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皆为“饮食”人,独独我“神仙”
现如今,离婚是会事,但不是新鲜事,很普通。皆为饮食男女,婚姻也如同食物,若不对口味,大多数人也就凑合了。有凑合的人,就有不凑合的人。不凑合的人或单方、或双方将婚姻弃之。之后,她们依然是饮食人------有生存的基本要件,衣食住行中,当下最热、最火的“住”------住房。单单言不是。孩子爹及孩子爹家人当言是“神仙”供着,言自个儿也把自己当神仙,毅然决然为不对口味的婚姻,弃之唯一赖以居住的婚房。个中缘由,下面分解。
洋洋的爷爷病逝前,给洋洋留下遗嘱:将房产留给洋洋,其他兄弟姐妹不得瓜分。理由是洋洋的爸爸有病。果果离婚后,果果的丈夫净身出户。理由是果果一个女人带孩子生活不易。萱萱离婚倒没带孩子,其丈夫离婚时将房屋赠与萱萱,没理由。慧娟先是丈夫病逝,随后公公逝去,其姐妹将公公的遗产都交由慧娟。她们已把慧娟当成亲人:逝者安息,生者节哀。
再看言与孩子爹及孩子爹家人因住房的闹剧。言与孩子爹订婚约之始,言并非神仙、圣贤,而也是饮食女人------介绍言与孩子爹相识的媒人向言说明:孩子爹有婚房;与孩子爹相识后,孩子爹向言承诺:有婚房;言与孩子爹双方父母见面后,孩子爹父亲向言的母亲承诺:他们有婚房。
言是现代人,却不识时务。言轻视了白纸黑字------法律文书的效律,轻视了当下流行的现实-----不重承诺,只认字据。
言不读圣贤书,受父母身传言教,视承诺为千金。就这样,言、言的母亲及言的家人将孩子爹及孩子爹父亲轻飘飘的一句“有婚房”的话,当做重似千金的承诺。言与孩子爹缔结婚姻极不和谐,言却也心安理得地住着婚房。过日子,言不及母亲能干、或称为“好手”,却也极为勤俭。言花钱抠抠缩缩,不抠孩子、不抠孩子爹、也不抠孩子爹家人,只抠自己。自生了女儿,言恨不能把一分钱掰两半用。十多年的婚姻,言遗忘了化妆技法,也无此项分文支出,也几乎未给自己买过一件衣物、哪怕是内衣、包括女儿的衣物,都由言的至亲至爱从遥远的千里之外,或物流、或快递源源不断的支援言,在节日里、在冬夏季节交替时。言也几乎从不独自一人在外面用餐消费,哪怕饿得头晕眼花,也坚持回家自己动手做饭吃,只为节约开支。对待孩子爹及孩子爹家人用钱、出钱时,言一改抠抠缩缩的习惯、异常大方。该给孩子爹家人出钱时,言也是出手阔绰,无论是逢年过节、无论是人情世故往来-----言这样做,理由只有一个:钱是孩子爹挣的,所以,孩子爹及其家人的任何支出都是理所应当。
两年前,家里少有一笔积蓄,孩子爹的父亲是知道的。于是,孩子爹父亲对于言及孩子爹现居住的婚房一改当日的承诺,又有了新的说辞:如果继续住,就拿出钱来,否则,搬离。孩子爹的态度也赞成其父亲的说辞。
言依仗孩子爹也住在婚房,耍赖不肯搬离、也不拿出钱来。孩子爹父亲怒了、孩子爹怒了、孩子爹家其它成员也“羊粪蛋借着风劲”也怒了。于是,有了言被制裁不能申请廉租房、有了孩子爹不去上班、有了孩子爹再次起诉言于法庭要求离婚、有了大伯嫂借故殴打羞辱言、有了…..
言依稀记得,第一次被孩子爹诉至法庭。在上法院取裁决书时,书记员给言说的一句:“原告每次来法院都是和他弟弟一起来”的话,挑起了当时在场另一起诉讼案当事人的神经:一个大男人,和弟弟合伙上法院跟自己的老婆离婚,这种丈夫也不是真男人,这弟弟也不是正经弟弟------谁家的弟弟再差劲也不会攒掇哥哥跟嫂子离婚的。这种哥哥有这样的弟弟,这婚早晚得离了,这次没离成,还有下一次呢。
孩子爹不上班,靠仅有的一点积蓄在外游荡,以上法院为“营生”。“机灵”的孩子爹弟弟将父亲承诺与他的婚房不知啥时候将婚房产权变更到自己的名下;其两口子也经常吵吵要离婚,孩子爹弟弟却从未一次因自己离婚而真上法院。
孩子爹-------可怜的生瓜,在其父亲的运作、其弟弟攒掇、其嫂子的火上浇油、一次次上法院起诉言,不成想到最后才尽人散、反成被告。
言弃婚房而去,意味着失去唯一可居住的地方。同时,也摆脱了被肆意蹂躏的日子------言向孩子爹庄严宣告:以后别拿婚房说事。言住草窝、住猪窝,再也不会住虎狼窝。
可悲可叹,一套婚房,你也来挣,我也去抢。挣来抢去,最后称了谁的心,又如了谁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