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莉娅走上前来,好似开心之极,笑道:“雨堂,我就知道你会。。。”刚想走近林雨堂却见林雨堂“澄”跳起来,摆开架势急运内力,紫气瞬间包裹周身,吓得耶莉娅倒退一步,惊讶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林雨堂双目血红,好似要喷出火来,吼道:“你这个凶手,倒来问我?还我母亲命来。”手起《斗》字诀,一招“奔雷指”化指为剑直刺耶莉娅咽喉。
耶莉娅疾退,同时运起无极真气,青芒布满全身,右掌隔开索命一指,诧异道:“我哪有害你母亲,你说清楚。”
林雨堂怒急,哪由她分说,一指又至,紫气化作剑气,“嗖嗖”有声,再被耶莉娅轻松躲避。林雨堂心知不是她对手,对战经验差上许多,却仍不放弃,以死相搏。
耶莉娅处处相让,节节后退,身后便是洞壁,退无可退,林雨堂又是一腿直奔自己左肩而来,出于本能施展护体神技“摩云挡”,青芒如壁,忽觉林雨堂功力尚浅,定会被反弹之力所伤,霎那间又将“摩云挡”撤去,结结实实吃了林雨堂一腿。
耶莉娅借力侧翻,躲避林雨堂下一次攻击,一边喝道:“住手,你听我说。”一丝鲜血自嘴角挂下。
林雨堂还欲攻击,却见耶莉娅已然受伤,奇怪她为什么临阵变招,手下放缓,怒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耶莉娅再避,一边高声道:“一定是有人冒我名害你母亲!”
林雨堂愣在当场,思索片刻,问道:“你这招‘摩云挡’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会么?”
耶莉娅惊愕异常:“难道冒我之名者也会‘摩云挡’,这不可能,世上除了我和师傅难道还有第三个人会?”
林雨堂仰面惨笑:“啊哈哈。。。你到此时居然还装,你敢说你不是跟踪我到此,预谋来害我的嘛?”
耶莉娅被林雨堂一席话激得双眸含泪,委屈道:“我。。。我。。。还给你。”耶莉娅丢来一物,林雨堂接过,原来是自己丢失的手环。
耶莉娅委屈道:“我冒着暴露的风险托人修好,却又不能联系你,但凡得空便来此等你,幻想着能遇见你,想不到真把你等来了,却是这样。。。。。”说着两行眼泪默默流下。
林雨堂厉声嘲笑道:“你戏演得真好,你以为我会信你么?呵呵。。。呵呵。。。你知道我恨你入骨嘛,我要杀了你!”不由分说,提拳便上,继续开干。
林雨堂将《千忍诀》运至极致,紫气升腾,一拳呼啸而去,却见耶莉娅撤去无极真气,林雨堂拳锋一顿,但依旧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得耶莉娅倒飞开去。
一口血雾,喷得林雨堂呆立当场。
“你为何不挡。”
“我把欠你的一条命还你。。。额咳咳。”耶莉娅吐出数口鲜血,匍匐在地,眼泪混杂着鲜血流入口中浑然不觉,继续道:“从此,我便不再欠你什么了。”
耶莉娅起身欲走,林雨堂喝道:“你害了我母亲,我。。。要。。。。。”林雨堂挥拳欲上,却见耶莉娅楚楚可怜的背影,一时难下杀手。
耶莉娅转身凄凄道:“我没有害你母亲,你不要冤枉我。”
林雨堂顿足道:“我不信你的花言巧语,我杀了你!”一拳凝聚全身力量再次袭向耶莉娅头部,却陡然见耶莉娅闭目待死。
“轰”一拳击得洞壁石屑纷飞,拳头立时血流如注,林雨堂面色苦痛,心内纠结道:“你走吧,等我查清楚了,我再去找你搏命。”
耶莉娅拖着重伤的身躯,心如刀绞,步出洞口时,柔声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林雨堂俯首不语,双肩不住颤抖,他恨耶莉娅,更恨自己。
洞外依旧寒风凛冽,呼啸着发出“呜呜”地悲鸣。
熄灯号响起,林雨堂推开宿舍的门,泥鳅放下手中的洗脸毛巾问道:“你去哪了呢?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找你来着。”
林雨堂有气无力的回答:“哦,我出去走了走。”说着便爬上上铺,合衣睡下,他感觉心好累。
