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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次。”李梵音绝色无暇的面庞靠近她。春寒料峭，裘彩撷看到他呼出白色的气息像飘渺的烟雾沾染上她面上的绒毛，有点**，激起了一层颤栗。
他原本的瞳仁像阳光一样耀眼，而如今在月光的辉映下黑仁纵长，毒蛇一般，眼里有一点金色晕开来，邪魅异常。她突然感觉呼吸困难，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像被绞紧。
“裘彩撷，你想摆脱我？”他的双手十分冰冷，触上她的脸、她的手都让人忍不住寒颤。“在你招惹了我之后，又一次甩手而去？”
他的手越收越紧，原本是轻柔的抚摸脸颊而后更显粗暴，渐渐感到尖锐的疼痛。
“啊！别掐了，我要毁容了。”裘彩撷痛得眼泪直流，更是再也无法乖乖坐在他边上，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奈何一番尽力折腾之后不仅双手被他牢牢控死，整个人就像投怀送抱一般嵌入李梵音怀里。
这还是那个一吓就晕的病秧子吗？还是偷懒几日未练功已经连病秧子都打不过了？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痛，却连伸手揉一揉都不得。
“到了我这里，怎能容你轻易离去？”他的声音轻柔就在她耳边，语气起伏不大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候无论对她任何要求都微笑包容的样子。
裘彩撷想到了什么，她不再挣扎，“李梵音，你是不是得了怪病？”
“嗯？”
“你是不是白天好好的，一到晚上就不像自己，脾性暴躁难以控制？”
“嗯，确实如此。”
“是不是晚上做了什么白天完全记不得？”
“这...倒是不清楚。”
“这就对了，”裘彩撷点头如捣蒜，在他怀里抬起头讨好地笑道，“你放开我，我好好同你说说。”
“不行。”对方心情似好了不少，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像是抚摸温顺的小动物。
“这样我不好说话！”
“那就不要说好了。”
裘彩撷一时竟无言以对。突然一颗水滴落到鼻尖上，双手被桎梏着没有办法擦拭，沿着鼻翼慢慢下滑的趋势痒痒的好烦人，眼前是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和白的纤尘不染的袍子。情势逼人，可怪不得她！裘彩撷面上挂着调笑，颔首鼻尖凑近他的衣衫来回磨蹭，更是从下往上蹭着鼻尖上那一点。
突然眼前的胸膛微震，继而渐渐颤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抱着她的动作也越来越近。男人身上的香味萦绕在她笔端，裘彩撷耳边是他朗朗的笑声，而他的脸就这样埋入她颈间，是一片光滑的触感。
裘彩撷对这样的亲密有些抵触，“你阿娘没有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
“是你告诉我，你还只是个孩子。”
裘彩撷气急。在和李梵音斗嘴的过程中似乎总是落下风，她开始有些怀念李瑜、何晋和国子监那帮嘴拙的同学。
“李梵音，今天被你耽搁这么久，我也走不成了。你放开我，我得回相府去了。尤其是我得收回桌子上那封信，不然那老头有所防范我下回更走不成了。”
他仍旧贪婪地绣着她身上小孩子一般淡淡的牛奶味，对她的话置若未闻。
“咦？下雨了。”李梵音低喃一句。
突然两人身子一空，许久没有落地感。裘彩撷大吃一惊，往下一看才发现两人在空中飞，细细密密的小雨像是有白色的狭长光点一个个砸下来，上下左右无处不在。在空中看着雨和地上果然不一样！裘彩撷惊叹一声，而刚才两人聊天的柳树现在只是漆黑一片，霎是阴沉。“李梵音，你会轻功？”
“嗯。”
“那太好了，你用轻功送我回去。”
闻言李梵音只是提气加快了速度。直到推开沉香木做的大门，裘彩撷才感觉到这个地方并不是相府，虽然她的夜视能力并不好，端看这财大气粗的模样就知道是宁王府没错。
“李梵音，这怎么回事？”裘彩撷在黑暗中摸索着要点灯。
光线从桌边漾开来，看得清这熟悉的布局和装饰就是早前她来拜访过的离院。李梵音轻车熟路地半躺到铺了细软皮毛的寝榻，习惯性地支着一边手臂，面上有些虚弱但是看着她的眼睛确实灼灼有神，“我说过，你来了这里就不能轻易离开。”
裘彩撷糊涂了。“我走错路才到这里的，无心冒犯。”
“你若离开了京城，预备去哪里？”
“西北战起，我可以去凑热闹；东边山上听说有老神仙，我也可以去修道。”
“西北战起？你从哪里听来的？”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还是裘相无意提起？”
裘彩撷一撇嘴，最不喜欢这样式的逼问，“关你什么事。”
李梵音突然起身，只感到一阵风吹过脸上，人影就到了眼前，居高临下的审视里带着怒气，“方才让你再说一次，你竟真的敢？”
这人竟然有来无影去无踪的能力，莫非真是深藏不漏？而大隐隐于市者必然不简单。裘彩撷这才意识到自己惹祸上身。
“呃，口误口误，英雄你不要介意。”她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按照阿爹当巡抚时候办过的案子，知道得太多大部分是要被灭口的。“其，其实你若放我离开，天还没亮我就离开京城了，对吧？”
“这样吧，你就把我打晕扔到路边，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行么？”
李梵音冷哼一声，“放了你你以为就走得出京城？还是有人告诉你西边城墙有个缺口，近日并未来得及修补。对了，你问的可是车夫黄真？”
裘彩撷眼睛一转便明白过来，干笑道，“可真巧，李梵音你府上也有叫阿黄的车夫？”
“并没有呢。”他面无血色的脸上无情地很，勾起的薄唇像是在嘲讽她的无知。
裘彩撷见过他的温柔、包容，也见过他的淡然、凉薄，唯独不曾见过这样阴冷与嘲讽。“李梵音你得的真是分裂症你知道么？这病得治！”
李梵音躬下身直视她的眼睛，“之前在临渊阁就问过你，现在我再问你一次。美丽的虚假和丑陋的真实，你到底怎么选？”
“关你什么...咳！”她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却在他威胁的目光下生生止住，“必须要回答吗？”
“嗯。”因为这关系到，我的选择。(小说《夺夫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