自己的诸多教导和关怀,不禁泪下,“请大长老放心,我绝不辜负师父和大长老的厚望!”

雷吞城的打铁阵把钟梨花围的进退不得,心里很是为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正自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瞥见欧书邯站在大长老身边,雷吞城心里一乐,暂歇了打铁阵,对钟梨花说道,“行了,梨花,我不跟你打,”抬手指着不远处的欧书邯,道,“欧书邯回来了,我要跟他打!”

钟梨花被雷胖子的打铁阵所围,刚开始又急又恼,本想着打败雷胖子不需费什么力气,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打铁阵难住,大叹自己轻敌。这看似粗糙的打铁阵果然另有乾坤,让她不住叹服。待冷静下来后,她慢慢思索,“既然是打铁阵,自然是打铁的门道”,她本就聪明,细一琢磨,突然柳暗花明起来,心想,“我身处的地方温度高,自然是炉膛,雷胖子的铁链锤是打铁大锤,而他是铁匠,自然所处的位置是炉外,温度不高。他这打铁的大火炉,自然要有风箱,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炉膛内当然火苗直窜。我只要找到他打铁阵的进风口,堵了他的风,自然就破了他的阵”。钟梨花越想越喜,仔细瞧他阵中四处,猛然看到阵的西南角红光比其它三个角颜色暗,火光往东方倾斜。钟梨花微微一笑,心道,“雷胖子,等我破了你的打铁阵,再让你瞧瞧我花剑之术的厉害!”,正要去破,只听得雷胖子一声,“梨花,我不跟你打,欧书邯回来了,我要跟他打!”

钟梨花哪里想得到雷吞城的心思,只道这雷胖子看出了自己的厉害,要破他阵法,钟梨花美丽的眼睛俏生生一瞪,道,“雷胖子,你如何不打了?难道你怕了我不成?”

雷胖子“嘿嘿”一笑,“不打了就是不打了,我要跟书邯打,不跟你打。”

钟梨花自然不干,怒的说道,“雷胖子,你还讲不讲道理?你若打败了我,你再愿意跟谁打就跟谁打去,怎么咱们两个正斗着,你就要换人,这是哪门子的规定!”

雷胖子骚着脑袋,憋得满脸通红,也说不出个道理来,只是嘟囔着,“不打就不打,管他什么规定道理的。”

这边正没个主意,观战的群众倒是十之八九都明白了,只听有人笑嚷道,“雷胖子怜香惜玉呢,舍不得打你,这都看不出来么。”

旁边又有人接口道,“钟梨花你也太不讲情面,人家不想跟你打,你就歇着,让别人上嘛。”

“这雷胖子倒也有意思,都要赢了,怎么不打?大天使之位都不要了么?”

“到底还打不打了,正看的有意思呢!”

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蓝沙也来凑趣儿,笑着跟身边的人胡言乱语,“雷胖子这人,打铁打的呆了,铁和人都分不清,打一会儿得凉一下,怕太烫了火星子喷脸上。”

祺天和左池相也觉得有意思,讨论起来,“这雷胖子是不是骄傲了点儿啊?眼看着自己快赢了,就摆起谱儿来”,左池相揣测道。

“不好说,说不定是钟梨花看出了他的破绽,他怕输给女子,脸上挂不住吧”,祺天也猜测说。

三个男孩子都是刚刚成年,情窦未开,这一百多年的童年生活也只知逍遥快乐,打架斗战玩耍罢了,哪里进过这细腻的情感世界。

欧书邯看出了雷吞城的心思,不禁好笑,在经得大长老同意后,天翅一展,身姿优雅而出,立在雷吞城对面,彬彬而言,“雷大哥,我跟你打”,转头看到余气未消的钟梨花,欧书邯知道钟梨花的脾气,定不肯就这么下去,于是说道,“钟姐姐,大长老有事交代。”

钟梨花听是大长老有吩咐,自然不肯怠慢,飞身而下,去寻大长老了。

“梨花”,大长老看钟梨花飞身而落,说道,”让书邯和雷吞城先来,你看着吧。”

“是,师父”,钟梨花不敢违拗。

“雷大哥”,欧书邯见雷吞城身上有伤,“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稍后再战,如何?”

