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主，臣
“放过你们，说说放过你们的理由吧，说的好呢，我就考虑放你们一马。”问道玩味的道。
“前辈啊，您看我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们也没有对您造成重大损失，您也杀了我们十几人出气，您看。。。。。”左老期望的道。
“这是什么理由，以你之言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想怎么欺负就这么欺负，发现不好欺负时就道歉闪人？再说你们刚刚可在一直骂我来着，虽说不痛不痒，但也少了我好几斤肉啊。”问道无赖的道。
老者心里直骂娘，这是什么话？被骂了还会少肉？再说也没骂什么啊，不过是喊了几句小子，这还揪着不放，也太没有前辈风范了。
“前辈啊，前辈，你放了我吧，我是烈火王国的三皇子，父皇很疼爱我的。我会给你很多宝物，还可以将你引荐给我父皇，让我父皇封你做大官。到时候有权有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三皇子盯着一张猪头脸，期盼的看着问道，至于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啊。
“你们的理由都不好，这样吧，你们两人至少得死一个。要不你们商量一下，看谁死谁活？”问道以‘商量’的口吻道。秦一凡几人也没有插话，一脸的玩味，只等着看好戏。
听到这句话，两人瞬间愣住，他们实在没想到，问道会给出这样的问题。
“你们商量一下啊，商量好了给我答案，我时间很宝贵的。”问道似乎生气的道。
听到问道的话，梁然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那，不知道怎么办好。
“快点啊，难道你们难舍难分，想要共赴黄泉？”
问道的话就像一道道催命符，逼着他们做出选择。两人也知道没法在拖下去了，三皇子终于等不住了，说道：“左老，你看。。。。”
“三皇子有话但说无妨。”左老好像知道三皇子想说什么，语气悲凉的道。
“左老，这些年来，你一直伴随我左右，替我遮风挡雨，护我安全，佑我成长，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感激你，将你看成我的长辈，看成至亲之人。可是我烈烔现在还是花样年华，正处在人生的高峰，我还不想死啊，左老，你就在庇护我一次吧。请左老成全！”三皇子烈烔跪在左老面前，哭泣道。
“呵呵，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在我选择跟随你的时候，就知道终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没想好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的快。”左老声音苍凉，高声悲呼。
问道等人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是啊，在生死面前，谁能泰然自若、淡然处之？也就只有在生死面前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几人对视一眼，等待左老的回答。这样狗咬狗的事情，他们还是乐意见到。
“皇子正当鼎盛，而我年近百岁，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可是我不甘啊，不甘心啊！”左老大叫，悲恸九天。
听到左老的话，三皇子脸上大变，惶恐至极。左老的修为比三皇子烈烔高得太多，要是左老要杀烈烔，烈烔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现在，也只有寄托于问道的威慑，期望左老不敢在问道面前擅自动手。
这样的回答早就在问道的预料之中，问道也只是玩玩而已，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希望三皇子德承大宝，造福万民，让老朽含笑九泉。”左老悲怆道。
左老的话，出乎了问道预料，这可不是问道想象中的情节，在问道想象中，三皇子也左老应该互掐，拼个你死我活。但仔细想想，这样的情况也合乎情理。左老毕竟是臣，而三皇子却是君。
“多谢左老成全！”三皇子喜极而泣。
“还请公子快些动手吧，好让我能在黄泉路上追到他们，也不至于行程寂寞。”左老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人，低沉的道。
问道看着左老，觉得有些沉重，这就是忠么？这就是臣么？
“我可以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杀了三皇子，你就可以离开，我绝不阻拦。”问道语气沉重的道。
听到问道的话，三皇子脸上煞白，恐惧之色一览无余。
左老看着问道，沉默了，久久无语。
问道也沉默以对，等待答案。
看到左老、问道沉默，三皇子更是惶恐，对着问道慌张道：“前辈，前辈，你可不要言而无信啊，你刚明明给了我们选择，我们也做出了选择，还请前辈践行诺言，不要失信。。。。。”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分。”问道打断三皇子的话，喝道。