大年三十,兵营里到处张灯结彩,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午后,男兵和女兵们正扎堆最后排练晚上联欢会的节目。
徐铁柱火急火燎地跑进宿舍,大声嚷道:“哥几个,快来,医务室几个女兵那舞跳得忒溜,那身材,啧啧。。。。”藤原森一脸鄙夷:“偷看不好吧,晚上不就能看到了么。”林雨堂完全心不在焉。
徐铁柱怏怏不快道:“没劲,泥鳅呢,半天没见着他了。”藤原森也觉奇怪:“是呀,看到他一早便穿着武服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林雨堂好似回过神来跟着附和道:“阿森说得没错,九点钟左右,我远远见他一人翻过西北角围墙去后山方向了,不曾问他。”
徐铁柱却乐了:“这小子进山啦?你们不知道,他家里是南边猎户,定是上山打野味去了,咱晚上可有得口福了,晚餐记得留着点肚子。”
藤原森打小就没尝过野味儿,大为奇怪,问道:“野外的东西能吃?不都有核辐射残留么。”
徐铁柱不以为然:“这些鬼话亏你还信,都七十多年了,还有个屁的辐射,真有,泥鳅他们家都得喝西北风。”
林雨堂补充说:“早过了30年半衰期,我小时候就抓河里的鱼吃,没事的。”
藤原森摇摇头:“你们不了解,核辐射要完全消失起码得两三百年,还是不吃的好。”徐铁柱不耐烦了,气道:“边儿拉去,一会你别吃得了,小林子咱去看妞儿去,去不?”林雨堂却不吱声。
藤原森被呛,生气道:“八嘎,狗咬我的心,不是好人心。”
徐铁柱笑出声来:“吆喝,还学会用成语了。”说着硬拽着两人往外走:“走啦,陪老哥再去瞅瞅,那些骚娘们屁股蛋儿扭得真得劲儿。”
联欢会结束后,三人回到宿舍,泥鳅还没回来。
林雨堂担心道:“铁柱、阿森,泥鳅不会遇到麻烦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藤原森也着急说:“走,我们换武服去找他。”
徐铁柱一把拦住道:“你们急啥子,黑灯瞎火的去哪儿找,再等等。”藤原森一把推开:“不能再等了,你也换衣服,跟我走,这是命令。”徐铁柱没辙,只得照做,一边跟林雨堂嘟囔:“当个破班副瞧把他得瑟的。”
三人穿戴停当,林雨堂和藤原森拿上随身携带的武士刀,铁柱从床下摸出两把黝黑的板斧,看着挺沉,用锁子套住背到身后,林雨堂和藤原森都是头一次见,林雨堂好奇问:“铁柱,你这对斧子看着挺厉害,哪来的?”
徐铁柱一脸得意:“还用你说,俺爷给我打的,海里的镔铁所铸。”说着卸下一柄,指着柄尾的龙头道:“瞧见没,多精致,得名双龙斧,其他妙处现在不与你们细说,找人要紧。”
正当他们准备好了出发时,宿舍门开了,泥鳅笑嘻嘻地走进来,一身短打,腰间插着柄短刀,满身满脸泥水,背后一柄沾满血污的黑色钢叉上果然叉着两条血淋淋的山羊腿。
藤原森责怪道:“你小子怎么出去这么久,急死我们了。”泥鳅却不急不慢放下羊腿,徐铁柱追问:“是撒,上回你上山半天功夫就带回两只山鸡,今儿。。。。咦,这是嘛?”徐铁柱忽然看见泥鳅从腰间的皮囊里掏出两瓶酒,飞也似的跑过去拿手上瞧,叹道:“哇靠,23年的朗姆酒,值老鼻子钱啦,快说哪儿来的?”
“23年的朗姆酒,吆西。”藤原森在老家十六岁起就好个酒,上回拜师把他偷着夹带过来的清酒都用的七七八八,好久没尝到酒味了,听到朗姆酒立马凑了过来,一脸馋样。
林雨堂就没喝过几回酒,不好这个,更不晓得23年的朗姆酒有多珍贵,好奇道:“这就是了,泥鳅一定是去城里给我们买酒了,这路可不近也没个车,才回来这么晚的。泥鳅,买这酒花了你不少钱吧?”
泥鳅喝完桌上的水,坐下,一脸兴奋刚要开口,藤原森抢道:“这酒你去哪买?这是全世界生产的最后一批,你不喝酒你哪里晓得。”
徐铁柱砸砸嘴恨不得现在就搞一口,喃喃补充道:“甘蔗这种东西死活种不出来了,用地瓜酿的根本不是那个味。”
泥鳅这才插上话:“兄弟我差点丢了命,你们就知道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