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肖晟也被石猴带领着来到了白衣楼。
“白衣楼分三层,第一层就是楼下的大厅和一些房间,这些房间并没有专属的姑娘,是提供给普通的客人使用的,大厅的位置则是给一些只是为了喝喝花酒看看表演的,而会在大厅的姑娘一般都是最低档次的,她们一般也是没有专属房间的,而二楼则都是一些雅间,这些房间大多提供给比较有身份的客人宴请或者聚会,这些房间也没有专属的姑娘,但一般二楼的客人都会请一些有专属房间的姑娘,三楼的房间就是属于那些有着专属房间的姑娘们的。”石猴带着肖晟在白衣楼大厅转了一圈,大致的介绍了下白衣楼主楼里面的分布情况。
“兄弟你初来乍到,可能对白衣楼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我要先和你说清楚,万一你不明不白的惹出什么祸事,我也是会收你牵连,所以接下来的注意事项你要挺清楚。”石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严肃,既然黑山指定了他带领肖晟,那么如果肖晟因为不了解情况闯了什么大祸,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肖晟端正了身体,表示自己在认真听着。
“首先,白衣楼的姑娘是分两种,一种叫娼,一种叫妓。第一种,娼,这种一般都出现在一楼和二楼作为陪衬的存在,大多都并没有在三楼拥有专属的房间,只有少数的头牌才能在三楼拥有专属的房间,但不管哪种,你和她们口花花可以,但如果你不顾她们的意愿对她们做了一些不太好的行为,那么你就只能自求多福了,特别是有专属房间的头牌们,那绝不是普通护卫所能沾惹的,你平日也要自己多加注意。”
“而第二种,妓,也就是艺妓,只卖艺不卖身,这些姑娘都是在三楼拥有专属房间的,更不是谁都能当的,没有过人的才貌,没法给楼里带来足够的收益,那就只能沦落为娼,而娼里的头牌许多就是从前的艺妓,随着年华渐逝或者在激烈的竞争中的失败者而变成的,当然也有一些是单纯为了金钱自己要求转当娼的。所以这些能存在下来的艺妓,都是楼里身份极为尊贵的,护卫绝不容许和她们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交集,是的,哪怕是两情相悦,只要你没有足够给她赎身的金币,那也是绝不容许发生的。”石猴说到这个话题,表情有些嘘唏,护卫的身份看着比小二高了不少,但也终究不过是白衣楼最低端的存在罢了。
“然后,如果二楼发生了什么情况,不清楚形势,没得到指令之前,你绝对不允许自作主张冲进去,你需要做的只是马上报告给山爷或者花姐知道,然后听从他们的指令。至于花姐,等晚上正式营业的时候我会介绍给你认识的,她是楼中的大管事,楼里的姑娘们都归她管。”说道这里,石猴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至于我们的职责并不多,如果没什么突发事故,大多时候稍作巡逻就行了,如果有人闹事之类的我们去处理就好了,以后干久了你也就慢慢了解了。”
谈话间,白衣楼也到了正式开门营业的时间了,小二们打开了所有的灯,一片嫣声燕语传来,姑娘们也纷纷来到楼中。
这时石猴向着肖晟说道:“花姐来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然后便向前走去。
花姐,看外表来说也就才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是娇媚,一颦一笑之间好像都带着慑人的魅力。
石猴来到来到花姐面前,问了一声好:“花姐,这个是今天新来的护卫,叫龙傲天。”
肖晟赶紧走到花姐面前:“花姐好。”
花姐看了眼肖晟,脸色并不好看:“嗯,我知道,让他负责看守一楼。”说完就转身走了开去。
石猴苦笑着想肖晟说道:“看来花姐并不喜欢你,也算你小子倒霉,之前楼里发生过护卫和楼里的当红艺妓产生私情的事情,让楼里受到了很大损失,花姐作为管事也受到了很大的牵连,之后花姐就一直不喜欢长得俊俏的护卫。”
肖晟也只能苦笑了一下,这因为外表问题一上班就被上级厌恶实在他还能说什么:“这负责看守一楼特别差吗。”
石猴跟他解释了一下:“特别差倒也不至于,只是一楼经常会有一些客人喝多了闹事,大多时候一楼的护卫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一般来说都是几个护卫轮着来的,只是现在花姐把你指定在了一楼,你就不能轮了,只能一直负责一楼的守卫,倒算是给兄弟们减负了,只要再派一个人轮着看守一楼就好了。”
石猴又给他介绍了剩下的六名护卫,分别叫徐志、陈岩、摩天、飞天猫、血鹫和血鹰,血鹫和血鹰是两兄弟,血鹰也是剩下的护卫中那唯一一个九级的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居然还有个哥哥做后台,青狼也算不冤,这世界许多人都用代号称呼自己,肖晟也已经习惯了。
听说了肖晟被花姐吩咐负责一楼的守卫,几个人都露出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情绪,摩天更是直接嗤笑着离开了。
待到几人都走了,肖晟才向石猴问道:“这么这摩天我得罪他了么?”
“哦,青狼算是他的小弟。”石猴倒也没隐瞒,他算几个护卫中的头般的存在,并不太忌讳。
肖晟只能自认倒霉,毕竟自己挤了别人的位子,难免得罪人,也没什么可说的。
受了肖晟的牵连,石猴这个今天负责带领他的人也只好负责了一楼的守卫:“你就在厅里看一下情况好了,有什么不会处理的可以来找我,我去那边看一下。”
肖晟示意了一下自己明白,石猴就先离开了。
华灯渐上,白衣楼也慢慢热闹了起来,油头大耳的富商和自命风~流的才子纷涌而至,虽然人界的局势有些糜烂,但对于上位者来说乱世或者更是发财的时机,丝毫不影响他们寻~欢作乐,至于穷酸才子们,楼中的姑娘虚伪的奉承也许是他们仅能得到的对自己所谓怀才不遇的安慰了,更期待着那些才貌双全的艺妓们会为自己的才华所倾倒,谱写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
舞台上的表演也开始了,两名小二将古筝一般的一个抬放在了一个小桌上了,一个女子缓步走上了舞台,席地跪坐了桌子前。
“今天竟然是燕语姑娘表演啊,看来我们耳朵有福了啊。”一个富商和同伴笑语了两声,又在身边的姑娘身上摸了一把,引来姑娘不满的娇嗔,富商笑的更大声了。
“燕语姑娘亲奏的乐曲啊,一曲就需要数个金币啊,我们今天还真是好运。”一个年轻公子向着身边有人如是说道,看着桌上简朴的菜色和一个姑娘都没有情况,看来只是一群穷酸书生,不是富二代。这话却引起了身边同伴的不满:“曾兄你这话胚俗,燕语姑娘的琴声岂可用金钱来衡量,这等天籁,我自当赋诗一首,留待后人聆听。”先前说话的被称为曾兄的年轻人也是一脸羞愧,端起了酒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听谢兄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玷污佳人,我当自罚一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台上琴声响起,清远悠长,一些人做着陶醉状,似乎沉醉其中,至于有几分真假,外人难辨,一些人则是毫不掩饰的看着台上的女子,眼中有的只是贪欲。
悠扬的琴声中,肖晟思绪却不由飞远,那个穿着青衣的姑娘,现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