“你到底要不要这次机会？”问道对着左老道。
左老听到三皇子的话，心中更是悲凉，道：“既然做了选择，又何须另行选择？，公子还是送我上路吧。”
“唉，真是忠心不渝啊，这样的人可不多见。”秦一凡叹息道，伊舞三女也觉心情沉重，暗叹不止。
“既然是你自己做了选择，也怨不得他人。”问道举起右手，就要拍下。
左老看到问道的动作，闭眼以待。
问道将手举起，好像有想到了什么，又将手放下，仔细一想又将手举起。如此反复好几次，捏拿不定。
“我由来就佩服忠臣之士，今天我可以放过你，甚至放过三皇子。”问道最终没有拍下去，看着左老淡淡的道。
左老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问道，而三皇子这是一脸惊喜。
“我倒是不怕你们报复，但我却不想给我的朋友带来麻烦。”
听到问道这样说，三皇子心又提到嗓子眼，而左老的表情相对平静，变化不大。对左老来说，能不能活命无所谓，刚刚不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么。既然如此，能活则活，不能活则死。
“我会抹掉你们的这一段记忆。相信你们也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和后果。”问道看着左老道。抹掉记忆，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好，就会变成白痴傻子，甚至有可能死亡。就算成功做到，也会对将来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从此以后，要是没有什么逆天的机缘，修为将无进寸。这毕竟是在人的脑海里做动手，也涉及到灵魂。问道以前也没干过这事，虽然自己的灵魂很强大，精神力较之他们也强大不知多少倍，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三皇子倒是无所谓，但问道却不想左老就此殒命，忠臣之士不该此种死法。
三皇子眼里满是恐惧和挣扎，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和后果。在原来的计划中，他本可以全身而退，安然无恙，但是现在，不但会承受变成白痴，甚至死亡的风险，还要接受从今以后修为无法进寸的事实，当然恐惧和挣扎。三皇子身处烈火王室，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修为对他太重要了，这不仅是自身安全的保障，更是赢得王室之主认可的必然前提。身处王室，竞争激烈，不进则退。可以想象，在失去潜力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从高高在上的天才变成庸才。谁能欣然接受？
“呵呵，这样也不错。做最坏打算，最多也就是身死而已，结果不会比刚才跟坏，还有大把的机会活命。至于修为，我自己什么资质，我最清楚。如果运气不好，变成白痴，只是希望前辈能送我一程。”左老看的很开，平淡的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开始吧。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事。三皇子，还是你先来吧！”问道不容拒绝的道。
问道说完，不给三皇子反对的机会，就一把抓住三皇子，将之提到自己面前，放出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将三皇子包裹。问道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在三皇子恐惧的眼神下，刺入三皇子的脑海。这一瞬间，三皇子满脸的痛苦、狰狞，疯狂挣扎、低吼，如噬人狂魔一般，看来很不好受。问道很快找到这段记忆，从三皇子等人见到问道他们的第一眼起，到这最后一刻，问道将这一段记忆轰碎抹杀，没留下任何痕迹。只是在三皇子脑海里留下了自己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尔遭到惩罚的片段。
不到五个呼吸，问道将三皇子扔开，而三皇子早已昏迷，病态苍白的脸，时而会抽搐几下。
“算你运气好。”问道淡淡的道。
又看向左老，轻声的道：“该你了。”
左老来到问道面前，中气有力的道：“来吧！”
问道依然控制这精神力将左老包裹，将精神力侵入左老的脑海中，只是这次，不在显得无所顾忌，反而小心翼翼。虽然问道很是小心，但还是左老显得很痛苦，只是没有吭声，极力克制。问道很快找到这段记忆，但却没有立即抹掉，还在犹豫。
“唉，算了。”问道低声叹息，用只有自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几个呼吸后，问道退出了左老的脑海。
问道冰并没有抹掉左老的这段记忆，只是将之封印起来，也没有将此事告诉秦一凡他们。问道相信，凭自己精神力的强度，在这个最高修为只有炼虚期的冰火大陆上，能发现封印、解开封印的并没有几个。
问道将昏迷的左老放下，与三皇子并列。
“今日之因，明日之果。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