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墙倒众人推
2014年6月27日。今天女儿期末考试,言要早点回家给女儿准备好午餐,再去学校门口接女儿回家。言晨练完劲椎想看看几点了,拿起手机发现刚巧有电话打进来,是大伯嫂打的。大伯嫂的电话已被言加入黑名单,所以,电话打进来并无铃声。看到这个号码,言的心绪莫名地惶恐不安起来,再也不能安心地晨练下去了。言索性不练了,决定回家给女儿做午饭。
言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一路上与遇到的熟人、邻居打着招呼向家的方向走去。
言走进小区居住的院子,惊讶地发现东西楼的遮阴处聚集了整个院子几乎所有待在家的邻居,看上去黑压压一片。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地继续向前走。突然,言的面前出现一个身影挡住了言的去路。瞬间,言明白了这么多邻居聚集在院子里的原因。挡住言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年初至五一节这段时间一直扬言要殴打自己的大伯嫂,理由或许别人不清楚,但大伯哥与孩子爹最清楚不过了,就因为哥俩串通密谋虚假的债务谎言,并未骗得了大伯嫂。可大伯嫂又苦于没有拆穿哥俩谎言的突破口,为泄私愤,大伯嫂一直以各种理由、扬言要打言。因为大伯嫂明白:大伯哥是死豬不怕开水烫,自己已无计可施;孩子爹犯浑且身强力壮,自己也无从下手;只能拿言开刀------言身单力薄、无人维护,且孩子爹一直嚷嚷着与其离婚。打也白打了,孩子爹定是不管件事。况且言本身体弱瘦小,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言知道这件事以后,很清楚自己孤立无援的境况。所以,平日里出门很小心,尽量躲避着大伯嫂;上次因“身份证”事件与老爷子打电话时,言也与老爷子说起了此事,意在自己不曾参与“虚假债务”事儿丝毫,希望在“打”还没实施之前,老爷子能出于公正,公道地阻止这件恶性事件的发生。当时,老爷子的答复是:“你就没有错?”言闻听此言当时就蒙了------这家人有没有是非曲直意识?抛开别的不说,单单这件事,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完全是他的两个儿子酿出的祸事,却要无辜的言做替罪羊。难不成老爷子也认为言是单枪匹马、孤身无依靠,也只能由言去做替罪羊?
此时,等言看见大伯嫂走到自己面前,本能的向侧面躲闪,却也已经晚了。大伯嫂抡起粗壮的膀子向言的脸挥去。顿时,言的脸火辣辣地疼,言与大伯嫂已无法分开------言黑黑的长发成了言逃跑的羁绊,被大伯嫂紧紧攥在手里,肆意拉扯……
等警车到来时,言被好心的邻居从地上扶起,浑身是土,脸又红又肿还挂着道道血印。还没等巡警开口,大伯嫂先指着言向警察诉说:“她打我!”言羞愤到了极点,不管不顾声嘶力竭骂大伯嫂:“疯子!神经病!你就是一条疯狗!”警察厉声呵斥:“不许骂人!”此时的大伯嫂面带笑容对警察说:“你们看到了吧,她多厉害。她打我。”热心的邻居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指责大伯嫂:“你不该打人家。”“就是,你不该打人。”“…………”……大伯嫂辩解道:“我打她是有原因的,她欠揍……”……
警察搞明白打架者两人是妯娌关系时,结案: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庭内部处理。
言心中羞愤难平,要求大伯哥过问一下此事,大伯哥不理会;要求孩子爹给个说法,孩子爹说:管不了,有能耐自己对着干。还反问言:她不打别人,为啥就打你,你想过没有?
言死心了。哀莫大于心死,言不再要求孩子爹什么。有担当,有责任是形容男人的词汇。而跟自己在同一屋檐下的这个人,别说责任、担当,连他自个儿惹出的祸事都要老婆替他做替罪羊。就这么熬吧,男人不男人罢了,他是孩子爹,孩子吃了他的、喝了他的,他倒不会有怨言。从此,言尽着母亲的本分,只是没有女人的样。是女人该干的事言去干,是男人该干的事言也去干,实在干不了了言便放弃,从不要求孩子爹帮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