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柔的招式被来人接住,精神上像是打到了一团棉花,肉体上则是击中了一块坚石。
“嗷!!!”凄厉的叫声,可以听出声音主人的无限惨凄。
“你个破石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想谋杀本小姐吗?”白嫣柔怒视面前的人。
这是一名黝黑的少年,长得格外强壮,并不像中原人,他的眼神像把冰冷的利剑,仿佛随时都能出鞘对敌,出口却波澜不惊,与外表很是不相衬。
“小姐息怒!”那人单膝下跪,态度诚恳的低头认错。
“嗯哼!”白嫣柔把他晾到一边以示她的怒不是那么容易息的。
“木头!我们来公平的比试比试,这次不算数!”白嫣柔抬起下巴,拿鼻孔对着木槿瑟。
木槿瑟耸了耸肩,白了她一眼当没听见。
“你!你竟敢无视本小姐,你,你……”白嫣柔跳脚。“石头,给我抓住她!”
木槿瑟闻言急速后退,远离白嫣柔和那黝黑少年,与此同时那叫石头的少年也突然一跃而起。
白嫣柔在一旁看二人过招,颇是津津有味,还不时插口点评一二。
“木头你刚才应该趁那个机会打石头左肩啊真可惜!石头你应该给我报仇找机会打木头的脸啊脸!……”
正在打斗中的木槿瑟七窍生烟,这货丫能闭嘴吗?!木槿瑟忍无可忍,将战场一点点挪向白嫣柔。
“木头你真弱啊都打不到石头!石头你更笨连个女人都打不到!……”
两米!木槿瑟突然暴起掠向白嫣柔,石头愣了一瞬紧随其后,但白嫣柔本人显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电光火石间,局势完全逆转。
木槿瑟掐住白嫣柔的脖子,石头不敢轻举妄动。
“木头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啊好好说!”白嫣柔一动不敢动,眼珠子使劲斜着瞄向木槿瑟,一个劲儿的眨啊眨。
“你这块臭肉!终于安静了!”木槿瑟瞪她。
“有吗有吗?人家一直都是安静的淑女啦!”白嫣柔不怕眼睛抽筋的继续眨啊眨。
木槿瑟嘴角抽搐,忍无可忍的一个手刀劈晕她然后把她像丢垃圾似的快速甩给黝黑的石头少年。“走走走!带着她离我远点!快滚!”木槿瑟实在受不了白嫣柔此女。
石头倒也没说什么,抱起白嫣柔就离去。
木槿瑟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也跟了上去,毕竟她是真不认识路。。。
眼看前方是城门口,木槿瑟停住,不再跟着那黝黑少年。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面前出现了一个粗犷的壮汉,一道狰狞的刀疤贯穿他的额心和左眼直延伸到耳根,使得其本就可怖的面目显得更为凶残可怖。
“可是九瑟小姐?”那人不答反问。
木槿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先前也没觉得如何,但她并不笨,此时细想也猜出这个“九瑟小姐”是指她,遂道:“是又如何?”
“小姐,小人是受主子吩咐来找寻您的,主子嘱小的要保护好您,您且随小的来!”那人一改狰狞面目,低头对她毕恭毕敬。
“嗯。”木槿瑟虽不认识卿羽澜的人,但她想着自己也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应不会有人要害她才是,便跟着去了。
那刀疤壮汉将她引到一个气派的客栈里,直往楼上而去,进入了一个包间内。
那包间内陈设一应俱全,且看着便不是普通的设置,华贵而雅致,想来和现代的VIP室相当。
屋内的白玉桌前坐着一个人,正饶有兴趣的盯着木槿瑟看。
木槿瑟一眼扫过屋内,便也同样将视线定格在那人身上,不想又是一惊。
“是你?!腌肉?”木槿瑟挑眉,拉了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那厢扮相华贵的男人眉头一皱,“姑娘这话是何意?”怕木槿瑟听不明白,末了又加一句,“我叫白凪修。”
“白?”一家人吗?双胞胎?!木槿瑟好奇,盯着他瞅了半天,发现相貌真是一模一样的。“你可是有个叫白嫣柔的姐妹?”
白凪修眼皮跳了跳,那该死的家伙又出来给他惹事了吗?“正是。”
“哦,我认识她呢,她那人真是聒噪得没话说!”木槿瑟捏起桌上的茶盅润了润口,漫不经心的给予白嫣柔至高的评价。
“既如此,我们还是言归正传。”白凪修好修养的忽略木槿瑟的无礼言语。虽说他也不喜那家伙的作派,但这并不是说他就能允许别人贬她。
“等一下,我哥呢?”木槿瑟打断她。
“卿王夫已离开祁城,回到京中了。”白凪修答。
“哦,那他有说以后怎么安置我吗?”木槿瑟漫不经心的问。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白凪修顿了顿,观木槿瑟没有要插嘴的意思,便继续道:“王夫离去前命我们找寻姑娘你,找到后送去京里。”
木槿瑟听得皱眉,怎么感觉她像是一件器物似的。“到了京中之后呢?”
“这…我便不知了,王夫应是已有打算,到了京里自会有人接应你。”白凪修讳莫如深道。
“哦?是吗?”木槿瑟抚着下巴故作深沉。
白凪修仍然泰然自若的等着木槿瑟的回答,仿佛丝毫也不担心她会不跟他回去,从而使他无法交差。
“好吧,本姑娘答应跟你们去找我哥,不过嘛,嘿嘿~”木槿瑟奸笑。
白凪修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现在!”木槿瑟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态度,“快开饭,本姑娘饿了!”说罢就拿起一根筷子叼在嘴里,左手以肘支桌子托腮,右手拿起另一根筷子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茶盅,那模样,完全一女无赖。
白凪修嘴角抽了抽,也只得依了她。心道这女人跟那家伙有得一拼!
“姐,我们真的要依着那女人吗?万一她一直不提回京的事,难不成我们还要一直供着她不成?”一个华美的房间里,有着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女,其中一人端正的坐于案边,另一人则不羁地坐在案上随意的抠着指甲,说话的人便是他。
“自然不会。不过,此事先不提,你今日之作为,又要如何解释?”坐在案边的人隐忍着什么瞥他一眼。
“啊呀!姐你还不是扮成男人出去?我不过是和你反过来而已,再说了,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白府有对龙凤胎,就是不知道是兄妹还是姐弟,这倒正好成全了我们,反正你又不喜欢穿女装,我们互换身份又何妨?没人会知道的,放心啦!”白凪郁撇撇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今日和她打起来,若是打斗中不小心让她发现了你的真实性别……”白凪绣还未说完就被白凪郁打断。
“说到底你就是嫌我丢了你的脸,小爷我就是女装癖怎么了?凭什么许你扮男人,就不许我穿女装?哼!你每天唠叨我那么多遍,烦不烦?扮成男人就不要还像女人那么啰嗦了好吗?”白凪郁不奈地掏了掏耳朵,然后飞快跳下案迅速跑走,留下脸黑如墨的白凪绣。
“臭小子,我还没说完呢,你给我回来!”白凪绣嚯地起身,怒火中烧。这该死的家伙,害她忘了说正事!
“啪!”手掌拍在案上,直接将案几拍烂,显示着白凪绣的怒火之强烈。她是觉得他的癖好传出去丢白府的脸,但今天这事她并没有要责怪他嗜好的意思,她真正要说的是他不该私自先去接触那女人。
女君要的人,一旦找到还是先控制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得好,若是不小心失了踪迹让那个男人的人先找到,便不好交差了。但这家伙总是不听她把话说完!白凪绣揉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