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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萧默(萍水难逢共歌舞)

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温和,从窗户中斜照进来,使得教室里金灿灿的。

小城的天,一直很蓝,湛蓝如海。偶尔飘过的云彩,会化成各种形状,永远那么愉快。

暑气还未褪尽,尤其是午间,热的人难受。可是坐在窗户旁边,却感到很凉快。因为有风,风从窗户的缝隙里溜进,沁人心脾,就像甘醇的葡萄酒,入胃之后,感觉能散透整个身体。

云木坐在考场里,等待着老师分发试题。这是最后一门英语考试,考完之后,能有一天半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干什么呢?

英语对于方凯来说一直都是天书,应该说比天书更难懂,所以方凯总希望英语题出难一点儿,反正他一直都是80分左右,而如果稍难一点儿,萧默的英语就考不到130了,或许连120都不到呢。

方凯坐在考场里浮想联翩:“到那个时候,萧默一定会看着自己糟糕的成绩大吃一惊,以泪洗面。”想到这里,方凯不禁偷笑了起来。

而萧默却静静地坐在考场里,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方凯那猥琐的笑。

……

“考的怎么样?”云木转过身,看到方凯一脸欣喜地盯着他。

“还行吧,你呢?”云木说。

“我呀,英语没感觉,语文肯定差,其他的应该还不错。周末怎么过?要不下午一起踢球去?”

“奥,不好意思呀,我不会踢足球。”

“啊,足球你都不会,那你周末该有多无聊,好吧好吧,那我先走了,晚上有时间来找你奥,哎呀,时间不够了,我得先走了,拜拜拜拜拜!”方凯说了N个拜拜之后扬长而去。

几天来,方凯已经和云木有了无数次照面,云木却总是被他不知名的热情吓到。

“云木,你好!”萧默走上前,第一次和云木说话。

“你好……萧默,考得怎么样?”

“啊,没想到你认识我呀。”

“当然认识呀,三驾马车嘛,刚进来就听说了你的传奇。”云木笑笑说。

“哎呀,那都是大家取笑作乐的玩笑话,不能当真的。再说了,这次考得乱七八糟的,错了好多,有几道拿不准确,下来一看,自己都做错了。你呢,考的怎么样?”

“奥,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好长时间没看了,有很多知识点都没记清楚。”

“算了,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咱就别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下午同学叫我去打羽毛球,你去不去?”萧默说。

“打,打羽毛球啊,我怕打,打不好。”云木接受女生邀请或者被问到难言之隐时,总会结巴起来。

“哎呀,就随便玩玩而已,没关系的,你也趁机会和大家认识认识啊,你看你来我们班这么长时间了,很多人都不认识,这样就不好了。走吧走吧。”

······

操场上很热闹,虽然高考这个无形的桎梏对于高三学生来说一直是种阴霾,可是短暂的放松,却也是很值得的。

约萧默一起打羽毛球的都是女生,一大帮女生围着云木,到底让云木觉得几分尴尬。所幸萧默一开始便把打球的主动权给了云木。

“云木,给你。”萧默把一个球拍递给了云木,“让我看看青中的学生羽毛球技怎么样?”

云木心想:“这羽毛球怎么又和青中扯上关系了,女生呀总是那么不可理喻。”

两人你一拍,我一拍的打了起来,萧默可一点儿也不谦让,一有机会就会杀球过来。云木刚开始还有所退让,看到萧默这么认真,自己倒也应该拿一点儿真实水平出来。

大约十分钟后,萧默稍稍不敌云木,输了两个球。之后云木又和其他女生打了几回合,认识了穆小玲,禾合还有尹秋雪。

“哎,云木,我好心帮你认识这么多美女,你连个谢谢都没有,打起球来还那么认真!你知道不知道我‘羽王’的名声被你给毁了呀!”

趁着休息的时候,萧默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较高下的吗?”

“那你也没说你羽毛球这么厉害呀!”

“我的羽毛球本来就不好啊。”云木说道。

“哼,你这话意思是说我比不过你,所以我的羽毛球技术也不好了。”萧默紧追着说。

“哎呀,我,我没这么说。”

“哼,要不我们再比比,如果我输了,就说明你羽毛球技高,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嘲笑我不如你;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承认你刚才赢我,是骗我轻敌才赢了的。”

云木听完了萧默的话,心里发怵,心想这女生多半都是好强词夺理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在她们那里都能讲的通。无可奈何,只能再陪萧默打一场。

这次云木不敢抢打,被萧默杀了好几个球。只是萧默杀球杀的急,倒也有几个失误丢了球。云木有时也回杀一个,所以一场球结束,云木也只输了一个球而已。

和萧默一起的女生都夸萧默打得好,云木也想说个甘拜下风的话,却被生生的噎回肚子里。

之后大家一起在操场上云里雾里地聊了会儿,暮色垂下,霓灯亮起。穆小玲,禾合,尹秋雪喊饿一个个都回家了。

萧默说要回教室里取份试题回家看,正好云木也要回教室里,两人就一起结伴。

“手下败将,今天输得很不服气吧。”萧默一脸俏皮地说。

“没有,你球打得很好。”

“哼,那是。不然怎么会被称为‘羽王’呢。不过呢,确实没有你打得好了。”萧默说这句话时明显声音低了几分。

“那你还今天那么激我。”云木没好气地说。

“谁让你打球让她们三个不让我的。”萧默分辩道。

刚说完这句话萧默突然意识到意思不对,一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只不过隔着夜幕,倒也看不出她是否脸红。

“那是因为你是‘羽王’啊,我没必要让你呀。”云木笑嘻嘻地说道。

“哼,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

“那谁让你一开始用青中来刺激我的?”

“哈哈哈,说出真话来了吧。”萧默手舞足蹈,像是找到了宝藏一样,“我说你怎么打的那么凶呢。原来是这样呀。”

云木心道:“本来就是嘛。”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于是转言说道:“哎呀,这都过去了嘛,咱别计较这些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考完试,你还有精气神斗嘴呀。”

萧默忍俊不禁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啦。不过,我可是大名鼎鼎的‘羽王’啊,以后要给我记住。”

云木突然觉得萧默虽然老是计较爱占便宜,但也挺有意思的。说道:“那咱们就去吃饭吧。”

“先把资料取上。”萧默补充道,“做事无顺序,吃亏的就是你。”

云木又一阵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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