“不用不用”,雷胖子用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我没事,你放心,书邯。”

欧书邯看雷胖子虽然衣着狼狈,身上的伤也有三处,但气息稳定,并无大碍,便道,“好,雷大哥,那领教了。”

雷胖子眼见钟梨花已然退下战场,便无甚忧忌,大展拳脚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打铁阵又起,忽忽大火即至,欧书邯瞬间便被包裹在火炉之中。欧书邯调正气韵,不慌不忙,从背后拔出两把长剑。这两把长剑较之钟梨花的剑,更显厚重,一把白光闪闪,一把黑气森森。

八大法门门下子弟众多,武器种类自然不少,然使用长剑者人数最重。欧书邯入离火门时年纪尚青,但为人处事稳妥,鱼麒麟喜他老成持重,特将一把白灵剑送给他。这白灵剑来头不小,据说是一只万年白狐所化,此剑性格极怪,需得自己挑选主人,鱼麒麟得到此剑时,用着就不顺手,没想到给了这欧书邯使用,白灵剑极其顺从听话,乖的连鱼麒麟都羡慕,只说道,“这白灵剑总算觅得主人,想我这一代大天使都训它不得,你个毛头小子的话它倒听”。白灵剑助欧书邯练武炼阵,自是让欧书邯修为日进千里。这白灵剑,便是欧书邯手中那把白光闪闪的剑了。欧书邯左右手都灵活非常,正常人右手能做的事,欧书邯左右手都能做到,比如写字,射箭,画图,难不倒他。欧书邯单手练剑后,总觉另一只手空空无聊,便开始两手同练,逐渐便使双剑,所以他就背挎一只白灵剑,一只普通铁剑,铁剑坏掉就再打一只。两年前鱼麒麟出门办事之前,将一直不离身的玄铁黑剑交给欧书邯,让他好好运用,欧书邯不敢接,鱼麒麟大发脾气,说他“小家子气,没出息”,欧书邯不敢违背,硬着头皮接下了。没想到师父鱼麒麟这一去,再回来时已是天人永隔。

这玄铁黑剑来头更大,是天使国三大法宝之一,浑身漆黑,坚硬非常,有劈天裂地之势。鱼麒麟将这玄铁黑剑送给欧书邯,其实便是要他接续自己大天使位之意,只是欧书邯年纪尚青,从来八大法门大天使位之人选皆要八百岁以上,所以欧书邯未得其位,也属正常。如今晋选之人易尊虎、钟梨花、雷吞城等,都已逾千岁,南石大师更近两千岁,而迪巫,虽不明年龄,他声望也有几百年之久,自然也是个中年人了,只有欧书邯年纪太浅。

欧书邯其实刚过六百岁生日,因他稳重,人便显得比实际年龄稍大。他在称呼上也显得老成,称呼雷吞城、易尊虎、钟梨花等人,也只叫“大哥、姐姐”,其实叫他们“叔叔、阿姨”也不为过了。

此时欧书邯手持双剑,站在打铁阵中,眼光扫视全阵,心里便有了数。他心思缜密更在钟梨花之上,如何看不出这打铁阵的破解之法。天翅阵飞,便朝打铁阵西南角飞去。雷吞城大惊,想不到这欧书邯聪明至此,铁链一掷,热火球呼啸朝欧书邯袭去。欧书邯见铁球来速不慢,左手玄铁黑剑,右手白灵剑,朝铁球硬硬一挡,瞬时间火星四溅。欧书邯挡下铁球,双剑丝毫未损,铁球上倒是多了两道剑痕。雷吞城看火球被阻,铁链急转,打铁阵内火势更胜,分秒之间欧书邯衣角就被烧了一块。欧书邯不敢停留,但前面也如火海,哪敢逼近。灵机一动,将白灵剑飞将出去,“白兄,把那打铁的风箱停了!”,白灵剑转眼便至,只听“啪”的一声,打铁阵西南角被一剑射中,那白光转红,红光转小,渐渐的消散了。打铁阵火势随之衰退,连火球也恢复成铁球模样。

祺天等人渐感火势消逝,周围的气温凉爽了不少,皆是一阵舒服,蓝沙高兴的差点欢呼出来,“啊……,从来没感觉天气好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左池相也禁不住赞叹,“欧书邯真聪明,这么快就把阵破了!”

祺天道,“是啊,这打铁阵也真是有趣,若想不到打铁的门道,不知何时才能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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