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婚姻,人类的需要,社会的产物。自从发明它以后,它总是出问题。
言的婚姻亦是如此。言的婚姻历经了十多年的磕磕绊绊,数次进出法院。最终再次走进法院……结局将如何?
人是情感动物,也是复杂的。即便是养只动物,数十载的岁月多多少少也会生出感情。但婚姻的情感除日久生出的亲情外,更多的需要包容,照顾…..没了包容,失去了照顾,仅剩一丝残存的亲情的婚姻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们除了争吵,便是冷战……这样的婚姻是否需要维持?
柔顺的言随着婚姻的延续渐渐成了女汉子。“侠骨柔情”在香港电影中,言看见过,邻家的女人拥有。
亲情难舍
今晨,天蒙蒙亮,在租住的屋子里,言在睡梦中被瞬间揪心的疼惊醒。言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离开老屋子时厨房的窗户好像没关上,还有垃圾袋好像没扔,房门没有反锁。想到这儿,言的心真的开始隐隐作痛,言再也无法安心躺在床上,焦虑中感到不安、难过。怎么办?或许该去老屋子探个究竟,也好让自己安宁。只是,天还没有大亮,身旁的的女儿似在睡梦中,自己出门关门发出的响声吵醒女儿怎么办?女儿万般地依恋自己,万一醒来看不到自己女儿会极度害怕的。言纠结着……言还是决定去老屋子看一看。
言轻轻地穿好衣服、轻轻地开门、轻轻地关门,试图锁门,又担心锁门会发出响声,只好慢慢关上,并没有锁。言观察了一下:粗略看是看不出门没锁,再加上这幢楼房是新建的,平日里没有几户人家住在这里,孩子应该是安全的。想到这儿,言轻轻地尽量快地下楼。
啊,外面白茫茫一片。现在正是正月,前天初八晚上便下起了雪,昨天白天又下了一整天,加上天气寒冷,又是大清早,春节又没过完,所以显得静静的,路上俩三个行人。言心里牵挂着女儿,加紧脚步走向老屋子。掏出钥匙开门,门果然没有反锁,进门换上自己带的拖鞋,走进厨房,看见厨房的窗户关地严严实实,而且插了一根木棍反扣着,垃圾袋也没有:年纪大了,越来越痴呆了-------言这样想自己,又伸手试了试、晃了晃窗户上的木棍,感觉一下木棍把窗户蹩紧了没有……查看了一下电源插头,确实拔掉了,……应该没有问题了,老屋子这下应该安全了。言这样想着,急匆匆换回鞋出了老屋子,刻意掏出钥匙将大门反锁,踏实地返回新租住的屋子。路上,言长长地呼吸着,感受近一个月来,从没有的舒畅。是啊,近一个月来,言一直被焦虑包围,言压抑-焦躁-不安……
(一)
今年年初,1月24日,女儿正拿着手机查字写作业。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女儿拿着手机奔向言:妈妈,手机响了。言查看,是孩子爷爷打来的。言慌了神,爷爷是太岁,言很惧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慌乱中,言接听电话,却没了声。女儿说:“妈妈,你按的是挂断键。”言硬着头皮又回拨了过去,接通后传来:“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言紧张------一个电话让言胆战心惊-心慌意乱-心神不宁,竟错把挂断键当成接听键。言心中直叫苦:完了,自己又惹祸了。
两天后,孩子爹跟言大吵了一架,直吵到法院。孩子爹打电话叫来了其弟弟,哥俩一起向法官陈述离婚事宜。言恍惚:究竟是谁和自己离婚,哥哥?弟弟?
30日清晨。孩子爹出门时给站在客厅的言丢下一句:“/我都没地方住,你快搬”就消失了。到底是数九寒天,一股寒气随着孩子爹的开门关门吹进来,言感到了冷,彻心的冷。
言回到卧室,女儿已被吵醒。女儿问言:“爸爸去哪儿了?”言无言以对。言回到床上,静静躺在女儿身边,女儿向着言的方向挪动小身体,紧紧依偎着言。言看着女儿小脸:黑黑的眼睛清澈无比,无辜的女儿如此稚嫩,散发着无限的可爱。言默默流泪。女儿拿着纸给言擦了又擦,言的眼泪就是流不尽……
时间倒退到两年前。从2013年下半年,言与孩子爹数次进进出出法院,为离婚的事。到现在为止,跨了三个年头。
言清晰的记得,第一次与孩子爹走进法院。在立案庭,言咨询工作人员:离婚需要什么证件。女儿就坐在言的身边,低声言道:“希望妈妈离婚失败。我不想让妈妈离婚,我不想成为我们班的另类。我是好学生,怎么能有不完整的家呢?!”女儿的声音很小,但言听得清清楚楚。霎那间,言的眼泪喷涌而出。工作台内的工作人员不解地看着言,认认真真列述着;她丝毫没能听见言的女儿的话语。孩子爹与言约定:下午一起去律师事务所准备离婚材料。言没有赴约,带着女儿回家了。
晚上,孩子爹回到家,质问言:为什么下午没有如约去律师事务所?第二天清晨,孩子爹上社区开了张起诉离婚所需的居住证明,督促言动作快点、去法院。言挣扎着起床,气若游丝地对孩子爹说:“我实在没力气,我去不了法院。”女儿望着言,吃惊地说道;“妈妈,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言昏昏沉沉在床上躺了一天,滴水未进。第二天便是除夕。
清晨,一向从不与孩子爹打电话的大伯嫂破天荒的给孩子爹打电话:相约一起去公爹家过除夕。只是大伯嫂因从不与孩子爹打电话,错把言的手机当成孩子爹的号码,所以打错了。大伯嫂是知道孩子爹正与言离婚。言觉得,大伯嫂此番电话寓意深刻,颇有给言的离婚事件火上浇油的做派。就在两天前,言与孩子爹吵架在外面躲了一会儿。等言再次走进自己家门时,却吃惊地看见从不与自己往来的大伯嫂却堂而皇之地在自己的家里。而且假模假样借劝架为名,当着孩子爹的面差点揍言,亏得大伯哥手疾眼快,及时拽走了大伯嫂。大伯嫂拉着孩子爹进了另一间屋。言只听见他们低语,不知说些什么。
在此之前,孩子爹与大伯嫂虽谈不上水火不容,却也是“敬而远之”------孩子爹与大伯哥编造了虚假的债务欺骗大伯嫂。大伯嫂明知是假的,却也无可奈何。当然,言也不知情,大伯嫂找上门质问,言才得知这事。
晚上,除夕的炮声此起彼伏。孩子爹早晨就去爷爷家过除夕,女儿看着不能起床的言懂事地睡在言的身边,紧紧地依偎着言。此时,有多少家庭在观看电视节目【春节联欢晚会】。
女儿又开学了。每周的星期一至星期五,言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早起负责给女儿做早餐,送女儿上学。然后晨练,买菜给女儿准备好午餐,女儿放学再将其接回。……下午送接女儿上放学、做晚饭、陪女儿写作业……周六至周日带着女儿上音乐、美术、舞蹈……这期间,孩子爹与言和女儿是不照面的。孩子爹的作息时间大多数是凌晨一点左右回家睡觉,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起床出家门,不是去工作。究竟在做什么只有孩子爹自己知道。这就是言的家庭现状,持续近一年几乎一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